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color=#953734][b] 前些日子因为工作去了一趟云南,干脆就给大家说说在那边的故事吧!
云南和四川接壤,我家正好离那边境不过十多公里,以前一直待在成都工作,偶尔去趟云南不过也就去了边境上水富市里逛逛,这进入云南大山里还是第一次。
云南的山区,放眼望去,一望无际都是巍峨高山,漫无边际的青葱古树,给人一股浩瀚却又荒芜的感觉。
外面点的乡村还通了水泥路,可越往里走,人烟越是稀少,公路或许就是不过三米左右的毛路,坐着车简直能把人颠吐。
早几年前,有些地方别说毛路,连条像样的小路都没有,山里的人赶集一个来回就得折腾一天,要是更远的地方,那就一年也难得出来几次。
或许是依旧有些偏僻的原因,山里的女生嫁人都比较早,十三四岁就开始恋爱,十五六岁嫁人,二十不到,孩子都几个了,男人外出打工,就只能留下她们在家带孩子。
我沿途看着很多面孔稚嫩的女人,本应在学校之中奋发图强,身边却围着大小不一的几个孩子嬉戏打闹,着实惊掉了下把。
不得不说,山里云南人都淳朴善良,就像大山里的溪水,清澈无暇。
早在十多年前,很多外地人看到了农村发展的商机,纷纷涌入乡镇,做起生意,这些商人欺负山里的人信息闭塞,为人憨厚,商品都是满天要价,山里人不会讨价还价,一般老板说多少就给多少,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山里人并不是有钱,相反大多很穷,动则上千的家具家电,可能就是一家人辛辛苦苦一两年才能攒齐。
山里的人很热情好客,虽然素未相识,可一踏上他们家院坝,他们便会热情的招呼进屋,以礼相待,拿出家里能吃的东西招待。
我去了一个偏僻的村子,其中一个老人让我记忆犹深。
那老人已经七十多了,背有点佝偻,身材瘦小,好似弱不禁风,她穿着补丁的衣服,两鬓斑白,站在在两间破旧的土房前,看到我这陌生人,便搬了张矮木凳在屋下,让我乘凉坐会儿。
我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一屁股坐下,回头看了一眼屋子,老人家几乎家徒四壁,角落里面仅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放了几个碗,还有一捆面。
老人说他们村子地广人稀,全村不过四百多人,老人却有近乎三百个,几乎家家户户都是独儿独女。
老人老伴已经去世好些年了,留她孤苦伶仃一人,他本有一个儿子的,可儿子嫌弃山里偏僻落后,在外打工做了上门女婿,一年再难得回家一趟,也从没打钱给他,尽点赡养义务。
我问老人他儿子不应该赡养她吗?老人摇着头说,他儿子估计过的也不容易,要有选择,有多少男儿会愿意上门呢?
老人说不怪她儿子,可我从老人的目光里看出了深深的无奈。
老人上了岁数,农村的体力活也力不从心,每月靠着一点微薄的贫困补助度日。
我和老人聊了很久家常,临近中午,我要走了,老人紧紧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她和蔼着说:“你是客人,怎么能不吃点东西就走呢?可家里实在没什么可招待的,吃碗面再走吧。”
看着老人诚恳的眼神,那一瞬间我心里五味杂陈,当即婉言拒绝了,倒不是因为嫌弃,只是我身上都没现金,我一个大男人吃她一碗面,或许就是老人一天的口粮,这怎么咽的下呢?
老人执拗不过我,一直面带愧疚的唠唠叨叨,送了我很长一段路。
出村后,听同行的商家说,老人所在的村子虽然穷,但也出了一个有钱人,这人就是李三娃。
其实这李三娃生来是痴呆,整天咧着嘴巴流口水,见谁都是木讷样,他父亲听人说痴呆也能治好,为此没少花钱。
李三娃父亲是当地杀猪匠,逢年过节替人杀猪宰牛,天寒地冻,翻山越岭挣的也是辛苦钱。
在李三娃十岁那年,已是腊月了,李三娃父亲给隔壁邻居杀年猪,李三娃傻乎乎的在院坝玩耍,不知怎么就跌到了水坑里,裹了一身泥,一张脸就剩两个眼珠在转。
正在磨刀的李三娃父亲看到这幕,想起这些年心酸,当场无名火起,随手抽了一根棍子,啪啪啪的就往李三娃身上打了下去。
碰巧,这时候路边有个年过半百的和尚经过,这和尚有些清瘦,穿着补丁僧袍,头顶九个戒疤,他看到李三娃父亲毫不留情的鞭打孩子,便说道:“孩子尚小,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打呢!”
