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ble=100%,#000000,#000000,1][tr][td][align=center] [img]http://s1.houdao.com/11884/photo/Mon_1308/97291_4ac61375852652d4bb7b8ae792f05.jpg[/img][/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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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我起床,将被子扔到地上,踢倒一个暧水瓶,撞翻放着衣服的椅子,然后朝着墙根狠狠的啐了一口。挤着有些粉质褪落的白墙,我跌跌撞撞的进了卫生间。这里还有些怪味,一种像是某种苛合过后的味道。摇了摇脑袋,我怎么也想不出昨夜这里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灯红酒绿过后,刻意还是不刻意,好像都会故意忘掉一些什么。
我围着抽水马桶肆意的划了一个圈,然后闭着眼享受酣畅淋漓后颤栗而来的快感。快感过后我用余光扫了扫镜子里的那个人,一头乱发,满面胡渣,血红的眼睛里结满了蛛网。已经泛黄的白色睡衣里,隐隐约约衬出一些肋条的纹路。
“妈的,邋遢!”我愤愤不已。我憎恨那些喜欢在卫生间里装上镜子的房东,它总是让你能轻易的就看见自已的另一面。要不是损坏东西要赔偿,搬进来的第一天我可能就会把它给碎了。
厨房里什么吃的都没有,除了冰箱里几个冰凉而生硬的生鸡蛋。我拿起它们在嘴边试了试,还是无奈的又放回了冰箱。踢上冰箱门的时候用力太大,冰箱发出了一阵浑浊的**。就在这浑浊之中,有一个声音如天籁般刺入我的灵台。我望向发声之处,这声龙呤来自于一把半尺长的水果刀。它挂在刀架上望着我,也正笑意盈盈。
我拿着这把水果刀,伸着舌头在秋水般的刀面上舔了舔。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如老友重逢般的惊喜,嘴角上仰我面如桃花,酒后夜半被人吵醒的狰狞瞬间不见,我顿悟为一个禅者。“本来空一物,何处染尘埃!”
半个小时前,我在酒后的醉梦中被手机异常坚定又玩强的吵醒。“你妈…”。我狮吼功刚出一半便被一个无限幽怨的声音给迷瞪了。“——凌枫,我就要死啦!”话完这句电话就被挂了。这他妈声音化成灰我也听得出来,是我那发小罗飞的破啰嗓子。
开玩笑可以,但是选择在这样夜半来鬼嚎,我真想骂他一句那个什么什么妈的。死就死吧,不痛不快的活着倒不如早死早投胎。我一丝也不为他的鬼嚎而担心,对于他这一个感性大于理性的人来说,说死本来就是一个口头词而已。
一灯如豆,秋水如泓。握在手中的这把水果刀让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哼,哼,”我暗暗窃喜。“你若今夜不死,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帮你去死!”
昏暗的街道上空空旷旷,只有零星几个保洁大妈在机械化的杨着扫帚。正值酷暑没有落叶,一阵微风扑面而过心里陡生了几丝寒意。我环顾四周无数暗影里就像是危机重重,仿佛每一个看不真切的地方都隐藏着什么东西一样。突然想要逃离这里,我不知道我在恐惧什么,但心里明明又有着一些恐惧。
若不是那辆的士一脚刹在我的面前,我真就可能已经转身而逃了。上车以后的士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了我几眼,便视我于无物一般。也是,就我这枯瘦的身材,在他眼中根本也不值得警惕。他拿着手机一路上和某个夜半不眠的女人,开着肆无忌惮的玩笑。我猜那一定不会是他老婆,他老婆这会应该是在厨房里为他这个既将早归的人,准备着充满浓浓爱心的早餐。
“五十!”的士师傅停稳车后回过头来一脸的媚笑。
“什么?白天不都才二十多吗?!”
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大哥,这可是半夜呀,我们不也是挺幸苦的吗!所以半夜车费都是翻倍的!”
“他妈的,又当老子是外地人的整!”我也一脸堆笑的从裤包里掏我的钱包,“是呀,你们这半夜还跑车真的是挺幸苦的!”我抓着皮包的手故意带起衬衣的一角,于是我那如秋泓般明亮的水果刀便在这夜色中惊鸿一瞥,如划破暗夜的一道彩虹般夺目。
这位年过三十的老师傅便如我所料般的,皮笑肉不笑的脸渐渐转化为一种僵硬。“什么事都好商量,哥,哥,你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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