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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大刚毕业我就四处奔波找工作,我想尽早地自立起来,毕尽家里也不是太富裕.我在大学谈的女友铃和我感情很好我们不想分开所以想在一个城市工作.也就是说我俩要同时找两份工作,面对老师的饱和,要想在大城市里找一份教师的工作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这天我还是象往常一样察阅各类照聘报纸,大学的哥们叶兵打来电话,他说他有一个亲戚在北方的#市打工,那由于还不是太发达,所以极缺老师要我们过去看看.听到这消息我立马给铃打了电话,她也很高兴.我们确定后天就去#市碰碰运气. 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我的另一个好哥们张建.一行四人满怀着希望向北方驶去.不是春运所以火车上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也没几个人,但我总感觉到车上很挤,挤得我呼吸都很困难,心也“砰砰”乱跳,觉得一定会有事情发生.我的女友白铃看到了我的异常,小鸟依人地靠在我肩上安慰我,说我是太兴奋了,她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她的原因.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兴奋那么简单.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一路的行程还是很开心的,本来话就多的叶兵话更多了,我们总被这小子的俏皮搞得哈哈大笑.我的顾虑也慢慢减退了,张建除了偶尔说一句话,其他时间一直盯着车窗外看,车窗外一片漆黑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张建的性格和叶兵截然相反,我有时候也挺纳闷的,他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火车象一条闪光的龙,撕破了外面完整的黑夜向北方开去. 我们到达#市时已经是第三天上午的八点多了,叶兵的亲戚接我们到他住的地方先住下,说等我们找到工作以后再搬走.真是出门遇贵人啊!叶兵也说不用太客气,他亲戚住在一个一居里,他安排铃单独住卧室,其他的男爷们都在客厅里睡沙发打地铺.想的很周祥,我对这个亲戚充满了感激.他说先让我们休息,晚上下馆子给我们接风,至于工作的事明天再说.我们够打扰人家了,不想再让她破费,可看他诚挚的目光,我又没好意思拒决.也许我们在火车上太累了,一贴枕头就睡着了.突然我被一团巨大的黑暗包围,叶兵,张建,白铃,他们一个个背我而去,我拼命地追他们可怎么也追不上.猛地他们三个同时转过了头,惨白的脸上带着鬼异的笑,吓得我跌倒在地.“黄秉然,黄秉然.”是叶兵再叫我,我顿时清醒了,原来刚才是在做梦啊!我苦笑到自己太累了,才做这种梦.叶兵说他表舅已经在鸿运饭馆等我们.大家稍微洗了洗就往饭馆走. 北方的天气蛮冷的,这才十月十几号,秋风吹过不禁让人打颤.晚上七点多天就发暗了,两边的路灯发着昏暗的光.照得我十分不舒服.趁着秋风,行道树的叶子肆意地在空中乱飞. 也许正到了饭点,饭馆里的生意十分兴隆.我们在靠窗户的座上看到了表舅.他也正使劲地朝我们挥手.坐定,表舅就招呼上菜,全是北方的特色菜,几杯酒下肚,大家都微红着脸,放开了不约束,话也多了.我们都学着叶兵把他表舅叫作老舅,老舅乐的喜上眉梢.老舅不停地给我劝酒,本来就不怎么喝酒的我早就晕头转向了.大家酒足饭饱后铃挎着我的肩膀,东倒西歪地向住的地走去.前面有一个穿着校服学生朝我们缓缓走过来,当和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转过来看了我们一眼,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因为我看见他的眼框里竟然没有眼珠.待那学生走过我对其他人说刚看到的,大家都笑我说是我醉了.可是我可以保证那时候我绝对是清醒的. 第二天,老舅很早就去上班了,我起来时已经八点多了,我的头剧烈地疼,看来昨晚喝的真不少啊!待他们都起来后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往人才市场赶,招聘老师的说实话还真不少,我们每个人都填了好几个学校的求职简历,当然铃和我填的是同样学校的.这几个学校的都说让我们回去等通知,跑了一个上午累得我们腿都快断了,我很高兴因为我似乎都能看到我在#市的美好未来.他们三都笑我太乐观了. 下午没事,我们四人去逛这座北方小城,蹬上古城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今天城墙上的人很少,这使这座黄沙筑成的城墙更加凄冷了,象一个垂幕的老人在苦苦挣扎.凉风习习,我们都感到有些冷.天瞬间暗了下来,从耳边传来了喊杀声,人影渐近.