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终于下载到了老仙剑的原声音乐，听着，不禁悲喜交集。DOS仙剑与我一别已经七年了，而今闭上眼睛，每段音乐都能把我带回当年那熟悉的场景，旋律每一变，情节的陡转，人物的一颦一笑就浮上眼前。还有当年的我，是如何在泪眼朦胧中见证这段刻骨铭心 的少年情怀。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是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大约95年12月，我就在堂哥家翻看几本刚创刊不久的大众软件——只是翻翻而已，那时我只玩过大富翁这类没营养的电脑游戏,翻看中是知道了仙剑奇侠传之名的，但真正动了心，却是到了96年3月,我在大众软件中看到了几篇关于仙剑奇侠传的评论。其中有一玩家 写玩后感，说他如何被感动得泪流满面，并自称一生中只有三次被感动流泪，前两次都是文艺作品使然，一个电脑游戏有这么大的感染力为他始料未及。还有一条很明显的广告语“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不要玩”。我就是被这玩后感和广告语打动了，好奇心大起，决心看看究竟 是什么样的游戏，可以与文艺作品的感染力比肩。但是，当时我家只有一台386电脑，配置太低，而且我当时正处初三下学期，这个梦是一时无法圆的。可是很快我就从父母那里得到了承诺，如果我能顺利考上省内最好的高中，就可以得到一台586电脑作为奖励。
总是少年心性，也许当年的我就是少一点激励，那时我把每一支笔上都贴了个写着“仙剑奇侠传”的小纸条，以提醒经常神游天外的自己专注一些。天幸那时还没有后来的网络，如果让我天天对着各种信息和评论，我必定无法忍耐这种心平气和的等待。最多就是去堂哥家的 时候继续翻看大众软件，看晶合的排行榜上雄踞榜首的仙剑，微笑一下，回去继续学习。
结果自然是圆满的，我的中考非常成功，成绩一发表，我就知道自己无须再等待录取线公布，可以直接让父母买电脑了。很快，我拥有了一台当时非常先进的P100的多媒体电脑。7月21日，堂哥来我家，给我装一些软件，我并没有说我要玩仙剑，这只是我自己的一段 心事，并不想让人知道。可是这个游戏可能在当时实在是如日中天，自然成了堂哥介绍我游戏的首选。我无法描述当眼前出现云谷鹤峰，耳边响起优美音乐时那惊艳的感受。然后观摩堂哥玩了一段，第一次看到一个游戏居然一本正经讲故事，自然十分惊喜。堂哥走了，我也 大致看懂了系统操作，于是便亲自开始我的仙剑之旅。
第一次卡关就是在客栈打那三个苗人，当时我自是一点技巧不懂，还不知道翻箱倒柜，身上药品不多，DOS的仙剑又没有法术说明，观音咒金刚咒都不懂得用，只知道用攻击法术砸。屡战屡败后大怒，心想：“我想做的事，从来都不信邪！”换了今天，多半请出修改器， 可那时不同，一是不懂，二是自有一股憋了几个月的劲头,屡败屡战后终于一冲成功。另一个比较严重的卡关就是在白河村给赵灵儿找药，我不知道捕兽夹可以拿起来，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想把鹿赶到捕兽夹那里去，也不知道RPG要和所有人对话的基本法则，连钓竿都找不 到，也不知道绕了几个小时，经历多少沮丧和烦闷才解决。做菜鸟并不可怕，做一个无人指导的菜鸟才真正可怕。而菜鸟自己摸索走过了难关，菜鸟离开窍也就不远了。
