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我在浑身酸痛中醒来。
我挣扎着站起,发现自己正在从阶梯上滚下撞到的那堵墙下,老太婆不知踪影,那些蛆虫全部消失了,井盖也好好的,而且我也是完好无损,刚才的那一切好像从未发生,但是那三口棺材还在,难不成刚才那一切都是我被撞晕后梦到的么?还是它们故意放过了我?我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在这不可思议的地方发生的事也不可能想得明白。
我长长吁了口气,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曾经自己还抱怨过生活平淡无奇,千篇一律,这下倒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奇遇连连危险重重,生活如此“多彩”!刺激的很呐!
我自艾自怜感慨唏嘘了好半天,最后抹了把脸抖擞起精神,暗下决心,一定得逃出这个鬼地方!
我小心翼翼来到那三口棺材前,仔细打量了半天,发现这棺材盖儿都并未封死,我一下紧张起来,猜想着这棺材里会是什么,粽子?恶鬼?突然我不知怎么想起另一种可能,出口!我越想越激动,再联系刚才的那一切更是觉得可能!刚才往前跑,似乎是在绕圈子,但棺材数量却在增加,这棺材肯定有蹊跷,可蹊跷在哪儿呢?
一般看到莫名出现个棺材,肯定会害怕认为里面不是僵尸就是害人的恶鬼,有谁会想到棺材就是出口呢?我想到这里就懊恼不已,如果刚才第一个棺材就是出口,那多出来的另外两个必是陷阱!选错了就意味着凶多吉少。刚才只顾着跑也没注意这棺材换位置没?三个棺材又一模一样!真令人纠结头疼啊。
忽然我又一激灵凝视着那三口棺材想到,出口在这其中之一的棺材里,有这种可能吗?这种想法只是我无意想到的也可以说是在我绝望中生出的一抹渺茫的希望,而且刚才的那一切到底是真实发生了,还是我晕倒后做的梦谁也不知道。要是这里本来就是三个棺材呢?
想到这里顿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儿冷水,我深思熟虑后觉得是出路的可能性1%,死路99%。我抓狂了,这下可怎么办?!要不要试试?我来回踱着步犹豫不定,心如乱麻。
我又看了看四周最后一咬牙决定到,左右都没出路怎么也都是个死!就试试吧!谁知道这么呆下去还会出什么变故?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打开刚才第一个位置上的棺材。我哆嗦着把手放在棺材盖上,深吸两大口气,一闭眼使劲一推,比想象中要轻许多,棺材盖儿“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紧张地盯着这棺材。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无奈,我壮着胆子缓缓移过去,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不禁到抽一口凉气惊叫一声,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这里面没有粽子也没有恶鬼,而是安安稳稳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打死我也想不到!竟然是二胖!
我急忙拍拍他的脸大声叫到,二胖!二胖!拍了两下二胖幽幽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坐起嘟囔道,不行,不能再喝了!我一下气笑了,喝个头啊!我又拍了拍他的脸,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他左右看了看惊叫一声慌忙爬了出来,我靠!这是哪儿出啊?然子!不带这么玩儿的!我苦笑一声,谁跟你玩儿了。
二胖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四周带着颤音儿问,这是哪儿?我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看到二胖我心一下子安稳了不少。我问,带鱼呢?二胖说,不知道哇,咱们不一起喝酒吃饭么?怎么到这里了?
我叹了口气,咱们见鬼了!二胖一愣问,怎么个意思?我感到十分内疚,因为我隐约猜到这应该跟鬼王有关,而正是因为我连累了二胖。我又叹了一口气准备把自己的遭遇讲出来,可还没开口突然“咣当”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扭头一看又惊呆了!一个棺材被里面的人推开了,带鱼居然从里面迷茫着坐了起来。带鱼左右瞧了瞧骂了一句晦气立马爬了出来,连忙问我们是怎么回事,这喝酒咋喝到棺材里了?差点儿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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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带鱼又看向我,此时我顾不得和他们解释,因为我很好奇最后一个棺材里会是谁?
我对他俩使了个眼色指了指那个棺材,两人会意,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移到棺材旁边,正在我准备掀开棺材盖儿时,里面突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我靠!这是什么地方?”登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二胖和带鱼也愣住了,他俩疑惑着打量了我一眼,紧接着就把棺材打开了,“我”居然从里面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他看到我也是一愣。
二胖和带鱼目瞪口呆,在我俩身上不停来回打量。我感觉浑身冰冷不知所措,这人相貌,身材,声音皆和我一模一样,我迅速想到,这一定是鬼变的!想到这我突然暴起抓住他的衣领,没想到他也是如此,我俩异口同声问对方,你是谁?变成老子的模样想干嘛?靠!还学老子!我俩都瞪着眼抓着对方不放,这时二胖和带鱼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把我俩拉开,看看我又看看那个冒牌货,两人相视苦笑。
二胖挠挠脑袋说,这是哪出啊?咋多了一个?我和那冒牌相互指着对方又异口同声道,他是假的!他是鬼变的!
