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会的人都在给叫兽打招呼,我吱唔了半天都没找到机会开口。
叫兽在公会里说:“我回来了。”
候哥问了几句例如怎么样了的话,然后两个人就不说话了,大概是私聊去了。
我又假装个没事人儿一样地,问他们怎么了?叫兽说候哥和信长他们没说吗?我说没呢,结果一会儿他给我回个,如果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就回知道的。这叫什么话!差一点儿没把我的鼻子给气歪。
不过想想也就算了,我也不好去问他手的事情。看他在上网,应该好很多了吧。
我本来是想着继续去找点乐子去乐呵乐呵的,结果看见本宫刷了个喇叭,我一下就闷了。他刷的是——恭喜我们家最可爱的韩尛尕妹妹终于有魔音啦!韩尛尕up↑
一群火星文ID也跟上了。
魔音,难道是叫兽那把?
我寻着他们的线路,就去了32线,果然在酒吧里面看见了那不少人。叫兽,信长,候哥,本宫,韩尛尕,还有一堆火星文的ID。
我过去一看,韩尛尕的背上果然背着的不再是玫瑰棍,而是魔音了。
我和他们打了个哈哈,就问:“这魔音是叫兽的那把啊?”
候哥说是,说叫兽留了很久都没卖,据说这把魔音可以下崽。
我说装备也能下甾啊?
候哥用严肃地口吻说:“你要知道,别人的装备不能,但是叫兽的可以。他的墨竹手镯就下崽了。”
我问下了个啥。
候哥说:“耐热的玻璃手镯。”
我说叫兽那武器不是留着找媳妇的嘛,叫兽恭喜啊哈哈,找到媳妇了啊。
叫兽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把候哥说的那个找媳妇的事情给他说了,叫兽沉默了一阵,我发现他今天打字比平常慢很多。叫兽说:“韩尛尕不是我媳妇,而且我也没说过那种话。”
我问:“那你怎么把魔音给她?留了那么久都舍不得卖的,吭?”
叫兽说:“不给她,难道……”
我不知道他没有要说完的话是什么,韩尛尕就把话头接过去了:“不给我难道给你啊,花花你什么意思嘛!哥,你看花花它欺负我!”
我心说韩尛尕你还来啊,不过想到她最近收敛了很多,也不想和她吵了。我问叫兽,是不是韩尛尕说的那样。
叫兽回答说:“不完全是,既然他们都不愿意说,我也不能说。等你应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你不要为了一把魔音来计较。”
说得好像我不知道韩尛尕离家出走之后的事情似的,反过来想一下,至少他们没怀疑到我头上。就像我这种高端的,非常娴熟非常牛B非常有职业道德的四有人妖,还怕找不到个拿着魔音来送我的老公吗?
不就是一把破魔音嘛,不计较!我才不会和韩尛尕那脑残小孩一般计较!
韩尛尕突然问:“叫兽哥哥你的手好点没有?你那天晚上好英勇哦!”
信长有些看不过去,说:“不要说些会让人误会的话。”
韩尛尕说:“本来就是嘛,他一个把那六个垃圾打得满地滚。”(我透明了?)
我装做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打六个啊?”
叫兽没有回答,韩尛尕倒先说了,好像这事情一点都不丢人似的,亏得信长、候哥还有叫兽那样替他掩盖:“我本来是要去找老公的嘛,结果他是个坏人,叫我和他兄弟六个一起玩,他们还商量着让我出去卖。我偷听到了,就跑了,遇见叫兽啦,他就把他们打跑了。那可吓死我勒,还好有叫兽和哥哥还有候哥帮我打架,嘻嘻。”(我再次透明了……)
我听了她着话,假装不知道:“韩尛尕你离家出走了?叫兽不会打架还硬充好汉,所以打架受伤了?”
侯哥笑道:“呵呵,基本上是那样啦。”
叫兽1:1密我说,韩尛尕是为了把魔音,上了别人的当了。所以把魔音给她了,不给她,难道还让她再离家出走吗?
我说这就是你省略号之内的内容?她根本就没当回事,还遮掩什么?
叫兽没有再回我的1:1密聊,他打出一行白字,说手痛先下了。
各人都散去之后,看着他们一一离去,我突然觉得内焦躁不已。我拿出珍藏已久的喇叭,喊出一条我自己都不相信是我喊的脑残话——32线酒吧巡夫,带上你的魔音来!
