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操蛋的世界,活着就是折腾(十九)(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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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操蛋的世界,活着就是折腾(十九)(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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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0-02-25 0
这个似曾相识的气味,让我扭头去看是谁。可是我背后没有人,我愣了一会儿,看着服装店对面的橱窗。那里摆着一个全身漆黑的模特,帽子压得低低的。没有脸,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可是她张大着嘴,似乎在对路人喊着什么,蓬松的假发像蔓藤植物一样充满卷曲的活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东西还真是像我。人们会在路过的时候看我,但是不是看那黑漆漆的模特本身,而只是看裹在外面的漂亮衣服。
现在不是都只认马甲的吗?
正在发呆,突然听见卷帘门拉开的声音。我循声而去,发现有人在拉52区的卷帘门。
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的衬衣,一个穿着白色的背心。
穿黑衬衣的男人,长得细瘦纤长,带着火焰般的气质。因为天热,他卷起了长袖,手指如同弹钢琴的艺术家一般修长。
穿白背心的男人,有着我似曾相识的高挑背影。他打开门之后,一边在说着什么,一边和那个穿黑衬衣的一起进到店里。
我走过去一看,那个穿黑衬衣的是个看上去很酷的人,身上穿的东西也绝对是昂贵的,那手表一眼看过去就是行货。但是我不认识他,穿白背心的是叫兽。虽然只是上面没有任何字样的白色背心,外加天蓝色的短裤,很普通的装扮,竟然也被他的一个单手袖套穿出华丽的感觉来了。
我进店就和叫兽打了个招呼,说:“哎哟哥们,瞅这意思这是,你这店子不打算做了?我今个儿一见,招牌都拆了拆了,我还打算在你这儿闹两盘儿整回去玩呢。”

叫兽转过头看了我一会儿,用他那特有的要死不活的声音说:“别学赵本山。”
我噎住了,站在那里呆了半天,只听见那个穿黑衬衣的吃吃地笑。
我干笑了几声,附和了几句,叫兽说:“哥们能搭把手不?”
我本来想个乐意效劳之类的话的,心思这不对,得换个词儿,于是我就说了:“那哥们不能白干啊?能给我点什么酬劳呢?”
叫兽答道:“那你看中我这里的什么游戏,就拿回去吧。”
我应声说是,其实活也不多,就是太费劲。要把一些东西都给打捆包好,然后放到里间的仓库里去。里面已经堆了一些箱子了,根据我的目测已经超过了两米。要把箱子再给堆上去,肯定是要费点劲的。
本来看着不重的箱子,倒沉得可以,和包电脑显示器差不多大的箱子,我提了提,大概有百来斤吧。要把箱子放上去,即使我这个头的人,也得必须把箱子举过头顶。这可真是个吃力的活,我一不小心把箱子给磕头上了,结果有人从背后扶了箱子一把,才没掉下去。
是叫兽,他柔声说:“小心。”然后接过箱子,直接就放上去了。
我惊了,看不出来叫兽这么有力气啊,真应了那啥话?瘦是瘦,有肌肉。不光把我放不上去的箱子给弄上去了,又在脚边举起个更大的,直接放上去了。


我和叫兽正在把箱子都搬上去,在外面的人说话了:“空,这些东西要打包吗?”
叫兽走出去看了,和那个穿黑衬衣的说哪些要打包,哪些不打。我傻里傻气地问了一句:“嗨,哥们你姓空啊?”
穿黑衬衣的又乐了,我就不知道丫怎么的这么喜欢乐呵。叫兽翻了翻白眼,说:“在中国,怎么可能有人姓这种姓的?”
我说:“那姓啥?姓孙叫孙悟空啊?”
穿黑衬衣的那人哈哈大笑,叫兽却蛋定地说:“不姓孙也不叫孙悟空。”
就这么收拾到了天都黑,想不到叫兽的店里还真有许多的东西。我说你这店真打算不做了?这东西捆了捆了干嘛,叫兽说有的可以退货,不能退的就送人。
他问我想要什么,我想了一下,说你干脆请我吃顿饭得了。
叫兽说吃饭是应该的,天晚了,先去吃饭吧。
在吃饭的时候,我问那个穿黑衬衣的是谁,叫兽说大叔你如果还在本区玩的话,你应该认识他的。
我说:“认识?这哥们谁啊?”
穿黑衬衣的笑了笑,说:“不一定认识吧,我不出名的。”
叫兽说:“他是个机械,叫鹿王。”

