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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洋木仓队冲进大门,直捣京城,百姓纷纷逃难,一座见证了几百年繁华的大城几乎成了一座空城,再也没有往日的华丽,剩下的虽然有斑斓的珠宝,却显得那样沧桑。
清光绪26年,社会变革加速,列强入侵,一场祸患从此开始。美国人乔治,是美军的一名军官,八国联军驻扎之后,乔治开始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目标就是刺杀义和团头目晁之冲,晁之冲是义军分队的小头领,乔治进攻京城之初,偶然听说晁之冲身上有宝贝翡翠玉,只是这翡翠玉却并非翡翠色而是血红色,这也是传说翡翠玉异常离奇的原因之一,拥有它的人都会发家致富,这样的美梦自然能够吸引乔治这样的美国人,相传,这块玉曾经收藏在圆明园,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之后,翡翠玉离奇不见踪影,原本认为是英法联军所截获,不想刚到京城却听说在晁之冲手中。
从此,乔治和晁之冲展开周旋,直到八国联军大破北京城。
“哥哥!守不住了,敌人武器好厉害!”一个年轻人向另一个中年人大喊。这个年轻人身体瘦小,手拿火木仓,正在慌忙抵御洋人的进攻。
中年人满脸胡须,络腮胡子在他的脸上画满了沧桑,尤其是脸上的伤疤更为显眼。他就是晁之冲:“撤!撤出城门,回头再作周旋!~”
而那个年轻人是晁之冲的亲兄弟,晁青。两个人自小父母双亡,后来被农家抚养,参加了义和团。
“快,快,不要让他们逃走!”棕发碧眼的外国人指挥者军队,身穿美军官服饰,手握洋木仓。而他的军队所剩无几,大部分都是七国军队,军队已经开始抢钱抢粮,乔治的指挥似乎不起作用。最终,还是让晁氏兄弟逃走。
狡猾的乔治并不罢休,驻扎之后,开始派士兵打探晁之冲的下落。
在城郊的一座破庙里,晁青正在为晁之冲包扎伤口,晁之冲只有怒气,似乎并未感觉到伤口的痛,弟弟晁青眼神迷茫:“哥哥,你没事吧?”
然而,坐在地上的晁之冲却是奋力一脚踢在晁青的肚子上:“混蛋,你知道损失了多少弟兄!真没志气,就你挺不住?滚!快,快滚!”
“哥哥,事已至此,您就息怒。”晁青倒在地上迅速爬起来。
“滚!你这种鼠辈不配做我弟弟!”晁之冲依旧如此,火冒三丈。
晁青却转移话题:“那块翡翠玉,没丢吧?”
“干什么?这是国宝,你最好不要打这个主意!”
听哥哥如此说法,晁青立刻辩解:“不,不,哥哥误会了,我是怕它落入洋人之手。”
“哼,量你不敢,看你还有几分忠心,留下吧,如果你再敢加入华勇营,就再也不要见我,他日相遇,兵戈相见,我必会手刃你。”华勇营是那为洋人进攻京城带路的中国士兵。士兵军纪不正,糊里糊涂为洋人卖了命。
听此,晁青却大怒:“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不知道那群人是干这些,既然你恨我,好啊,我不再见你,我走!我走!”转身迈向门口。
晁之冲想要拉他回来,结果伤口一阵疼痛,最终还是让他走了,晁之冲在破庙养伤,筹划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他思索着,在心痛中思索,他是个爱国者,却也是个妥协着,他的弟弟晁青很不争气,有一次居然两人矛盾,晁青却用刀只想他,每当晁之冲想到此事,心中不免悲痛。
慢慢地,晁之冲累了,开始休息,边休息边思考晁青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之后带他去哪里,晁青比晁之冲年龄小7岁,可以说,他是看着弟弟长大的。
他掏出翡翠玉,看了几眼,便收好,睡下。
很快,夜半三更,月光被乌云掩盖,下起了雨。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出现在了破庙:“哥哥,弟弟对不起你,我不该离你而去!”
