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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帆
这是一个奇迹不断诞生的年代,自2011年的《失恋33天》之后,《同桌的妳》再次以千万投资博到数亿票房,让人眼镜碎成一地。
由郭帆执导,林更新和周冬雨主演的青春爱情电影《同桌的妳》4月25日公映至今,累计票房已达4.2亿。而它的对手,是《催眠大师》、《魔警》、《冰封:重生之门》、《美国队长2》、《超验骇客》、《里约大冒险2》和《超凡蜘蛛侠2》等诸多中外大片,它们当中目前只有《美国队长2》票房领先于《同桌的你》,《超凡蜘蛛侠2》暂时还落后于它近1000万。
近年,中小成本影片不断以小搏大,除了《失恋33天》,《泰囧》、《北京遇上西雅图》、《致青春》、《中国合伙人》、《澳门风云》、《爸爸去哪儿》(在线观看)等片也都是成功典范,不过它们的成本要么比《失恋33天》大,要么不具备可复制性,比如《爸爸去哪儿》。
只有《同桌的妳》与《失恋33天》极其相似:首先投资额度差不多,都只有一两千万;其二类型差不多,都是青春爱情题材且带有喜剧色彩;其三都面对一堆好莱坞强片。
3年之后,再次出现如此相似的奇迹,笔者不想再去分析它的理由——每种成功肯定都有理由分析也是马后炮,而是独家对话了该片导演郭帆,试图了解该片诞生过程中的点滴。
站在前作《李献计历险记》(动画版 真人版)的肩上
郭帆是位“80后”,本科念的是法学,后来又到北京电影学院读了个研究生,不过不是表演系也不是导演系,而是管理系;因此严格说来,他不是科班出身。
2011年,郭帆的导演处女作《李献计历险记》问世(与李阳联合执导),口碑两极分化,喜欢的人惊为神作,不喜欢的人认为它不知所云。该片于当年“十一”与观众见面,投资方本来期望它能成为黑马,至少拿到3000万以上,谁知最终只有1000来万。
第一次拍片就让投资方亏了本,对一位年轻导演来说是最要命的事。后来,郭凡为此写了三万多字的总结,它在一定程度上对《同桌的妳》产生了帮助。
腾讯娱乐:你的第一部电影是《李献计历险记》,投资人安晓芬说,当年是明知会亏但还要拍,如今回过头来,你怎么评价《李献计》对你的重要性?
郭帆:《李献计历险记》是我的处女作,是我第一次涉足大银幕,对我来说这是非常关键又重要的一步,《李献计》就是那个“1”,后面的都是“0”。非常感谢安晓芬女士、陈励志先生和殷乐先生当时的坚定与信任,还有,才华横溢的李阳导演和经验丰富的鲍德熹老师,如果没有他们共同支持就没有我今天的机会,对此我会一直铭记并感恩。
腾讯娱乐:据说拍完《李献计》你写了三万字的总结,这些总结中,大概有哪几条对你拍《同桌的妳》起了作用?
腾讯娱乐:很多很多条,可能之前需要修正和改进的错误太多了。那三万字包涵了制作上的方方面面,剧作、导演技术、摄影、美术等等都有很多总结,基本上在拍摄《同桌的你》时都得以采纳并实施,所以拍摄期除了一些不可知的问题外(比如遇到台风)一切都是很顺利的。
腾讯娱乐:《同桌的妳》将来你也会写总结,你觉得哪一条你会把它当成最重要的成功或经验教训?
郭帆:“筹备”需要更加细致入微,绝不迁就任何可以克服的已知问题。
腾讯娱乐:下一部作品有准备了么,大概会是什么题材?
郭帆:还在讨论中,题材暂时保密哈。
腾讯娱乐:学法学、后来又念管理,然后当导演,这种经历让你和其它导演比有了哪些优势?
郭帆:优势?是胆大吧。无知者无畏。不太按照常理出牌,也可能因为不太知道“常理”是什么。法学对我最大的帮助是思辨思维和逻辑思维的养成,以及对自我一部分强迫症的加强。
命题作文定位80、90后观众
随着市场的扩大,中国的观众正在细分,比如《小时代》将目标观众对准郭敬明的粉丝,《爸爸去哪儿》俘获大片80后父母及其孩子的心,都是成功的典范。
《同桌的你》本是高晓松(微博)于1994年创作的校园民谣,曾风靡一时,因此电影《同桌的妳》准确地将目标观众定位为80后、90后观众,他们很多人几乎是哼着《同桌的你》这首歌长大,有着强烈的心理共鸣。
腾讯娱乐:截至目前为止,《同桌的妳》累计票房已超过4亿,上映之前,您最初的预期大概是多少,拍之前有没有做好失败的准备?
