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说是冲出了行宫园小区三里七号楼的大门,回头再看看这栋大楼透著一股阴森之气。
打车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两点了,看著已被冷汗浸透的衬衫,我的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愤恨,这时谁跟我在开玩笑啊,我拿起手机给李旋发短信,“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麽用这种方式跟我开玩笑“,对方立即给我回覆了,她说“我没有开玩笑啊”,我接著说“那栋怪异的楼房是怎麼回事,你为什麽不开门,还说没开玩笑,我看你是闲的吧,信不信我报警啊”,信息发出去五秒钟立即有了回覆,当我看到回覆时,我的魂魄仿佛一下被揪出了我的身体,短信上写著“那栋楼是我的家啊,你敲门的时候我刚洗完了头,从水房里出来,你没看到我啊?我还站在你身后对著你的耳朵吹了口气儿呢,你当时回过头来,没看到我吗?”
我要疯了,难道,我真的见到……鬼了?我现在宁愿对方是在和我开玩笑,耍的我团团转,哪怕明天再来一次都没问题,我双手颤抖著又发了一条短信,“别开玩笑了,你肯定是我哪个操蛋哥们请来的托儿吧,靠,你告诉他,我根本不怕这个,有本事你告诉我你在哪,就算还在那个什麽行宫园小区三里七号楼2203我都不怕,我现在就找你们去”
人在恐怖到极点的时候总会说些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给自己壮胆儿,就跟我现在一样,我根本没胆量再去一次那个什麽行宫园小区三里七号楼。
这次短信迟迟没有来,我心中暗暗窃喜,靠,肯定是被我唬住了,这肯定是我那个无良的哥们儿的恶作剧,心中的恐惧一下子被释放掉了,世界上哪来的什麽鬼,都是人在做怪。
细想想也怪有意思的,那栋楼可真够怪异的,我的朋友到哪里打听到有这麼一栋楼房的啊,我忽然想起了我的dv,连忙把dv连到电脑上,打开刚才拍摄的视频文件,屏幕是立即出现了行宫园小区三里七号楼的大门,没有什麽一样,接著,画面上的我推开大门走进了大厅,转了两个玩来到了电梯口,电梯自己开了门我走了进去,电梯的内部很豪华我转著圈的拍裏面的细节,电梯慢慢停下来,在开门的一瞬间,灯变换了两下颜色,之后门打开了,我走了出去,在楼道里转了两圈,来到2203的门前敲著门,忽然我转过头去,身后什麽都没有,之后我疯也似的跑进了电梯,冲出楼门口,上了出租车,在车上我把dv关掉了……
看上去……仿佛一切正常,可我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准,好像是在电梯里,有那麼一瞬间,我看到了电梯中镜子反射出来的我自己。
是我自己有点不对劲……
我又急忙将视频快进到我走进电梯里的片段,一切正常,当画面进行到电梯等变换颜色的时候,我忽然僵在那里了,画面很快只有短短的一两秒钟时间,但就这一两秒中的时间对我的打击是毁灭性的,我颤抖著双手,将视频进度条往回拖了拖,屏住呼吸,告诉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不可能出现那样的画面,就在这时,我拍下了空格键,画面停在了电梯等由黄转白的一瞬间……
看著画面我楞了足足十秒钟,忽然身体向后倾斜,由於力度太大,椅子连同我一起摔向了地上,我是被吓得……趴在地上,慢慢抬起头再去看显示器,那画面还在那里,白惨惨的电梯间,我举著dv对著开门的方祥,四周的镜子从不同角度映出不同角度的我,我的嘴角因为兴奋微微上扬著,腿已经抬起来了,仿佛迫不及待的要走出电梯,手紧紧的攥著,那也是兴奋导致的,而我的肩膀……最奇怪的就是我的肩膀,怎麼会多出一只手呢……
(短信息的声音)
短信的声音让我几乎叫了出来,我连忙打开手机,是李旋发来的,距离上一条短信已经有二十分钟了,我跟她说“有本事你就告诉我你在哪”,他一直没回给我,现在他回覆我了,手机上面写著几个字:“看到了吧,我在你的肩膀上……”
这时,我把头慢慢的转向我的左肩膀…………
诗扬,写到这里,你也能猜到结果了,对,你看到的那只手就抓在我的左肩膀上,我告诉自己那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可每当我想用意念去化解心头的恐惧,脑海里就会传出一个女人的笑声,我的心也就随著再次绷紧,那一夜可能是我度过的最长的一夜了。
