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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红酒绿的摩登城市里,繁华过后,荒芜了所有人的热情。寂寞迅速蔓延,在偃旗息鼓后,占领了这都市的大街小巷。
壹然是这个世界的孤儿,现实凌乱了她对浪漫的幻想。没有丝毫的期待。她懂得这里的人都忙着生,忙着死,令她不敢索求别人的关怀。这种与世隔绝的态度与对孤独的害怕使她经常在夜里惊醒,凭窗而立然后背靠着墙,紧紧蜷缩自己的身躯,发出歇斯底里的呜咽。莫名的恐惧是她无法摆脱的底色,她把自己囚禁在逼仄的内心世界里。不想走出也不让人走进。
立波是她喜欢七年的男子,他有略带神秘的眼神,英俊的脸,冷漠的表情,理一个干净的平头,衣着时尚精致。看到她的时候毫不迟疑,有漂亮的嘴唇,完美的线条,沉默的时候有凛然的犀利,微笑的时候有甜蜜的柔情。这样的男子是来自外星球的精灵。
第一次见到立波知道他是她生命中不可善终的劫数。他对于她的诱惑无法拒绝,她想她是爱上了这个男人,盲目冲动没有丝毫的保留。她的性格使她与他之间于千里之外,独自的想念是她摆脱黑夜唯一的方式。
壹然长得很美,长长的柔顺黑发,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长裙,妩媚、娇笑,一时间,阳光都洒满了她身一样,他的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颗罂粟,充斥着诡异和诱惑。一旦碰触,只为她放弃生命,在天光大亮的时候,奔赴一场或生或死的未知。
只是她的美,无所适从。或许上天就是爱作弄人的,他们的不期而遇让一切开辟了一个心领域。
他们在酒吧开始了第一次约会,并且迅速陷入爱情的旋窝,没有余地亦没有退路。他们彼此渴求来自内心的温暖,决绝不止。就这样他们度过了生命中最温暖的时光。
时间飞逝,流年不再,他们的爱情也因此而褪色,争吵从不间歇,暴力陡然升级,每一次都是狂风暴雨,他们的伤痕总在愈合后留下疤痕,虽说伤痛不再,可是疤痕犹在。立波每日每日的酗酒使他们的规律被打破。他们的爱情也只剩每天做的几场爱。只有那时他们的心是统一的。
壹然深知自己内心的恐惧和那颓靡破败的灵魂最终是束缚不住他那颗桀骜不驯的心。他们看过去是亲密而平淡的。但立波始终想把她变成一盆养在阳台上的植物。水和阳光。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中。然而她明白寒冷或者渴的含义。他想让她变成一个低眉顺目的女孩。却忘记她在漂泊路途中坚持的桀骜和流离。他们不清楚彼此是否相爱。在黑暗中掌握在手里的,只有肌肤的温度。于是她憎恨他。她笑着看他。微微仰着脸,天真的表情。常常他们这样彼此不动声色地较量。她知道她是他的对手。
红裙和眼神如花般的艳丽,却无法袒露她疼痛着的心。那是一场盛世流年,他们守着寂寞伤的面目全非。壹然和立波深知他们守住的不是爱,守住的只是那仓皇而斑驳的灾难,是用整个生命也敌不过的假象。一切都将结束。
如果过程和结局都有了,再去纠缠,连自己都觉得贪婪。现在过程已逝,只剩结局近在咫尺。
末日将到。
世界的末日。她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发现后面空无一人。绝望与决绝在死亡气息中滋生着。那天立波依然喝酒到很晚才归来,他向壹然咒骂,
壹然说,我要绘一场生死契阔的游戏,为我们的故事写一个结局。她把他拖上了大厦楼顶。立波告诉她今晚就是终点,明天将各奔东西,壹然默许。酒精肆意挥发,弥漫了整个星空。
大厦的楼顶,狂风席卷,立波想迅速了结最后一夜的欢情并且准备仓皇逃窜。壹然却坚持问他,
他是否爱她。
立波答,天亮之前我都会爱你。壹然又说,那你能跟着我跳楼吗。
他笑答,可以。这是我们的生死与共吗?他依旧笑答,是。
于是他们有了一个游戏。壹然和他猜拳。如果她赢了,他就先跳下去,她跟着他跳。如果她输了,她先跳,他跟着她跳。
结果是她输了。
她几乎没有任何一句话,转身就往楼下飞身而坠。惊诧迅速冰封了酒精,恐惧战胜了他对她的最后一个誓言,他没有跟着跳。
一张下坠之前平静的脸,深藏着决绝。
立波看着壹然变形的脸和迸飞的脑浆,发出诡异而又空洞的笑,笑声凄惨苍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因这笑声而恐怖。血液从血管流出,张牙舞爪的奔流前进,好像要吞噬整个世界。他飞快的回到大楼,像她一样抱着双膝紧紧依靠着墙,到处都是黑暗,死亡气息蔓延整座大楼,徒剩歇斯底里。无处不在。
