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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纠结在该不该找婉悠的犹豫中。
我每天有几个瞬间想忘了她。起床的时候,我掀开被子一看,没有,没有我梦了一夜的婉悠,我想我该忘记她;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吃很多,摸着鼓起的肚子,想要好好锻炼身体,一定能找个比婉悠更好的女人,首先我该忘了婉悠;下午下了班,我先去踢两个小时的球,再去健身房锻炼两个小时,开车在城区转一小圈,找个小饭店吃饭,喝两瓶啤酒,十一点半回家,洗热水澡,疲惫的我挨到十二点睡觉,就可以不想婉悠了。
其他的时间,我总爱想起婉悠,惊鹿般忽闪的眼睛,甜美的笑容。我每天都在日记本上写我对她的思念,或长篇大论,或三个字。我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小纸条:“刘连,你挺起胸膛的时候,真的很让人着迷。——婉悠”。这是培训的时候,做“谁是我的天使”那个游戏的时候,总是不听话的她写给助教我的。我偷偷的藏了起来,放到我的日记本里。看这张小纸条的时候,是我最最自信的时候,也是我最最想她的时候。
“我应该去找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要清醒的清楚地告诉你,婉悠,我爱你,你是我的天使,我要跪下求你嫁给我,永远做我一个人的天使。”
当然生活也不完全是固定的模式,有时候下了班我的同事会拉我去相亲,帮他把关。各种款式的女人,性感型的、气质型的、可爱型的、冷艳型的,势利型的等等,有的不错,有的不敢恭维,我都暗暗的比较了一下,比我的婉悠差的多了。
查酒驾查的越来越严了,准备喝酒,我没有开车。
8路公交车,穿越迷蒙的雨雾,闪了几下右转灯,疲惫的在我身边停下,我登上车门,毫无节奏的投了我在家好不容易找到的几枚硬币,然后习惯性的扫了眼车内,想找个美女的附近坐下。
“还少一毛!”
“靠,你也数的出来!”我在心里狠劲的骂这抠门的师傅,这次面子丢大了。
“不够?”我镇静的说,我发现车里有长的不错的女人。
“还少一毛。”
我掏出五元纸币大方的投了,暗骂今天倒霉了,嘴上说:“找零呗。”
“无人售票车,从不找零!傻子!”司机嘀咕着,动动档出发了。我差点摔倒,但我坚持踉跄了几步,跌坐在一位长发美女旁边,她赶紧往里一缩,香气直扑过来,小巧的耳朵上戴着不大不小的耳环。
“不像小姐”我心里暗自盘算,并没有勇气与她交谈,“挺漂亮,做小姐怪可惜,做我老婆还不错,不过不行,我有婉悠了,做情人,嗯,很爽,雨夜,长发细眼的情人,嗯……”
“下车”,我的“情人”碰碰我的肩膀眯着眼说,我赶紧站起来,脸一阵热,心中莫名的紧张,又好像刚才想的都被她知道了,十分尴尬。可眼睛却很不要脸的盯着她美丽的屁股消失在紧闭的车门外,我咽了口唾沫。
简单的相遇。
更多的迷离隐藏其中,难以言喻。
难以启齿,难以下定决心。
戏剧化地擦肩而过。
下午同事阿吉又拉我相亲,各自先回家打扮一下,再会合。
我突然想去找婉悠,我站起身来,手鬼使神差的按了铃,车猛地停下,我又差点没摔倒,“慢点”我低声吼了句。
“不早按铃!”
我呸的一声打开伞,朝远去的公交车吐了口唾沫。阴了一天,雨终于下下来了。霓虹迷离,诱惑漫漶,我能看到近处走过的每一双做工精美的小腿。
一个电话,阿吉打来的,问我到哪了,我回答在公交车上。
我沿着大街走,我思考着,该到哪里去找她。她在山水大酒店定点服务,去酒店等她,可是那样见了面,不还是很尴尬!最好的方法就是给果芳打电话,要来婉悠的电话号码,再给婉悠打电话。
“喂——,你好啊,美女。”
“你是谁?”
这个女骗子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我有些生气:“请你吃饭的那位刘老师。”
“啊,刘哥啊,哈哈,有什么事啊,不会又要请我吃饭吧?”
“哈哈,请吃饭可以,不过你告诉我婉悠的手机号码。”
“婉悠?”
“对。”
“开始想人家了!”
“多少?”
“她换号了,我前些日子给她打电话没打通。”
“你和她挺熟的?”