我刷出那个喇叭之后,突然觉得非常后悔。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不管结果如何,都只能硬着头皮去应对了。
果然有人刷喇叭骂我,更多的是有人1:1来密我。候哥还是那句意味深长的“哎,花花呀,花花……”
我也没有去想那么多,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人来应聘,我就和他哈拉。虽然来这线的酒吧里的,多数都是来骂我或者是来看热闹的。正在和群狼们过招,鹿王突然密我,叫我去40线,他带我刷冰龙。我说我不想去,没魔音我就不刷图。
结果鹿王说:“徒弟,没有魔音的春天花会开,是没有魔音的春天花会开。没有魔音的你,仍然还是你。不要为了虚拟的东西过分迷失自己,一件装备,有和没有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你还是你,不会因为一件魔音而改变,来吧,带你刷冰龙。
他说得有道理,我做这傻事儿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去刷冰龙来得实在。我正准备收拾收拾就走人,结果有个穿着华丽时装的大木仓把我叫住了,他说:“你看我做你老公可以吗?”
我问他:“你有魔音吗?”
他说:“现在没有,将来一定会有的。”
看着他那个火星文的ID,我问他:“你那名字,我应该怎么称呼啊?”
他说:“大(和)J(和)J。”
实际上他的ID是“ てて”,中间还夹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我问他你要刷冰龙吗?他说去啊,所以我就把他带到40线了。
鹿王已经站着等了半天了,过来组了我之后,我组上了大(和)J(和)J。鹿王问这谁啊,我说这是我新找的老公。同组里的毒王就是毒尊,她那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
她说:“踹了踹了,山拳要来。”
鹿王问大(和)J(和)J,你buy了燃烧瓶没有,大(和)J(和)J说没buy,鹿王说没buy燃烧瓶你就走吧,说完就把他给踹了。
大(和)J(和)J火了,开始骂人。
毒尊更火,骂道:“老娘就是不喜欢组脑残怎么的,你那名字老娘看不惯,踹的就是你,怎么的?”完了在队里说“以后不要组这种脑残体的ID,十有八九没技术还嘴臭。”这明显就是说给我听的,我哦了一声,装个可怜,给糊弄过去了。
结果那个大(和)J(和)J马上就来应证毒尊的观点了,他开始刷喇叭,大喊:“毒尊你用sell B的钱穿了个天空套了不起啊,劳资怎么没忍住当初那两分钟把你射在墙上!你敢踹你爷爷!有种给爷喇叭接起!劳资艹!”
毒尊马上一个喇叭甩过去:“老娘就是看你这种脑残不顺眼,有种自己找队去!思想有多远,就给老娘滚多远!”
鹿王白字对大(和)J(和)J说:“你在乱轮?”(如果毒尊真的是大(和)J(和)J生的话,大(和)J(和)J又自称是爷爷,那么就是说,大(和)J(和)J实际上是在和自己的儿子的媳妇……好吧,我混乱了。)
山拳也看见了他们的喇叭,大吼:“劳资个屁!你这傻鸟,刷图基本靠挂,打架基本靠骂,任务基本靠带,赚钱基本靠骗。”
PS:为了方便称呼,那个大(和)J(和)J,我就叫"2号老公"吧.
我还以为他们又开始要刷喇叭大战了,结果各吼了两句就没声了。我那个2号老公那边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况是因为毒尊说:“算了不要理那个白痴,我们刷我们自己的。”
鹿王交易给我100个燃烧瓶,告诉我到了BOSS再丢。
冰龙王,小怪根本就用不着我出手,鹿王、毒尊、山拳他们三个的攻击力就已经足够辗压而过了,到了BOSS门口,鹿王简单讲解了一下杀BOSS的要点。
听他说完,我有些疑惑地问:“能行吗?”
