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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题记 和平站长网
落寞余辉中一寒穷书生迎风独立,喃喃自语,落落寡欢的眼神中流露点点追思,春寒阵阵,桃花瑟瑟。书生背后不远处有一座茅屋小舍,曾是隐逸山林仙子的居处,或是不谙世俗山姑的住所。门扉紧闭,人去楼空,坍圮的墙面上不断有灰尘剥落,刻画着岁月的侵袭。
迷乱花丛。
一年前书生进京赶考,无奈名落孙山。满心郁闷,无人倾述,遂于城南寻一山野清幽处排忧解闷。时值仲春,山花烂漫、绿树荫荫、泉水叮咚、鸟鸣啾啾,盎然生机映入眼帘。书生阅之心情大好,且行且吟,渐入花丛深处。
曲径通幽。和平站长网
他左拐右转的迷失了来时的方向,正寻找时,忽见前方桃花朵朵,红肥绿瘦,景致与别处不同。适逢正午,骄阳正盛,蜂蝶翻舞间,春意融融。他深嗅一口幽香,敛裾其中,不复想来去之事。
放浪形骸。
枝柯掩映,挡住了熠熠光辉。如此幽深之所,大抵鲜有人来。他左攀右折渐入佳境,花团锦簇,群芳环侍,好不自在。面对如此良辰美景,复又忆起心酸旧事,颇有感伤,不能自禁,苦笑:满园春色惹人怜,未得探花心已醉。即取腰间酒壶,狂饮一口,于落英之中翩跹起舞,以烈日为伴,对花成三人,步态轻盈,一改往日书生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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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
初阳微露,晨光乍泄,山雾蒙蒙折射出万千光华。门扉吱呀,一女子左挎竹篮轻起莲步,向阳而去。门口有桃园半亩,得女子悉心照料,映日而开。今日,姑娘早早起床是为取些桃花泡制香茗的,泡制香茗以晨露英华最佳。可是心里本打算早去早回,谁知徜徉花海,左顾右盼,姑娘心生爱怜,花开堪折不忍折。日已向午,花瓣将将铺满篮底,难免怨闷,正独自懊恼间,忽闻有脚步声窸窣而至。讶然警觉,攀枝隐匿身形,思量是何人拜访。
时值艳阳当空,光线温柔,简洁不含纤瑕,和着煦煦春风,闪过重重花柯,洒下一地斑驳,拨乱了少女揉皱的心思。不施粉黛却粉若桃花的峨眉,汗珠盈盈,随着流转的阳光,演奏着动人的韵律。俄顷。姑娘搔首,举步踟蹰,不见故人到来,疑是幻觉,嫣然一笑。有花容失色,倾国倾城。偶有清风拂面,酒香扑鼻,姑娘不禁愕然。不再等候,拨枝踏英,欲寻香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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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桃园。
红锦地衣,随步翩跹,零落成泥,碾入红尘。酒过半酣,舞臻佳境,颠倒淋漓,情不能已。他仰天大笑,狂放不羁,意气风发,英气逼人。
红尘滚滚,裹挟着漫天飞红,流转盘旋,似聚合乎又鸟散。他欣然会意,只觉自己是这满天花瓣中的一叶,有含苞的懵懂,初开的羞涩,绽放的绚丽,凋零的凄美,可最终抵不过春风的度化。满天飞红中,自己只不过是千百个中的一个,不求起伏,只愿寂静安眠。他默然,痴对花痕风影,心中澄澈明净。
石沉心海,他定了定神。蓦然回首,此一目让他穷尽半生辞藻都无法尽心描述,他痴了。似一瞬又恍若千年,只觉周遭旖旎景色再无半点吸引可言。四目相对,心灵的悸动弥漫到了前世今生。很恍惚又很梦幻,冥冥中似乎已经注定了让自己羁绊一生的等待,只是为了今日的桃园邂逅。而落落桃花也只不过是为做半世的伏笔。
是的,她来了。一袭青纱绉裙,一丝履,一带束,一竹钗,宛若天成,惊若仙子。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灵动,此时却脉脉含情,不像生人更是情人,秋波里流动着情话。痴痴的、暖暖的、柔柔的,溢满了自己的身体,充斥着整个世界。清风过处,漫天花雨,如诗如梦。
佳期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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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春独行,酒渴求饮。”他只觉喉咙干燥,率先打破沉静,低头恭声道。语毕,抬头观察姑娘颜色,心想不要唐突了她才好。
姑娘愣神少许,醒悟过来时,只觉两颊绯红,羞态尽现。沉吟片刻,想起诸多不妥之处,应对不暇,踌躇再三,掩面答道:“公子且稍等”。莞尔退去,地上花瓣皱了几皱,便迷失在了乱花深处。
他凝望着渐渐淡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怅然若失,直在原地踱起步来。满心的忧虑倾倒在眉梢,氤出浓浓的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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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少许,姑娘手持盂水,踏红而来,仿若衔着天边的晚霞飘来。他远远望见,心中一阵欢喜。目送至跟前,小心接过水盂,道了声谢,便一饮而尽。好似琼浆玉酿,前所未有的甘甜。看到水盂中的花瓣也就一切恍然了。
姑娘独倚桃柯伫立,双手绞弄着衣裙,若有所思,并不言语。他唤了一声,似做出重大决定,把孟宇送还,再三拜谢,恭然辞去??????
故园重游。
清明时节,草长鹰飞,各种思绪也萌生了芽头,突突的蓬勃着。
窗外簇拥的绿地挨挨斜斜的,编织成一张思念的梦,束缚住自己。
越接近桃开,心就会越发的无法控制,似有所系的百转千回。坐立难安,魂牵梦萦,一个春夏的轮回,只为回眸间的姣好羞赧。
永难忘,永难忘,你眉宇间脉脉的情谊,解冻了我心中冰封的江河。怎奈何,怎奈何,我懦弱的羞于袒露,只因为不愿打破此刻寂静的欢喜。
如今一个轮回的新生你是否还会记起,记起当初曾自卑的自己。
呵!我就要与你相见啦!心中安奈不住的欣喜。我戒荤戒腥,我焚香礼佛,我沐浴更衣,我南拜空王,我手持一根红丝线愿在月夜下与你手腕相缠,我吟诗作画从此只为我心中的唯一女神??????
呵!我就要来了!请告诉我你一切安好。你是不是还会羞涩,还会紧张的红透双颊,你是不是依旧善良,依旧有太多的懊恼,太多的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呵!我亲爱的姑娘,我就要到了!我看到了幽径,穿过了桃园,我赏到了红透桃园的羞赧,我品到了甘之如饴的桃花山泉??????
近了!近了!我看到了你的茅舍,看到了耸立的烟筒,是你吗,我等待中的姑娘?你还是那么的美好,就像梦回千转中的样子!
哦!不!我一定是看错的,我要怀疑眼前的真实。不!!你不该扃牖紧闭。不!!!我的姑娘,你在哪里?!
无动于衷,心如死灰,良久,良久。我无法相信,无法相信,此地早已人烟荒芜,荒无人烟。日头郁郁西沉,残阳如血,血如残阳,我颤颤的将胸中万千滋味题于左扉,埋葬了一个又一个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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