带鱼想想说,你俩先别打也别闹,等我俩商量下,我们会想办法分辨谁是真的。说完他和二胖就去旁边小声商量去了。
我瞪着假王然,他看到带鱼两人背着我们去商量,脸瞬间变成了一副满不在乎心安理得的恶心样儿,还挑衅地向我挑了挑眉毛。我的怒气值“噌”一下满值了,我知道这绝对是他故意挑衅,想要激怒我,如果我和他打在一起只会更加混乱,形势只会对他有利,所以我强忍住了上去揍他的冲动,深呼吸努力平静心情。
过了一会儿二胖他们就转过了身说,我俩问你们几个问题以便我们辨别真假!我和冒牌儿点了点头。二胖说,我先来!我借了王然多少钱?我刚想张口回答二胖瞪了我一眼,朝我勾勾手说,你过来小声告诉我!说完他又一指那冒牌儿说,你小声告诉带鱼。
带鱼拉着冒牌儿便和我们拉开些距离。我走到二胖跟前看他那副得瑟的样儿不禁就来气,我拉住他咬牙切齿地小声说,一千!我嘴上这么说却比了个“五”给他看,二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这时带鱼那里也得到了答案,他对二胖说,他气急败坏地说你借了他一万。二胖嘴角不禁抽了抽,我则顿时暗喜,这假的就是假的呀。可谁知带鱼又说了句,不过这是他故意这么说的,他最后说你借了他500。
我愣了一下叫道,二胖诶!他是假的!那个冒牌儿瞪眼叫道,你才假的!二胖挠挠头吼道,别吵!别吵!不管你们谁真谁假,那钱我可不还了啊!二胖说完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冒牌儿一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叫道,你敢?!想趁火打劫呀?!二胖和带鱼不理他一齐扭头看向我,此时我还哪有心思想什么钱啊,于是我下意识地说,不还就不还吧,反正你压根儿就没想着还!
二胖和带鱼对视一眼向后撤了好几步离我远了些,我见此情景一下慌了,这是我被认定假的了么?!
二胖指指冒牌儿说,那才是王然的正常表现。我瞬间抓狂了,确实这要是在平常二胖要这么说我肯定会损他几句跟他斗会儿嘴,可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哪儿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冒牌儿拍手哈哈一笑跑到他们两人身旁说道,不愧是好兄弟!看着他们三人有说有笑,我心里难受的不得了气得身体不住的颤抖。我不甘心急忙冲过去叫道,就这么认定他是真的了?太草率了吧?这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我哪儿还有跟你们开玩笑的心思?表现的跟平常不一样其实很正常!
二胖和带鱼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看他们这个样子我心中不禁一寒,踉跄一下失声到,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见钱眼开要钱不要命的人么?二胖和带鱼听了明显都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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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冒牌儿跳到我面前说,别在这儿花言巧语了!没用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一下火了一把扯住他急言厉色道,你变成老子的样儿想干嘛?!你是鬼王派来的吧?!想取而代之算计蓝灵羽对不对?!你能骗得过我朋友但你以为能骗得过蓝灵羽么?!假王然冷哼一声挣脱开说,这正是我要问你的!我毫不犹豫上去给了他一下,他刚想反击却被二胖带鱼拦开了,气得他哇哇大叫,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呀!
带鱼皱眉叫道,别打了!我们又商量了下,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所以我们决定再问个问题。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一喜,我嘱咐道,问点儿有深度只有咱俩知道……
带鱼摆摆手打断道,就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和王然,那是打小儿就认识。我连忙点点头,带鱼接着说,那么,我叫什么名儿应该知道吧?我一愣,学名儿?带鱼张牙舞爪道,学你妹啊!我大名儿!身份证儿上的!这下我可傻眼了,这总是带鱼带鱼的叫,都多少年了,说实话我还真不记得带鱼的名字了。
正在我愁眉苦脸冥思苦想的时候,冒牌儿已经告诉了二胖答案,二胖过来伏在带鱼耳边小声说了句话,带鱼皱眉看着我,怎么?你不会连自己兄弟的名字都忘了吧?我慌忙解释,不是!这…这不是一直叫带鱼叫熟了么!这就在嘴边儿呢!