天亮了,本以为那只手会消失掉,可我还是可以看到他,到了单位,我遇到每一个同事都发疯似的问他们能不能看到我左肩头有没有一只手,同事们有的笑我,有的皱起眉头说我是神经病,而我每问一位同事都能听到那冰凉彻骨的女人的笑声,当我绝望的做到办公桌前,我第一次同这个女人对话了:
李旋:“别费事了,他们看不见我”
周律:“你是谁,你要干什麼”
李旋:“我是李璇啊……昨天你不是还急著见我吗……”
周律: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不要害我啊
李旋:(恶狠狠)我想害你你早死了……别害怕,我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周律:什麽忙……你说……只要不杀我什麽都行
李旋:把你的身体借给我一星期,让我上你的身……
这是周律写给我的第二封信,我给他回了信,问他接下来发生了什麽,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周律杳无音讯……
上身 作者:小小笑天喵
最近工作并不太多,晚上昨晚节目闲暇下来,同一理,或是几个好友在一起,到常去的摊子上,喝瓶啤酒,吃几根烤串,呆到九、十点钟再回家。哥们儿都说,怎么你最近夜宵吃得有点勤,又要发胖了吧?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要说原因么……只是独自在家时,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周律已有近一周的时间没有回信了。
这段时间,每天除了工作,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滑开手机,或是打开电脑,刷新鬼影的电子邮箱。每每看不到周律的回信,总有一种莫名的失望。
我发觉自己,有些近似疯狂。
周律信中所讲的,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我宁可相信这一切都是一个玩笑,包括那个故事,包括那张分辨率小到可怜的照片。照片会不会是PS的?或是使用了道具?网络上,这样的照片随处可见:模糊的人脸,多出的手臂,印在窗户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倒影,数不胜数。但……
我觉得我似乎期待着不寻常的到来,那将是刺激的,前所未有的体验。
盯着屏幕上映射回来的脸,我有些出神。
浏览器的窗口停留在鬼影人间的公众信箱上,而我的手,则一直停在F5键上,上瘾了一样不停的刷新着。我承认,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仿佛一只猫,好奇的盯着漆黑的巷尾那束奇异的灯光,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不停的追逐。
我感觉到内心深处,某个漆黑的角落,有一种致命的感觉,正在逐渐膨胀着……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没由来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一个鲜红的(1),静悄悄的出现在"收件箱"的后面。
周律回信了!
我按耐着胸口不安份的心跳,用冰冷的右手僵硬的移动着鼠标。
我很好奇,这封信会不会是事件的延续,在这空白的一周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周律是不是有了新的经历?他是否真的被附身了?那个李旋做了些什么?亦或是这是一封道歉信,来告诉我这是一个恐怖而愚蠢的玩笑?又或者。。。
一个可怕的念头,霹雳一样闪过我的脑袋:周律。。。是不是已经。。。已经死了?!而我此刻,正面对着一具冰冷的尸体,以及操控着这具尸体的。。。邪恶的亡魂发来的问候!
浏览器的进度条,在这一刻仿佛延伸的异常缓慢,我大瞪着眼睛,屏住呼吸,不安的等待惨白的屏幕上,那一点点零星的变化。
"试样你好我是周率,"
好几个错别字
周律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似乎非常紧张,错字很多,内容也很凌乱。为了播讲方便,我把信里看得懂得部分整理了一下,读给大家
"诗洋你好,我是周律。
我快要崩溃了!!!!!