是一群身着不知那个朝代战服的士兵,哈哈我们竟然见到拍电影的了.我尽量保持安静,不想干扰他们的工作.那群士兵快要冲到城墙下面时我赶紧拍了几张照片,数码相机上他们的面庞模糊不清,糟了没拍好,当我再拿相机要拍时,这群人不见了,好象突然蒸发了一样.“然,然...”我听到白铃再叫我,回过神来给问他们刚看到那群军人了没?他们都说没有,就见我在发呆.怎么会?我拿出了相机给他们看,可是相机上只有我们几个的照片和刚在城墙上的合影,根本没有我刚拍的相片,他们笑我们说我被北方的风吹傻了.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先是火车上的突然心惊肉跳,接着遇见没有眼珠的人,再到刚才,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该不是撞邪了? 晚上我们和老舅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这件事,老舅听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以前有好几个人也是这样的情况,可是他们都当时就疯了,.”“怎么?”我大惊失色.铃也紧紧地捏着我的手,叶兵和张建则好象是在听故事一样津津有味的.老舅接着说道“后来听当地的老人说,这原来是李自成的军队和多尔衮率领的八旗军交战的地方,最后好象是满洲军赢了.”“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我问到.“当然有关系了,你知道战败的军队怎么了吗?他们都被活埋了,就埋在城墙外面.”听到着我能感觉到铃的手心流汗了,我的心开始急跳起来.大家静静的听老舅说.“被活埋的人死后怨起是最大的,如果不及时超度的话他们的怨起不能被化解,就会变成冤鬼,一直重复他们活着的时候做的事.这就是你看到的军队.”“那我怎么没象以前的那些人疯掉?”“那可能是因为你是唯一没有喊出声的,听老人们说如果你当时喊出声来,那些怨魂会以为你是他们的同伴,会勾掉你的魂.”“啊!”我不禁失声叫到,心后怕得急剧乱跳起来.如果当时我要不是以为拍电影叫出来我可能就...“#市有好多东西都是不可思异的.”我刚来这的时候我也常常看到一些不可思异的事情.....”老舅突然停住了,他似乎不愿再提过去的事,我被这些事情弄得乱七 八糟的也不想听,可老舅在临睡的时候说我很特别好象是阴阳眼.话说回来,我小时候我奶奶也说过,在我学会说话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好象是和别人说话一样,可旁边并没有任何人,奶奶说那是我在和自己看到的鬼魂说话!后来随着年龄的增加也就慢慢看不见了.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对那些东西很敏感...睡着后我又开始做乱糟糟的梦! 这都三天过去了,一封招聘的信我们都没收到,自己带来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虽然老舅还象以前一样热情,可我们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啊!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如果明天再没有回信我们就再做打算,除了老师我们还可以干别的工作嘛! 直到第四天傍晚,我们收到一封回信,更令我们吃惊的是这所学校竟然同时录用了我们四个人,每月要四千多的工资,这对于刚毕业的学生可是天大的幸运啊!明天下午四点约我们去面谈.老舅下班后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老舅,我们决定今晚请老舅吃饭,老舅也很高兴饭桌上午老舅问我是那个学校,“就是市西郊的“志宏高中,好象是一所寄宿制学校.”叶兵抢答道.“好象没听说过,可能是新建的吧!不然怎么会同时录用你们四个?明天过去看看!”老舅也为我们高兴。 出租车司机们都好像不喜欢去西郊,招了好久的手才打到一个车,是个年轻的的哥。一路上年轻的哥很健谈,正好和叶兵凑了一对,加上我们心情好,一路很畅快,可是快要到西郊的时候偏偏路北路边一棵倒下的树横挡住了。没办法我们只能步行去学校了。车钱是张建付的!好一处清净的地方啊!路两边的树影斑驳,走在其中神清气爽。但我却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四个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志宏高中,好气派的学校啊!我们不禁发出来感叹,庄严肃穆的大门,就像一个站在风中的老人。学校四周都是山,山将学校包围在中间,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传达室的老头颤颤巍巍地带我们到校长室,到门口我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当我在看那老头时,那老头居然不见了,“你们见到那老头了没?”