22381楼

我惊了一下,说:“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一下我又觉得失言,马上闭嘴了。
叫兽一勺一勺地往咖啡里放糖,他说:“他是我堂兄。”
鹿王笑了笑,对我说:“哥们你这话的意思,是咱们认识吗?”
我一下尴尬了,连忙以高度脑筋急转弯答了一句:“组过,组过的。”
叫兽说:“你不是说你是金身吗?”
鹿王马上接上:“我从来没有组过金身。”
我这个尴尬,又有些火,我把桌子一拍,说:“别的职业组的!我说哥们你怎么那么爱打听人家的事儿啊我说!”
“没有特别打听,”叫兽不停地搅拌着咖啡,汤匙碰着杯子的声音吵得我好心烦,他盯着咖啡杯,和人说话头也不抬,(真没礼貌)“别的事情我不太关心。”
“那你怎么老是问我是谁?”我反驳道。
“你不说我就不问,”叫兽回答,“我不关心这事情,可并不代表在大家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不去谈论它。”
“什么?”我傻了。
叫兽一语不发,继续搅拌着咖啡。
鹿王抱着膀,把右手放在下巴上,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这两个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心里确实感觉没底。


鹿王说:“我在DNF里面认识的人都见过面了,唯一没见过的只有我徒弟。”
我惊讶地问了句:“见过?”
鹿王说:“同城聚会过好几次了。”
我说咋不知道这事儿哎呀,鹿王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叫兽把手指一圈一圈地在咖啡杯口上磨,他说:“我们在等你说。”
我卖了个傻:“说什么?”
叫兽看了鹿王一眼,说:“哥哥你怎么看?”鹿王挑了挑眉毛,什么也没说。
叫兽转过头来对我说了句:“没劲。”他叫了结帐,在等服务生拿帐单的时候,他说,“我们不能仅仅依靠猜测来断定一个人,所以我还是想等你自己说。”
“什么意思?”我问。
他们都不说话,就盯我,我心说这两哥们今天是打铁了要和我过不去了,我要是不承认的话,估计还真走不回家了我。我自己心里多掂量了一下,不知道他们要我承认了对我有什么坏处。嗨,反正那点破事儿不都暴露了嘛,再说也不能咋的。
于是我就把心一横,脸一拉,沉着声音说:“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手残召唤。那个,嗯,那谁的徒弟,那啥啥的,那样,嗯嗯。”
鹿王笑了,说:“谁啊?”
“我游戏的ID叫——春天花会开。”我说。

一番冷场,然后鹿王微笑着说:“记得我认识你的时候,是在55茬架吧。”
“是啊,”我说,“不过你密码倒猜得很准啊,哈哈。”
鹿王说:“我要是能够用猜的就可以的话,那我就直接去盗号了,叫兽打电话告诉我的。”
我问叫兽当初为什么要帮我,叫兽说他帮别人只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优越感。说了一些有和没有的话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我以为这事儿大概到这里就算了吧,没想到都到这点儿上了,还有人要挤兑我,硬是和我过不去。我就纳闷了,和我过不去有他们什么好处?
首当其冲的就是寂寞和韩尛尕,我还以为她转了性了呢。
本来是确实是想继续好好玩下去的,可是经不住那些家伙不住地闹腾我。


