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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是妇产科大夫,我小时进过产房的,不骗你,看着那些血污,你才会深刻体会到女人有多难,老妈常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阴间。”
妈后来终于调到了市里的妇幼保健医院里。医院的位置在城市的西北方向,未城市改造前叫北关,原来有城墙,在文革中被破掉了。小城市就是那样,老的叫法比较顽固,尽管有了其他的名字,还是叫北关,传说日本人攻城时,在北关杀了不少人呢。我妈的医院小时候常去玩,住院部的大楼是东西向的,医生一般在一楼办公,二楼,三楼的最里面一大间都是产房,依次向外是病房,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乡下的人不在乡下的卫生院生孩子,非要到城上,妈妈他们医院的病房老是满满的,床位非常紧张。
有一对农村来的夫妇,老婆已经快生了,被安排住在了二楼病房的25床。过几天,老公来向医生请求换个床,值班的医生是杨阿姨,她对病人的态度最和善,那个老实的男人支吾着说出了原因:老婆老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压着。
住到25床的第二天白天,他正在旁边的一张空床上打盹,被老婆一声尖叫吓醒了,他张口就骂:“烂婆娘,不好好睡觉,鬼喊拉叫的干什么?“他老婆脸色煞白:“有个女人刚才过来说我占了她的床,要我滚开!!!“问了问同屋的另外两张床,都说没见到过。他和老婆换了床各自又躺下,过不了多久,他看到一个女人身子背着坐在床沿,就要慢慢往下躺,他感觉好象是被压住了,身子动弹不得,费了好的劲才坐了起来:“这是我家婆娘的床,不是你的。“女人不说话,慢慢把脸转过来,是一张从未在这间病房出现过的脸,不过,他虽然害怕,还是把女人的样子和身上穿的衣服记下来了。
杨阿姨知道以上情况后,把病房里其他两床病人的家属找来问,25床的上一个女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有一床是后来的,一直都在的那一床因为老婆过了预产期还没生,所以只有他们知道,杨阿姨问清楚后,脸色变的很不好,她马上给25床换了个床,并叮嘱他们不要再告诉别人。
妈后来和杨阿姨交班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对这个女人有点印象,是从山区来的,后来难产死了,死前征求家属做剖副产,家属不让,女人挣扎了很久流了很多的血,最后死了,孩子也没活成。那天当班的医生差不多都听见了她的号叫。
25床的产妇见到的女人正是这个难产的女人。
虽然医生们严格保密,但闹鬼的事情还是被传开了,差不多有2个月,没有病人敢睡25床。
医生们凑钱到旁边的双铃寺去给这个女的做了个功德,大概是超度一类的,让她安心的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吧。
此后,25床再没有过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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