我吃惊的问。“我们也没注意他好像是走了·······”叶兵回答道。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时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笔直西装的男子站在门里。“你们就是来面试的吧?”男子道。“嗯”我应了一声。把我们请进去后,男子自我介绍,他姓梁,名建国。我们也做了简短的介绍后,面试就开始了。梁校长似乎很和蔼,不过,他的和蔼让我感到浑身不爽。他面试的题目也很简单,对我们来说小菜一碟。面试后他对我们很满意,他让我们明天就搬到教工宿舍,下午就开始上课。这一切也太顺利了,顺利的有点让我害怕。 回去的路上,白玲突然问道:‘这学校怎么没见到学生啊?”对啊,面试这么久,怎么一个学生也没见到?我也不禁嘀咕着。“也许他们凑巧在上课啊!”叶兵又是抢答。看来我似乎是多虑了。由于道路不通所以我们只能步行回去,我转身看这所学校时,我看到学校被笼罩在一片模糊地阴影中。昏暗的光线把学校衬托的像~~~~~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打住了自己的想法,天快黑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 老舅热情的帮我们收拾好了东西,他早上要去上班,所以不陪我们去了,说有机会再去看我们。今天打车说来也巧竟然还是昨天的那个年轻的的哥,那的哥似乎知道我们去哪,早就做好了准备。叶兵说这的哥太会赚钱了,我也笑笑是生活逼的啊!今天的路是通的,昨天倒在路中的树早被清理了,一路直到学校大门口。的哥问我们要帮忙拿东西吗、我们婉言拒绝了,反正东西也不多。学校还是那么的冷清,操场上没见几个人,那个老头带我们快到宿舍时,跑过来三个学生,他们帮我们把东西搬进了宿舍,我赶忙说谢谢。可那三个学生一句话也没说就往教学楼跑去了,可能是快要上课了。 这个学校也太奇怪了吧!这也太安静了吧!这里的空气都好像被冻结了一样。静的有点让我们窒息。这学校高一到高三总共9个班,我被安排教高二的物理,张建教高一的数学,叶兵教高三的数学。至于白玲则被安排做学校的学科辅导员。下午第一节就有我的课,给我们帮忙搬东西的三个学生很巧竟在这班上,个子稍高一点的一个喊一声:“起立”,看得出他就是班长。第一次真正的上课,说实话真有点紧张。授课过程很流畅,这群学生听得很认真,一点响动都没有,四十几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感觉自己都快要被看穿了。下课了,为了和学生们早些熟悉起来,特意和他们聊天拉近关系。可他们似乎不领情,自顾自地干自己的事。我自讨没趣,转身离开时,班长突然说话了:“老师,您晚上十点以后最好不要出你的宿舍啊!”我记起来了,那个梁校长也规定晚上十点以后不要在学校乱转,说是会影响学生的活动。怀着满肚子的疑问,我倒了办公室。起了怪了,办公室就我们四个人,难道没有其他老师吗?我被那群学生搞得心烦意乱的,翻看着班级花名册。“张航,班长;刘小燕,学习委员;王东,体委~~~~~”想和这些学生熟悉起来。 晚上,他们三个来到我的宿舍,他们和我有同样的感觉,都说这学校太怪了,那学生好像木偶一样,反应很迟钝,都像哑巴一样啊!窗外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静到连我们四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我强忍着焦虑对他们说,没事可能是我们刚来大家都不熟悉。过些日子就好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朦朦胧胧的一群人将我们包围住,里面有班长,梁校长,老头······我们怎么冲也冲不出去·······我突然被惊醒了,原来是一个梦。我看手机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呼呼”门外有人似乎走过,我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我忍着恐惧想看看门外是谁,探头出去“哦”原来是叶兵。他想干什么去?我紧紧地跟着他,他似乎没发现,径直地向教学楼走去。“你要干什么?”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过来,我被这一声吓蒙了,心都快要跳出桑眼了,回头看原来是班长张航。张航冷冷地对我说“黄老师,不要太好奇,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由于天黑我根本看不见他的样貌。四周的气度也急剧下降,我瑟瑟发抖。我再找叶兵时他已经不见了,张航也不见了,我不敢再往前走,疯了一样跑回宿舍! 和昨天一样照常上课,这群学生的眼神和昨天相比更加空洞了。泛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静!可怕的静!