而后在将军冢也甚是烦躁，据我后来所知，不少玩家尤其是女性玩家，把李逍遥永远地留在了将军冢。那个迷宫在初期的确相当地让人晕头转向，而且僵尸做得一个比一个恶心，我还天真地相信引路蜂这种东西，结果回到了迷宫入口，欲哭无泪。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好不 容易找到了棺材里的将军，一场恶战之后竟然掉入了另一个更恶心的血池迷宫。我的劲头稍挫，但第二天立刻忘掉，精神百倍地重新投入战斗。
快玩到京城的时候，表哥到我家玩，接着我的存档一起玩。他一看我的存档就吐了血，因为我的李逍遥还拿着老爹留下的铁剑，他吼道：“钱呢？钱留着不换装备，做什么？”我非常认真地说：“留着打铜钱镖。”（当时还没练出乾坤一掷，否则更败家了）现在我非常理解 老哥当时的感受，现在我教训菜鸟的时候还没有我老哥当时克制呢。他当即去买了把金童剑，装备上，指给我看各项指数的变化，我才恍然大悟，在我后来的RPG岁月中，更换和寻找好装备确实是极大的乐趣。表哥还发现我的法术栏里还没有飞龙探云手，又吐血了，找出 婶婶给的手卷来使用，此后我又深深地爱上了偷东西。此外，表哥对我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帮助：一是他告诉我买酒预备着以后有用，否则后悔莫及，后来我学会酒神后真是万分感激表哥的提醒；二是在云姨第一次给了三万钱后，我们自然是马上去挥霍，结果道士开价一万 五后囊中羞涩了，若是我这样的老实头自己玩，多半是去变卖物品了，而表哥这样的老油条和厚脸皮却是马上回去再要钱，发现可以要到之后大喜，一直要到第四次发现没有了才做罢。
彩依的死是我的第一次感动，如果不是表哥在身边我可能已经流泪，蝶恋一曲自那时起开始深入我心。但是我的心里一直有向前探索的渴望，认定最感人的是结尾，那是我的目标，我的终极，检验“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不要玩”正确性的唯一标准。
但感情戏的狂轰烂炸才刚刚开始。锁妖塔打到最后一层，终于找到被缚在剑柱上的赵灵儿，李逍遥记忆恢复，“你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岂能独活？”我已经心头大震，而接下来，就是林月如的死。当李逍遥揭开尸体上的白布，大呼：“不，这不会是真的”的时候，我依稀记 起了那篇打动我的玩后感，突然明白那个玩家并不是在结尾为赵灵儿之死而悲泣，而就是在这里，为林月如的魂断而神伤。哀伤的音乐中，画面泛黄，浮现逍遥与月如相处的点滴，我不禁泪盈于睫。
我探索结尾的渴望并无消歇，此后的剧情和战斗中，我也没有停止其他探索，由于DOS版没有物品说明，很多新出现的物品都不知道做什么用，于是我发扬了神农尝百草的精神，一个一个地吃来试，吃到九阴散，李逍遥倒地立毙，以致后来我都不敢再用这东西，还纳闷这 东西为什么在药店卖。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东西是中毒之后吃了补满血，没中毒吃了就死翘。渐渐，我从一个百分百的菜鸟到开始表现出悟性。比如打水魔兽，多年之后还看见有玩家抱怨“看见那绿绿的一团飘过来，手就发抖，越发找不到路”，我当时打过一次后，转身走， 它又扑上来，我有些错愕，第二仗打过后我就马上呼出菜单，扔了一个驱魔香（驱魔香的作用自然是尝百草的时候知道的），那家伙就只能待在原地了，我便慢悠悠去找路，开宝箱，看到路上的小怪能动了，就再扔一个，两个驱魔香足够让我走到出口了。
