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table=560,#6FB7B7][tr][td][table=550,#5CADAD][tr][td][table=540,#4F9D9D][tr][td][table=530,#408080][tr][td][img]http://pic.zcom.com/u/attachment/201111/28/1296537_1322494429Q1mP.pn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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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小镇上的人们听到了炮声。胆小的惶惶地问:“怎么啦,怎么回事?”旁边有人说:“秀才垅来了解放军,在炸山头勒!”对于小地方的人们来说,这可是一桩大事情,更何况来了一个团的部队呢!从此,这儿人们的生活发生了改变。
秀才垅离镇上只有三里路,是一大片山丘连绵,终年覆盖绿色植被的穷地方,小镇上的人除了打柴以及开摘茶籽的季节去检摘野茶籽以外,是不屑于去那种地方的。说来也怪,那么多解放军驻扎在秀才垅里,居然跟淹没了似的,山外竟看不见他们一个人的影子。镇上也有些好事的人进去观察过,渐渐地也有所淡忘。可是,没过很久,从秀才垅里伸出了一条铁路与镇旁不远处的铁路衔接了起来,大批大批的物质经铁路运进了秀才垅深处。接着,人们获知,解放军那里需要许多苦力。镇上组织了一个挖土队,指定我这个团支书领队进垅里为国防建设挖土方,顺带赚点军费花。
土方队除了大虎年近三十,都是些小青年。上工第一天,我便觉得大为扫兴,做苦力嘛,穿着褴耧点无所谓,可是二十来个人里,居然有光着上身的(黑衣服搭在肩上)、穿拖鞋的,走路也全无队形,活脱脱象个痞子队!等我们牛扯马不齐地走到工地,其他的土方队已经干得热火朝天。一个戴眼镜的解放军军官皱着眉头向我交代了施工方法以及注意事项,我们便进入阵地开工了!
施工处都是低洼隐蔽的地方,没有什么大树,有一些茅草乔木,工具自带,只有锄头与土筐,大约是一半人挖,一半人将挖装入土筐里土挑运到数十米外更低的地方填倒掉。土质是橘黄色的,比较松软,越往下越土质越硬。做这种辛苦活应该要细水长流,急不得。只是我们这些镇上来的少爷不懂,一开始干劲大得很,都想着快点做,多赚点钱。于是,没干半天,挖土的手掌发红起了水泡,担土的肩膀磨破了嫩皮,要说多痛苦有多痛苦而且狼狈。以至于第二天上工时,我发现就少了两个人。人曰苦中作乐,大虎最懂这个,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有娶上个老婆,也难怪他,只读了小学就在镇上瞎混,成年后又矮有胖剔个光头好象胡传奎。这位老兄肚子里故事多多,一边挖土一边煞有介事地讲些下流的事情,把队里的小青年一个个都迷住了,早就忘记了我这个“领导”的存在。
我的顶头上司就是第一天皱着眉头接待我们的那位戴眼镜的军官,他当时约二十四五岁,很帅;皮肤白净,说话斯文,但是眼镜后的目光总是含有不信任、提防的神色。他姓施,大家都尊称他为“施工”,让我奇怪的是这么一个美男子居然抽烟!因为“施工”决定我们的饭碗和饭菜的多少,为此,队里决定由我买一包上好香烟,在与“施工”打交道时使用,害得我当时不得已接触了“毒品”。每次验收,是我围着“施工”递烟最勤快的时候,还得搭上许多恭维的言语。我们实行的是计件,按工程量付钱,所以“施工”手里的皮卷尺几乎等于法官的法锤!我们也见到一些兵哥哥,他们都分得很散,主要是汽车兵,搞施工的大都在挖隧道。虽然我们对这些和土疙瘩打交道的解放军不以为然,但是看过他们吃雪白的大米饭、大盆大盆的鱼肉以后,又好生地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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