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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ffffff]January 12, 2014[/color][/align][/td][td][align=center][table=100%,#ffffff,#ffffff,1][tr][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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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区》是类型片,不是现实主义片。他像一个寓言,寓言里人人都分工明确。其实,《无人区》的人物设置,很像我国很多乡土小说——特别是,那种被臆想出来的乡土小说。他们被创造出来的动机,和《无人区》被创造出来的动机很像,都是为了离开此地,离开当下,构建出一个与此刻不一样的世界。那个世界更原始、更粗野,让“文明人”看了或反思或害怕——也就是其间所有设置,都为了与“文明世界”形成映衬和对比。[align=center][img]http://img1.gtimg.com/ent/pics/hv1/87/33/1479/96180477.png[/img][/align]
所以,如果通过乡土小说去认识农村,那么你会发现,几乎每个村子的标配都是:一个疯子,一个傻子,一个寡妇,一个少女,一个读书人,一个嘴皮子,一个厚道人,一个钱串子。
钱串子是通常故事的缘由。他是贪婪的化身,他不满足于现有的分配,所以他煽风点火、制造矛盾。嘴皮子则是一种杂碎般的存在,他不分善恶,没有价值观与道德观。他的满足感在于三寸不烂之舌,碰到什么事情,都要说一说,闹一闹。他是故事的加速器。
而女人——最常见的是寡妇和少女这两种女人,则是欲望的投射。寡妇负责风情万种,负责那部分“可以被得到”的欲望。而少女或早熟冰雪或质朴伶俐,却都只可远观不 可近玩。但只要是女人,出现在这类的小说里,都殊途同归,无论关于对她们本人的描写如何细腻动人个性突出——是《菊豆》里的巩俐也好,《白鹿原》里的张雨绮(微博) 也好,还是《我的父亲母亲》里的章子怡也好,她们对于故事的意义都是一样的:她们的情爱都炙热真挚,以至于成为男性所塑造的这个世界里的救赎所在。
读书人是故事的视角,他本不该属于此地,此地与他如此格格不入,他的观察他的受难,构成了叙述的张力。厚道人是读者的避难所——当人们被这个故事逗弄得不顺畅不舒坦的时候,可以短暂的,躲进他的世界里,得到短暂的慰藉。
疯子和傻子通常负责制造意外,他们会意外的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见到不该见的事情,说不该说的话,吃不该吃的食物,玩不该玩的火,最后,死不该死的死。但更重要的是,他们以其天生的残缺,来承担起这个故事的“异化感”——类似于我们看戴安·阿勃丝的摄影作品一样,当我们习惯性的对生活里的疯子、傻子转过头去的时候,艺术逼我们直面。他们是异世界的报站员,提醒你已经来到了一个新世界。
《无人区》的人物设置与这些小说很像:有傻子、有女人,有贪婪的钱串子,亦有一个不幸来到此地的“文明人”。但是《无人区》更酷,他取消掉了厚道人,且还塞了几把木仓和重卡到了这些人手里。于是,有了让人无处可遁的暴力。最后,仍然是因为女人,完成了救赎。
一样的内核,因为有着不同的包装方式,于是便有了不同的冲击。西部公路片和乡土小说之间,其实暗通款曲。
我去过新疆,在徐峥(微博)开着他的红色汽车行驶过的那条马路上,昏昏睡去又醒来。《卧虎藏龙》也曾在这些地方取景,这是小虎的家乡——没什么比这里更适合塑造那种异域、荒凉之感。这种地质有个学名,叫做“雅丹地貌”,在维语里,“雅丹”的意思是陡峭的土丘。
克拉玛依市东北乌尔禾有着典型的雅丹地貌,绵延的土丘,被狂风雕塑成不同的形状,寸草不生。这里被称为魔鬼城。克拉玛依有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力量。这里有着万里油田,密密麻麻的磕头机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挖掘着石油。任谁在这里,大概都会觉得人类之脆弱和无助。一如徐克电影里那些由血由黑暗豢养的黑暗之城意象般——那亦是一种无人区。
我一直在想,宁浩的《无人区》里缺少一个孩子。
如果有一个孩子,故事会变得怎样?甚至不需要一个具体的孩子,只需要一个孩子的意象——比如,在镜头扫过去的边角,有一所小学。比如,那个加油站的一家人里面,有一个孩子,捧着面碗,留着鼻涕。不需要交代更多的东西,只是这样就可以了。一个孩子会让这个故事变得更加冷酷一些,还是温暖一些?
看完《泰坦尼克号》走出电影院的第一瞬间,很多人大概都会想:这辈子我都不想要去到海上。
看完《无人区》,大概也有很多人都会想:现在的生活多美好,有家乐福,有肯德基,有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中石油和中石化的红色招牌多么可亲,至少比什么夜巴黎要亲多了。
宁浩大约是一个很有道德感的人——是的,拍出这样一部“一个好人都没有”的导演,却一定是一个好人。因为,他知道人们的恐惧是什么。那让观众恐惧的,也曾让他恐惧,甚至折磨得他寝食难安。然后他把自己的恐惧一点一点的解剖出来,完成电影的同时,也完成自己的治愈。
这是创作者为什么创作的原因。
《无人区》如果不是一部好电影的话,根本不会让人想起以上这些东西——看似于电影无关的种种,却因它而激发想象。关于创作,关于人性,关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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