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总会习惯某一件事情,比如小时候早晨没有母亲的催喊,像我这样的人是绝对起不来的,无论是上学或是上班,不要觉得母亲很唠叨很烦,因为你在某一天回过头来会发现没有母亲的催喊声是那么的不习惯和空虚。
自从搬到了外面,虽然听不到母亲的催喊声,但却习惯了另一样事情。
最近总是感觉怪怪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我躺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报纸上每天写来写去都是那些明星的八卦和车祸,没什么新鲜的,倒是最近福建一带的台风登陆死亡人数不断攀升的新闻吸引了我,希望明天的报纸上数字不会增加了。我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就是觉得不对劲,甚至是焦躁。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沈小蕾好奇我这懒虫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沈小蕾皱了皱眉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嘀咕了声“这受台风影响已经下了好多天的雨了,真烦。”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了,小蕾,你觉不觉得像是少了什么?”我从沙发上翻爬了起来。
沈小蕾转过头来蹙眉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接着起身去穿她那双上班必须穿的高跟鞋。望着高跟鞋我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睡不着了。人一但习惯了某件事或物,如果一下子没了会觉得特别的空虚,比如更年期房东每天清晨地板上的拖鞋声以及拖动座椅做清洁的声音。
“房东多久没来收房租了?”我问道。
“咦,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房租都到期一个多月了。”沈小蕾停止了穿鞋,渐渐扬起了脑袋疑惑地望着天花板。
“是吧,我总感觉怪怪的,听不到她的河东狮吼还真不习惯。”我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你上去看看吧,我赶时间先走了。”沈小蕾说完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就出门去了。
我又躺下翻看了下报纸,但一会就憋不住了实在是太不习惯了,于是套上外套和拖鞋踢踏着就跑上了楼。
我拍打着房东太太的门喊着她,但没有人响应我,此时我多么希望屋里能传出房东习惯性的喊话“找死啊,把老娘的门不当门。”
我在房东的门口转悠了一下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不知该怎么办,或许我该打电话给小柯?我正想着,忽然从楼梯间刮来了一阵微风,只听“吱”的一声,房东太太的门就被打开了一小道缝隙。
我狐疑地瞪了瞪眼睛,刚才还敲了半天门都是锁着的,怎么一阵小风就给刮开了,我这一想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虽是这样,但我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去推开了门,我四下里瞄了瞄,屋里似乎没有人的气息,我甚至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音。
“房东太太?”我小声喊了下,可惜没有人回应我,我又朝里走了几步,绕过了墙角,接着我看到了很古怪的一幕,就是在房东的客厅地板上居然全是大大小小、数也数不清的鞋,不过一眼就能分辨出是男式和小孩的鞋,看不到一双女式的鞋。
我不知不觉蹲了下去想仔细看看那些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总之感觉很怪诞。我在愣神好一会后才拿起一只黑色的男式皮鞋看了看,还是崭新的。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听说过有人喜欢收藏鞋的,但那些搞收藏的都是限量版的,我还没听说过有人收藏这种市面上处处可见的皮鞋,而且还多的可怕。我站起了身子,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就是我从来都没见过房东的丈夫或是她的孩子,难不成这些鞋是她丈夫和孩子的?这的确是最大的可能了,我心中如是想着。
但这些鞋又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我想去卧室看看,当我提起脚却发现没有立足之地,这些鞋仿佛有生命一般,让我不忍心将脚踩在上面,我叹了口气放下了脚。我动了动鼻子这才发现屋内居然弥漫着一股很臭的味道,是腐臭,刚才被这些鞋子吸引了,还以为是皮革的臭味。
我的心跳如同打鼓,此时卧室内又传出了风吹窗帘鼓动的声响和一嘎一吱的古怪声响。
我环顾了一下客厅,就在我进来的门后有一根撑衣杆,于是拿过来试了试长度,刚好够的着卧室的门,于是我用力顶了顶卧室门,好在门被没有锁上,一推就开了,接着我看到了一幕震惊的情景。
窗帘在风中狂舞,窗帘下一张摇椅在有节奏的前后慢慢晃动,摇椅上坐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尸体都已经长出了蛆虫,蛆虫从半张开的嘴里爬进爬出,大风吹的尸臭味满屋子弥漫,差点让我恶心的吐出来。
“房东…太太。”我惊得喊了一声,再次瘫坐到了地上。
虽然是大清早,但外面的天气却阴沉的厉害,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晚上。
