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炎热湿润变得凉爽干燥,当窗外的翠绿变得微黄,当大地更加空旷,天空更加高远,我知道,秋天到了。 秋天,秋天,这是我喜欢的季节。 我老也忘不了秋天的田野。
天很蓝,云很白,大团大团地,像棉羊,也像妈妈田野银亮的棉朵。太阳暖暖地照着大地,秋风轻柔地拂来。 大人在田间忙碌,小孩子则自由地散在田里。
跑来跑去捉蚂蚱,捉蛐蛐儿,一只一只,用一根毛毛草穿过它们的脊梁,等回家了喂鸡,妈妈说那样鸡就下蛋,这是很诱惑人的。所以,我每次都提着一串一串的。
饿了,就吃田里现成的东西,逮住什么吃什么。摘青青的绿豆角,剥出绿绿的籽,挺好吃的,前几天跟我老公在地里散步时我还摘了人家几个,还可以,只是吃不出小时候的那个味儿了;扒个红薯窖,拾点枯树枝,放上红薯,放上玉米,呼呼地吹火,呼呼地烧火。一个个弄得小脸小爪黑黑的,像个老灶爷。差不多都是半生不熟扒着就吃,只有大人干活歇着时帮我们烧的才会好一些。现在留在脑子中的印象就是干面干面的,又香又甜,有时还有点噎得慌。渴了就吃生红薯、红萝卜,白萝卜也吃。嚼玉米的秸杆,像甘蔗一样,我们称之为“甜黍秸”。有时还会吃草上结的红红的带桨的小豆,也不知是什么,那时大概叫它“酸茅浆”什么的。
秋天,秋天,一直到现在,我都特别喜欢秋天,尤其喜欢秋天的田野。老想起高远的天,想起天上的云,想起收割过庄稼的空旷的田野,想起田野中的人。
仅以一组秋花祭奠童年的记忆。器材全部为EOS700D加EF180微距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