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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不走的爱人】
牟秀再次发现了身后的那个男人,足足半年,他的身影不见,眼神却似箭,它们纷纷射出,像装了道行系统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冷不防扎在后背上,再深一点点就可以抵达心房。
到了约定的商场门口,终于见到阿吉,牟秀即时扑进他的怀里:亲爱的,吓死我了。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竟有一丝小小的骄傲和期待。
阿吉撩下她耳边的发丝,声音温柔似提拉米苏:怎么了?小脸儿都吓得通红?
牟秀小心地回头转了一圈:有人……有个男人……跟踪我。
阿吉伸长脖子张望了几秒:啊?街上男人倒是不少,你说哪一个?
牟秀抬起头,刚好能看到阿吉英挺的鼻梁:烦人,也许是我看错了。走吧~
最后一丛眼光跟在牟秀的屁股后面打个转儿,又回去了。
进商场前牟秀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金辣辣的阳光挡住了视线,她能感到炽烈的爱恋。
商场的西餐厅人很多,他们都在起哄:嫁给他吧,姑娘!
阿吉的求婚来的很是突然,但并不意外。
牟秀看着打开的戒指盒子,它正像一张温柔多情的嘴,吞吐着“我爱你”,终于吐出一枚永恒的承诺。
她点点头,理所当然地接过戒指任他套在手指上,任他在她的头顶留下深深一吻。
就在此刻,那双眼睛又再出现,放出的眼光好像在醋里腐蚀已久的铁箭,飞到半路,还未来得及伤及爱的敌人,已经悄然坠落。
牟秀身上打了个寒战,却又带着点淡淡的遗憾的温暖。
婚礼定在一个百年的教堂里举行,前来观礼的尽是亲朋好友,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祝福和希冀。
包围在这样一种和煦的氛围里,牟秀的心却如挂在半空干吊盈满风霜的酒樽,一阵风吹过,叮叮当当乱响,扰乱了她的情绪。
阿吉过来揽她的肩:宝贝儿,你真美。
牟秀不敢看他的眼睛,说不出为什么,又再期待另一双眼睛,它们躲在了哪里?会不会出来裹挟着幸福的讯号射向我的心愿?
神父念着神圣的誓词,牟秀麻木地盯着地板,阿吉坚定的声音飘进耳朵:我愿意。
直到神父念了第三遍誓词,牟秀才回过神来:啊?
她看见阿吉的眼中充满带着期待的困惑。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台上的她,等待她作出最后的承诺。
我……牟秀的喉咙像突然腾起一股胶水,胶着了她的声音,将它们硬生生堵回腹腔。
愿……意……艰难地说到最后一个字是,她已然泣不成声,这泪不是为了幸福,竟是为了一种失落和羞耻感。
神父看着他自以为幸福的泪水划过新娘的脸颊,高兴地继续:在座有没有反对这对幸福的新人的?
我!
这真是个俗气的桥段。但是牟秀如蒙大赦,带着眼泪欢欣的转过头去。
一个面貌清俊的男人站在走道上,两旁坐着的亲朋戚友们纷纷侧目,讶异并愤怒。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奔过来,那再熟悉不过如箭的眼神飞快地与牟秀交换了一下,仿佛在说:相信我嘛?相信我就跟我走吧。
牟秀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和刺激感占据,迷糊又清醒地被他拖着奔出教堂。
阿吉是什么样子站在原地,她并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下辈子再还你,对不起,阿吉。
他是个浪漫的嬉皮式样的人物,他带她来到郊外的房车。
她奋身脱去婚纱,赤裸地立在他的面前。
这是属于他们的新婚之夜,只有星辰在窗外一闪一闪一张一翕为这对野恋人祝福。
他并没有急着抚摸她完美的胴体,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如审视一件艺术品。
良久,他微微张开双唇:女人……的身体……真是……
难看极了。
牟秀的嘴O成圆形,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站起来,依旧是那双眼睛,但射出的眼光却万分嘲讽。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姓名,他却只将嘴唇伏在她的耳旁轻轻说了一句:不夺走你,怎么能真正夺回我的爱人呢?
他手中的水果刀插进她的胸口,那些血唯美地划过她曲线姣好的**。
房车的门被敲响。
他放下刀子,用她的婚纱抹干净手掌,一把拉开门,奋身抱住眼前的人。
阿吉伏在他的肩头,一眼就落在屋内还轻微挣扎的牟秀身上,不为人察觉地叹口气:下辈子再还你,对不起,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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