一路冲到决战的时候，李逍遥和赵灵儿都只有三十七八级，阿奴四十级。拜月教主一回合两击之下就死两个，我大侠一次次地重新来过，都归于失望。终于我极不情愿地取档在王宫地下练级，练到每个人都40多级的时候再去打，仍然不见优势，但终于有一次人品爆发：拜 月教主经常召唤两个不堪乾坤一掷一击的帮手，削弱了杀伤力，“乱”的法术也不断MISS，我的三个人一次又一次以微弱体力逃过劫难，终于一次乾坤一掷后，那不可一世的拜月教主消失了。
记忆中第一次通关后对结局的感受十分模糊，也许是多年来在一次次叠印下不再清晰，我只记得巨大的失落和寂寞高手的悲哀，世间总有美好事物如指间清风，再抓不住。我苦苦悬念和为之奋斗的结局到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从来都不想看到结局。在此赘言一下游戏的意境 营造，仙剑的结局营造非常完美，逍遥孑然一身的雪地脚印后，出现了月如抱着小忆如，雪中撑伞等候的画面，虽然理智告诉我们那不是“活”的月如，只是傀儡虫保“不死”的月如，但在我们认为我们已经失去一切之后，终究还有一个怀抱可以让我们放声大哭，我们还有 慰藉，还有希望。哀而不伤，颇可回味。（相比之下，天之痕的小雪结局不仅悲哀，而且绝望，让玩家把眼泪流干，实在不堪回顾。）
通关一次之后，我的热情远远没有结束，我把仙剑介绍给身边从来没有玩过电脑游戏的那些同学和朋友们——都是女生。我像祥林嫂一样逢人便讲仙剑的剧情，尤其在重复“不，这不会是真的！”的时候身心已完全投入。她们好奇，她们感动，我请她们来我家一起分享。这 里又想扯远一点，从当年我给介绍仙剑的那些朋友们的情况总结，我认为从玩游戏的角度，女生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三好学生型的，从小就坚定地认为游戏是罪恶的渊薮，或者说好听一点，游戏浪费她们宝贵的时间，这种女生后来多半发展成自习狂或者工作狂；二是绝 对女人型的，她们对游戏即使有兴趣也是转瞬即逝，或者对RPG的情节很有兴趣，但要自己动手打架、走迷宫可太难为她们了，她们中学时候看言情小说，喜欢一些女生喜欢的小玩意，后来就成为化妆品和漂亮衣服的永恒追求者，全心全意地做女人去了；三就是玩家型的 了，她们一般头脑比较灵活，喜欢钻研和动手，佼佼者就深入探索新奇可能的玩法——即使她们只玩中文RPG。我当年费了无数唇舌，终于还是为游戏事业培养了几个玩家，其中一个到了研究生还和我交流仙三，告诉我怎样战斗中让队中的三个女主角频死来玩出花楹结局 。
回到96年的8月，通关过后的我仍然无法从以仙剑为中心的日子里淡出，一边不断重温感人片段，一边继续冲击决战以求能再度欣赏结局，可是运气不会再那么好了，屡屡失败后我不得不重又练级，但是很快就发现了隐蛊的妙用，不禁捶胸顿足，于是曾经那么强的拜月教 主再也不能发出一招就生生被我大侠群殴至死，我想什么时候看结局就什么时候看，一时意气风发，大有成就感。这种成就感一直伴随我走过以后的游戏岁月，曾经对自己说过不可能的关卡，我都一次次地成功冲过，这种骄傲和对自己的肯定，并不亚于那时考个第一什么的 。说它虚幻吗，那种成就感是那么真实！到今天我都比较能够理解那些所谓沉迷游戏荒废学业和工作的玩家，只是他们走得更加极端。
我的高一开学之后，我仍沉浸在对仙剑的深深眷恋之中，不顾学习上竞争激烈，一到休息日就扑回电脑前重温。其实仙剑真是个非常耐玩的游戏，我的每次复习都有新收获，经常发现个新物品，找到个新情节，大大小小的惊喜即使到了今天还未穷尽（05年重温时，在仙灵 岛右边芦苇漂到达的莲蓬中找到雪莲子）。当时最大的收获就是桃花林和女娲遗址两条支线，是阅读攻略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大的遗漏！在一次复习中，桃花林很快完成，但试炼窟几乎是我的噩梦。