罂粟开出的花朵没有芬芳,想念一个人,怀念一段伤,不流泪不说话。
立波蜷缩在床上,头发蓬乱,消瘦的面孔胡渣纵行,混乱着他的英俊。他使劲的抽着烟,过量的吸食使他产生严重的便秘,头疼,止不住的钝痛。他不敢闭眼,为了防止那种头痛欲裂的眩晕。他感觉壹然依旧在,他依稀的感觉到冰凉的手指碰触他肌肤的温度,温暖肆意。
壹然突然之间害怕死亡,她看见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鲜血纵横,面目扭曲变形,她不曾想到自己也会如此丑陋,她如此珍惜自己的容颜,此刻伤心欲绝。或许还有些许欣慰的是那个男人的不堪负重的心。她不想让那个游戏就此结束,他对她最后的承诺是必定要实现的,哪怕代价是毁天灭地也一样。眼神凶狠暴戾。此刻她早就不是那个深而清澈的女子了。
突然他的面目开始狰狞起来,那精致的五官在此刻是那么的混乱,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坐标。他努力的向后蜷缩,想远离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死人。
两个深深的眼窝,直径有十厘米左右,各自有横径3厘米的血流下来,她嚎啕着,整张脸是变形着的,像崎岖的山脉与山谷呈现在他的面前,她的牙齿尖利的,然而,并不完整。
一时间,他从她身上,她的空洞的眼里看到了他自己的恐惧,惊慌,动容,忿恨,怨悔,黑暗,邪恶,仇恨……等等所有的负面情绪。
为什么?他扪心自问,为什么他会这样想?他害怕着,退后了一步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哭声听过去短促碎裂。这种原因喑哑的哭泣,让他感觉非常恐惧。那是一种气息。
她说,说好的生死与共,说好的前仆后继,为什么在我转身之后你却仓皇逃窜。
他说,这就是结局,到处充溢着腐败死亡的气息,我害怕死亡,当死亡来临的前一秒,所有曾经阳光快乐都瞬间黯淡,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里,所有鲜活明亮的东西因为畏惧死亡而倏忽不见。我看到了生命的黑暗,也明白阳光与夜的交替,死亡如影随形,可是我无法放弃对生的向往和敬畏。
男人在畏惧面前总要找出千万种理由解脱自己那颗脆弱善变的心。她不会再相信他的狡辩,目光坚定犀利。放佛要洞穿他的内心。
只有死亡可以偿还。
她说我们的结局应该是最圆满的,我将名字刻在三生石上,如果还有来生,我们还要纠缠三个轮回,我们都是如此孤独的人,都如此嗜好别人温暖的施舍,我怎么能把你留在这孤独的世界遭受寂寞的煎熬。
她说我如此享受身体在加速度之后急速落地的砰的声音,虽然刺耳。我听到肌肤分裂的脆响。温热的液体四处飞溅。它让我产生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终于冷静下来,这就是你为我们绘制的完美的结局,麻木的声音刺耳喧嚣,这是宿命的悲哀,还是前世轮回的伤痛。冷笑略带着讽刺。
她说你愿意借我素手一用,用你那最温暖的肌肤,擦净我脸上的血和泪。抚慰我的寂寞。
寂寞那么多在承受的有几个,你说我们都是寂寞的人,所以彼此都无法宽慰对方的寂寞。两个一样寂寞的人比一个人的孤单更加寂寞。你应该知道。他说。
他回头看看这个面前的女人,如此陌生如此可怕,她的美早已经不复存在,他走到窗边。
她就那么死死地看着他。我把我的爱遗落在下世,等待与你在下世轮回中一同去找寻。
这是他生命里一次快乐的下坠。在漆黑的夜色中看见下面的灿烂霓虹和涌动人群。很象他童年时沉溺过的万花筒。摇一摇,就会有无法预料的安排出现。他从小就是个好奇的孩子。
他的身体在疾速的烈风中象花一样盛开。赤裸的足感觉到露水的清凉。有一刻他的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但在无声地滑落中,他终于接受了手里的空虚。
街上行人匆匆,车水马龙,繁华依旧。
她漂浮在空中,看见他丢失的泪,圆润,有着它固定的轨迹,在她碰触的那一刻,破裂,然后滑落,急促飞溅。如果有一双眼睛为我流泪,我愿再次为他相信这悲凉的世界。她想。世界在此静止,时间在此凝固。
嘘,他们的伤才刚刚睡着,爱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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