郭帆:上映前没做太多预期,只是竭尽全力去做。经过一些常规计算,票房预估大致在3亿上下。没有想过失败的事儿,很多事儿只有坚持才有希望,不是有希望才去坚持。
腾讯娱乐:中国的导演中,单片票房能够达到4亿左右的,一共也就20多个,忽然跻身所谓的“4亿俱乐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郭帆:其实没有太多感觉,破亿后的确暗喜了两天,但很快就冷静下来。这部电影的成功主要是商业产品的成功;对于导演个人来讲,在作品角度还有很多的瑕疵和不足之处,这是需要深刻思考和改进的。观众需求和艺术追求之间的平衡点是之后作品需要着重考量的。
腾讯娱乐:最近几年大批新导演崛起,包括你和徐峥、赵薇、陈思诚等,你觉得与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等老一代名导相比,您的优势和劣势各自是什么?
郭帆:我没敢把自己和徐峥、赵薇、陈思诚归为一个量级,更不敢同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等老一代大师相提并论。与上述老师相比我没什么优势,拍电影对我来说只是圆梦的同时混口饭吃。无知者无畏,所以敢于尝试一些新鲜的东西。非要说优劣势,那就是我还年轻,既是优势也是劣势,因为年轻,还有犯错的时间和空间。
腾讯娱乐:接手《同桌的妳》项目之初,你们有没有一个大概的目标观众定位,具体定位的人群是?
郭帆:经过一系列分析和讨论定下了80-90后这个目标人群。
腾讯娱乐: 你对歌曲《同桌的你》有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有没有想过用别的片名来代替这个片名?
郭帆:那是一首能唤起很多青春记忆的国民民谣,差一点火成了国歌。没想过其他片名,这属于"命题作文",换了片名,片子本身的意义就不在了。
三易其稿,除了结尾都是真事
如果说大投资电影可以靠演员阵容和特效去吸引观众的话,那故事则是中小投资电影唯一可以获胜的砝码。《泰囧》的编剧束焕说,当年该片的剧本,他是和导演徐峥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抠;《北京遇上西雅图》的编剧兼导演薛晓路,本来就是编剧出身;《致青春》的编剧则是李樯,号称“中国第一编剧”。当然最狠的姜文,他的《让子弹飞》虽然是商业大片,但编剧多达7人。
《同桌的妳》编剧也有三人,其中就包括才子高晓松。不过,这三个编剧并非每个人写一段最后合并起来,而是每一个后来者都推倒前面的作品,三易其稿。
更关键的是,片中故事除了结尾抢婚部分是杜撰,其它情节均是真实事件或有真实原型,它来自于导演本人及其朋友的经历,这也从根本上保证了影片的“接地气”。
腾讯娱乐:个人觉得,《同桌的妳》不但拍出了年轻时代爱情的美好,也拍出了现实的残酷,这个过程当中剧本大致经历了怎样的修改?
郭帆:第一稿是高晓松老师写的,60后青春,感动而残酷,却又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儿,那一稿剧本让我们确定了两个方向:1、青春不要杜撰,2、回忆需要温暖和美好,不要太残酷;
第二稿是晋川写的,去掉了残酷,却变得平淡,缺失了青春的激荡,这一稿剧本让我们确定个另一个方向:要写80后的青春;
第三稿是傲立写的,五个编剧中比稿选出来的80后编剧,天马行空的他颠覆原有的结构和故事线,重新构建了一个青春飞扬的故事,也就是我们目前电影中所展现的故事。
郭帆:我们首先排除掉了港台演员,另外一个是技术角度,扮老容易,装嫩难,那股青春的气息是谁都演不出来的。所以我们演员的年龄定位在了90年前后出生的人。这几个限定条件一出,掰着手指头也就这几个人了。
个人感觉票房号召力这个东西是很飘忽的,关键要看作品或者产品的质量,是否能够引起观众共鸣和认可。
郭帆:除了结尾抢婚是杜撰外,其他都是来自自己或者身边人的真实事件,并通过编剧技术改编而成,所以大家才能轻易在影片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比如:千禧年表白是我亲历的事儿,大使馆抗议是我高中同学的事儿,窃听器是高晓松老师和执行导演都干过的事儿,比赛喝奶是副导演大四时闲得无聊干过的事儿等等。
郭帆:我的同桌大部分是爷们,没敢爱过。恋爱经历也很单调,初恋就是我现在的媳妇,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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