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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块奇怪的石头,从此我的人生不偏不倚的踏上不归途。我叫梁石,打小光溜着在北河里逮鱼长大,爹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至少都没出过咱梁家村。我还有个神叨叨的奶奶,整天咕哝着神阿鬼阿,但我小时候没少缠着她给我讲鬼神故事。在这之前我的生活一直朝着正常的方向发展着,至少还是沿着我所希望的轨道正常运转。直到这颗怪异的石头出现。
从梁家村走出村子的大学生屈指可数,而今年出了两个大学生,我恰恰是其中一个。另外一个是刚子,打小我们就坦诚相见,哦不对,打小我们就一起光溜着蹦河里捞鱼。为了这事村里热闹了好几天,我爹妈也激动的逮着我的手嗷嗷狂嚎。我实在受不了,一口气跑到北河边上,耳边还是回荡着爹妈的嚎啕,心里说不清的别扭。北河是梁家村边的一条河,河水清澈见底,从小我和刚子就喜欢在这河里扎猛子。
在我感慨万千,渐入佳境感觉自己快变成诗人的时候河里有什么东西一闪,发出一道绿光楞是吓了我一跳,乖乖,不是有水鬼吧,想到鬼字,一股冷气从脚跟子直逼脑门,我倒吸一口凉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是一道绿光直逼眼眶,这光一射,我倒是镇定不少。难道是因为我是在奶奶的鬼神说里长大,所以鬼神论在我的心里也茁壮成长了?我打小就在这河里摸爬滚打,再说了,我一堂堂大学生怎么能信神信鬼呢。这么一想倒是有点好奇那是什么玩意了,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我就是那只可怜无辜的猫,万恶的好奇心拖着我一步步迈入万劫不复。
那光从水里射出来,还好在靠河边水不深的位置。我麻利的卷起裤脚,小心的走了过去。又是一闪,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猫着身子,摸来摸去河底就一堆小石子,就在我的脸离水面只有几厘米时,水面上突然映出一张苍白的脸,脸上是错乱的裂痕,眼眶里没了眼珠,黑乎乎的大嘴一张一合。妈呀,我当场就吓得嗷嗷叫,腿一软大屁股朝下栽进水里,一个不明物体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屁股,嗷~~ 我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慢慢飘向远方,而那个不明物体依旧沉着的扎在我的屁股上。这时我管他奶奶的水鬼,管他奶奶的绿光,我淡定的坐在那个深深伤害了我屁股的东西上面,我不敢起来,深怕那玩意卡在水底,我一起身直接干净利落的脱离我的屁股,然后我直接痛死。明天村里就传开,梁石因不明物体深深扎进屁股,拔离时剧烈的疼痛导致当场蹬腿。我伸手慢慢摸索到罪魁祸首和我屁股的链接处,轻轻摸了一下,疼得我眼歪嘴斜。我斜着身子半蹲往下摸,下面是个盒子一样的东西,我龇牙咧嘴的探下身,想把那玩意和屁股托出水面,这时只恨爹妈把我胳膊生的太短,虽然坐在冰冷的河里,脑袋上的汗珠却一颗颗欢天喜地的往外冒,我现在的姿势整个一便秘的经典造型。
挣扎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我嘴角抽搐,手脚僵麻的时候,我豪迈的站起来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后面是用手托着的不明物体,当一颗滚烫的泪珠脱离了我迷人的眼眶,我知道我崭新的疼痛降临了。于是,一阵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号一路伴随着我回了家。当我直挺挺的趴下时,这个世界安静了,我成功的,不,我的屁股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迷糊之中我感觉到,他们渐渐围到我的身边,有戳我屁股的,有试图拔出那个不明物体的,总之围着我的屁股开始谈笑风生,我终于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下带着满脸的抽搐昏迷过去。