我第一次玩的时候太乖了，圣姑说要36个傀儡虫，并说切莫恋战，收集 够了就回来，我就数着傀儡虫到36个的时候，就biu的一声用土灵珠飞出来了。等到这次为了寻找女娲遗址而进试炼窟，才知道什么将军冢之类的迷宫实在太小儿科了。其实就走迷宫而言，右手法则我小时候就知道，但是在仙剑的一些立体迷宫中并不适用，尤其是到了 有传送点的迷宫。想起当年绕了很久，以为到了一片新天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开过的宝箱，那种绝望真是只有懂得试炼窟的人才能体会。终于传送到了一处墙体面貌大不相同也没有怪物的所在，我按捺着心中的狂喜四处一走，却发现是一个四面高墙的封闭空间，那时 我万念俱灰，如果我是李逍遥，定要一头撞墙，以求了断，于是我手下的李逍遥向墙冲去——竟然冲了出去，那一处墙是虚的！（多年之后在一处论坛看到一个投票“你最恨仙剑中的哪个人物”，得票最高的是一个搞怪选项“试炼窟迷宫的设计者”，真是于我心有戚戚焉。 ）我从女娲遗址满载而归时，发现我手里的傀儡虫有99个，那是因为仙剑的物品数最多就是99个，我在试炼窟中经历了多少场战斗已经无法统计了。
一次偶然，知道了班上一位女同学有仙剑的正版（关于正版多说一句，经常看到论坛上的一些小孩说到仙剑当年的价格时总语焉不详，过来人在此指出：仙剑最初在大陆上市的价格是220元，后来降为120元，98柔情篇最后只有28元了，当年正版游戏的价格这么贵 ，很多铁杆都买不起，徒呼奈何，现在69元的正版实在没有不支持的道理了）。于是我朝她借来了游戏的说明书，回家细细翻阅，尤其是查看物品说明，很多迷惑都恍然大悟，比如知道了七大毒蛊之间克解的道理后马上去游戏中试验，后期王宫地下很多血长难打的敌人， 都被我三尸蛊加血海棠轻松解决。
同时对仙剑的音乐痴迷不已，当时一没有音乐CD，二没有可以轻易找到的MP3，只能用最蠢的办法，一边玩游戏一边用录音机录。当时并不知道曲名，吸引我的今天看来确都是经典之作。蝶恋一曲缠绵悱恻，彩依化蝶、回忆月如和通关时有各不相同的变奏，一幽婉，一 哀怨，一流丽，无怪该曲是仙剑第一曲。当年的我也做了和很多玩家一样的事，虽然自己是乐盲，但还是请人记谱，自己填了七八种歌词，在同好之间吟唱。魂萦梦牵一曲作为李逍遥于锁妖塔中与赵灵儿重逢时的伴奏，情景交融，令人泪下。结尾动画中，一缕如纱如尘的光 缓缓飘下，仿佛灵儿一缕芳魂，此时响起的一曲情怨，摧人肺腑。几年之后在网上找到这些MP3后，却是白河寒秋和雨更打动我。前者令我一下子想起从黑水镇打过僵尸回到白河村，阴霾为之一扫，那悠扬的旋律令我心神一畅，只觉眼前春光无限；后者自然让我回想起灵 儿祈雨，想起云雷翻滚和灵儿飘动的长发，那是一种神圣的美和感动。无论是仙剑的音乐还是后来我所钟爱的其他游戏音乐，如果单独地割裂地来听，也不上佳，但与游戏中那情、那景融为一体，再伴随自己的投入和毫无防备地被瞬间刺心，就是刻骨之深，不能或忘。
同时我也用比较熟悉的词牌，写了不少吟咏人物和剧情的词。再进一步，就想把仙剑改写为小说，我想把游戏中的神话色彩化去，改成纯粹的武侠小说，绞尽脑汁地改造了那些神话元素，写出了剧情梗概，并撷取逍灵重逢和月如之死两个片段认真地写了出来，最终还是因为 学业繁忙等缘故不能成篇。到了05年看到仙剑TV的时候，我发现我当年有的构思和编剧不谋而合，比如把唐钰从路人甲的地位抬升到和阿奴唱对手戏，还有姜婉儿父母的故事思路也大致相同。
