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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我七岁,被母亲送到学校读书,过了一周,头肿的像个大面团,嘴里嚷嚷不想念书。我母亲无奈,就让我在家玩耍。
有一日,我去我姑家,我姑家住在半山腰。门口有个大柴垛子,垛子旁边是一条自山上下来的石砌的水渠,为了防止有人取柴时掉进水渠中,我姑父在门口这块水渠上盖了个大石板。因我怕我姑家的狗,便一边坐在门口的大石板上一边叫我姑先把狗拴好。
我姑拴好狗出来拉我,见我坐在地上,怕潮湿,便开玩笑的说:“快起来,看你勾子底下是个啥东西。”我不知道我姑是开玩笑,吓的一起。谁知,下面果真有一物,是一乍长的一条黄蜈蚣,全身黄亮亮的,嘴里却噙了一根长长的细草。
蜈蚣顺着石板往下爬,眼看到水渠里面去了,我好奇,便跟过去看。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石板下面的水渠中卧了一个不知什么怪物,像蛇不是蛇,头上有个冠子。像龙不是龙,没有爪子,盘成小脸盆一大堆。那怪物不知道受了伤,身子上开了个大口子,正在流血。
而流血处站着几只壁虎。壁虎我们平常叫做“蝎虎”,但与蛇为伴的壁虎,我们通常叫做“千里马”,认为那是一种特别奇怪的“蝎虎”。但凡平时有人打死了蛇,那是不能有“千里马”在旁边的,老人常说,“千里马”能让蛇活过来。
我摆手让我姑来看,我姑一看,拉了我就要走,说:“你知道那是啥东西,那是鸡冠蛇,咬一口没命了。”但我非得看个究竟,于是我姑叫我来我姑父还有我的几个表姐,一起来看。
只见那蜈蚣将嘴里的草给了那壁虎,壁虎在嘴巴里含着含着不知道又怎么成了线一样的东西,在那鸡冠蛇的伤口上咬来咬去。过了好长时间,那蛇游出来,游到柴垛子上,我们都看清楚了。跟平常的蛇差不多,身子是青色的,头上有个肉冠子,怪异的是,身子不流血了,那伤口也看不太清楚了。
我姑父说:“造孽哩,咋见了这丑东西了,不知道谁家可要出事哩。”我姑说:“你胡说啥呢胡说呢。”我姑父说:“多少年都没见过鸡冠蛇了,只当这东西都没有了呢。”蛇后来钻到柴垛子中去,我姑父一把火将柴垛子全烧了。
第二天,我跟随我母亲去地里种玉米,玉米地里有自来水厂从河里打水引的一根粗水管,离地三尺高,我上去骑着玩,骑了两下,掉了下来,摔断了我的右胳膊。去富平八里店捏了几次,又去韩城的专科医院,后来再到西安的红十字会医院,医生用铁钉在我胳膊上扎,问我知道疼不,我说知道了。而这,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
所以,我再上小学,已经九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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