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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不知道星座是什么玩儿的时候,我已经被处女座光顾了。
当我知道星座不是什么玩儿的时候,我再也无法摆脱处女座的烙印。
我讨厌星座,就像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星座。我讨厌别人问我星座,就像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纠结非要知道你是什么星座。一切的一切,既无理取闹且莫名其妙。
我叫南安,和我的名字一样,我经常失眠,即使某一刻在我忘记失眠的夜里,我依然会被某一种细微的声线吵醒。
我是学生,没人说我是坏学生,但我知道我不是好学生。时至今日我始终想不起来我是怎么进省重点的。
我的名字和我爷有扯不清的关系,虽然他在我出生不到一年后就死了。我进省重点和我爸也有扯不清的关系,虽然他在我进这所学校后不到三年便进了看守所。
我时常会想,也许我不叫南安,我爷在人世也就不会难安。也许我不上省重点,我爸还能多法外逍遥几年。
我不知道我爷死时天气如何,但我知道我爸被抓时下着大雨,我妈躲在房间里大哭,哭声差点盖过雨声。我爸很冷静,我记得他跨出门楣时回头跟我说“雨真大。”我笑着目送我爸。突然觉得雨不应该这么下,应该至少下的有点诗意,不然以后那堪回忆。
之前我觉得我很博爱,那件事之后我突然明白我是薄情。我只会不定期不定时不定量的想到我爸时就想他一会或一瞬。我依然如故,上学、抽烟、逃课、一人打桌球。我的游戏人生如此消遥自在,我贪恋着属于我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怀疑我的存在只是个故事,我在别人编排好的故事里编排另一人的故事。我仰望天空,试图寻找编排我故事的那人,天空湛蓝,遥无影迹。
我在英语老师谆谆不倦诵课时白日做梦,梦里是我年幼的样子,梦里的我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傻笑,梦里找不到我妈。我从没梦到过我妈。我妈太不珍爱自己,她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微不足道的位置让人忽视。我妈太珍爱我,那怕是我故意去遗忘她的好,她依然无怨无悔。我不泛矫情,我的矫情在我金色年华到来之前已付之一炬。
我有时会去参照别人的人生,花开一季,像太阳花般,每个人身上都洋溢着烂漫的幸福。此时的我会底下头感伤一小会,即使此时,别人所看到的我依然不悲不喜。我的伪装技巧连我自己都会啪手称快。
处女座的男生就像处女一般胆怯,缩在自己狭隘的世界里狗苟蝇营。
和安南认识在我看来是偶然中的必然。世人那么多,不管你如何的有意或无意隐蔽自己,在你不觉或觉的时刻总要遇到一位像你一样去隐蔽的人。你们很容易产生共鸣,很容易成为朋友,很难呆一起太久,因为你们都爱隐,你们只是某刻隐到一块了。只是,后者当时我还不明白。
从名字说,我和安南异曲同工。从性别说,我和安南天壤之别。
我利用本该浪费的三分之一秒怀疑安南怎么是女的!这对我来说已经很浪费了,因为这是一件没意义的事情,而我一般又会把时间浪费的在我看来有意义一点的事情上。
我不记得那天的日期,我逃课骑着我爸送我的飞跃DJ去老街的一间球吧玩球。出发前,乌云密布,有下雨的迹象。我想骑快一点也许能赶在雨落之前到。我没想到我的预料会失策。雨交织而下,像我妈的眼泪,大有淹死那天去我家的警察之势,不过,我虽然可以幸灾乐祸的看我妈的眼泪淹死警察,但不能不顾自己被雨淋死。我在附近的杂货店里买了伞,一路迎风而上,意气风发的像中世纪的骑士。此时最好能给我一把剑,至少在以后的炫耀中,我可以为自己辩解“狼狈的骑士也是骑士”。
我在球吧的门前停下,尽管撑了伞,还是没能逃过被雨水洗劫。衣服湿嗒嗒的贴在身上,除了性感外剩下的只有难受。如果有选择,我宁愿不要这种性感。
简单的打理下自己,抬头时发现身边站一人,平复了受惊的心后,认真一看是妞,仔细一看,那妞在用一种轻蔑的方式嘲笑我。
我轻佻的骂:“外星人。”
她比我还轻佻的回骂:“知道,根本没打算把你当地球人。”
我知道该退了,锁好飞跃DJ后,我进了球吧!牵强一点说,球吧里凄凉的跟外面的天气一般,直接一点,外面的天气那能比。
今天打球时很不自然,球技直线下滑。原因是那妞在看我打,我矛盾的想,打好、打不好。打好,是我的虚荣心发出来的,打不好是我的自私心发出来的。(凭什么我要认真的打球给她看)
我兴致全无,起身欲走。她问:“你是什么星座?”
我答:“三栋A座。”(教室的位置)
她:“……。”
我:“你真不是外星人?”
她:“不是,你可以叫我安南。”
三秒钟后反应过来的我:“你认识我?”
三秒钟后反应过来的她:“不认识。”
我想此种巧合相当于我中彩票,追悔不已,恨不能在遇到她之前把我最心爱的飞跃DJ以最廉价的方式典当出去全买彩票。
我走出球吧,打开锁。她先我而坐在我的飞跃后座上,洋洋得意。
我:“你不怕我是外星人?”
她:“跟人比,我更怕人!”
我怀疑天有跟我作对的倾向,有人可以帮我擎伞的时候,它偏万里有云,都是彩云,且隔的还不小于一万里,希望都给我扼杀干净。
我们在寂寥的阡陌小巷里翩然飞行,安南立起身,站在尾座上,一手撑开,一手勒着我的脖子,像断臂的蝙蝠,怡然自乐。沉醉其中的安南也许不会想到她勒我脖子的那支胳膊的力道之重,怏怏不乐的我也许忘了我们还是陌生人。
新安公园的花圃前,我停下飞跃,安南便从我的飞跃上一跃下来。雨后的花草,清香扑鼻,美中不足的是我们不能更近距离的躺在花簇中允吸芬芳。当我再把目光停在安南的脸上时,我感觉到心有那么一霎间的悸动,人物辉映,人比花美。
我:“市二中的南安,幸会姑娘。”
她:“市二中的安南,幸会公子。”
我:“高三七班。”
她:“高三二班。”
一分钟后,我们意味深长的相视而笑。
两分钟后,我故意别过脸去。我怕沦陷在她散淡且纯净的笑中无法自拔。我必须得强迫自己不去喜欢,我知道看的到得不到的痛苦,更知道得到后失去后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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