“我的老同学,嘿嘿,闺中密友。”
“真的假的?”
“真的,我很久没见她了。”
“好的,谢谢,美女。”
“不客气,记得请我吃饭啊。”
换号了,我一下子陷入无限的失落之中,当天晚上,她可能尴尬了,觉得没有脸见我了。我应该告诉她,不管她是做什么的,我都爱她,不不,只说,我爱你,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
阿吉又打来电话:“我操,你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电话老占线。你去哪了。”
“我回家了。”
“你回家干什么?手淫啊!”
“我困了。”
“你疯了,几点,你就困了。草!”阿吉挂断了电话。
我沿着悔恨走着,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第二天,一上班,阿吉就跑过来骂我。
“畜牲。”
“我是给你单独表现的机会,要不然人家看上我怎么办。”
“切,她是性冷淡。”
“被人家给拒了?”
“是我把她拒了。”
“真的?”
“不过长的很漂亮。”
“哈哈,是吗?”
“不过,老是阴沉着脸,不笑,也不爱打理我说话。”
“a!人家不鸟你。”我幸灾乐祸。
“婉悠,名字也很好听。”
“什么?”我慢慢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阿吉。
“怎么了?”
“叫——什么名字?”
“婉——悠——啊,好像。”
“电话!”我大声说,拍拍阿吉的肩膀,用食指指着他,“好兄弟,电话。”
“什么电话?没有电话啊。”阿吉茫然不知所措。
“婉悠的电话啊。”
“她没留给我电话啊。”
“没有电话!谁给你介绍的对象?”
“怎么了?刘哥,你认识?”
“好兄弟,告诉我谁给你介绍的对象,啊”我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
“我妈妈单位里的一个阿姨。”
“让她介绍给我。”
“这——”阿吉面楼难色。
“你看上了?!”我盯着他的眼睛,看看他是不是撒谎。
“我——好吧,君子成人之美,我让给你,兄弟。”
“谢谢!”我一把抱住他,使劲的拍他的背。
早上上班的时候,阿吉跑过来,满面春光的说:“阿吉,请我吃饭。”
我站起来高兴地说:“请你吃大餐。”
“我苦口婆心的劝了我妈一晚上,我妈才同意让你见见那个阿姨。”
“谢谢。”这个时候我真的非常感激阿吉。
商业银行的楼盖得很气派,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很耀眼。
九楼人事部,我见到了那个漂亮的阿姨。“阿姨,你好,我是吉祥的同事刘连。”
“你好。”那位阿姨很职业的笑了笑,用标准的手势请我坐下。
“吉祥***,让我见见你,给你介绍个对象。恩,看起来挺不错的青年,怎么抢人家的媳妇?”
我笑着的脸僵在半空,不知如何回答。
“你以前谈过对象吗?”
“没有,不,有,上大学的时候。”我想撒谎不是明智的选择,就改口实话实说。
“你想找什么样的对象?”
“我不是来找对象的,我……”
“那你来干什么!”漂亮阿姨脸露愠色。
“我找婉悠。”
“你找她,干什么?”阿姨正襟危坐。
“我是她朋友。”
“呵呵,朋友还用找?你是小朋友,还是我是小朋友?”阿姨很敏锐的发现了面试者的漏洞。
“不敢骗你,真的是朋友,失去联系了,所以才找。”
“你叫什么刘连?”
“是。”
“好吧,你先回去吧。”
“阿姨,我能见见婉悠吗?”
漂亮阿姨并不说话,看着到了门口的我说:“有结果会通知你的”。
我去找阿吉的妈妈道谢,她问我:“怎么样啊?”我尴尬的笑了笑说:“让我等结果。”
“哈哈,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婉悠的妈妈。”
“啊——!”
我惴惴不安的下了楼,既害怕又高兴,害怕婉悠的妈妈看不上我,高兴我终于快找到我的天使了,尽管我还没有见到婉悠。
接下来的日子是兴奋而又焦躁的日子,我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工作。接下来的夜晚是失眠的夜晚,断断续续的睡眠,常高兴的大喊大叫来或害怕的了泪流满面。
我请阿吉吃大餐,他摆出一副高尚的样子,说吃个小餐也行,兄弟之间,没有多余的。我向他打听事情的进展,他说,***妈不好问太多,因为事情有点乱,本来是介绍给他的,又跑出来一个,非要见的,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你说,该怎么办?”我问阿吉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你大学的女朋友不是叫辛馨吗?”
“另一个。”
“我怎么不知道你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嘿嘿,有你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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