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迷失东京》的时候,觉得滞留是一种奇遇;看《幸福中转站》的时候,觉得滞留是一种浪漫;当我自己被滞留在国外的时候,觉得滞留真他妈的。
但这也给我一个机会,在回家之前梳理这几天的行程,从12日启程前往米兰,到现在滞留在罗马,每一天都经历着新鲜的人生,可以说是浪漫,也可以说是奇遇。相比上一次瑞士之行的先抑后扬,这一趟旅程的开头本来是无限光明的,令人感动的国航准时起飞,一行人签证通关顺畅无比,接机的酒店司机稳当靠谱,酒店也干净舒适——唯一算是不便的是上网,这里只有Vodafone的hotpot可用。也就是说我们得自己用信用卡直接在网上支付上网费用,从半小时到24小时多种选择,所以每天都要很麻烦地重开一次,而没有VISA卡的旅伴更是只有干瞪眼的份……第二天计划了一堆行程,最渴望的就是见到传说中“哥特风格的神殿”米兰大教堂,在意大利语里叫做“DUOMO”,按照汉语拼音读法即可。达到的当晚我们就询问了酒店,第二天早上有三次发往DUOMO的“Shuttle Bus”,在我们的想象中,应该是一辆大巴班车——实际上它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我们虽然起个大早,还是因为一趟塞不下而等到第二批才上了车。车停在DUOMO广场(意大利语叫做PIAZA)附近,我们冲到广场上,所有人都慌了:这教堂实在比我们任何之前的想象都要壮观,太刺激了。
剑山一般刺向天空的顶部,带动巨大的建筑主体拔地而起,周身布满各种华丽而繁复的雕刻、装饰,随着阳光在云层中穿行,DUOMO的色泽在不同光线下不断变化,质感时而厚重时而剔透,整体充满着神秘感和庄严气质,不像一般大型教堂的压迫感,望着DUOMO倒有一种要沿着线条飞升上天的感觉。耗费5个世纪修成的这座主教教堂,估计每一天都会把无数游客震惊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时尚之都的气质并非一朝一夕练成,这里自古至今走出的无数文化、艺术大师,就足以傲视全欧洲:达芬奇、但丁、乔治•阿玛尼……
在围着DUOMO一阵狂拍之后,我们随着人流向教堂内涌去。和大多数西方的教堂、古迹一样,参观是免费的,只有租讲解器材才收钱。不过意大利的天主教堂在着装方面要求较为严格,手持钢木仓的宪兵把手门口,禁止穿着随意的游客进入,标准是:袖不露肩、衣不露背、谢绝短裙短裤——也就是说,你在这里绝对看不到那种标准的短裤凉鞋背包客,也看不到穿着热辣的女郎。进入教堂后,神秘和肃穆感愈加浓厚,花纹华丽的地板,两旁悬挂的名家油画,几层楼高的穹顶,构成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所有人说话都压低成了窃窃私语,仿佛大一点声就会被上天听了去。难怪连拿破仑都要在这里加冕,以示人神对自己的认可。
透过巨幅的彩色玻璃射进来的阳光变成了神性的光,意大利在玻璃烧制方面的卓越技艺表现得淋漓尽致,在没有现代技术的那个时代,这些绘满圣经故事的彩色玻璃,一定是光影表现力的至高体现了。
除了这些“圣光”,原始的采光还包括蜡烛(现在为了方便游客欣赏雕刻和画作,增加了一些射灯),游客自己也可以点起一支蜡烛,与国内那些庙宇不同的是,这里“上香”是免费的,教堂收取的只是虔诚的祈祷。
圣坛顶上供奉着耶稣受难时钉在手上的一颗钉子,每年都要取下3天进行维护和膜拜,据说当年达芬奇就是为此发明了升降机。在神坛靠南一侧,有可以进入地下密室的地方,这里供奉着一些非常珍贵的法器和某位主教的遗体。气氛的压迫感到达了极致,敬畏之中已经有了一丝恐惧,所以我们几乎算是逃出了教堂……
拥抱阳光之后感觉轻松不少,这时才有心思望一望PIAZA DUOMO,在米兰这就是最大的一片广场了(面积也就大概相当于紫禁城太和殿前面那一块),无论是露天演出、政治演说还是AC、国米赢球狂欢,米兰市民的主要集会场所就是这里。这张图是从DUOMO的顶上拍下的,可以看到大概全貌。左边正在搭建的就是个慈善演唱会的台,而广场正中的骑马雕像是意大利的第一个国王维多利奥•埃玛努埃尔二世。没错,想要更接近天空,就要接受DUOMO的接引——到DUOMO的天顶上去有两种选择,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