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微风夹杂绿茵清新抚过,阳光透过树梢暖暖撒在脸上,少年A和少女B缠绵的倒卧绿茵享用午餐,而在这下片尸液滋养的绿色之下我期待着他们激烈的拥吻。少年A的头缓缓移向少女B,少女B好似感受到某种信号,欣然的将脸转过去相对,我看出她是如此地向往这一时刻,欲望的火焰已经将她的双唇烘乾,她轻轻的抿了抿,并将玫瑰双唇略略翘起,多么让我心醉的场景。
突然,一条热狗插入这个画面!这让我非常的恼火,甚至忘了在偷窥,一把抓住热狗,由六尺之下跃了上来,说道:“小子,你应该吻她……”哪知这个孬种竟然大叫着跑开了!我转望双颊略微泛红的少女B,她羞涩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时少年A带着一个粉红色的垃圾筒来到我面前,指责我抢了他的热狗。粉红色的垃圾筒突然说话:“你好!我是粉红玛丽,请问为什么要拿走这位先生的热狗?”在我对眼前垃圾筒说话迟疑0.3秒后,便向这位‘粉红玛丽’解释了接吻时机把握的重要性和关键性,粉红玛丽和少女B显然都认同了我的观点,可是那个白痴少年A竟然还在说那条该死的热狗。
“臭小子,我说这么多,你还在叫什么热狗?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一下将热狗塞进他嘴里,让他那张俊俏的脸由嘴部开始变形,他对这突然的一击有些错愕,以为我要揍他,惊恐地将身子蜷缩起来。这家伙果然是个孬种,我怕少女B即使在饥渴的等待一年,这孬种也不会吻她!我一把将他的头抱住,掀起头盖骨,对着大脑皮层啃了一口,热腾腾的血溅起,我擦了嘴,转身对少女B说道:“他脑子里的确都是豆渣!不过……现在,我想他已经开窍了!”
跪在地上的少年A缓缓站了起来,吐掉嘴里的热狗,扬了扬头,甩起落在额前的发丝,双目半开,眼神显得梦幻,慢慢抬起双手向少女B打开,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少女B有些惊惶,害羞的低下头,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不停地翻弄着,双脚则有些微颤。少年A在少女B面前站住,小心翼翼地扶起少女B的脸颊望向自己,嘴里轻吐一声,少女B也幽幽回应一声,将脸徐徐贴近少年A……少年A一口吻了下去,血花四溅,两人脚下的绿茵混着鲜红散发出清腥的味道,喷出的绯红血雾迷濛了树间泻下的阳光,四周演奏起异样的尖叫,仿佛末日都为这深情的一吻而提前来到。
“身死五十年,再观男女之爱而感,如梦又似幻啊……”我感动的说道。
“他们应该睡在一口棺材,而我们不应该打扰。”粉红玛丽提醒我,我便跟着玛丽悄悄离开。
路边一辆黑白相间的汽车,前门喷吐着金色五星,内中图样为甜甜圈和咖啡杯,这依旧还是警察的最爱吗?车上下来的两个家伙,指着我说:“衣冠不整有碍观瞻,而且在公共场所吸烟,身份证!没有?跟我们走一趟……”天啊!这家伙自问自答一番就要逮捕我?做为僵尸我甚至打了领带;在说吸烟几十年了,你们都可以透过我的肋骨看到充满黑色胶质肺叶,要知道我每夜都能因此享受痛苦的喘息。难道我就不能保留一点个人的乐趣吗?我一把抓住废话那个,将其脑袋举过头顶,指尖轻压后,头骨爆裂脑浆倾泄入口,细细品味后问其搭档:“这家伙有躁欲症?”他有些迟疑,摸了摸下巴说:“他好像长期失眠,可能是咖啡喝太多了。对了!你应该跟我们走的,但是你干掉了我的搭档……”看来警察依旧没什么长进,在警报响起后,我拔下了他的双手!