我心急如焚,可越急越是毫无头绪。又过了几分钟,带鱼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说,抱歉!你真的没有让我相信你的理由。我好似一下跌入谷底,不禁仰天长叹,可就是这么一仰头我看到了那盏昏黄的路灯,霎时一个激灵。我忽然想起蓝灵羽对我说的,鬼无影!对呀!鬼……是没有影子的!
想到这里我急忙低头先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嗯!影子正常!我顿时欣喜若狂指着那个假王然叫道,等等!二胖!带鱼!我能证明他是假的!你们看他……
我话没说完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仔细一看我就彻底懵了,冷汗“唰”得下来了!怎么会这样?!为…为什么他们三个都没有影子!二胖疑惑道,你说什么?看他什么?说着他就朝我走了过来。我回过神儿来对他大声喝道,别过来!
二胖挠挠头不解道,怎么了?发什么神经?我冷笑两声说,怎么?不怕我是假的了?你们不是已经认定我是假的了么?怎么还往我这儿来?二胖尴尬地笑了笑张口想要辩解,我又大喝一声打断他,刚才问了我老半天,该我问问你了!二胖结巴道,问…问什么?
小学二年级时你去扒一小姑娘的裙子,那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她是几班的?她当时穿得内裤是什么颜色的?二胖期期艾艾地说,这么长时间了,哪儿能记得?我一指带鱼说,那你说,当时你也在的!
带鱼脸色微变答道,小时候的事谁能记得清?再说你个冒牌儿货有什么资格问我?我哈哈一笑说,前段时间咱们闲聊时还提到这事儿了呢,怎么你忘了,当时你还说人家李玲的白色小内裤可爱呢。二胖一拍脑袋好像突然想起似的说,对对对,是李玲,这喝酒喝多了……
这时带鱼和“王然”扯了二胖一下示意他住嘴。这下是真的确定了,带鱼和二胖全是假的,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点了根儿烟深吸一口,说,现形吧!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带鱼干笑两声,什么现形?我怎么听不懂。
看他们这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执着样儿我真是无语,都到这地步了再装下去有什么意思?真把老子当傻子了?我叹了口气说,二胖小时候在我的怂恿下去扒女生的裙子,他当时扒的是隔壁三班刘晓玲的裙子,那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呢?我停住看着他们,他们三个瞪着我半天憋出一句,说啊,什么颜色的?
我险些栽了个跟头,我怎么觉得他们三个的智商瞬间下降了不少呢。我望着三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无奈地耸了耸肩说,我也不知道!三人一齐爆了句,我靠!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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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二胖还没把人家裙子扒下来就被老师揪走了。三人“哎”的一声皆满脸惋惜之色。我心里暗骂,这三个变态!三人扼腕叹息后,“带鱼”脸色一变对二人说,得了!人家都看出来了再演也没什么意思了!“王然”指着“二胖”骂道,都是因为你!你个脑残货!“二胖”立即反唇相讥,你才脑残!你全家都脑残!“带鱼”皱眉呵斥,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没想到这两人立马统一了战线,“二胖”叫道,你算老几?“王然”嚷到,要不是你非要表演出出风头问问
题能穿帮么?“带鱼”随即破口大骂,最后三人居然打了起来。
我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同时心想,打吧打吧,互相打死才好!趁他们内讧赶紧找找看有出口没。我急忙向那三口棺材跑去,可还没跑几步一个全身白色的长发男人出现在我前面不远处,他面容倒还算正常,只是他白色的长发像是一条条长虫,在空中疯狂地蠕动扭曲着,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他阴恻恻笑了两声说到,怎么?想跑?你能跑到哪儿去?我们陪你玩儿了这么久不该报答下请我们吃些点心么?他话音刚落两个同样遍身白色的男人突兀出现在我两边,张开满是尖牙的嘴毫不犹豫地咬在我两侧的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柱,那两人满脸兴奋开始贪婪地吸允我的血。
登时一阵剧痛袭来,我禁不住惨叫一声急忙使劲儿挣扎,可我越是挣扎他们咬得越紧,我似乎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我只得放弃挣扎。
那个长发男人见状愣了一下随即大骂,你俩畜牲!说好一起动手的!老子还在讲话呢!你俩就先吃上了!咬着我左肩的人含糊着回答,就你特么爱装大瓣儿蒜!老子饿半天了!要吃就快来别废话了!