静的我再次听到呼吸声,天啦,四十多个人我听到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难道?????颤抖的声音中结束了这节课。 回到办公室,他们都在,寂静笼罩着整个房间,四个人,我竟然只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声,“太可怕了,我受不了了”是叶兵再说话,我凑到他身边,我清楚感觉到是他没有呼吸····我的心狂跳起来,难道叶兵已经死了,只有死人才没有呼吸!只见叶兵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我大气都不敢喘,白玲,张建看到我慌张的神情赶紧把我拉回了宿舍。我躺在床上眼前出现的尽是叶兵如同木偶般的身体! 晚上白玲和张建来到我的宿舍,张建说:“你感觉到了吧!叶兵没有呼吸。”白玲紧紧地抱着我,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时我感觉到的是整宿舍只有我和白玲的呼吸,张建,张建也没有呼吸。我不敢插话,白玲也似乎感觉到了,她也在发抖!半个小时后张建,白玲回自己的宿舍,我也开始犯迷糊,浑身好像灵魂被抽到一样,没有一点气力。“咚咚咚~~~”一阵急剧的敲门声,是白玲。我刚打开门,她就扑到我的怀里,带着哭腔:“然,我害怕,我害怕~~~”。我也紧紧地搂住她,“他们都是死人~~~~”白玲继续说道。我点点头,我的手在她的头上轻抚着 ,突然我的手停住了,她 的头上有一个窟窿!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玲还在哭,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头上有窟窿? 更可怕的是这时候我只听到白玲的哭声和自己的呼吸声!白玲也是死人?我快要发疯了,推开白玲,白玲竟然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我彻底地崩溃了。 白玲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你不要过来”我声嘶力竭地喊着。突然叶兵,张建,梁校长,张航·······都出来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底细了我们也不必再伪装了。”梁校长冷冷地说道。我再看他们时,我看到的尽是破碎的脑袋,没有眼眶的脸,在这群“人”中我看见了那个年轻的的哥,还有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没有眼珠的学生!他们的头上不时的有蛆掉下来,白玲似乎还在用手把从自己脑袋里掉出来的蛆塞进去!他们伸出来没有肉的枯骨手指掐住了我的脖子! 一股冷风吹过,我闻到了泥土味道,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空地上,这那有什么学校?四周被山围住,下面是一块墓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喊白玲,可是回答我的只有回音。跑到公墓门出口,上面赫然写着“志宏公墓”。下面的墓志铭刻着“1998年5月21日,志宏高中全体师生462人因食物中毒全体死亡无一幸免,兹在校原址上安葬全体师生,定名为‘志宏公墓’”下面是遇难师生的名字“梁建国,叶兵,张建,白玲,~~~~~”我已经是死人了?可我有呼吸啊!叶兵,张建,白玲到底是怎么回事?跑进墓园,看每一个墓碑上的照片,白玲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眼睛一黑晕倒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是在医院,旁边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老舅。我紧紧地掐住老舅的手大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舅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年前,叶兵,张建,白玲还有你来这找工作,你们很快就被‘志宏高中’录用了,可是不到半年那学校就发生了食物中毒事故全体死亡,你可能是因为吃的少所以只是中度中毒,可等你醒来后你的神志就开始不清楚了,一直跑到‘志宏公墓’去给你的学生上课。直到昨晚你又跑出了医院去了‘宏志公墓’今早我才找到晕倒在那的你,你的父母正在外面和医生说你的病情。”我看病房里的日历上面赫然写着1999年6月13日,我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起来,我看见白玲正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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