我摆摊,他们闹,说我是骗子,还不许别人买我的东西,说买了就会少钱。
我刷图,更是组不到队了。本来召唤就不好组队,还整天嚎我是骗子。连我的固定队伍都没了,自己又单刷不过。
抑郁沉闷的我,想跑去带个小号,也半天没生意。
这天正在酒吧摆了个小摊子,人起身去了躺邮局。等回来的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不停地刷白字骂着我,还有些在刷黄字的。
很多人我都不认识,问一个一直在骂我妈的元素,结果他说是有人答应骂我多久就有人带他多久的。我直接昏过去了,寂寞还在喇叭上叫嚣不把我赶出本区不算完。
韩尛尕不停地附和,说我之前做的这个那个丑事儿。
就连公会里面的人都起了哄,好多人都退了会,跟着韩尛尕去寂寞建的那个什么持续走红(当然是火星文)的公会的分会。
主会的那个叫什么“持续走红总部”,里面有一些本区著名的喇叭手,整天有事没事的就——持续走红,引领全球。UP↑
这个刷完了那个有跟上,就不知道有什么好得瑟的。
公会里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候哥问信长怎么办,都在商量这事情呢。
叫兽突然说:“爱来来,爱滚滚,公会不做了。”
信长说:“随你吧。”
侯哥骂了句:“都他妈是势力眼儿。”
我说:“我还没走呢。”
公会里面一些没走的人也应声说还在呢,侯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哎呀,至少要把韩尛尕给拉回来,可不能再让我们跑去找她了。”
我想也是,我就跑去找了韩尛尕,结果她把我大骂了一通。并且提出了一个要求。



韩尛尕这人,真是不刷喇叭不快活。就连和她商量个事儿,她也非要刷喇叭。
她上喇叭大嚎着:“花花迩太呸要脸勒,迩还敢和硪这么说,硪笑!硪不会离开硪得劳工得,硪劳工说勒,要硪回去,除非迩删号,衮出本区!”
我问她:“我删了你就会回去?”
她说是。末了又说:“硪笑,迩舍得。花花那末呸要脸得人,给迩脸迩都呸要?迩呸4去删号了呒?迩删迩MB啊,呸要在这里犯见勒。”
一群火星文喇叭又跟上了,污言秽语刷得全区都不得安生。
我身上早就没喇叭了,这些人每天刷啊刷的,不知道哪儿那么起劲,要说中国的网络游戏,最大的特色是什么,那就是——刷喇叭。
别给我说魔兽除外,以前可以世界喊话的时候也没消停过。我以前在二区玩的时候也没清静过几天,除了联盟和部落可不在游戏内互骂(但是已经发展到论坛和别的地方了),人民的内部矛盾也是强大的,天天各种互喷直至无聊。要说没见过人刷屏,除非玩的是鬼区。
我不知道这个风气是从哪儿来的,但绝对不是劲舞团,(虽然确实是它把喇叭党发扬光大了)在这之前就有喇叭党了。但是这个风气确实没有得到过任何的遏制,反而变本加厉,感染了一个又一个游戏。
其实很多穷B,一直都在忍耐,当他对喇叭的厌恶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就会爆发。就像是那句话一样——让一部分脑残先刷喇叭,然后逼死不刷喇叭的,最后实现一起刷喇叭。
我的帐户里已经空空如也,我在周围的店里花钱买了个喇叭,说——别嚎了!都他妈闭嘴!真是他妈太操蛋了你们!我删号去了,韩尛尕记得你说的话。
不理那些人的谩骂,我迅速下线,在输入“确定删除”的时候,我手抖了一下,又点了取消,在那里呆了半天,最终还是把人物给删了。

删除了帐号之后,我觉得天旋地转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身体里的力气都一下被抽光了一
样。我瘫坐在那里好大一会儿,像傻了一样。想起过去的一幕幕,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正当我
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有人把门铃按得震天响。
我本来打算不去搭理的,可是拍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高。我拎了一抽面巾纸就过去开门去了,我本来是打算把纸丢拍门那丫的脸上的,结果让我给丢地上了。拍门的人,是叫兽。
他站在那里,漆黑的眼睛像受伤的鹿。要说这眼神我在哪儿见过,就是在割未成小鹿的鹿茸的时候。我几乎不看正式他的眼睛,站那里傻了巴几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蛋定的围观群众和伟大的淫民警察都离去了,只剩下俩二傻子站在湖边吹冷风。
我看叫兽混身湿漉漉地,问他要不要先去弄干?结果他把头一扭,直接丢给我一个侧脸。鸟都不鸟我一下,我觉得很尴尬,就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了。
这么尴尬地站着,也不说话,直到我再次开口,叫兽才“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正当我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背后传来脚步声。我扭头一看,好家伙,竟然是候哥和信长。见鬼了,见鬼了啊。这两家伙这么快来了,就站门口也不太好,就给请进屋里去了。
我说你们怎么来了,候哥说他们知道叫兽说要宰了我,就开了俩小时的快车过来了。候哥还说,在我和韩尛尕吵架的时候,他一直在密我劝我,我就是不应声,可是急死个人了。
信长接话说:“我也1:1你了。”
叫兽说:“我也是。”