等我从震惊反应过来后毫不犹豫的拨打了一个电话。老钟和小柯在接到我打去的电话,很快就赶到了。当他们看到满客厅的鞋,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我的再三叮嘱下,他们才没有弄乱这些鞋,只是小心翼翼的将鞋推开让出了一条道。
“这些鞋是干什么的?这么紧张干什么?”小柯好奇地问我。
“不知道,但感觉有点古怪,最好不要动。”我眉头紧锁道。
“神经,就是普通的鞋有什么奇怪的,倒是摆了这么多在客厅里有些奇怪。”随着小柯他们来的一个黑瘦汉子露了个无所谓的态度将鞋子踢翻到了边上。
这黑瘦的汉子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小苏还记得这个消防员吧?”老钟回过头来说道。
“哦,你还真把他给招进来了!”我露了个苦笑。
“你好,我叫肖向华,叫我小黑就行。”肖向华伸出了手,我礼节性的和他握了握手,肖向华长的比较黑,这绰号跟他正合适。
“咦,原来那个小张呢?”我好奇地问道。
“闲跟着我老是碰这些古怪的事情,早调走了。”老钟回答着走进了卧室。
不一会,廖艺珍带着助手也来了,在简单的拍了几张照检查过尸体的情况后得出了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没有任何伤痕,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没有任何他杀或是自杀的迹象,从表面来看只是自然死亡,详细的要解剖一下才能告诉你。”
房东太太的尸体被抬走了,整间房子也被贴上了封条。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房东太太虽很凶,但平时也算待我们不错,时常会送一些新鲜的龙眼和荔枝给我们吃。
晚饭过后,我给小柯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些房东尸检的情况,不过结果不理想,甚至联系不到她的亲人。
我挂掉电话若有所思,沈小蕾听说房东太太死在了自己的家中,心情异常的沉重,眼泪一直在眼眶内打转。
夜半十分,我被脚步声给惊醒了。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竖起耳朵听了听,感觉没什么又闭上了眼睛,但很快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这脚步声是从楼上的地板上传来的!
我机械地扭头仰望着天花板,然后转头望了望沈小蕾,只见沈小蕾早已经吓得把被子拉的高高的,只露着一双眼睛胆怯地望着天花板。
“小蕾。”我压低声音轻喊了声,沈小蕾转过头来颤抖着看着我,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因为我们都知道房子已经被警方封上了。
“喵。”“汪汪。”
“妃子、波波,你们怎么也没睡着啊!”沈小蕾转头看到了床边的妃子和波波,妃子和波波居然也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我想当时的情景一定很好笑,一男一女、一猫一狗一共四双眼睛全都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觉是没法睡了,因为楼上的脚步声还在继续响。我猛的掀开被子,冲进厨房拎了把菜刀。沈小蕾匆匆跟了过来,我们俩小心翼翼地在楼道内摸索着向上。
房东门上的封条似乎还是完好无损的,我咽了咽口水心中知道晚上又要碰见怪事了,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但仍是有些忐忑不安。
我按住沈小蕾,让她呆在楼道的边上,自己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门然后将耳朵贴到了门上,屋里的脚步声仍在响,隔着门听得非常的真切。
就在此时我不小心将头磕到了门上发出了一声清响,屋内的脚步声顿时就戛然而止,停得很不自然。
我猛得一脚踹开了门大喊了一声“谁啊!?”
屋内一片死寂,我的喊话如同落入了一个无底深渊,就连回声也没有,屋内仍只有墙壁上的挂钟在安静地走着。
“怎么全是…水。”沈小蕾小心翼翼地踏了进来。此时我才发现屋内到处都是一滩一滩的水迹。
我和沈小蕾查看了卧室、厨房以及卫生间根本没有发现有人的迹象,心中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恐惧最令我害怕,与其这样,我宁可可怕的事情直接出现在我面前。
手机的铃声使我和沈小蕾惊得一颤,小柯居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在听完电话后,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小黑在这间房内踢鞋的情景。
“小蕾,不要…踢那些鞋!”我回过头来望着即将伸脚去踢那些阻挡她道路的鞋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
“怎么了?”沈小蕾缩回了脚胆怯地问道。
“那个刚来的警察整只脚莫名其妙的溃烂坏死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而我能想到的只有他白天在这间房踢过这些鞋。”我的胸口在上下起伏着,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环顾着四周道“先去医院看看吧。”
今夜无眠,很快我和沈小蕾就赶到了医院,在看到那只脚前我已经能想象出小柯电话里所描叙的场景,但我仍被看到的情景惊吓了一大跳。
小黑的那只脚已经紫黑发亮,溃烂的现象已经从脚板一直延伸到了膝盖的位置,整只脚萎缩的厉害。此时的他正痛苦的躺在病床上冒着冷汗,整个人呈现出半昏迷的状态。
我看到了侯文峰一直靠在门后的角落里盯着小黑的脚发呆,小柯则坐在凳子上搓着手显得很焦虑。
好一会才侯文峰才开口问道“怎么会这样?”
