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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停,请泊来这个机场】
刘果总是笑丫丫是个飞机场,各种交通工具在上面轮番儿打滚儿都不带倾斜的。
丫丫并没有生气,作为一个贫乳的姑娘,她觉得自己相当幸运。
刘果嘴上虽然常嘲笑她,但走在街上从不斜眼瞅那些丰满的女人们,攥着她的手反而更紧了。
丫丫深信,一个人若是爱上了你,必然会爱上你的全部,她是飞机场没错,只要他愿意快乐地停靠下来,又有什么不好呢。
所以她更加倍地对他好了,她要他知道,她的私人机场一直为他开放,他可以舒心地贴下来,不再飞走。
然而世事总是出乎意料的。
刘果还是同丫丫提出了分手,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眉眼都不带闪一下的。
突然丫丫觉得曾经英气的它们面目可憎起来,一点也不随着情感舞动,起码颤动一下也好让她知道他是有不舍得呀,但是它们没有,只是冷冷地横在那里,堵住他的心,她进不去了。
丫丫拧着头,紧紧拽住他的下襟:为什么?好好的,为什么?
刘果一把拂掉她的手,给一个决绝的背影:我爱上了别人。
爱情转移真是一个伟大的借口,可以即刻切断所有明确的关系,开启另一端不明了的关系。
丫丫在刘果关门离去后的三分钟立刻清醒起来,趿拉着拖鞋便追了出去。
他拖着箱子远远地在前面走着,身形矫健美好,迎着月光走向她不知道的未来。
她缩着脖子慢慢地跟在后面,身影瑟缩又委屈,背着灯光走向他不知道的世界。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偶尔他转转头,她只好窜到草丛里,那些擦乱的花草刺得她几乎要跳脚,她又冷又伤,眼泪掉下来也找不到地方安放。
直到刘果终于走到了大路口,开始驻足张望,丫丫便也停下来,钻进树丛里隔着叶子与花看他。
不一会儿,一辆车子停在刘果面前,丫丫脖子一紧,拼了命的伸长去望,终于,终于那个人都要出现了。
丫丫愣在那里,看见一个身影清秀的男人跳下车子,亲切自然地将自己放进刘果的怀中,在他的脖子上嘬了一口。
木丛中的一条荆棘狠狠缠着丫丫的脚,叫她动弹不得,只听得见眼泪噗倏倏落在叶子上的声响,带着些嘲讽。
原来,他依旧爱着飞机场,不过是真的飞机场,怪不得对着白晃晃的大胸脯他从来目不斜视,因为他从不感兴趣。
丫丫消失了,刘果不是没留意过她的消息,到底当时也相伴一场,他并不算是个很坏的男人。
直到刘果身边的男伴换了几茬,丫丫还是没有出现,有人说她出国了,也有人说她死掉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并未真正深入过她的生活,甚至连她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知道。
刘果觉得有些沮丧和苦闷,他并不是心挂她想要和她重归旧好,只是觉得有点莫名的难过,他端着酒杯在同志吧里穿穿梭梭,酒精的作用下眼神渐渐迷蒙起来,每一个笑起来的男人都有些暧昧,但他今晚却似乎要一无所获了。
刘果靠着吧台几乎要入睡,头一歪却正好撞到身边的男子,酒便醒了半分。
刘果看不太清楚他的面容,只觉得清俊亲切,所以对方伸出只手覆在他的面孔上并没有感到反感。
刘果拥着男子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处,还未来得及打开灯就想将他扑倒在沙发上,拼命地在对方怀中乱蹭。
忽然刘果觉得一阵粘腻,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一头一脸都是黏糊糊的,男子依旧躺在那里,不动也不出声,就那么笑戚戚地看着他。
刘果扶着晕乎乎的脑袋翻身下来,走到门边摸开灯掣,迎着白炽的灯光,他低头发现自己胸膛上,锁骨上全是红红的液体,嗅上去有些发腥,像是,血。
此时酒已醒了大半,他顺着灯光看去,躺在那里的是谁。
分明是丫丫,她一头短短的头发嗤啦啦地竖着,胸前一片鲜红,面如死灰。
刘果愣在那里,手心脚心渗出细细的冷冷的汗。
丫丫翻身站在那儿,蓦地突然打开自己的前襟脱掉裤子,刘果看见一套只属于男人的器具,但她的胸口显然失败了,噗倏倏向外奔涌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
刘果的酒彻底醒了,背紧紧贴着墙缓缓地移动,摸到门把的时候如蒙大赦,一把拽开门便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耳朵里呼呼穿过凉风,帮助他降温大脑。
丫丫依旧站在那里,眼神黯淡下来,低着头抠抠自己胸膛巴掌大的伤口:跑什么呢?你不是最爱飞机场了么?我死在整形手术台上也是为了你呀。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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