说了这么多，总要对仙剑做一个全面评价了。这个评价很难做，不论是从剧情、人设，到系统、画面、音乐，还是它永恒的游戏史地位和绵亘至今的灵月之争，我定会和与我同以仙剑为初恋的玩家们一样，无论说什么都会带有太多的情感色彩。其实就游戏性来说，单线单结 局的RPG的可玩性（或可重玩性）与具有较大开放性和自由度的RPG相比（如金庸群侠传等）是要弱一些的，更别说和战略、动作游戏比了，但是当年就是有一大群和我一样的玩家，在对话都能背下来、迷宫都能闭眼摸出来的时候还把仙剑一遍又一遍地傻玩，甚至十年 之后的今天，当与仙剑一时瑜亮的众游戏都已被时光无情湮没时，大众软件游戏TOPTEN排行榜上老仙剑仍然有一席之地，完全无视电脑技术飞速发展今是昨非的客观现实。当仙剑的画面在我们眼中渐渐变得粗糙，系统渐渐变得单薄，是什么维系着玩家们不朽的热爱？
答案不在游戏之内，而在游戏之外。我们为了游戏走进仙剑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流光溢彩却让我们瞠目结舌，忘其初衷，起初不过是玩一个游戏而已，结果却投入了自己那时那地所有的感情。一个游戏是可以老去的，可是当游戏不再是游戏，而是我们的青春、泪水、期待、 寄托、回忆时，便再也不能受到时光的腐蚀。这样的游戏，不是自仙剑始，也不是于仙剑终，但是仙剑就是没有早一点，也没有晚一点，在一个个人电脑初兴的时代，在中文RPG锋芒初现的吉时，把我们这群人的心都网了去。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仙剑，正如每个人都有一个初恋。那些口水四溅板砖横飞的灵月之争，争的又如何是李逍遥更爱谁？游戏中的对话不过是冰山在海面上的部分，逍遥忘记灵儿后再见到灵儿有什么异样感觉？灵儿发现逍遥忘记自己后有如何的心理？月如坚定地追随逍遥 寻找灵儿时又作何想？记忆恢复后李逍遥心中的天平又如何衡量？……这许许多多空白成就了游戏的简净含蓄，但是被玩家用心中的各种不同的经历、理解、爱欲、现实投射所填满，那玩家心中的逍遥和灵月，依稀仿佛，是游戏又不是游戏，在游戏之内又超乎游戏之外，无 可评说。
多年之后忽又面对，当年情感依旧又有所不同，两年前一次重温，看到林天南对李逍遥说：“如儿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竟不觉泪下，仿佛第一次明白了这句台词的意义，其间会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些。细细咀嚼李逍遥那句“我的灵儿是天上的 仙女，自然与凡人不同”，也仿佛有根心弦被第一次触动，原来李逍遥那个坏坏的小子也在长大啊。
游戏内外游刃有余，多年来也没有再碰到像仙剑当年那样。当李逍遥形单影只走出圣姑的小屋，打开物品栏，发现月如的装备件件在目，心大悲恸，如何是物是人非？当战斗中李逍遥重伤单膝着地，林月如突然冲上去替他挡去致命一击，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温情也可以不在剧 情之中！到了仙剑三和外传，当对女主角的援护成了系统设定并和好感值联系起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了技术层面的东西，离那最初的感动已经相去甚远。慢慢发现，游戏系统不得不成为创新的重点来吸引越来越挑剔的玩家，但已无法和剧情融合成深澈的感动，在众多模仿 之作狂轰滥炸，女主角一个一个死掉的时候，今天的玩家也越来越铁石心肠。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仙剑将永远不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