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是一名深山木匠,
阴差阳错,
不幸做了流浪汉。
十多年来,不求上进,碌碌无为,混迹于广灬的大西南偏西偏北边远山区,
沉迷于越来越糊涂越来越荒唐的卡通境地,
信以为真地在有限的几位朋友面前义正辞严、斩钉截铁地鼓吹着“垮到极处”的寄生虫哲学。
从没有过工作,后以骗钱为生。
后来,我慢慢变成了一个人。
只有一个狗盆、一个破包,飘向了远方,且越飘越远。
再后来,我笑得有些难看了,因为我越来越没钱。
以至于常常被迫坑蒙拐骗,艰难度日。
有一天,我终于发现,磕不动了,再也垮不下去了。
我头天让酒喝醉,吐了;
第二天一早,酒还没醒,咣叽,又让茶给灌吐了。
那一天,我发现,我的脸特别难看,太难看了。我终于知道,我太不漂亮了。
我一生热爱漂亮女人,痴情于用着蔼奜樀克床上征服她们
不敢亵渎的漂亮女人,然而我自己却从没漂亮过,
从没漂亮过一次。
我也知道了,在我所追求的自由中,我没有自由过一次。
于是,我终于倒下了。
于是,在深夜里,
在不要钱的灿烂阳光下,
在只有神或鬼才能看得见的微笑或悲痛中,
我想起了那些曾经吹过的牛B
于是今天, 被逼无奈,我端正了思想,
换了身份,不做流浪汉,
稍不情愿地自觉有些滑稽般地坐在了这里,
怀着年轻时代的美好梦想,
跑摩的,拉皮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