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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回家。
导演出了错,那年毕业,本该泪洒江天,回放时才发现竟是过而擦肩。
送行
素面朝天,作揖抱拳,大家都平淡,这样也好,省得有些人借花献佛,借鸡生蛋,打我们河曲的女同学的主意,出门在外,我们得为河曲人民看着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收留回来,效颦的东施,谁想拉走就拉走吧。(没有恶意,只是另类的祝福)
在某种意义上,同归于尽似乎很能给人带来平和的心情,你不能作为,我没作为,旁观者看是同类,当时我们这些有人养,有人教、暂时还没人爱的孩子与那些已经爱得死去活来的“敌人”打了个平手,心中窃喜。可以后的生活无情地让我们懂得,情敌太多了,都很厉害,我们终归要失败,不是败给白方就是败给黑方。那些护驾回来的姑娘们做了别人的新娘,一番辛苦,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同归于尽”原来已经是很辉煌的战绩了。
出发
一千零九十五个日日夜夜,我们满满过了三年。头一年慢,第二年长,第三年又慢又长,其实念小学时就知晓,一年有三百六十五个天,不会长,也不会短,老天不欺人。可是,山里的娃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娘,出了门想老娘,想老娘早起的酸粥,晌午的糜米捞饭豆腐菜,黑夜清清儿的酸稀粥,你懂得哇。掰着指头熬日子,终于到了顶,顿失重负,卷铺盖,回家。二十岁,青得绿草一样,纯得山泉一般的年龄,就这么想问题。
除了看见脑畔上翘首西望小儿归,白发风染岁月稀的老娘而挥泪如雨之外,指望他额外的撒一些莫名的泪水,恐怕难。那天男女同学都“晴空万里”,英雄地挥手而别,各奔前路。河曲路途较远,发车早,八点四十,逃跑一样,行李装车,匆匆离去,我忽然十分强烈地意识到《孙子兵法》中,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高妙。摇摇晃晃的三十多人的车箱内,空寂了很久,很久。谁也不说一句话,各怀心腹,静静回味。
四天前
尚柏林,真兄弟。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投缘,无话不说,形影不离。
毕业前的话别,不谋而合,在一干净的小饭店里。桌上一碟凉菜,两碗炒面,往常我们俩外出吃饭就这两样,今日特别,兄弟高呼:“二两老酒”。我也高呼:“老酒二两”。
那一幕豪爽,终身难忘。
昨天黄昏
(此处删去一千零九十五个字)
《三国演义》卷首云:话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寥寥数字,道尽天机。是该分红了,区区一个中师,念了三年,足矣,本科才四年,此时若依了那些留恋不返者,必然犯戒。
莫怨命苦,是我辈道行稍逊。我从不信命,命却宠我,我说五师是个好地方,应验了。我说教书是个好营生,又应验了。我再也不敢瞎说了,结果教了半辈子书,没再发展一下下。
其实按宿命的观点来说,也是这个结果。人从呱呱坠地的时候算起就在折腾,所谓折腾就是朝着老天给你划定的那个圈圈挣命地跑,就像你到了电影院要对号入座一样,假如你不看票号乱坐,就有人撵你,再挪个地方乱坐,还撵你,只有坐到你的座位上,才能安身。
什么都别说了,回吧。什么都别想了,洗洗睡吧。
回忆是一个无论谁都回不去的美丽,回忆是以回忆为招牌而开张的一家当铺,如果是个穷光蛋,可以当掉裤子,换口饭。如果金银满柜,米面如山,倒是可以花大价钱赎回我们的旧蒲团,但那绝不是想要的曾经,曾经已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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