长发男一听怪叫一声就扑了过来,顿时我眼前白花花一片,全是那些蠕动着的白色头发。我心下悲凄,这回可真是要扑街了!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希望他们能给个痛快的。
可过了好一会儿,我依然好好的,双肩上的巨痛感也渐渐消失,不仅如此,居然还有风轻抚过我的脸庞。我不禁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又再耍什么花招?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辽阔的草原,天空湛蓝,大朵大朵的白云悠闲地飘过头顶,轻风拂过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我看着眼前的景象瞬间陶醉其中。
“这样的天空,美么?”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我寻声而望,发现在我左前方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头戴白色遮阳帽,身穿白色连衣裙面容清秀的女子。
她仰着脸出神地望着那片碧蓝如洗的天空,脸上带着一丝恬静的微笑,但她眉宇之间却又有一抹淡淡的哀伤。“现在这样的天空很少见了,是吧?”说着她把视线转向了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警惕地看着她,虽然此情此景美如画可是我也没忘记刚才所经历的,我虽想不明白他们为何又放过了我,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不知又是他们耍的什么花招。
她见我不回答微微一笑缓缓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向后退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我心下大骇却又无可奈何。她来到我面前,带着一丝哀伤的眸子凝视着我,接着她缓缓伸出手轻抚在我脸上,触之一片冰凉。这本该是多么暧昧旖旎的场景呀!可我当时一个激灵冷汗“唰唰”的。
我结巴着问,你……你是谁?要干什么?
她华丽丽地无视了我的质问,抿嘴一笑仰起脸庞望向天空喃喃说到,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我摇摇头。
她说,因为一个人。
谁?
她笑了一下看向我,不要明知故问,她救过你的命。
我暗自腹议,果然如此!真是鬼王搞得鬼。
你不恨她么?要不是因为她你能被扯进这些纷争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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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为什么要恨?我冷笑一下,人家救了我,我要再唧唧歪歪埋怨人家恨人家那还是人么?做人,得有良心!要怨要恨我也只恨你们,要不是你们的人坑了张卫华,我又怎么会被骗身置险境?!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因为你们!
我这么说她不急也不恼,只是优雅的把右手伸向半空,“咕咕”一只血色的鸽子从远处飞来,轻盈地落在她的手上,她把手收回,用下巴轻轻蹭着鸽子的脑袋,那鸽子很享受地“咕咕”叫了两声。
这时在她身后突兀出现三个白影儿,我细细一看竟是刚才要把我吃了的那三个人!只见他们小心翼翼来到女子身边,一句话也不说恭恭敬敬地伏在了地上,而那女子好像没看到他们一样,只是不停地逗弄手上的血鸽子。
突然天色大变,狂风大作,红的像血一样的云彩瞬间布满了天空,而地上的草原除了我和她所在范围,其他地方全变成了一只只滴着血的枯骨爪子,张牙舞爪的。看着这眼前的美景瞬间变成了地狱我瞠目结舌心胆欲裂。
这…这是把她惹恼了么?反应也太大了吧?我一时间欲哭无泪,谁知道她接下来会干怎么?这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惹不得啊!π_π
她逗弄了会儿鸽子笑着说到,说起张卫华,我们还真要给他记上一功,要不是他我们哪能知道蓝灵羽的软处呢?
说完她把手向上一送,那血鸽子张开双翅扑楞飞向空中,同时凄厉一声尖叫,刹那间密密麻麻下起了血雨,不一会儿四周就腾起一层薄薄的血雾,地上的爪子得到了灌溉闹得更加欢实了。
我已经被淋成了一个血人,浓重的血腥味儿把我呛得直咳嗽。
我抹了把脸抬头看那女子,发现她也在注视着我,而且她没有一点儿被淋的痕迹,依旧洁白,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好似一朵百合静静绽放。良久,她轻声说到,王然,这仅是一个开始。
她话音一落,我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痛苦地抱住头闭上眼睛。晕眩持续了一会儿,当我再睁开眼时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又回到了川香馆,此时我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旁边二胖和带鱼还在喝着酒。
二胖看我一眼大着舌头说,醒了啊!你咋这么能睡?我哆嗦着点了根儿烟,深吸一口,然后我拿过酒瓶倒上一小杯一饮而进。二胖和带鱼顿时起哄叫好。我呆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心情。
我问他们我睡了多久,带鱼迷蒙着眼说,有一会儿了。我点点头心中明了,刚才的那一切是梦又非梦,这是鬼王的警告,我已被他们盯上了。我暗自嘀咕,开始,只是个开始,老杨啊,你是不是该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