自从那次与那个自称李旋的女。。。对话后,我常常会觉得很疲乏,很容易走神。虽然有关系好的同事朋友劝我,说也许是你最近疲劳产生了幻听吧,但我觉得他们似乎有意无意的开始疏远我。
。。。。。。
。。。而且这两天晚上常常睡不好,每天晚上三点左右,我都会被尖厉的惨叫声惊醒,再也睡不着了。我发现我的DV被紧紧攥在自己手里。每天晚上DV里都会多出一段视频,似乎。。。似乎我每天晚上都在梦游,还拍了录像。。。
那些录像里竟然有ta!我。。。"似乎由于过度慌乱,或是时间紧迫,后面的内容更加凌乱,犹如乱码一样的中英混搭使我难以辨认之后的内容。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疑惑仿佛一只惨白的手,将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最令我不安和恐惧的,是邮件结尾的那句话:
"。。。割了ta的舌头,录像不可能是假的。。。"
随邮件而来的,还有两个.mov的视频文件。
这究竟是周律自己的意愿?还是那只"手"的操控?还有那个ta。。。割舌头是什么意思。。。我均不得而知。
只是有一种奇怪的错觉,这些古怪的线索仿佛散落在地上的面包屑,将好奇的自己,一步步引向那黑暗而未知的深渊。
我点开下载,焦急的等待着。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长,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错过了什么,生怕我的网络突然出了问题,文件下载失败。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网络问题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到时候再下载一份不就得了。
可心里的这种忐忑又是怎么回事?种种的疑惑,也许在这些视频文件里,都会有所解答?
就这样思考着,我点开了刚刚下载完毕的视频。
视频的分辨率不高,有些模糊,画面很暗。占据画面的,是一个男人黑乎乎的背影,与他面前的门洞下,被顶灯映衬得白森森的台阶,两边立着两座石狮子,蹲在台阶的两侧,面目狰狞,巨大的嘴里刺(读一声)出两颗白得慎人的獠牙,死死的盯着屏幕。
视频似乎没有声音,衬得我的房间异常的安静,我把音箱开到最大,还是听不到哪怕一点点的声响。
我看到那男人的右手正举着什么,慢步的走向门洞,用左手推开看不清颜色的门。门洞里面,悠悠的亮着浅色的光线,视频似乎是黑白的,看不出更多的颜色。
镜头不紧不慢的尾随着这个不知名的男人,和他一起进入了那个门洞,男人拿着手里的东西左右的环顾着,仿佛很兴奋,我觉得那好像是个DV。楼道里很窄,只能容两三个人并行通过,阴暗的走廊向前延伸着,男人拿着DV有些急促的走着。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与身后尾随的镜头有任何的交谈互动。
他是在演戏吗?又或者。。。他看不见身后尾随着的那个人?我极力的抗拒着这个诡异的想法,继续观看视频。
楼道里很曲折,他向左边转了两个弯,似乎是光源充足了,画面一下子亮了起来。两台电梯的门,立在男人的左手边,就在男人刚刚转身立定的那一刻,左边的门一下子打开了。
看到这儿,我心里猛地惊了一下:这。。。这他妈不就是周律信里所说的情景么!
不对不对,周律不是自己去的那个地方么?他不是说是他自己拿DV拍的视频么?那。。。那他身后的人又是谁?!
我大瞪着眼睛看着镜头里的男人走进那坐电梯,看着镜头尾随着他走进那个满是镜子的电梯,看着镜子里那电梯门关,看着镜子映衬着左上方楼层的不断增加。。。我的头皮都炸开了。
电梯门的镜子里,只有周律一个人,和无数个周律的重影。
他身后没有人!而那个镜头。。。就紧紧的。。。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
如果他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一定是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嘴里呼息都能吹在对方的脸上,可周律他。。。他似乎感觉不到面前的镜头,也感觉不到跟随他一起进入电梯的东西。
周律的脸,占据了大部分的画面,那是一张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男人的脸,似乎是因为兴奋,他抬着头,眼睛睁得很大,不停的盯着楼层指示,嘴唇因为等待而焦急的扭动着,镜子里,举着DV右手似乎有些疲劳,轻轻的摇晃着。
渐渐的,镜子里,电梯顶端的楼层指示灯定格在了数字‘22’上面,不知为什么,他的脸忽然闪过一丝疑惑,而门就在这个时候,朝左右缓缓的分开了。
昏暗的走廊从周律肩膀的缝隙反映出来,隐约可以看见简陋的过道,以及左右对立的六扇房门。
周律似乎迟疑了一下,开始慢慢的走出了电梯,镜头也随着慢慢的开始转动,我慢慢的看到周律的侧脸,脸上的痘疤,周律的耳朵,他后背肩膀上散落着点点的头皮屑。。。看着镜头再一次定格在他的身后,静静的尾随他走进那个阴暗的走廊。前面隐隐的,有一个黑乎乎的门洞,大概就是信中提到的水房了。
周律左右摇晃着脑袋,确认着门牌号,慢慢的走进了走廊的深处,在左边的那扇门前停了下来。
门前挂着白色的帘子,也许因为光线的问题,看起来有些脏。他伸出左手,似乎用很轻的力道敲了几下门,等了等,又重重的敲了几下。
“呼。。。”
一阵冰冷的呼吸声,冷不丁的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觉得我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我反射性的回头看去,急促的呼吸着,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屏幕反射的光线将屋子的角落映衬得更加黑暗,我心有余悸的扭头看向屏幕。。。
“啊!!!”