迷糊中做了个梦,梦到刚子,梦到我们小时候,梦到他在我前面豪气的把衣服一扯然后光溜溜的扎进水里,我正想屁颠屁颠跟过去时,想起河里扎我屁股的不明物体,刚子见我不下水,就喊 石子,石子,快来呀。突然刚子的脸就变成我在水面上看到的那张脸,操着诡异的调子叫唤我:石子,石子。我吓得狠狠的嚎了一声,刚子不见了,鬼脸不见了,但是还是听到有人叫我。我艰难的抬起眼皮,刚子那张大脸就明晃晃的闯进我视线,他眼圈红通通的,看到我醒了表情更丰富了,他说:“石子,你可吓坏哥了,你这一睡可就睡了五天了。”五天了?我想拍拍脑门却发现我是趴着的“我爹妈呢?”我问这几天你咋都不醒,尽说胡话,还老是喊你自个名字,你爹妈说这是中了邪了今早硬是去邻村请阿古奶奶去了,刚子说完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然后他说石子,你就是为了艺术献身也太牺牲了,你不知道,你屁股上那血窟窿可真壮观。完了他奶奶的还用手戳了戳我屁股的伤口,接着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我心里狠狠地把刚子蹂躏了一番,“对了,那个企图谋杀我的凶器呢?”我问道。“哦哦,你等着,我给你拿来看看。”说完屁颠屁颠的走了不一会,刚子拿着一个红褐色的盒子进来了,盒子不大,但是看起来很诡异。刚子笑呵呵说:“就这玩意。”“这个就是插在我屁股上的不明物体?”我不解的问道“你回来时突然趴地上,屁股上连着这玩意,要不是我拔出来咕噜咕噜冒血,还以为你逗我们玩呢。”刚子说完还一个劲对我瘪嘴,我差点昏厥,刚子阿刚子,亏你这样的脑子能考上大学一点常识都没有,你这厮看到别人屁股上有个不明物体你就直接往下扯阿你。
刚子,你拿来我看看那鬼东西。我恨恨的盯着那盒子,一脸的哀怨,等刚子拿近盒子,我突然觉得不安。这感觉就像一根丝线划过心头,就那么一瞬间。这个盒子看起来很旧,上面刻了很多看不懂的文字,有一把长相奇特的锁,说它长相奇特,是因为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样的锁,像一只眼睛,瞳孔那里有一个洞,应该是插钥匙的地方。盒顶中央连着一串精致的金色锁链,锁链末端连着个不明物体,oh no,原谅我的肤浅,就算我是祖国的未来栋梁也没见过这个玩意,一端是诡异的暗红,酷似眼睛的形状,另一端就像孙大圣的棒子,金灿灿的,足足有5cm,但是它是尖的,尖的,尖的!感情就是这根眼屎棒子插到了我屁股上,我弄死它,弄死它。我边嘀咕边使劲折这棒子。折腾半天仍然耀武扬威的挺着身板,刚子噗的一声就对着我张牙舞爪的笑起来,完全不顾他喷出的口水是不是全飞到我脸上。
“刚子,你看看,这个该死的棒子像不像这个盒子的钥匙。”我对比了一下突发奇想的问道。“还真的像,插进去试试能不能打开。”于是,咔的一声,盒子打开了。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一股绿幽幽的光钻进了我身体。盒子里放着一个块奇怪的石头,而这个石头是被一个奇怪的符包着的,这块石头绿幽幽的,看着就像会流动的水,石头中间有个很小的暗红色圆点,当我拿起这块石头的时候一股凉气嗖的跑遍我全身。然后我惊讶的发现我的屁股不痛了,刚子说:“石子,这玩意真漂亮。”拿来我仔细瞅瞅才接过去就杀猪似的叫了起来,然后把石头直接甩我脸上,我还来不及吃疼碰到石头又是一阵清凉,被刚子砸到的脸竟也没痛,我说:“刚子,你不至于被一石头吓成这样吧!”他委屈的说:“这石头烫得很,我要再拿着我就立马驾鹤西去了。”刚子这么一说我觉得奇怪。这明明是很舒服的清凉,这时奶奶进来了,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奶奶? 她一个劲盯着我看,我说:“奶奶,我脸上有啥?”奶奶说:“石子,奶奶刚刚看你眼睛可是绿得冒烟了”我想到那晚的绿光和那张脸不由得一哆嗦:“奶奶,您可别吓我,难不成我屁股受伤导致我变异不成。”这时爹妈回来了,还有一个眼神犀利的老奶奶,想必就是阿古奶。阿古奶住在邻村,是个神婆,但是道行高深,名望很高,不过这都是听来的。阿古奶一看到我可不得了,两眼放光一下子蹭到我面前,抓着我拿着石头的那只手,足足盯了五分钟才放开我。然后缓缓叹了口气,说:“娃儿,这是你的命呀,它选定了你。”我莫名其妙道:“啥选定我啦。”阿古奶只是摇摇头,然后在怀里摸了一会,我愣,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即使是一个老太婆也太失礼了。接着她把一根红色的线放在我手里,说:“娃儿,把那石头穿上红线挂脖上,千万别取下来。”我说为啥,她也不理睬,嘴里一直嘟囔着:魉(liǎng)石,魉石,魉石竟然出现了。我更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她干啥老是嘀咕我的名字呀?我梁石已经出现了18年了。所以我总结为:她神志不清。至于这石头还挺不错,也就随手挂在脖子上了。
但是我不知道这么一挂,造就了我今后的诡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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