我想了一下,大概是我当时太鸡动,没有注意别人1:1我的窗口吧,我给他们解释了,可这哥几个根本就没信。这世界就有这么操蛋,我每次说谎别人就信了,说实话就他妈没人相信,活到这份子上,真是悲剧啊,悲剧啊!
他们不信我也没法子啊,我就换了个话题,说应该把身上先弄干。我给叫兽拿了毛巾让他擦头发,然后给他拿了干的睡袍。我说:“也没什么好的,不嫌弃先穿着,等你那衣服干了再换上。”叫兽看了一会儿,我还以为他在想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来讽刺我,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就穿上了。
我又把医药箱给拿出来了,候哥给叫兽涂药的时候,信长说他帮我上药,我傻笑了一下,说了句蠢话:“我自己来,你们还是给叫兽看看吧,他做模特的那脸比我重要得多。”
结果一句无心的话,让叫兽又生气了,他说:“模特不光是靠脸就可以的。”
我呆了,道了个歉,又转移了个话题:“我说那你也不能够生气啊,我说你生什么气啊?”
叫兽没有回答,候哥说:“我说你删什么号啊?”
门铃突然又响了起来,我起身去开了门,结果发现门外根本就没人。
正说话呢,我家的门玲又响了。我心思不带这么折腾人的,我正考虑要不要去开门,结果那哥叁都把我瞪着。
我苦笑了一下,说:“这可能是收电费的,我看看去。”
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不是收电费的,而是鹿王。
鹿王一进门就瞅见了鼻青脸肿的我和叫兽,问:“这是怎么了这是?”
候哥说:“没事儿,这俩人儿唱京剧呢!”

候哥一句玩笑话把大家都逗笑了,我说鹿王你怎么来了,鹿王说来劝我别删号的。我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结果一句话,我郁闷了。
参加聚会的都知道,因为他们在讨论的时候就说了这里的地址了。
我彻底地悲剧了,说着说着又聊到当初怎么帮我的份上了。这话题一下又回到叫兽那里,结果他还是说什么优越感。
候哥马上问了句:“那你帮一次就算了,怎么一直帮?”
叫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头扭到了一边。他扭头一眼就看着了那系窗帘的袖套,说:“你在家里杀人了?怎么用带血的布条捆窗帘?”
我说:“哎哟,别介。哪儿能啊?我这不是废物利用嘛,这是你上次打架的时候留这里的。我这脑袋又没富余的,哪儿能做那事。我想着废物利用了,正好短一系窗帘的布条,就那么给系上了我这。”
鹿王说:“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为什么要删号?我1:1你那么久你一个字都没回,这游戏里玩个人妖有什么大不了的?玩什么都要分个男女的,那是脑残!是女人就一定是好人?扯蛋!你和脑残见什么气?玩游戏不能玩一辈子,但是朋友不是可以做一辈子的吗?就那么铁心,把你的朋友们全丢下了?”
我说你们都看见了,然后又给鹿王解释了一遍我真没看见。可是他竟然也不相信,我再一次悲剧了,大悲剧啊!