一张狰狞的脸紧紧的贴在电脑屏幕上!
那是周律因为极度惊恐而变形的脸,他的脖子几乎180度的向身后扭动,眼睛大睁,白森森的眼球左右乱转,大张着嘴,喉结不停的上下起伏,仿佛因为惊恐而急促的呼吸着。
画面就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屏幕上黑乎乎的,映出我同样惊恐的脸。
我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脑袋里,许多的问题像走马灯一样不停的旋转着。
第一,之后周律的处境如何,是不是真的像信里写的一样跑出了那个诡异的大楼?
第二,视频是谁拍的?或者。。。是不是人拍的?
第三,视频的真实性。
第四。。。我耳边那声呼吸。。。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
我忽然想起了周律的第二封信,他在信里把一个地址重复了许多次。。。是那栋楼的地址。
我想要抬起胳膊,移动桌上的鼠标,打开信箱将周律的信再看一遍,可我的手跟生了锈的齿轮一样,冰冷而缓慢。我撮了撮因为紧张与恐惧而变得冰冷的双手,关掉视频窗口,再一次仔细的阅读周律那第二封信。
"北京市房山區行宮園路行宮園小區三里七號樓,2203室"
我的心里,恐惧而茫然,我觉得我需要抓查住什么,不然现实将会一点点崩塌。。。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
我想,需要印证这一切的正确性与真实性。。。
忽然,我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鼠标,周律的信"唰"的一下被拉到了最底端。。。
"割了ta的舌头,录像不可能是假的"
这句没头没尾,却又令人心有余悸的话,突兀的出现在大段乱码之间。
"我快要崩溃了!!!"(脑袋里回想着周律第三封信开头)
妈查的,我也是。
我准备明天去做两件事,以此来印证这件事情,也能让自己更加放心:
第一,关于视频的问题,我准备向一理请教一下。不过孙一理这个大忙人正在外头拍戏,我只能等一会儿把视频转发给他,让他的朋友看看视频会不会是经过处理。
第二,我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那个"房山區行宮園路行宮園小區三里七號樓"查看一下。我觉得整个事件的起始,就源于那栋诡异的大楼。而真相,也一定隐藏在那栋楼的里面。
这样想着,我开始下载第二个视频,并思考着下一封回信的内容。
(一边敲键盘一边念)"你好周律,现在还好吗?
你的信有很多令我疑惑的地方,视频的确很诡异,我被吓到了,可似乎和之前信中描述的不太一样,希望你能答复我的疑惑。还有,我对你现在的状况十分担心,希望你能尽快回复。
刘诗洋"
我这样写着,觉得似乎少了什么,又在结尾加上:
"P.S.: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么?手机QQ都可以,多谢。"
写到这儿,我移动着鼠标,按下发送键,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的功夫,第二个视频也下载完了。
而就是这个视频,令我笼罩在恐惧的阴影之下,并为自己刚才寄出的那封邮件感到十分的后悔。。。
视频的像素依旧很模糊,黑白的,视角被固定在一个深邃的走廊之中,很黑,很狭窄,只有吊在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在轻轻的摇晃。
音箱里有些许杂音,仿佛一个人绵长的呼吸声,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正用着极其缓慢的速度,吸走这空间里所有的空气,再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慢慢的吐出去。
"咚!咚!咚!咚!。。。"
忽然,犹如重锤般的声音一下下砸在我的胸口上!
