“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想起这样诗句的同时也想起了你,那个没有沾染世俗之气的你。
高二分文理科,从来都没有数理化那复杂脑子的我灰溜溜的进入了文科班。那里就像是女子的天堂,不,应该的的确确的是女子的天堂。一个班级总共50人,女生却以四比一的比例占据着主导的地位。 如果整编一只女子团队也是足够的人数了吧。所以,班干部课代表的什么都由女子来担任了。
那时,我的座位在靠墙的最后边。她的座位在离讲台只有半米远的距离,似乎老师讲课时的唾沫星子都能喷到脸上。刚从各班整合过来的精英们,老师怎么能不先来认识认识呢。草率的自我介绍后,每堂课老师们都是要点名字的,目的是为了很快的记住这些新人。突然的一个午后,老师走进教室就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如梦”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服装,秀发捆绑成马尾辫的女孩羞怯怯地站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门口的老师就低下了头。
老师向着众人看了一眼,很是大声说“现在很少有女孩写诗了”。当然,这里的写诗不是自己写的诗,而是字帖,练字的字帖。接着再次说“相信这样的女孩原本就是很诗意的”。
她没有什么波澜,也就是抬头再次看了眼门口的老师,之后还是低下头。
那道看似害怕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吸引了我的注意,使劲侧着身子想要看清那个女生的正面,只是,没能如愿。却看到的侧面还真的很好看呢,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气息,直至心底。
从那一刻起或者是从见到她本人的面目那刻起,我开始害怕与她见面了。不是她不好看,而是她太美,美的无法让人靠近。从此无时无刻关注她,甚至有的时候一前一后到教室里都觉得是在偷偷摸摸。每堂课看着那道背影都觉着是幸福。我发现我彻底的要疯了,在日记里,在梦里无时无刻不出现她的容颜与名字。真的是名如其人,想着看着都让人陶醉。真正的明白那个词语最深层次的理解“秀色可餐”。我就这样偷偷摸摸或者是默默无闻的关注了她一年。
一年,足以让这个班级的人做起了朋友,做起了恋人。可是,就算熟悉了所有的人,甚至与所有的人打闹的火热,却唯独缺少了她。一年了,没有说过一句话,从来没有正面对照过或者是微笑过。可是,我对她是既陌生又熟悉。
高三,马上就要面临离别,我的心开始了不甘。怎么就能这样错过呢?哪怕做几天的朋友也心满意足了。
终于,机会留给了有准备的我。
记得那是高三的冬天,天外似乎是阴着天也不知道下起了雪。嗯,应该下着雪呢,因为记得那时的我一进教师就抖动帽子上面的雪。对课外书籍一向敏感的我不知道怎么就瞟见了她桌上面一本《人生若只如初见》作者安意如的书籍。其实,那个时候的我早已经知道了安意如这个人,而且还是从青年文摘上面看到的。一直想买她的书籍来看,却没有寻到过。竟然,这个桌子上面有。我哪里还顾得上帽子上面的雪,伸手就拿起了书桌上面的书籍,嘴里还说着“你怎么买到这本书的?”。书攥在手里像珍宝似的不想放手。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她了,她那惊慌的表情过后便是双颊绯红。头低了下去,用若有若无的声音说“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先拿去先看吧”。声音虽小却如天籁般飘进了耳朵,好似宛如隔世。好几天准备的邂逅语与幻想每一次碰见巧合的开篇语竟然没有这一个意外来的突然和痛快。
也许,每两个人的对话都是从第一句开始的吧。也是从那时起,我也才发现她与我一样是那么的爱看课外书,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我也发现,我们的对话却很少,但是,用笔写出的对话却很多很多。不善言谈的人心中都藏着独自的秘密不想与人分享,因此,我们成了什么谈论就是不谈论自己的朋友。
那些相处深刻的日日夜夜,我只能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用笔记下那些纸条上面的话语,或理想,或文学,或人生。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似乎整个世界都属于我们的。她是那般的有吸引力,激发我的灵感,激发我的诗情。看似流水的时光里很快,我却像是度过了漫长的时光。转眼的毕业,才发现,原来沉浸在独自的幻想里已经不只是一年而是百年千年。
内心里对她的喜欢越来越深,只是,越来越深爱却越来越不敢说出口。有人说:朋友是一辈子的,恋人却不一定。想要她留在身边,我唯有将爱深藏在心底,用友谊来挽回这段不变的情。
真的毕业了,还记得她在毕业留念本上面的一句话“相忘于江湖”。分开都好久了,每次翻动那本留言册时,唯有这句话让我沉思好久好久。似乎,里面有你要说的话,只是,我们都不懂。
离开了,从我的世界里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我的床头放着一本《人生若之如初见》,与你的那本是一模一样,只是,我的是新的你的是旧的。
有些东西是我们能得到的却不想去得到,有些东西是得不到的却想着得到。我对她是想得到却不去得到。因为,保存下那份共同的纯真才是最美好的记忆吧。
“如梦”如梦幻般的人,出现,消失只在那一刻的功夫。愿我们的相见相识犹如诗句中所说的一样“若只入初见”或是与你那句“相忘于江湖”相生相伴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