鹿王说:“相信我,我刚刚已经和毒尊杀过一次了。”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累赘,想想五十多级这么过来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练过。不过如果我还想继续我的人妖之路的话,就必须要打消自强自立的念头。作为一名高端人妖,带我的凯子就是我的攻击力。
我装了个可爱,说:“嗯,我相信师傅。呼呼。”
第一次杀BOSS的时候,运气很好,刚刚进图十来秒就遇见冰龙的吐息。毒尊开了个双重投掷,对着冰龙就是一阵狂丢。
鹿王大吼:“丢燃烧瓶啊,花花。别发呆!”我这才反映过来,开始挥着小手丢燃烧。不可否认,我今天确实有些心不在焉。
等冰龙的吐息一完,毒尊一个轰爆弹过去。冰龙瞬间就悲剧了。
所谓最强的BOSS,也顶不住杂鱼的愤怒。看着过关的经验,我心思这经验也太好挣了,就跟着混吧,混吧。
所以此后的几天,我都跟着鹿王、毒尊还有山拳一起混冰龙。倒是和那个2号老公,不冷不热的,只是偶尔聊上几句,也不和他刷图。
另一方面,对叫兽也冷淡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这天我感冒了,翻开医药箱,看见一个染血的白色袖套。这是上次叫兽受伤的时候留在我这里的,也不知道他的手怎么样了。
按理说,这种东西,早就应该进垃圾箱了,我打算把它给丢掉。
我从窗户里往外看,满地都是金黄的树叶。让它们凋零的不是秋风,而是可怕的枯死病。我曾经认为枯叶很美,可是现在我的看法开始改变了。在这个萧瑟的秋天,德鲁伊们遭到了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红衣教宗伊迪·沃尔什说——橡树之路,总有其特别之处。
所谓的特别,只是别人对德鲁伊的敬畏,我并不觉得我和一名普通人有什么不同。我和普通的德鲁伊一样,调制草药,救济穷人,为死者举行葬礼。至少在我生命的前十五年里是这样。我并不认识伊迪·沃尔什,也不了解他,但是他这一句话,让督伊德教徒可以免除受火刑而死。但这些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我深爱着这片土地,雨夜里,我提着箩卜灯在青草地上行走,银色的雨帘晶光闪烁;星光下,我在迪恩斯白古河里放上一朵洁白莲花灯,让它随着河水漂流而去;我在卡勒姆湖里沐浴,伊莱蒙特泉水精灵们会轻抚我的脚;我在森林里唱歌,让轻风把我的歌声传得更远……我让木槿花盛开,我让轻风拂过树林,我让细雨湿润青草,我让这片森林生机盎然……我是这座森林的守护者,我把狂风雷电都挡在外面,我把一切邪恶和不洁都挡在外面……
这片土地有说不尽的美,她的青草翠绿,她的落叶金黄,她的天空湛蓝,她的云朵雪白……但这一切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这些色彩真应该拥有更美好的字眼。我深爱着这片土地,但她现在和我一样,在经受着一个严峻的考验。我们将一起熬过可怕的枯死病之后那个冬天,一起面对——池水变黑,花木凋谢,霜夜里石开裂。
我必须得熬过去,我有一个妹妹,在她十岁的时候,她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或者是说,她死了。我的德鲁伊导师用德鲁伊的方法,让她的肉体永不损坏,让她的精神在美好的梦境中徘徊。每天晚上我都要施放出自己的魔力,来应对那些想要蚕食她肉体的恶魔。
每当夜晚来临,我都会放出一些会散发出暖黄色光芒的荧火精灵,那光照着她的脸,使她显得很安详。有时侯她会笑,似乎在做着美好的梦。夏天的时候,我会让洁白的睡莲开放在她的脚边,那样看上去,她似乎非常的开心,好像一脚就踩出一朵莲花儿似的。
这并非我的一厢情愿,德鲁伊的法术我要学习的还太多,我还要一片森林要守护。只是现在人们对我越来越不友好,自丛十二年前,圣光明教的教堂在附近的镇上建成,来我建在山中森林里祈祷的人越来越少。渐渐的,也就生疏了。
我越来越深居简出,我还有一片森林要守护。现在如果有人看见我提着箩卜灯行走,就会吓得掉头就跑。我觉得我只是个普通人,人们总觉得我是个怪物。我觉得我就是我,人们却叫我塞缪尔•卡多雷。由于督伊德教徒头戴羊角头盔,人们便用“羊鸣教”来称呼我们,已经鲜有人知道我们其实是叫德鲁伊了。
我深爱着片土地,可是我最近经常做梦。德鲁伊特有的梦,那是可以预见未来的梦。我深爱这片土地,我还有一片森林要守护。我是这片森林的守护者,我是督伊德主教塞缪尔•卡多雷,我现在必须出门去旅行,在冬天来临之前,我会回来的。
我是一个神经病,所以经常做出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事情。特别是在我没有吃药的时候,这天我不知道是不是那药过期了,我明明有吃过药,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我还是犯抽了,我拿着本来想丢掉的袖套,摸到了52区。
这种已经剪破的东西,这种已经沾血洗不掉的东西,我拿来还给人家?也只有我这种神经病才能做得出这种事情,在我头脑里的理智还没消失完之前,我都是打算随时回家的。可是我开车到了XX广场了,我鬼使神差地摸到了H区107号,52区电玩店。
可是大门紧锁,叫兽不知去向。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说关门又太早,周围的店铺开着大大的冷气,打着各种折价海报来吸引顾客,就算是你不买,进店去看看,吹吹冷气,给那店家增加人气人家都愿意。暑假这种游戏业的旺季,竟然还有不开门的电玩店,恐怕也只有这里了。
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店门口站了半天,哦不对,我本来就是个神经病。
我把口袋里面的袖套拿出来,本来是打算丢在店门口的。我就那么心一横,那手一扬,又给揣回包里了。想想这个动作,魔戒里的费拉多也做过。
所谓的,可以束缚人的东西,其实都是自个儿在束缚自个儿。
从炎热的室外回到家里,屋里的冷气太大,竟然冻得我头痛。
我趴在沙发上面好一会儿没回过劲来,阳光透过落地窗上的窗帘,洒下一片耀眼的金黄色。我用那个闹心的袖套,把窗帘给束起来了。
夏日的阳光立即就为室内带来了炽热的温暖,我靠着滚烫窗户玻璃,不一会儿就中暑了。
在家敷着冰块的我,竟然收到了二十几条骗子短信,例如什么,自称是我儿子的娃,瓢鸡被警察抓了,让我花三千块打到某某帐户去赎人儿;又是自称我儿子的娃,被车撞了在医院,让我汇款到某银行户头五千块给丫动手术;还是自称我儿子的娃,生活费被偷了,让我汇款钱到某某银行户头……你二大爷,我就是一倒霉孩子!我得感慨一下啊,我这个无辜啊!我最近这,无辜多了这么多儿子,家里的粮食都要不够吃了,谁给领走俩儿?