我承认我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惊吓了,刚才没由来的声音险些令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我这才想起刚才没有调整声音的大小,赶紧将音箱的声音降低了些。
重锤般的声音慢慢慢变小,我感觉这很像脚步声,并且越来越大。。。
画面的深处,一个黑色的人影,逐渐显露了出来。。。
他背对着镜头,弯着腰,仿佛正在吃力的拖动着什么,音箱里发出沉闷的嘶嘶声,非常刺耳。
而他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深色的痕迹,向走廊的深处延伸着。。。
我不知道他在拖动什么,更不想知道他在拖动着什么。。。因为我。。。我似乎猜到了。。。
"割了ta的舌头。。。"(回忆周律的信)
那个人拖动的东西越发的清晰,我可以隐约的看到黑色的长发,与若隐若现的连衣裙!
因为光线的关系,我没法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但我越发觉得接下来,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他把这个血肉模糊的女人拖到了镜头前,轻轻的放下,然后在她头的部位,慢慢的蹲了下来。
"割了ta的舌头。。。"(回忆)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剪刀,在那个女人头部的部位,用力,用力。。。
他。。。他把她的舌头割了下来!!!《鬼影重重》上身第三集作者:吕宝生
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揉搓着双眼,打量着四周,一条狭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灯光,还有不知何处传来的滴㳠滴㳠的滴水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向走廊深处走去,凉风拂过敞开的窗户,洁白的窗帘在我面前放肆地舞动着。我感到阵阵寒意,一只手扶紧了衣服,另一只手拨开窗帘,继续向前走着。风越吹越大,眼前出现了更多的窗帘,舞动的窗帘几乎将我裹住,我的视线里充满了那片飘舞的白,这片白和洁白的墙壁以及洁白的灯光交织掺杂着,使我快要丧失空间的概念了!
我扯开一道道窗帘向前飞奔着,耳边掠过那呼呼的风声和越来越密集的水滳声。随着最后一道窗帘被我从窗户上扯下,眼前的白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前方出现了无尽的黑暗,我站在白与黑的分界线,看着自己的淹没在黑暗中的半个身体。
黑暗中传来了一阵沉重的声响,好像是脚步声。伴着脚步声的是铁链磨擦地面的刺耳的声响,好像一个人在拖着什么。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蓦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扭曲的脸!
"啊!"我大叫着惊醒,衣袖已被额头的冷汗浸湿。原来我不知何时扒在电脑桌前睡着了。我擦了把汗,显示器闪烁着周律发给我的第二个视频,黑呼呼的画面中,蹲着一个男人,躺着一个女人。
"割了她的舌头!"窗外的天空昏黄,从22层的窗口望下去,街上来往的行人在风中穿梭着,冷漠而又茫然。窗台上一层薄薄的黄沙,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这样。
我收回目光,坐回茶几边的沙发里,给自己倒了杯水。水杯旁边是一份房屋出租合同和一串钥匙,那串钥匙有常见的扁平状的,有三棱状的,还有十字花状的,大大小小五六把串在一个蓝色的钥匙牌上,钥匙牌上写着几个字:行宫园小区三里七号楼二二零三室!
我是昨天中午到达行宫园小区的。小区的保安非常尽责,详细询问了我的姓名以及所要去的房间和我的联系方式,并在出入登记上做了备案,才放我进去。我走了没多远,听见那保安小声嘟囔着:"怎么又换人了?"
小区不算很大,里面种满了杨树,早春季节,杨树光秃秃的树杈突兀地伸向天空,树杈上立着好多乌鸦,此起彼伏的怪叫声在小区回荡着。
七号楼位于小区最角落的位置。是小区中唯一的高层塔楼建筑,门前两头石狮子,巨大的嘴里龇着两颗白的瘆人的獠牙,死死的盯着我!我站在门洞前,想像着视频中周律那黑呼呼的背影以及他来到此处后的种种诡异经历,不禁打了个冷颤。我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昏黄的天空下那黝黑的楼顶,即然一切都是从这幢大楼开始的,那就再从这幢大楼终结吧!