晁之冲睁开双眼,原本睡眼朦胧,看到晁青出现在眼前,他立刻精神抖擞:“算了,回来就好,我们等天亮就起程回山东老家。”
“嗯,哥哥,能不能让我看看翡翠玉。”晁青微笑着对晁之冲说,那笑似乎让晁之冲想起了弟弟小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好吧。”便缓缓掏出红翡翠玉,那玉在破庙绽放出红色微光,晁之冲刚要收回:“好了,睡一会儿吧。”
晁青却握住哥哥的手,立刻把翡翠玉抢了过来:“对不起了,哥哥。”一把刀刺进晁之冲的心脏,血液溅到了翡翠玉上,晁之冲不敢相信这一切:“你,你。”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破庙门口:“晁之冲,终于找到你了。”他是一个洋人,仍旧手握洋木仓,木仓口指向晁之冲。
“你,做了,做了走狗。”晁之冲愤怒的眼神凝视着弟弟,晁青开始心怯:“对不起了,哥哥,我也是被迫无奈,他们的条件太诱人了。”说完,又向晁之冲刺了几刀,这次,晁之冲倒在地上,双眼瞪得圆圆的,直到气息全无,仍旧死不瞑目。乔治走过去,晁青双手奉上翡翠玉,乔治接过后,说:“你明天就去使馆,我会给你一座房子和很多钱。”
“谢谢。”晁青望着哥哥的尸体,或许,也仅仅只有一丝愧意。没有安葬哥哥,便离开了。
几天之后,晁青从一座气派辉煌的洋房之中走出来,再也不是那个头戴红巾,腰胯大刀的义和团小兵,然而,这华丽的背后便是背主叛亲的卖国之人,在晁之冲死后,有几个义和团中生存下来的兵行刺晁青,却都被晁青的属下捉住,严刑拷打,一一毙命,手段残忍至极。
晁青走在路上,听到有行人嘀咕:“太可怕了,不过,真是大快人心,那些个洋鬼子早该如此。”后来才得知,这是美国人乔治的死讯。
晁青吃了一惊,便走到了乔治的住处,住处还是那样正常,里面却是血溅满堂,还有几个美国人在里面寻找些什么,看来,他们是负责查案的人。
良久,几个人便离开了,似乎并没有找到什么结果。晁青绕着乔治的住所走了一圈,忽然,好像什么东西闪到自己的眼睛上,他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处,仔细一探,居然是翡翠玉。他立刻把翡翠玉捡了起来,揣在了怀里,之后,望了望四周,便溜回了家里。
“终于到了我手上,哼哼。”晁青面露凶光,自言自语:“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乔治的死```````”
“不管了,死不死是他自己的事。”晁青把翡翠玉据为己有,藏在了自己的起居室里。
天下雨了,又是一个晚上,乌云遮蔽了月亮,一声雷惊醒了熟睡中的晁青,晁青睁开了双眼。突然,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他看到窗外好像有人经过,他心头一震,慌忙跳下床找到一个小盒子,打开了它:“不好,翡翠玉被偷了。”
晁青大步冲出门外,左顾右盼,冥冥之中看到一个身影缓慢地在前面拐角处消失,他从随身掏出一把火木仓,向墙角处跑去:“站住!还我翡翠玉!”然而,到了墙角处却不见踪影。这时,他开始疑惑。
渐渐地,他开始恐惧,声音也随之颤抖:“谁,是谁?你,你快出来。”
一阵风吹过,一阵雷声过后,雨下得更大。忽然,他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本能地握紧了火木仓,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转身过去,却发现,没有任何人,翡翠玉漂浮在半空中,他放松下来,慢慢地把手伸过去,想要握紧翡翠玉。当他刚要触碰到那块血红色的玉。却发现呼吸极其困难,慢慢地感受到胸口在流血,血液不停地流出,留在地上,胸部的伤口越来越大,像是正在被匕首刺杀一般。
他神智不清,模糊的视野中,看到了晁之冲的面孔,这不再是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更不是愤怒的脸,而是一张狰狞的面孔,一边狰狞一边狞笑,嘴中还不停地流着血。
“哥哥,哥,哥哥。”晁青最后也只说了这几个字。
天晴了,晁青的房子中满是血迹,和乔治的案发现场一模一样,晁青住所的一个小角落里隐藏着一块玉,后来,一个老人经过,被老人所捡:“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怎么会在这里。”老人反复擦拭着这块玉:“呵呵,就让我把你带去西安吧,这里已经不能呆了。”老人背着包裹,坐上了马车。
转眼四十九年过去了,新中国终于成立。一个年轻人来到北京故宫博物馆,对管理人员说:“这块玉,是我父亲交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交给国家,据说当年险些落入外国人之手,我父亲还说这块玉有救国英雄的魂魄附着。”一边说着,几个管理人员一边把玉小心翼翼地放入展览箱之中。其中一个管理员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传说,呵呵。”
“我想,也是。呵呵。”年轻人笑着摸了摸头。
为国尽忠,是国民本分,战乱多叛逆,又何止晁青,而千古忠魂,又何尝只有晁之冲,英魂势必被后人所敬仰,正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