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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size=2][color=#7f7f7f]表格来自:森屿和阿软[/color][/size][/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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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一天,苏醒的那一刹,我并不知道我在哪里,抬头便望见遮天蔽日的黑暗了。这种黑暗有种晶莹流质的感觉,让人无法捉摸,我幻想着触摸起来应该是光滑的手感。这似乎是个脱离原来维度的空间,为此我困惑不已,我试图伸出我的手,做出握的动作。却望见周遭的黑暗色彩如潮水涌动,像奔跑的群狼觅食一般,淹没了我。
……
我就像沉没在海里,意识的氧气带着深蓝色的气泡在浮动着,跟着我的视线,升腾,破灭。我一身惊惶失措,忘记了运筹帷幄,那个曾经的意识,就像被海浪冲逝而去。抑或这样殒落在黑暗的冰冷里。
第二天,其实我意识到我没有完全醒过来,那种黑暗的质感我越发熟悉了。原因无他,在每次意识消失之前,我都邂逅过黑暗,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去观察着黑暗的色彩,正如每次我沉沉睡去前我都选择诀别黑暗而沉浸在五彩斑斓的梦境里。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我的意识在我的身体之前苏醒的经历。我明白沉甸甸的眼皮遮盖了光亮,我的瞳孔在几毫米的空间里颤抖,却并非没有意识,我只能看着这片黑暗的帘帐,无数次的徘徊,无数次的仔细看着。
我能做什么?除了挣扎,哦不,这兴许是享受。黑暗的距离只有那么些许的一点空间,无法变成无限,我能感受到,视线渐渐的渗了出来。外界的光线,不甘示弱的钻进这黑暗里,就像蛆虫在咬噬腐烂的黑暗。这个过程缓慢,却充满希望,让人愉悦。
第三天,身体的感觉在清晨的光线触到我肌肤时苏醒了。这种难以言会的感觉。就像被货车碾压过的尸首,我觉得散乱的血肉在经历漫长岁月的流淌,腐烂,干枯后, 灵魂的气息就慢慢溢出来了。我第一次认真凝视我的身体,占有身体的感觉一点一滴的涌现。我动了动右手的指头,虚弱无力,指甲都成了这具身体的累赘,体力被黑暗蚕食得所剩无几了。占有身体的这个过程有点陌生,而且让人有负罪感,似乎我多苏醒一分,便有种气息破灭了一分。
我是谁?我不确定我是我,在经历了如此微妙的结合后。
第四天,视野里的乌云像庞然巨兽张开了口,我看到云端的獠牙在高空散漫成漆黑的水汽,灰色的风猎猎作响,整个街道的行人都被席卷而逝。阳台的黑红旗帜裹紧了身躯蜷缩着,暮色像潮水一般吞了天,逐步向我涌来。
我依旧动弹不得,但是却可以在床上转动脖颈看向窗外的景色,那些景色就像似曾相识的画面,我看了一天。眼界触及的画面,阴冷的气息再度向我的记忆里收拢,我找到些熟悉的片段。
这一幕,真熟悉。好像又是黑暗,我听到僵硬的土壤被撬动,液体在湿润的地面流淌,那种腐质枯木的气息,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像极了,这吞了天的暮色,让我恐惧。我的身体不堪重负的呻吟着,莫大的恐惧在每一寸肌肤渗透,细胞在颤抖,膨胀成疙瘩,在光线里吞吐着所有噩梦的光景。
第五天,我试图逃离这间古怪的屋子,打开房间的时候,我看见走廊有数条漆黑的水渍。房间里的雨水悄无声息地跟上来了。我看到墙面上的苔藓皱着身躯,苔藓的脸庞开始渗出汁液,水珠顺着砖缝一点一点淌下,他掩面痛哭,却无声无息。泪水在地面汇成了溪流。像洞穴里缠绕的漆黑蛇群,像榕树林盘根错节的手脚,我看着他们向我啜泣。在我凝神的刹那,悲痛漫了过来了。
屋内风雨大作,黑色的雨水跳着舞,灰色的风唱着歌,他们开心的舞动着手足,拉扯着我的衣裳。水滴附在我的发梢,沿着我的脖颈滑向衣服深处黑暗的深渊。我知道他们发现了,我衣服里隐藏着的温热灵魂。
我看到门紧紧的关着,在我不远的前方,我趟着漆黑的水,一步步地靠近光源。
芸芸众生里孤独燃烧的烛台,我期盼再度点燃温暖的躯壳,在雨水降临前。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这是个既定不变的屋子,这是说好的破灭的希望,这是承诺永不改变的黑暗。
门,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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