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于壹肆年贰月叁日 电话中谈及你时,我原悬于一线的心咯噔一声掉落地上,扬起满地炮衣凄凄戚戚挣扎两下呜呼离去。是了,我每次听到你消息都如这般,那怕是多年后的今天。
她说:“我看到苏牡丹了。”
听后我只是毫不关已哦一声,好像真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其实在很多年前的某一天,我俩是有关系的。
她也识趣,见我冷淡就轻而易举把话题拨开,她说:“苏牡丹比之前胖了许多,也变得更有韵味和成熟,唯一不变的是那头倾洒如下飘扬的长发,依然美丽动人。”
“我在街上看见了她。”
一
我静静坐在窗的对面看着窗帘里你的倩影,婀娜多姿玲珑有致。你曾教诲过我,以后惹女孩生气了,就守在她窗户底下没日没夜的,这样女孩就会原谅你了。可我都来来去去好几回了,你还未见我一面。
原先布满蓝调的苍穹,现已是余晖残留。我暂且清醒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忘记是多年前或是现在的我站在你窗前。
抬手拭掉额头上的汗水,握着手机按下闭上眼也能写出来的几组数字,一念间,电话那头有人接起:“哈罗,揾边位?”我屏住气息我缄默不语我默不作声,生怕站在窗边的你听到窗外的我。
电波透过无形的线使我没挂他也没挂,我们就这样耗着,我知道那男声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哥,更不是你弟,是半小时前你挎着他臂弯上楼去的他。熟悉的语调,我没他说得如此圆腔润滑,不管我练习多少遍。
刮风了,忍不住红花诱惑的绿叶掉满地,落得花残叶枯的下场。
我起身拍拍屁股,我知道我黑色的西裤肯定沾满污垢,拍是拍不干净的得用手搓。转身映入眼睑的是涛涛向东流的江水,你曾骄傲的对我说:“我就是那沸腾江水下自由的小鱼,终有一天会游向大海,和珊瑚小姐交上朋友,和鲨鱼先生握手称友。”你看,窗外是常绿如春的景色,难怪你舍不得离去。
后来我走了就没再回来,在走之前我去看过你曾向往的大海,真得是海纳百川宽阔无比。
二
我把那头曾誓死都不肯剪掉的长发剪了,换成干爽利落的短发。从此以后,公司的女同事总爱围着我团团转,我也爱时不时调戏她们几回,庆幸能在其中找到你影子,这是对我自己最后的安慰。
你走了,连同生病的我的样子也一同带去,使我渐渐怀念生病的样子。上一次发烧是你还在的日子,这次发烧我身边换了人。她温柔休贴善良美丽,换毛巾煲姜汤盖被子整宿照顾我,她就那样趴在我身边和我等待天明。在第二年的春天,我和她结了婚,那怕人人都说她长得像你;可我是真的爱她,那怕你长得真像她。
记得第一次见你,你一袭黑衣,望着前方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妆都花了,你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根本停不下来,让我一度怀疑你是水做的不成,不然何来这么多泪水。直至后来我才知道你就是名副其实水做的女孩,泪流的我心醉,痛哭的我流泪。
窗台开满了向阳的花,朵朵花骨像极了你对我笑的模样,清秀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