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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ffffff]January 12, 2014[/color][/align][/td][td][align=center][table=100%,#ffffff,#ffffff,1][tr][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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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地不喜欢接受那些不太真实的事物,更不愿意相信无止境的等待。等待的结果可能会给到自己惊喜,年长之后慢慢觉得,还不如相信实在的过程。过程可能快乐也可能痛苦,但是,它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仿佛随时可以感觉到它在指尖留下的颤栗。就像躺在黑暗的海里思考落日的余晖一般,慢慢地沉寂,慢慢地又想起来,直到那些名字浮现在脑海,鲜活得触手可及——阳朔,龙脊,还有那些山,那些人——于是,所有的概念、规则、语言,都变得恬淡而又浪漫。
阳朔早已谙熟,我都记不清是第几次过来了。所以,能够留下记忆的东西并不多。直到汽车往龙胜驶去,才慢慢地感觉到有些不一样。汽车呼啸着,从山脚盘旋而上,又从山顶盘旋而下。坐在座位上,在半梦半醒中时不时看一眼窗外起伏的群山,体味恍恍惚惚中忽上忽下的滋味,竟然有了在云端漫步穿行的错觉。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汽车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大排大巴车中间。司机告诉我们,能够通行的道路到这里就结束了,剩下的路需要靠自己走上去了。
走就走吧,又有什么关系呢?坐车固然便捷,但是,走路何尝又不是乐趣无穷呢?
没有灯光,但是有月光。在朦胧的月光下,群山如同起伏的巨浪,又像无数奔牛有力的脊背,让人忍不住凝视,但又忍不住将目光时时收拢,紧紧盯住脚下的路,生怕一不小心,便被巨浪吞没。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还要走多久。只有当地向导温和的提醒,引领我们的脚步不断攀爬。
经过不到一个小时的攀登,前面的人发出欣喜的欢呼,我们终于到了平安村。
在漆黑的夜里,平安村看不出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格局如何。我们在向导的安排下,住进了一个家庭旅社,名字叫做“一家人”。两层的木头小楼,温馨,干净,真有一种“一家人”的感觉。
晚餐是在楼下吃的,我们和另外一群旅行者拼席。吃的都是农家自己的东西,尽管不是珍馐,但绝对是美味,尤其是一道干炒山坑小鱼,香脆筋道,让人回味无穷。席间,热情的主人端出了自家酿的米酒,邀请大家一起尽兴。于是,大家吆五喝六,频频举杯欢饮,场面令人陶醉。考虑到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我稍稍喝了一点点,入口清甜,但能比较明显地感觉到酒的力道。有经验的人常说起,农家自酿的米酒,一般刚喝的时候感觉到没什么,清清甜甜的,但是,后劲很足,弄不好就把人醉翻了。可是,面对热情的主人,面对满桌的美味,恐怕就是酒不醉人,大家都要醉了。
夜晚的龙胜,自有它的醉人之处啊。
就寝之处在二楼,木地板,木墙壁,很简单,也很干净。我趴在窗前,很想更仔细地品味龙胜的夜色之美。眼前,依稀可以看到的是层层叠叠的木楼楼顶。平安村是依山而建的,所以不管是从上往下看,还是从下往上看,都能看到层层叠叠的木楼,在夜晚,虽然视线所及有限,但是心灵的感知空间,却可以放之无垠。近处的楼顶是层层叠叠的,远处的群山也是层层叠叠的,近处的楼顶逐渐过渡到远处的群山,我已无法分辨哪里是分界线,更无法分清楚何处是天工造化,何处是人力所为。
当然还有盏盏灯火,还有那些仍在酣饮的旅行者们。
那么,还有呢?
仿佛酒力已经上来,我的神情开始恍惚。但是,当近处远处的一切逐渐在心灵感知的范围慢慢消逝的时候,月亮,头顶的月亮,那仿佛刚刚出现、其实早已静静地等在天际的月亮,仿佛冥冥中的一盏灯光,让我的意识重又回到了身体里。
是你吗,我的月亮?是你吗,夜夜陪伴我的月亮?
月亮无言,只会静静地悬挂在天际,洒下寂寞而清冷的光辉,照亮旅人的心。那时,我已经经历过岁月的风风雨雨、内心的甲胄上布满伤痕;那时,我是个初入社会的职场新人,雄心壮志豪气干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苦什么是累;那时,我是个目空一切的天之骄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梦想着改变世界创造世界;那时,我是个充满叛逆精神的粗豪少年,头发杂乱目光冷硬,经常用打架斗殴表达自己的“侠义”精神;那时,我还是个带着红领巾的无邪少年;那时,我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儿童;那时……
白云苍狗,世事悠悠,唯有那时的月亮,依旧照亮那些浸透着欢笑与泪水、痛苦与欢欣的时光,使得我经过那么多年的磨砺之后,依然能透过时光之门,看到自己的影子。
但是月亮,它依然和我在一起,依然是我心中的唯一。看到恬静的月亮,我有时候会忘记去堆砌事业王国的城堡,忘记去追逐不可一世的名利,甚至忘记了自己。人世间,总有些东西让我们沧然泣下,也总有些情愫让我们感动莫名。月亮本无情感,奈何情感总是烦扰着月亮。不管怎样,那时的月亮总是给我信心和勇气,让自己在面对今夜星空灿烂的时候,依然相信伊人与我相伴。
那天晚上,我睡觉的时间不长,但很香。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寻寻觅觅,房间里有一些似曾相识的家具,潜意识里,好像是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甚至能辨认出自己使用过的桌子。而且,还认定自己曾经留下来一些东西在桌子里。当我打开一个又一个抽屉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里面要么什么也没有,要么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很吃惊,很愤怒,但似乎又充满了感伤。我很想找个人问问为什么,但在空旷无人的屋子里又是那么的孤独无助。
或许,空屋子和桌子象征着我曾经经历过的青葱岁月,当我回首那些似曾相识的时光时,却感伤地发现,早已物是人非。我只是凡人,根本无法左右岁月的年轮,或许有过很多当时年少轻狂时的自以为是,但在内心的深处,却早已知道错了——而且是错的彻彻底底、错得无法回头,错得只能在梦里打开似曾相识的抽屉,然后希望即便是经过那么漫长的似水流年,抽屉里依然保留着自己最真最纯的记忆,如同自己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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