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有5房妻妾,其中的两位为专业戏曲演员。1921年,成名于天津的第一代河北梆子、京剧兼工的女演员小兰英,带领女儿姚玉兰、姚玉英姐妹到上海黄金剧院演出。1929年,经黄金荣的夫人李志清从中说和,如日中天的杜月笙第四次当新朗,迎娶了沪上的名戏子姚玉兰。
杜月笙一生和京剧有缘。家里办过5次像模像样的堂会,而且妻妾五房,除原配沈月英外,其他都是唱京剧的出身。最初所纳二妾,都是唱老生的。后来这位姚玉兰,曾在黄金大戏院很是风光了一阵,虽也是妾,但另辟新宅,暗含着“两头大”的意思。
孟小冬是杜月笙的第五房姨太。说起孟小冬,不能不说梅兰芳。孟小冬曾被梅兰芳金屋藏娇,不久感情破裂,最后在1931年分手。梅孟两人分手时并不一帆风顺,杜月笙还曾出面调停过。
与梅兰芳分手后,孟小冬1938年拜师余叔岩,学余却不多演,声价日高。因为孟小冬和姚玉兰关系不错,所以每次来上海时都住在姚玉兰处。杜月笙避居香港时,孟小冬还专门去看过他。
1947年,杜月笙60诞辰,上海的中国大戏院组织了10天的堂会义务戏。10天的大轴,梅兰芳占8天,孟小冬两天。本来,他俩不便在同一个堂会上演出,但一听说是庆寿,就都来了。好在两人分演大轴,并不见面。
堂会后,孟小冬回北平去了,可杜月笙在上海悬望不止。一年后,北平解放前夕,杜月笙用专机把孟小冬接到自己身边。可惜好景不长,眼见上海朝夕不保,杜月笙又举家迁港。
孟小冬自入杜门,两年多里,对于一切看不惯、听不得、受不了的事情,付之漠然。她从没有发一句牢骚,出一声怨言,然而她却在她53岁生辰前夕,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要是跟了去,是算丫头呀,还是算女朋友?”
一语方出,环室肃然,一个相当重大的问题,总算被孟小冬如时提了出来。自此,杜月笙下定决心,他不顾一切阻挠与困扰,当众宣称:他要践履诺言,尽快与孟小冬成婚。
杜月笙吩咐家人立刻筹备,赶紧办事。因为在孟小冬之前,杜月笙还有一位已逝的原配和3位夫人,原则上决定不举行仪式,再加上杜月笙自己抱病在身,出不了门,见礼喜宴只好在坚尼地杜公馆举行,又为地点所限,请的只有杜月笙的至亲好友。
举办喜事那一晚,杜月笙带病陪客,他已经是个63岁的老新郎,孟小冬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杜月笙在港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等,一一前来重新见礼。
一年后,杜月笙病逝。杜月笙死后,姚玉兰定居台湾。孟小冬先是滞留香港,以收徒授艺维持生计,后于1967年也移居台北,1977年5月因病去世。
杜月笙有8个儿子2个女儿。像千千万万中国人一样,杜月笙对子女的教育极为重视,严格要求他们的学业,严禁其沾染烟赌娼。他喜欢有才华的孩子,常常跟儿女们说他小时候穷得很,没有机会念书,要儿女们珍惜现在的读书机会。儿子杜维藩一次大考逃考,被他狠甩了两个耳光。女儿杜美如一次外语考试成绩不佳,被他用鞭子责打10下。阿姨心疼杜美如,让她多穿两条裤子去挨打,结果杜月笙下手更重,还不许叫,叫一声就重打。
“父亲很严厉,我们见他也要预约批准。见了面主要问读书,然后给50块老法币。所以在我心目中他很抽象,不是父亲,父亲的职能则由母亲在承担,而母亲的抚育职能则由阿姨在承担。后来到了中学,家里如果来了外国客人,父亲也会让我出来用英语致欢迎词。有时我在课堂上突然被叫走,是家里来了贵客,父亲要我去陪贵客的女儿。母亲一再对我说,千万不要依仗父亲的名字,除了一个杜字,别的都没有太大关系,要不然以后怎么过日子?这话对我一辈子影响很大,我后来一再逃难、漂泊,即使做乞丐也挺得过去。”女儿杜美如说。
杜月笙的子女都不走黑道,并且都受到良好敦育,至今仍活跃在海外商界。其子杜维善,定居加拿大,曾回国访问过,还是一位知名收藏家和古钱币研究专家,近年来两次向上海博物馆捐赠古钱币共计1800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