鹿王的一番说词,让信长、候哥、叫兽一致同意,他们哥四个就可以合起来挤兑我一个了。我真的是无语泪先流啊我。
在接受着他们四个的批斗的时候,救命的门铃声又响起了,我来了个饿狗扑屎,迅速地飞奔到门前,我把门一开,结果站外面的两人我不认识。
一个是染着棕色头发烫空气卷的女人,穿得很小资,整个一温柔小女人形象。另一个是留着清爽短头发的男人,穿得是干净利索,介于男孩于男人之间,说成熟不成熟,说青涩不青涩。
结果这两个,一个是山拳,一个是毒尊。他们是坐最后一般公交车来这里的。
我问他们为什么来,毒尊竟然说:“是鹿王来这里的路上给我们打的电话。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本来我想我一个人来就好了,可是我走随时走哪儿都山拳都要和我粘一起,所以就一起来的。”
我傻笑了一下,让他们进了屋,说:“毒尊你可真厉害啊。”
山拳说:“那感情!要不厉害能追到我吗?哎哟!”
毒尊微笑了一下,说:“花花你为什么要删号呢?老……呃,你看你那号练起来多不容易啊。”
叫兽接下话头来说:“你那个号,不管是从刷图、练级、金钱、装备、PK、任务,还是别的什么方面,在这里坐的每一个人,都曾经帮助过你。大家都为你出过力,可是你竟然就让它这么的消失了?你竟然就把大家的努力都弄丢了!”
我连成称是,说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我的错,我悔过。
候哥说:“别整那些虚的,去把号恢复了吧。”
我说恢复不了了,因为我之前已经恢复过一次了。你们不能强人所难吧。现在感觉也累得很,那号我也被盗过,玩着不安全。
反正理由我找了一大堆,结果还是挨了批。
说着说着,就聊到想当初的事情了,然后又天南地北地胡吹。我就借口拿饮料,顺利地“饮料遁”了。夜聊到两点多,毒尊说累了,大家都想起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又犯了一个傻,说:“这么晚了,回去也没公交了,就在我这里凑合一晚吧。”


我家里那三个卧室到分配的时候,又犯了难。山拳和毒尊是两口子,可以睡一窝,信长和候哥仍然表示睡一窝。我说鹿王和叫兽两兄弟一窝吧,我躺沙发。结果鹿王说不能让主人睡沙发,他睡沙发,我说我喜欢睡沙发,结果叫兽又说了句“说谎”,差一点儿没把我噎死。
被鹿王抢占沙发霸权的我,只好和叫兽挤一窝里了。
叫兽的身体很暖,可这天气挨着可不怎么惬意。他躺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只能听见他轻轻的呼吸声,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喃喃地说:“你的身体,好冰。”
我真服了这人了,我们都掉湖里了,丫竟然身上还有香水味儿。就不知道是啥香水这么防水,我就被那个香水味给熏的,真不知道丫是有体臭还是怎么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满鼻子都是D&G的masculine的味道。
结果一下子睡到中午才起来,我这人一直都爱失眠,不知道这天怎么就睡这么死了。还是毒尊用娴熟的捏耳朵手法把我给揪醒的。
结果一起来,脸都没洗就被拉去吃饭,说是算给叫兽送行。
叫兽说已经送过了,可是毒尊非要坚持,说难得人这么全。除了我和叫兽,其他人一致同意,那没法子了,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又上饭桌了。
上饭桌自然少不了聊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游戏里的女玩家头上来了,我说我还以为毒尊是个穿着皮衣军靴的大姐头,要不就是整天呆家里天天PK的宅女,没想到是个美女呢。
毒尊温柔地笑了笑,对我的恭维显得很是受用。结果山拳插了句:“那是,要结婚不是要买房吗?可她问都不问,整天就呆电脑前面,说我看了满意的就满意了。其实就是想多点时间去练习PK,这是不是也算红果果的网瘾啊?叫兽也给她电一电。哎哟!”
鹿王哈哈大笑,说:“你成功吸引到她的注意力了。”
山拳很无辜地看着毒尊说:“你干嘛老掐我?”
毒尊把长长的睫毛弄得像两扇扑扇的蝴蝶,更无辜地说:“我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捏你呢?真是的,你出现幻觉了吧?”
我问了一个一直很困扰我的问题,我说:“叫兽和鹿王你们是不是那天专门在那里等着录我啊?怎么那么巧就在52区给遇见了呢。”
叫兽没有回答,倒是鹿王说了:“没有,我帮空去整理商店的。那些东西之后会按照他的意思处理掉。我们不会特意去等你的。”
我想想也是,就继续说点别的话题了。
要说聊天那就少不了喝酒。我这人不会喝酒,一喝就高。哪怕是啤的。
结果我在喝了就那普通的水杯那么一杯啤酒,立马就倒下去了,说了很多胡话。(这个还是后来毒尊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叫兽趴在我的床边,似乎是睡着了。

