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在村里转悠,道听途说,知道陈老抠家有一样宝贝,价格不菲。他便三天两头在老抠家门口叫卖。陈老抠总是拿一些破盆子烂罐子糊弄他。老抠想:我这对手镯现在就值五十万元,放置越久了越值钱,我才不拿给你个江湖骗子看呢!你懂个啥?
陈老抠有个老相好叫翠翠,是个外地人,住在一家宾馆。翠翠接客平常价格是五十元,老抠每次就给人家十元。每次完事后,老抠又是给翠翠揉肩,又是捶背,还端茶送水,端尿壶,提靴子,忙的不可开交。献完殷勤后,哆哆嗦嗦掏出十元钞票嗫嚅地说:“就这些了,你拿去吧!”翠翠又好气又好笑,看他可怜的样子,只好照收,算是领养了一只宠物狗打发无聊。老婆熟睡了跟猪似地,老抠每次都是深夜而来,半宿而归,神不知鬼不觉,回去还能钻老婆的热被窝。
张老怪找着了翠翠,翠翠的妩媚并没有让他动心,他只喜欢金钱,不喜欢女人。张老怪在翠翠耳边低语了片刻,让她如此这般。
在宾馆里,翠翠说:“我们俩好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想送我一些小礼物吗?”陈老抠色迷迷地将翠翠楼在怀里,“说吧,宝贝,要什么!要星星我不跟你摘月亮!”“比如手镯、戒指什么的。”
“我的乖乖,你看我像拥有那些东西的人吗?我几斤几两,你不是不知道。”
“别抠了,弄个假的也可以呀!”
陈老抠郑重其事做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给你看个真的,什么条件?”
“让你白玩一次呗!”
“胡说,玩十次。你想好了!”
“就依你呗,你们臭男人没好东西!”翠翠用手指戳了老抠额头一下。
“那说好了,只让你看一下!”老抠再次强调地说。
过了几天,老抠来到了翠翠的房间,他掏出手镯,翠翠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看仔细,老抠脱光了衣服,一个饿虎扑食就把翠翠压在了下面。陈老抠在上面翻云覆雨,腾云驾雾,翠翠在下面琢磨起了这对手镯。只见它晶莹剔透,冰清玉洁,做工精湛,小巧玲珑。翠翠爱不释手。将它戴在手腕上,飘飘然,顿觉得像贵妃躺在了龙床上。于是,她用力搂住老抠的脖子,娇滴滴呻吟,帮他送入高潮。老抠发泄以后,疲软了下来,像天仙下了凡,清醒了许多。他一把扯下翠翠手腕上的镯子,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兜中:“说好了的,只让你看一下,记住你的承诺啊!”说完,甩袖走人了。
翠翠见到张老怪,一脸的委屈:“他要折磨我十次才肯罢休,在我身上又是咬又是啃的,你说我容易吗!”说着就冲着张老怪撒娇,张老怪一面躲闪,一面安慰翠翠:“这是给你的五百元小费,满意吧!”翠翠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把那对手镯的款式、模样一五一十对张老怪叙述了一遍。
在古玩市场上,张老怪买了一对和陈老抠一模一样的手镯,不过是赝品,很便宜的。他不放心,领着翠翠,让她把关。买好后,张老怪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
他给陈老抠打了一个电话:“陈大哥呀,有空吗?今天中午我请你吃个便饭,咱哥俩好好聊聊!”
一听要喝酒,老抠知道是鸿门宴:“张老弟呀,今天为何有如此雅兴啊,我正忙着里,改天吧。”
“来吧!我有个好东西让你看,不来你会后悔的。”
“有东西,有啥好东西?还有比我家更好的东西!你配吗?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陈老抠打扮了一番,如约而至。
见面一阵寒暄,落了座,张老怪开始劝酒。陈老抠就是不喝,“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我看看不然心里放不下。”张老怪只好将手镯拿了出来,老抠掂在手里还没看清,就被张老怪无情地掠了回去。“东西你也看了,喝吧,陈老哥!”看到此手镯老抠先是一惊,他怎么会有与我一模一样的手镯?真是上天赐予的一对绝配!思索之际,不知不觉三杯酒下了肚。酒过三巡,两个人醉醺醺的都拿出手镯比划了起来。他说他的好,他说他的美。陈老抠说:“我这是爷爷辈的,你那是孙子辈的!”张老怪说:“我这是慈禧戴过的!”最后,两对玉镯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了。还是张老怪清醒一点,“这是你的,这是我的。”陈老抠包好手镯一摇三晃回了家。张老怪故作镇定,装正人君子,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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