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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得看过一篇文章,有一段话大致是这个意思:人是在自己的哭里到这个世上,又是在别人的哭声里离开这个世界,我们的哭声已经够多了,所以,在从生到死的这些年里,我们要尽量地少哭、不哭。合上书,我深以为然。之后,我一直将它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不管是感动的,还是痛苦的,不管是生离死别,还是云淡风轻,哪怕在心里已经泪流成河,我也不要让它溢出眼眶。
一直以为,不哭是成熟的标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就是成熟的最高境界。于是乎,修炼、锻炼成了我的日常功课,即使“为伊消得人憔悴”,也在所不辞。
可是,我发现,在许多时候,我不能,不能忍住自己双眼的一些泪水。
就像现在,在这个烦躁的夏日里,听着蝉鸣,听着罗大佑淡淡地唱着那首永远的《童年》,泪水便一下子滑过脸颊。仿佛,我又回到了坐在讲台下,悄悄眺望窗外浓荫的日子里,阳光、欢笑、赤脚的自己在“少年强说愁”。转眼之间,那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为人妻、为人母,水彩蜡笔、漫画和万花筒,都已成了女儿的爱物。可是,我却深深地知道,许多的书,我还没来得及去念,太阳,却已经下到山的那一边。
那日里,在街头第一眼见到老妈,不由鼻头一酸。一个月不见,头顶着彩色毛巾的老妈好像又长矮了,毛巾下染过的头发又透出了丝丝苍白。还是我熟悉的声音,还是我熟悉的身影,还是穿的那件灰色短袖T 恤,可怎么看也觉得陌生了许多。前些天,家里买了一台专为果树打药的机器,听说农机有一点补贴,她就和村里的邻居一起来看看。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她断不肯花了十几元近二十元的路费跑来小城。即使外孙女如何在电话里大声嚷嚷,她也舍不得自己田间地头的那些蔬菜们、水果们,舍不得挂满玻璃球一样绿色的苹果们。匆匆办完事,她没进我的家门,甚至没喝一口水,给我放下一大包袱的蔬菜水果,就返回了。听着公共汽车开动的轰隆声,站在扬起的炽热的灰尘里,转过身去,手撑遮阳伞的我霎那间泪流满面。那时的我,和阿宝有共同的梦想:赚钱、买房子,把父母接到身边来,让自己能随时随地叫一声“妈”。
我的那个他,这些年在乡下教书,平日里吃饭互相自立。一个周末回来,呲着嘴说牙疼。原来在吃饭时不小心大门牙咬住了一块石子,这几天不敢嚼东西。我们经常吃的是老妈从乡下蒸好的馒头,一到夏天,放在冰箱里也干得很快,才一天的功夫就像是戏剧《杀狗劝妻》里曹庄他妈吃的馒头了,又硬又黑,没人愿意吃。晚饭时,看到他艰难地撕扯着一块馒头,我揶揄地说:“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感觉不对还硬碰,想比比你的牙和石块谁更坚硬些吗?”闻语,他一脸憨憨的笑。我拿了一块馒头正要吃,他伸手拦住了我:“你吃这块新的吧,你不喜欢啃硬骨头,硬的我吃。”说着给我换了一块虚软软的馒头。对面的我,看到他呲牙咧嘴的样子,泪水在了滚热的汤里打转。我终于明白,一蔬一饭的情谊,远远胜过“爱”的表白。
这个周末的日子,难得没有工作的烦扰,听着音乐,写一些心底里的文字,我不自觉会红了眼眶。我想起了那些曾经的过往,想起了那些远远离我而去的朋友,想起了那些再也不会回来的日子,我感慨那些似水的流年。我清楚地知道,每过一天,我们额头的皱纹日深一天,我们心底的茧子日深一层。这就是真实的生活,我告诉自己。冬去秋来,日出日落,我闭上眼睛,让一些泪,划过脸庞。
一些泪,总是会不经意地悄悄爬上我的眼角。在我嗅到身边灿烂的玫瑰花香时,我感谢生命的芬芳;在我摸到年迈的老大娘颤巍巍的双手时,我感慨手心里依然的温暖;在我撑起伞风雨兼程地送你走,我感动一路有你的相依相伴……每当这个时候,泪总是会在眼角晶莹地闪烁着。那么,就让这些泪慢慢地流,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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