初升的阳光洒落在他的头发上,给他的头发镀上一金色,使他看起来好象染了发。我本来是想伸手触摸一下那金光的,可是叫兽突然醒了过来,抬起头来看着我。吓得我像触电一样赶紧地把手给缩回去了。
“你错过了日出。”他说。
他站起身来,坐到了床边。我决定转移个话题,我说:“你为什么后来要一直帮我,不要说什么优越感之类的话了。”
叫兽说:“我伤害到你了吗?”
我说是。
叫兽转过头,说:“也许我帮很多人是为了优越感吧,但是我觉得你不开心,很可怜,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很像。”
我问他哪儿像,他说:“一样的不开心。”
我瘪着嘴,使劲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觉得,”叫兽扭过头来看着我,说,“你总是可以明白我的感受,虽然你不说。我知道你都明白,就像我明白你的感受那样。”
“我只是个神经病。”我说。
“没人比你更正常了。”叫兽说。

几天后,叫兽走了,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送他。
我买了一罐三鹿,就上机场去了。
在大厅里面老远就瞅眼那群人了,叫兽提着个行李箱,穿着灰色的风衣。鹿王、毒尊、山拳、信长、候哥甚至韩尛尕都来了。当然另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
我站在一根柱子旁边听他们在那里说话,直到叫兽发现了我,歪着头盯了我半天。
“躲那儿干什么?”他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
我尴尬地笑了笑,迎了过去,我说:“你非要走吗?”
叫兽说:“嗯,家里人希望我出去镀金,回来就可以算是海归了。”
候哥说笑道:“提身价的办法啊,海龟海龟嘛,总是要回到出生的地方下蛋的。”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叫兽一下子就就反映过来了,冲着候哥背后就拍了一下。然后他说我走了,提着行李箱,转身就走了。
我叫住了他,把三鹿递给他。叫兽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说:“DNF,毒奶粉嘛。”
叫兽再次笑了,他有着温暖的笑容。他左手捏着奶粉,伸出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是后背。说:“谢谢你。我走了,再见。”
叫兽走了,信长把+15的闪灵直接丢进了凯丽的熔炉,垫都没有垫。
我问他如果+16了怎么办,信长说:“拿去+17。”
不堪忍受拥挤服务器的毒尊和山拳一起转区了,鹿王也在考虑转区中。我上了小号把我所有的东西和钱都给了他,说我反正都不玩了,留给他做纪念。
鹿王说:“你给我这些,我很快就会用掉它们的。因为和其它的数据混一起,很难分开。它们什么也纪念不了。我需要的不是这些死的装备、冰冷的金弊,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徒弟。即使没有春天花会开,你还可以有别的号。”
我说:“不用了。”
候哥和信长也计划着转区了,不久他们也会离开。
每天都有新人进入DNF,每天都有人离开。
繁华落尽之时,无论多么欢愉的宴会都要散席,唯有服务器永恒,表子般地迎来送往,接送着一批又一批的玩家来来去去。


我是春天花会开,我是个召唤。
我是春天花会开,我是个人妖。
我是春天花会开,我是个手残。
我是春天花会开,我是这个贴子的作者。
感谢大家一个月以来的支持和关注,本贴正文到此结束。如果没有诸位吧友的支持,我就写不到这里,也许会虎头蛇尾,难得的是我真的坚持下来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春天花会开的故事结束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现在也应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从明天开始我会写一些番外和补完,来补充本来被我删节掉的无聊故事。
再次感谢诸位的观看。
我会回来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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