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三年的那个冬天,我就毫无防备地来到了这个世上。
我的记忆却不是从那个冬天开始的。七岁之前的记忆模糊一片,感觉自己一生下来就已经七岁了。有时听母亲和奶奶说起七岁之前的事,诸如有次直接从炕上走了下来,甚至有次不知怎么突然就把同龄伙伴的耳朵给咬伤了。每次听到这些都很吃惊,可是我记忆的音符中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节拍。
即然这样,那就从七岁说起。
l无知的小学时代
七岁,就被母亲送到了学前班。入学当天,母亲走后我就一直哭个不停。老师无论怎样哄都没辙。只好由当时跟我同校的三年级的姐姐带去她们教室,但我还是哭个不停。后来,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就不哭了。
学前班的学习是如此的无聊。某次不想上课,便站起来喊了一声“下课!”,老师只好让我到外面去罚站。一晃,就由学前班进入了一年级。
操场边上柳树发芽时的春天,总会看到全校师生在花池的忙碌身影。回家路上或校园里总能听到我们拿发芽的枝条所做的“笛子”吹奏的噪音,但还是乐此不疲。
柳絮,在我们所吹奏的笛声中纷纷扬扬,飘向远处,也带走了春天。
知了鸣叫的夏天,校园里开满了花朵,好奇加顽皮的我们却不敢去采摘,校长禁止这样做,便谁也不敢去采摘,就像谁也不敢带瓜子来学校吃,一旦被抓住,很有可能你带一袋来给全校吃。
满心期待的六一儿童节,总会如期而至。每年都是我当主持人,每年也肯都评定为三好学生。毕业以后,奖品塞满了抽屉,奖状也贴满了墙壁的一角。每次都亲身去参与,有一次还扮演了课本剧《晏子使楚》中的大臣,得到了老师的好评。
暑假期间,在哥的带领下去掏鸟窝。每次也都是我在下面看着,然后我哥上树去掏鸟窝,有时是鸟蛋,有时是刚长毛的雏鸟。曾兴致勃勃的要养活它们,但每次都没有几天就饿死了。
夜晚的知了总是烦躁地叫个不停,烦躁地也带走了炎热的夏天。
瓜果飘香的秋天也是满怀期待。中午约上几个伙伴一起去上学,一路上路过别人家的果园,总是毫不客气地进去采摘一通,出来时还不忘口袋里也塞满。有时不幸被主人发现,撒腿就跑,也顾不上战果。
正好在星期六赶上土豆收获时,大人们则忙着挖土豆,而我和我哥便忙着垒土炉,捡柴火来烧土豆。中午时分,大家一起吃着我俩烧的土豆,满是开心。可这样的野味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雨后的校园是另一番景象。我和死党曾在农忙时分帮老师值班。我们便骑着自行车狂奔在雨后的校园里,不时溅起路上的积水。
当金黄的落叶洒满校园时,同时南飞的大雁也带走了秋天。
寒冷的冬天如期而至,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的活动。黎明时分,便三五成群乘着天黑来到学校为教室生火炉。学校的库房会发给我们煤,但以我为头目的“盗窃份子”会从库房拿到炭来给我们班用。因为我们班主任时管库房的。
大雪时,我们就会三个人一组在校园里拉着跑来跑去,有时打雪仗,或堆雪人,然后再一脚把它踢毁。
寒假的夜晚,在哥哥和姐姐的带领下,一群人玩捉迷藏。有时怎么也找不到对方,第二天一问,原来父母叫着回家睡觉了。这样的大型活动后来也再没有人在冬天的夜晚玩了。当然最盼望的还是过年,那时单纯的就为了能够穿上新衣服,有压岁钱。好像现在的我也还是这样的想法。初一一大早就穿着新衣服,兜里揣着炮就出去了。到门外乱放一通。基本那几天每天兜里都揣着炮。
春天的车轮紧紧的拉动着冬天的链条。
春夏秋冬,周而复始。总有他的特色,我们也有我们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