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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的心永远是我避风的港湾,以为有些事情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当某一天,你抽身离去,我仿佛踏了空,重重摔在地上。
法国梧桐在深秋的早晨幡然跌落,拉开窗帘,透过斑驳的晨曦,抬头,才发现视线已经模糊。她说:Samben,我已经接受了他的求婚,婚期定在七天之后的国庆。突然发现指间的香烟燃到了尽头,从兜里摸出另外一支,颤颤巍巍地点上,告诉自己,从今往后,我们将不再有任何关系。抽了一整晚烟之后,精神极度萎靡。酒精和尼古丁透支了我的精力,面色苍白地面对着这个早来的秋天。
曾经躲在人群背后,玩味那种暧昧与模糊。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把话说得透彻明了,爱与不爱,只需要一个眼神,如果有人懂,彼此心照不宣,如果不懂,即便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无济于事。
大千时间,芸芸众生,整个世界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而你,我,或者他,都不过是其中的某个零件,身不由己的跟着转圜,太多的是非无从分辨,太多的感情不需要推敲,速食人生,带来速食情感,两者相辅相成,互为因果。一切仿似一个五光十色的泡沫,每个人煞有介事地欣赏它,直到它破灭、化为乌有,转身再去追逐另外一个泡沫,欣赏另外一处的镜花水月。
融入社会这个大熔炉太久,不经意间,便沾染了世俗的烟火气,不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只好随波逐流地跟在其他人身后,众生随我,我随众生。渐渐地忘却先前的自我,忘却曾经的单纯与质朴,马不停蹄地追逐,以为那样更能证明一个男人的价值,以为最好的永远在最前边,一路采摘,一路扔弃,等到暮然回首,才发现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多,得到的不一定不可或缺,而失去的却可能举足轻重。
她说:Samben,请你原谅,我无法再等下去,女人毕竟不同于男人,我已经等了三年,无力再等上三年,既然你不能为我改变,我只好改变我自己。忘记这是她第几次对我这样说,正如,我不能清楚地记得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几年,在日复一日地冷漠与疏离中,一切仿若梦境,而她终于梦醒,悄然走出梦外。
一直以为,这世间存在这样一种女子,介于朋友与恋人之间,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对你奉献,却不一定要求得到回报,就像《倚天屠龙记》里的小昭,《鹿鼎记》里的双儿。纵容你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或事,在默默无闻中呵护你、等待你,可惜,小说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而现实,也不可能是小说。
事业的失意让人生的方向更加迷惘,在逃脱与挣扎的边缘,自觉不自觉地沉沦在声色犬马中,所有的所有都会在这种刻意的逃避中得到解脱。我们曾是让人钦羡的一对,只是现实的失意逐渐拉大了彼此的距离,或许,是我亏欠你太多,或许,是我无法对你的未来负责,而你,也终于没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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