两辆警车呼啸而至,下来的四个家伙当即拔木仓相向,大叫双手抱头蹲下。我也如其所愿继续下蹲,口中轻念:浊气下沉,运集丹田……正当他们靠近时,突闻一声长嘶破空,集聚丹田之浊气,由后窍一泄而尽,方圆六尺草木当枯兽禽皆避。我身形一窜当毙四人,随后此路上市井愚众,皆化纳为吾之子民。
粉红玛丽也提醒我,机器人都有高压电击器,可以将我的体液烘乾,但是机器人限于‘机器人三大定理’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即使如我们这样的往生者。子民们慢慢簇拥到身边,在我口哨领导下浩浩荡荡向市政大厅前的中央公园进发。
中央公园内,那些愚蠢的人们还在享受着那些会毁掉眼球的明媚阳光,和平安宁已经渗入这个城市的骨髓,这让我看了十分心疼。我上前同化了一人,然后公园里慢慢演奏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冷眼看着那些还在逃窜的人,他们并不明白我所带来的,我不怪他们,因为少数是异类,多数时便是真理。此时此刻有些羡慕他们现在所享受,而对我却是久违的‘恐惧’。
在车站前的大银幕上报道着种植温室的新闻,我看到的一个身影,怦然心跳。我知道我心早已枯,为何想再见一面,要向谁细诉这莫名的思念。脑中突然闪过:倒卧树下,清风闹着枝梢,阳光由不断变化的空隙晃着脸,一双红绸绣兰花儿的小鞋在身旁站定,一张朦胧的脸挡住阳光说:“若有缘相隔天涯也相见……”在这班列车里站定,窗外的景象连续驰过,四周不时的哀号,无法打断我的思绪,因为我在等一个信号:下一站‘种植温室’。
在莫名欢喜的涌动下,我有些紧张的走出车站。温室里正在进行的活动,人们对于我的到来的明显反应过度了。我在逃窜的身影中搜寻着,忽然眼神交错,那个银幕上的身影,她没有慌乱的跑开,眼中思考着那份突然跃出的疑惑。跟她一样,我也寻找着一个答案……谁坚毅?谁执迷?谁痴缠?
可这相望却是短暂,一个穿著红白条纹,头戴小帽的浑蛋,抱起她便跑,她显然不愿意这样。我跳上一旁的绿色浇灌车,延路追上去,却在一扇通往大街的铁闸前失了他们的踪迹。我虽是天生神力,但也不能打破这万斤铁闸。于是绕道监控室,啃掉几个管理员后,找到开启铁闸的按钮。入铁闸继续追踪,在出口处的银幕看到一个五短身材的糟老头大放厥词,扬言将清理我族以保安定,于是决定先去警察局拜访一下。
一辆警车驶来,在加油站前停下,加油机器人搞笑的加油方式,让这两个没什么幽默感的巡警有些紧张的下了车。其中一个因为过度紧张,不小心撇出几滴尿来,于是去洗手间准备换条干净的纸尿裤,我很绅士的帮他开了门。吃过他略带咖啡味的松软大脑皮层后,得到了去警察局的路线图,要知道这可比问路方便多了。
摇摇晃晃走过街口,左转来到警察局,礼貌的破门而入吧!将指认室里那几个正接受指认的犯人作为开胃菜后,走出去就遇到前来挡路的探员和巡警,但是他们最终都已哭爹叫娘痛苦哀号和骨肉分离血溅三尺收场。这警察局还真是够大,我为不迷路因该也搞一张参观地图的。
也许是吃得太饱的关系,我精贵的胃开始酸液翻腾,我将胃拔出来扔向一个警察,很明显的他被粘在身上的内脏吓傻了,大叫着跑向搭档让帮忙拿下来,就当那些警察惊恐的猜拳决定谁去拿下时,我远距离感觉到胃部在酸液作用下开始急速涨气。果然,砰一声!猛烈的爆炸开来,那几个警察当场炸飞,喷得到处都是的胃液开始同化在场的尸体。哈!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脏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