本来玩个破游戏就已经玩得够闹心的了,还来这么多闹心事儿添堵。我招谁惹谁了我?
好几天没玩DNF,都在家静静地看书。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特长,就是忘事儿特快。看过的书如果有几天没读,转眼就给忘得清溜溜的了。所以我喜欢的书,我都会反复地去读它们,以免我那糟糕的记忆力又出什么差子。
这天我突然看到贝伦为拿宝石而断臂,突然觉得看不下去了,掩卷长叹。要得到什么,总会失去什么。然而有时侯当我们失去了自己宝贵的东西,也不一定可以得到什么。这个世界是充满悲剧的,努力过,但是失败了,这种例子在身边不再少数。
我又上了DNF,本来我是不打算再上春天花会开那个ID了,可是就是没管住自己的手。
我拍了拍我那贱手,发现要退也来不及了。
刚刚上线,就有几个人1:1密我。
一个是我那2号老公,说给我搞到魔音了。
一个是候哥,说我怎么失踪了好几天,连个声都没有。
一个是鹿王,叫我去凑份子打冰龙。
还有一个是叫兽,他说“哦”。
这么多框框,我想都没想,就先回了叫兽的,我说:“你哦什么啊哦?”
叫兽说:“哦。”
我有点火了,这娃今天出毛病了?我不客气地回了句:“你被电打了啊?”
结果叫兽回得驴唇不对马嘴:“那天我下线之后的事情,候哥给我说了。”
我说:“哦。”
叫兽不回话了,我问他:“你这是算在给我道歉吗?”
结果他说:“哦。”
我真的火了,喝斥道:“哪儿有人这么道歉的,哦一声就算道歉啊?”
叫兽说:“那算是吧。”
“算是什么?”我问。
“给你道歉。”他答。
我真的懒得再理他了,就跑去和鹿王刷冰龙去了。
结果我那2号老公说给我魔音,给我魔音,我让他寄给我,他是死活不肯,让我先看看属性,说在5173上面看见了,便宜的,就是属性有点差,问我买不买。非要我上QQ,他给我看图片。我想看个图片也没什么,就上了QQ了。
2号老公在QQ上面一口一个老婆叫得亲热,我对他还挺冷淡的,他也一点都不介意。给我传了几次图片,都发不过来,然后他说他把那个图片传给我,让我接,所以我就接了。
接了之后,马上就感觉不对劲了。
蓝屏了。
虽然以前玩DNF也有过蓝屏的现象,但是我卸了卡吧死机2010之后,就再也没有蓝屏过。这次我本来没放在心上的,重启一下,就打算上去继续和鹿王混冰龙去。
结果,密码不对了。
我马上注册了一个小号,上去一看,我的ID竟然在线。
我这下急了,去密码保护中心改了密码后立即登陆,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钱没了,仓库里的装备和材料都被搬空了,连我身上的装备都给卖了。
有句话说——不被盗号的网游人生是不完整的。这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被盗了你试试看?那心里那个酸啊,那个难过啊,哎,恨不得找个地儿一头碰死。
何况还有我存了那么久的灵魂,还有淘汰了的装备。我曾经穿过的封装,一件都没有丢过。那些都是记录了我的成长的,虽然大部分都是别人送我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分解,舍不得卖,就被盗号的那么一挥手就……
哎,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啊!想我一代四有人妖,辛辛苦苦好几年,被一盗回到解放前。我坑蒙拐骗来的装备和钱,都抵不住黑手一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