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轻轻地来到我身边。当我看见你时,我很诧异,害怕。你的微笑是那么甜蜜,那是我梦中的酣睡表情。我想走过去,可是你不让。仅隔着几层的铁架,一只蝴蝶飞啊飞,那是花儿开放,书香消失了。没有满心欢喜,倒是担心恐惧,久违了。我转身,放下手中的卷书,脚步匆匆,任凭烈日炎炎,在喧嚣的街头消失了,原来我只不过是一个等待,没有了期盼。你是工匠,把我隔在海边成了沙画。
走过去,仍是一片天。回到清阁,那是我的摇篮。我沉睡着,做了一个美梦。
那是春天来了。我依稀记得,我喜欢蝴蝶,剪了很多的红蝴蝶,蓝蝴蝶,贴在窗户上。还剪了好多的红心,贴着,一颗颗,仿佛是花的海洋。当帐篷敛起时,灯火通明,看着,看着,梁祝耳边响起了。我不知道我在等谁,我只知道有一座悬崖,我无法跨越,无以抵达的岸。原来那是你,站在那里,风中守侯,弥漫着你的笑脸,散发着你的味道,心跳的旋律在我的指尖。
那叫流年,夏天来了。知了在杨树的枝头上鸣叫,阵阵炎热,等着清凉。偶尔会有一场雨,欢喜来到了,打着卷儿,杨树的果子总像小馄饨,又像梳妆的小辫。瞬间落下又像是一只只蝴蝶装进了艺术品。我很自由,有蓝天,白云,来到河边清洗,看见大白鹅在河边的青石上啄食,有时把脖子蜷进翅膀里瞌睡了。悠闲自在,小鱼来啄水草和剩菜残羹,小虾匍匐石板底下,大蟹是举起螯脚躲进了板洞里。我喜欢用手轻轻掠开水面,那是清水,一个个波纹散开了,打破了倒影,模糊的视线又会平静下来。清清的河水,大白鹅上岸了,杠杠地直叫,原来它是提醒有陌生人来了。是谁惊动了大白鹅,那是梦中的你啊。可是,你不知道它在等你,也只有在河里留下了倒影。曲项向天歌,请你转起画轴,那就是我卷书里的山水画。
千山万水,怎么能隔阻我前行的脚步。那是日出的地方,迷人的秋天里,我看见清阁的月季开得好多,粉色一片,蜜蜂嗡嗡,还有彩蝶。两只彩蝶前后飞啊飞,还飞到后院的橘树上,果儿飘香,青枝绿叶,不在花丛中,那是收获春天,馈赠夏天,送给冬天问候。我知道了那是你的笑脸,用你的手掌托起了太阳,那是你我相遇的最美瞬间。后来,每年的秋天都会有甜甜的味道,一瓣一瓣,打开的瞬间满心欢喜。没有骚人的橘颂,那是楚江,后来的龙舟把我带走了。你笑着,看见我在画中,清风月下拨起一弦,阁楼好寂静。我喜欢檀香,点上了,烟雾缭绕,那是墨香,沉醉了。
久久地睡下了,那张红色榻叠上的丝绸,阁楼里飘出了空山鸟语,春江花月夜,深夜里静静地,我的眉弯着,睫毛合上了,卷起了晶莹。滚落的瞬间降低了温度,都凝在了窗户上了。好美啊,那是冬天来了。是你吹来大漠的风沙,眼睛里的水向东流。亭外飞啊飞,我披上红袖,丝帕接在桃树上了。来年,你肯定会记得我,那木桩上是我的脚印。那里,梅花怒放,那是你为我作的画。石墩上布满了格格,你叫我丝弦,清乐起,就容易找到我了。风吹雨打,沙茫茫,你总是在云彩的那头,挥挥衣袖,我总是在日出的方向。朝霞半边,晚霞半边,那是映红了,你的笑脸,鹅黄萌发了,那是暖。
你是暖,是我心底的烙印。来年里,窗上的蝴蝶飞了,隔着玻璃还在问候。河边的大白鹅杠杠地直叫,还啄了我的手背。水灵灵的桃如少女的脸,枇杷缀满枝头了,红红的小灯笼又挂上了,梨脆了,橘黄了。一切都是清阁里的往日风景,那是你的画,我在园里采摘。偶尔,我会想起红豆,害羞了。一天,房间里布置了一张红地毯,红红的颜色让我好不自在。我决定把地毯拖出去了,剪成了两大片和一小片。一大片铺在西边,一大片铺在东边,一小片铺在阁楼。
清阁里铺起了红地毯,那是迎接谁?蝶儿飞,捎个信儿。于是有人问起了,那红地毯不是随便走的。我在等你,你又在哪里呢?地毯两边的石砌上我摆放了很多的花草,等着你来,那是用心经营的等待。后来,我好伤心,彻底地伤心。过大年了,一个喝醉酒的人竟驾驶着飞车爬上了石栏,所有的花草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摔个朝天。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是醉驾啊,真的能爬墙,太惊险了。欣赏完杂技表演,我彻底地颤抖了,那种痛涌上心口。从此,我不再摆设花草在石栏上。走在红地毯上,总是淡淡的忧伤,那绿色走出了我的视线。谁也无法想象出忧伤竟是妩媚,很动人,如歌一样动听。
走着,走着,踏的足迹是芦苇飘荡了,大雁飞过,布谷鸟叫了。抬头望天空,你作了一幅画,我就是那颗星星,嵌在红地毯作的背景上。哦,原来我的指尖曾经划过一颗流星,那是你作的沙画。那就是思想的雨水,剪掉的红地毯,一片尘封了镜框,一片卷走了云彩,小片的藏在了阁楼。
轻轻我走了,你轻轻来了。你知道我在等你吗?那是梦啊,成了拼画,雨水打在红灯笼上,恢复剪碎的红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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