“鞋,是鞋,他很无所谓的踢过那些鞋子。”我低着头语调急促的说道。
侯文峰皱了皱眉问道“我听小柯说,那房子里全是鞋子?除了这些还有没别的怪诞之处?”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于是将听到脚步声的事叙述了一遍。
“难道…你们没发现那些鞋的古怪吗?”沈小蕾插话道,见我和小柯摇头然后说道“所有男式的鞋都是右脚的,童鞋都是左脚的。”
直到此时我才想到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些鞋子很古怪的真正原因了,我的粗心又给我上了一课。
侯文峰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小柯好好照顾小黑,接着拖起我和沈小蕾又回到了那间屋子。
“阴气很重!”侯文峰动了动鼻翼道。
“死了人,当然阴气重了。”我跟在侯文峰的后面颤声道。
“闭上眼,试着感觉一下。”侯文峰提醒我道。
我只得闭上眼,黑暗中一丝光亮横着穿过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一幅画面。
房东太太穿着熟悉的睡衣坐在摇椅上,随着摇椅安详的前后晃动,房东太太的目光呆滞,嘴巴在一张一合仿佛在吟唱着什么,接着她的皮肤怪诞的变化,我仿佛看到了房东太太在摄像头下高速的腐烂,由一个人顷刻间变成了一具腐烂的尸体…
我被惊得张开了眼睛,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总归是有意思的。
此时被关上的窗子一下子被一阵大风给吹开了,窗帘在狂风中乱舞,那张空荡荡的摇椅突然间有节奏的摇晃了起来,我看到摇椅上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在张着嘴不断的吟唱着什么。
屋子内一下子充满了很古怪的歌调,声音很慢很低,但每一个字听的真真切切“体喔喔,呗喽豁,阿公啊…坤阿坤…坤掉几呗酸留够…咿呀嘿…阿公…阿嫲…。”这歌声唱到后面渐渐带着哭腔,最后居然失声痛哭起来,哭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和沈小蕾都认的这声音,是房东太太的!
我神情紧张,实在是没兴趣听仔细到底在唱什么,况且我压根就没听懂,但可以肯定一点这不是普通话。
沈小蕾早已经吓得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拽得我生疼。
侯文峰伸出左手挡在我们面前,示意我们不要再往前走了。不一会歌声就没有了,但我们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很轻微的呼唤声“阿嫲。”
身后传来的声音几乎将我们三人吓的腿都软了。侯文峰机械地扭转头去看了一眼,我看到侯文峰脸上露着诧异的表情。
我转过头看到了一个黑瘦的人,我惊得喊了声“小黑!”
小黑嘴角扬着怪诞的笑容,浑身湿漉漉的如同落入了水中一般,只见他拖着那只溃烂的脚,一瘸一拐的朝我们走来。而那只发黑的烂脚萎缩的更厉害了,都快无法支撑身体了。
小黑的脸色苍白,即便肤色这么黑,但却依然白的像纸一般。小黑像是完全没看到我们的存在,径直拖着烂腿一瘸一拐的朝卧室中挪去,最后缓缓跪到了那张晃动的摇椅前痛哭了起来,接着泣不成声的吟唱起了着刚才那首歌谣。
“小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喊着就要冲过去。
“别动,他已经不是小黑了。”侯文峰阻止了我。
小黑慢慢扭过头来,他的双眼内布满了血丝,怨毒的瞪着我们“如果谁再粗暴对待这些鞋,我绝不放过他!这些都是阿嫲的心血。阿嫲每年都会为我买两双鞋!”