我踏上惨白的台阶,推开那两扇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老旧木门。一股寒气迎面扑来。门洞里的光线非常黯淡,两盏白织灯泡在头顶有气无力的亮着,楼道很窄也很曲折,只能容纳两三个人并行通过,我向左拐了两个弯后,光线一下亮了起来,两台电梯的门立在我的左手边,电梯的旁边是一道扶梯,分别向楼上和地下延伸着。
我摁下了向上的电梯按钮,左手边的电梯缓缓打开。里面的灯闪了几下,我看着另一个自己在电梯中渐渐显现,这就是视频中周律进入的那道布满了镜子的电梯!
我站在电梯口,没有先急着进去。电梯里面的我和电梯外面的我对视着,那电梯的门好像特别有耐性,片刻之后,就在我抬起一只脚准备迈进电梯的时侯,"哇"的一声怪叫猛地传入我的耳朵,我急忙缩回脚退到了墙边,转回头,一只乌鸦不知从何处飞进了走廊,正瞪着它那双贼溜溜的眼珠看着我。
我长出了口气,我确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伙吓到了。电梯的门在我眼前缓缓关上,向高层驶去。我又重新按了向上的按键,右侧的电梯打开了。
"哇",身后的那只乌鸦望着我进入电梯的背影,诡异地叫着。
这道电梯比旁边的那道电梯简陋许多。我站在电梯一角,看着左上方楼层的不断增加,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对房间里的人说明来意,可直到电梯顶端的楼层指示灯定格在楼层22上,我也没有想出更好的说辞。
"叮",一声清脆的响铃声,电梯的门向左右缓缓分开了。
昏暗狭长的走廊在我眼前逐渐显现,左右两边分别是门对门的三户人家,一共有六户。走廊尽头是厕所和水房。
我记得视频中的2203室是处在正对着水房的位置,门前还挂了个白布帘子。我向着水房的方向走去,很快我就找到了那间屋子。
站在门前,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水房里黑呼呼的,滴㳠滴㳠的滴水声不紧不慢的响着,隐隐有风从水房里吹出,那白布帘子跟着轻微地愰动着。
我伸出右手准备敲门,等等,我突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伸出的右手停在了空中,我对着那扇门上下左右打量着,可无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我想要的那四个数字。
"2203"!
我又将目光转向旁边的那两户人家,同样,掉了漆的房门上并没有任何能证明房间号的数字存在!
那周律是如何知道这间挂着白布帘子的房间便是22O3室的呢?难道是李璇告诉他的?
"当,当当。"我敲了两下铁门,很快,门打开了,伴着一股极其刺鼻的烟草味道,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满脸胡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的神情看起来非常憔悴。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闪到一边,对我微微偏了下头,说到:"随便看!"他边说边坐回了客厅的沙发里,继续抽着烟,并不再搭理我。厅内烟雾缭绕,旁边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香烟屁股。
我边伸出右手在面前扇动着边走到了客厅中央,"随便看?"我对男人这句没来由的话感到很诧异,他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哎,这位先生,"我问道,"请问这是2203室吗?""是"男人的声音冷冰冰的,"请问李璇住这吗?""谁?"男人转回头看着我,憔悴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疑惑,"李旋,木子李,旋转的旋。"男人掐灭了手里的香烟,再一次仔细打量着我,"没,她不住这。""那您认识她吗?"我察觉了男人眼里的一丝异样,紧紧追问道,男人低下头,又从兜里掏出根香烟点燃,深吸了口:"你听好,我没来没听过你说的那个人。你到底是来租房的还是来找人的?问这些干吗?"
这时男人的手机响了,"喂,什么?刚才还说10分钟后到这怎么又不来了?你这不是••••••"对方可能先挂断了,男人有些气急败坏地把电话往茶几上一扔,没好气地看着我:"你不是刚才打电话租房的那个人啊?""不,我没打过电话。"看来男人是真的搞错了,我有些抱歉地摇摇头,"怎么,这间房子要出租吗?""这间房子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如果在这两个月之内我把它转租出去,我就能从房东那要回押金,要是租不出去呢••••••算了,这破房子,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了,哎,要不你住这?房租挺便宜的。"男人半开玩笑的问我,"不,我有地方住。"我说,""反正我今天是必须得走了。"男人边说边用右手按着自己的左肩膀:"这肩膀,最近疼得厉害,哎,你能帮我看看吗?"我撩起男人的衣服,盯着男人的左肩膀处,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嗓眼一阵阵发干,我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放下男人的衣服,说道:"这房子,我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