李三娃父亲扔了棍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也不知道是我作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一个傻子来,花了那么多钱医,一点都不见好转。”
和尚低头一看,李三娃果然是痴呆的模样,想了想便又说:“让我看看吧!”说着就伸出手来摸了摸孩子脑袋,从头摸到了后背,和尚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用力往李三娃后背一拍,李三娃弯着腰哇的一声就吐出一块血疙瘩出来,那血疙瘩足有核桃大小。
和尚用木棍戳开血疙瘩,里面竟有一块漆黑如墨的东西,有半个指甲大。
和尚看着那黑色的东西,也没说是什么,摇着头一声叹息,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对李三娃父亲说:“以后多行善事,放下屠刀,别再杀生了。”说完就走。
李三娃父亲知道遇上了高僧,从那以后果真就金盆洗手,再也不杀猪宰牛了,做起了杂货营生。
而李三娃从那血疙瘩吐出来后,人也慢慢精明起来,不出半年,与平常孩子再无差异。
有人曾问起他之前记忆,李三娃倒也模糊记得,说他一直浑浑噩噩,身体也有些不受控制。
李三娃正常后,就去读了几年书,识得几个大字,而后孤身一人去了沿海闯荡,十多年后,李三娃衣锦还乡,出钱修了一条通往村子的公路,又在老家建起一栋别墅,着实羡煞旁人。
再说一个在当地听来的灵异故事吧!
听商家说,在云南那边有一种野物叫木huán(实在不知是为何物,只能用拼音代替),此物全身灰黄,与癞蛤蟆有些相似,可商家肯定的说那又不是癞蛤蟆,木huan只生活在水域干净的地方,它的肉质鲜美细腻,又富有嚼劲,很受当地人追捧喜爱。
早些年生,每到夜晚,很多人成群结队的打着老式手电筒去找木huan,不少人就遇上了奇怪事。
当地有个人叫二皮,平时无所事事,也不怎么种庄稼,就喜欢弄点山里的野味,要么卖了换钱,要么下酒满足口腹之欲。
二皮对抓木huan经验十足,出门一趟,鲜有空手而归,他捉到的木huan比村里所有人加起来还多。
一年夏季,有人找上二皮,订了几斤木huan,让他早点送去。二皮点头哈腰的答应下来,摩拳擦掌准备一夜不眠。
当夜,天色刚晚,二皮就打着强光手电筒,拎着竹娄,沿着溪流开始一路寻找。
木huan和青蛙一样都是复眼,在强光照射下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待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人来将它抓走。
二皮知道哪些地方容易有木huan出没,抓起也是得心应手,月上中天的时候,已经收获颇丰。
他沿着溪水一边逆流而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开阔点的地方,觉得有些累了,便就近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
四周草木参天,虫鸣交织,虽漆黑一片,二皮倒也不怎么害怕,孤零零坐在石头上抽着纸烟,看着脚下一堆木huan笑的裂开了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太久,这人一坐下,困意就如潮水一般侵袭而来,二皮眼气打着架,简直睁不开眼,不知不觉竟然就倒在石头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二皮突然从梦中醒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竹娄的木huan竟没了一个不剩。
竹娄上小下大,还有绳子扣着挂在腰间,里面的木huan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没了?就在二皮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然觉得远处的黑暗中似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二皮一惊,暗想莫非是有人趁自己睡着了,偷了自己木huan,于是心中勃然大怒,冲那黑暗处一声大吼,接着屁股一翻就追了过去。
可快临近得时候,二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石滩上竟有一只木huan,足有簸箕大小,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物大为妖,这在山里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平常木huan不过二三指大小,这簸箕大的不是妖还是什么?
二皮汗毛诈立,二话不说扭头就跑,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等灰头土脸的回到家里,冷汗打湿的衣服,都能拎出水来。
第二天,二皮就病了,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哆哆嗦嗦打着摆子,皮肤挠的通红,已有溃烂的迹象,幸亏邻居串门,听说了那邪门儿事,再看二皮痛苦样子,急忙帮他找了看香的人。
看香的老人过来点燃三根香,香燃一半,老人说二皮摊上了大事,可具体什么事老人又不愿多说。
老人告诉二皮,这事他能解决,但仅限这一次,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别找他了,因为找了也没用。
老人说着就去舀来半碗井水,又将三只燃尽的香灰抓了一些放进碗里,让二皮赶紧喝了。
二皮有气无力的喝了那水,高烧果真立竿见影的退了下来,身子也不痒了,他满心欢喜,对看香老人千恩万谢。
从那以后,二皮性格收敛许多,也不靠弄野物为生了,等过了年关,就随同村的人一起去了外地。
二皮的事也在村里传了出来,闹的沸沸扬扬,很多人心生畏惧,晚上再也不敢出去。
而如今,木huan成了国家保护动物,是不允许捕杀的,可它味道鲜美,在当地价格依旧不菲,总有些人铤而走险,偷偷捕捉。
那些人利欲熏心,既不惧鬼神,也不怕律法,徘徊在欲望边缘,或许已经无药可救。[/b][/backcol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