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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她遇见他的时候,正在荡秋千。
老旧的秋千绳索上青苔斑驳,双手握上去,沾染一手心粘腻的时光。
她随着风和阳光起落,心中默默用力,1、2、1、2……
这是一幅具有独特规律的画面,站在一旁的他看呆了,手中的相机不自觉按下连拍,咔嚓、咔嚓、咔嚓……定格在他心里的一幕幕,组成夕阳下的动画,镌刻在眼底。
突然,秋千的绳索啪一声断掉,她正好荡到最高点,于是只好在空中打了个旋摔向地面。
正当她夹着惊恐准备面部扑地时,他稳稳地躺在地上接住了她。
她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停顿了几秒,随后开始疯狂地跳动,跳得不受控制,跳得炽烈如火,映红她的脸。
她拖着擦伤的腿跟他来到他家。
他给她涂药水,药棉一上一下,冰凉的酒精沁得她痒痒的,咯咯咯笑起来,像只只会条件反射的青蛙一样突然翘起腿兜脚直踹进他的胸口。
他握住她微微带着点胶鞋臭味的脚丫子,顺势将她推到在床上。
他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他的一举一动,他家的一草一木,都是有强烈规则性的。
他的人生像是一首反复循环播放的强烈节奏感歌曲,看似枯燥,实则动荡得令人不能自拔。
她缩在他的怀里,看他的膊头起伏,1、2、1、2……突然就笑出声来。
无疑他是很讨厌这样的间断,翻一个身下来,盖张毯子默不出声。
她搔搔他的耳朵:人家不是有意的啦,给你讲个笑话好嘛?
他耷拉一下眼皮,当是应承。
于是她讲了那个举世闻名的采蘑菇的小姑娘和小熊的故事。(如果你不知道这个笑话,好吧,我承认我很邪恶。)
讲到最后,她自己已经笑得花枝乱颤,然而他却依旧冰皮冰面。
渐渐地她被自己的笑声尴尬到了:不好笑么?
他掐灭烟头:有什么好笑的?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我才会一直笑。
她好奇地压上他膊头:什么情况?
他的眼神斜过来,有些邪邪的:就是……那种……一直规律的1、2、1、2……
她会错了意:那人也总不能一直在床上做那事儿啊!
他突然笑了,哈哈的声音几乎穿透墙壁,但这笑声并不是开心,似嘲笑多点:谁说一定是做那种事情才最开心?令我开心的另有其事。
她的求知欲更加强烈了,晃动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不自觉地加了节奏进去:说嘛,说嘛……
她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闪了一下,像深夜里欲动的狼一样,双眸明灭着凶残的光。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浑身酸软地躺在卫生间冰凉的地板上。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又或者是晕过去的了。
是他给了她一锤?扎了她一针?
来不及回忆清楚,他已经推门而入。
她看见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祥和的微笑,仿似对什么充满了期待,且知道事后一定会非常满意一样。
她很想起身向他问个究竟,甚至单单打个尴尬的招呼也行啊,但是她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笑着蹲下来:醒啦?
她的眼皮懒懒地动一下,可能是因药力的作用,他的脸在她眼里有点歪。
他捏住她的下巴:唔?好像还没睡醒?没事儿,等会儿你就能好好睡一觉了,想睡多久,睡多久。
她轻微拧巴了一下,他适时地松开了手:你不是很想看到我高兴的样子嘛?
这是她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便看见他从身后取出了一把钢锯。
这是这个月来不知第几单碎尸案。
凶手极尽所能的找到每一个关节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用利器锯开它们,切口并不参差,但却是明显的重复了很多次的暴戾,**甚至能够想象到死者一下一下被锯开的痛苦,和着那反复单调的声响回荡在犯罪现场。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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