我们三人都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因为我的一只脚有病,骨头变形肌肉萎缩的很厉害,好像永远也长不大,只有婴儿般大小,而我的另外一只脚却跟正常人一样在不断的长大,你能理解我看到两只强烈对比的脚的时候,内心有多痛苦吗?”小黑脸上的肌肉在不断的抽搐,他很愤怒。小黑顿了一顿,脸上的愤怒稍微缓和了下来“只有…只有阿嫲最疼我,从来不嫌弃我,当时没有专门设计制作鞋子的,阿嫲量了我脚的尺寸,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到镇上买了两双大小不一样的鞋,你知道我穿着一只童鞋和一只大运动鞋去上学的时候,同学们是怎么取笑我的吗?我恨他们!他们似乎永远也不懂得同情这两个字,也罢我不需要他们的同情,但我不能忍受他们讥笑阿嫲,阿嫲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我不想再被人耻笑是一个怪胎,不想看到阿嫲辛苦,为了阿嫲,为了能给她更好的生活,于是我离家出走了,我躲了起来。
我知道阿嫲为了找我,几乎走遍了全国,最后她打听到这个城市里可能有我的存在,最后定居了下来,我好几次都快忍不住想见她,可是我还没成功,还没能给她足够富裕的生活,而…而且我做着见不得人的工作,不,这甚至不能称之为工作。我没有文化,没有健康的身体,处处受人欺负,好在一个大哥收留了我,我配合他们利用自己的残疾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替他们运毒品,我没有脸见阿嫲。”小黑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你们住的房子全都是我买给阿嫲的,当阿嫲走出简陋的雨棚收到我叫一个小弟送去的房产证的时候,我在角落里看到了阿嫲浑身都在颤抖,她确定这个人就是我,我就在这个城市里,她哭着四处喊我的名字。”
“你应该见她一面,她要的不是房产证。”侯文峰沉重地说道。
“不可以,我不愿阿嫲看到这样一个我。”小黑摇了摇头。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我问道。
“我回不了头了,有恩要报,况且我不干,我就死定了。”小黑呢喃道。
“难道你是被他们杀死的?!”我忽然间想到眼前这个“人”只是借用了小黑的躯体。
小黑摇了摇头“不,我死于台风。”
我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到了地上一滩一滩的水迹,想到了早上的报纸,我顿时明白了。
“阿嫲,我来看你了,你看看我吧,我是你的小诺言。”小黑哽咽着。
此时那张摇椅又开始晃动了起来,屋内又回响起了那首歌,只不过这次听来温和了许多,小黑跟着曲调和了起来。
歌声让我感觉不到害怕,随之而来的只有温馨。
“阿嫲,我穿上新鞋给你看,呜呜…。”小黑扶着膝盖痛苦的撑起了身子,此时我发现小黑的右脚已经萎缩的不成样子了,很小。
小黑在鞋子里挑选了一双,然后静静地一只一只穿了起来“阿嫲,后夸不?”
沈小蕾咽了咽口水凑到我耳边道“他在讲闽南话,那首歌也是唱的闽南语,我终于想到那首歌熟悉的歌谣叫天黑黑了。”
小黑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特别天真如孩童般的笑容。不一会,小黑就无声无息的歪倒到了地上。
“他走了吗?”沈小蕾问道。
我缓缓转过身体望着门,房东太太穿着熟悉的睡衣,牵着浑身湿漉漉的诺言,诺言看上去只不过十七八的样子,房东太太缓缓扬起手朝我挥手,诺言也露着祥和的微笑朝我慢慢的挥手,诺言的脚上穿着一大一小两只新鞋。
我下意识的举起了手回应着他们,不一会房东太太和诺言缓缓转身离开了,最后在门口只留下了一滩水迹。
“他们走了。”我知道只有我看到而已,只好回答了一句。
楼梯里又传出了一阵狂响,不一会小柯出现在门口,只见他喘着粗气道“小黑逃…逃…。”
我指了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黑,小柯立即明白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柯好奇地问道。
“没事,你看他的脚已经好了。”侯文峰指了指小黑的脚“还有你们不用查了,这件案子没什么了,只是一个阿嫲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孩子去世,悲痛的离开了人世。”
小柯蹲下身来仔细攒起小黑的脚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还不断的呢喃着“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医生都说小黑得了小儿麻痹症,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怎么突然间就好了,真奇怪。”
此时小黑缓缓睁开了眼睛,猛的看见小柯拿着自己的脚揣摩,甚至动着鼻翼,不禁吓得喊了起来“你干什么,这是脚!不是吃的。”
我们一行出了门,我轻轻将门给带上。
我再也看不到房东太太了,再也听不到阿嫲的河东狮吼了,我的视线不知不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