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韩古三人离开了王府,韩菱纱出了银两买了马,三人策马扬鞭来到了漫兴楼。不料的是菱纱进客栈询问慕容紫英与车猛的客房,小二却答道:“不巧,那二位爷,今儿一早就带着一个小姑娘投东而去了。”菱纱问:“那可留下甚么话来?”小二道:“身穿一缕白衣的那位爷说了,教你们不必挂念,但一月之后还教二位须得到昆仑之巅的琼华派盘桓数日。”菱纱心想:“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水灵珠定是有了下落,好教我们不必担心。这一个月我尽管与天河游山玩水,岂不妙极?”当下给了小二赏钱,小二大喜谢过,便对天河道:“我们去玉门关吧!”天河问道:“玉门关是甚么?”菱纱道:“玉门关是西域输入玉石时取道于此而得名。汉时为通往西域各地的门户,曾是汉代时期重要的军事关隘和丝路交通要道。我们千里迢迢来这西北荒原,四处沼泽大漠,只有这玉门关才是好玩的地方了。”天河道:“但我现在必须要护送易大哥到天山修养才行。”古向易道:“这里离天山只有三日的路程,云天河,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天河道:“那么、魔界大军再要找到你该如何是好?”古向易道:“向霸不是无耻之徒,不会趁人之危的。”云天河半信半疑,但见易大哥神情坚决,再也无可言劝,道:“那易大哥你要保重!”古向易驰马奔去后,这队伍之中又只剩下天河与菱纱了。
古向易这一离去,正好圆了菱纱游赏玉门关的梦。当下二人也策马继续向西驶去,因为天河初习马术,不可快速行驶,二人近日一路兴高彩烈,怡然自得,好不畅快。此时正是十一月寒冬之际,柳絮飘雪,盈盈起舞。已然,寒冷抵挡不住二人的热情,西行三十余里四周几乎全是戈壁滩,早已走出了雪域的范畴。只见前方一座四方形小城堡,城堡楼下的左首石碑上刻的正是‘玉门关’菱纱大喜,叫道:“前方就是玉门关!天啊!一望无际、虚无缥缈、简直就是一副神奇壮丽的画面。”当下与天河并肩骑马来到了城下,只见天河郁郁无欢,便知他是在挂念古向易的安危,菱纱道:“听你这么一说,他即便是神人,遇险之时神界怎又不会派天兵天将前来相助?”天河此时也疑惑不解,呆呆伫立并不作声。菱纱又道:“那人的底细现在尚未知晓,就凭他的几句话你就这么相信他?还有那套甚么伏羲辟邪决,到底是不是邪功呢?如果他要是利用你做一些违背天理的事情来,你岂不就成了他的傀儡?”菱纱几句话语深深打入了天河空洞不解的心,此时天河对古向易更加怀疑了,总之无论如何,古向易救了自己的性命,自由又怎么能不知恩图报?这是爹爹时常挂在嘴边的话语。‘做人要知恩图报。’此时又想起了自己的爹爹,如今身世未明,还是在悠悠迷茫之中,不禁悲从中来。
玉门关虽然是以黄胶土夯所筑,但坚硬无比,无坚不摧,可与北处三十里长城可比肩。因为此关卡是唐国西北边境,丝绸必经之路,众兵把守那是必然。可今日却为何城门紧闭。
突然只听前方轰隆声巨起,接着又是一阵轰隆声。云韩二人为之惊愕,这荒郊野岭,戈壁风沙得哪来这么大的巨响?难道是陨石从天而降?菱纱道:“这土城堡垒今日怎么无人把守?天河,我们上去瞧瞧。”天河应了,菱纱双掌在马背上一拍,借力跃起,眨眼间闪到了城楼之上。天河见此,不由惊喜万分,没想到菱纱的轻功脚力如此健劳。想必也是与‘韩大盗’有关罢。
“嗳!想甚么呢!还不快上来。”菱纱叫道。
天河运行真元体内巨转,真气到达涌泉穴之时,徒然间一股内劲使他腾空而起,刹那也闪到了城楼。大喜道:“菱纱,原来这伏羲辟邪决轻功真的实用哦,用它来抓野猪那定是势在必得。”菱纱嗔道:“贪吃鬼!这戈壁滩上哪有野猪。嗳!快看看对面的城下发生了甚么事情。”二人向对面的楼台下转眼望去,只见千军万马正在厮杀,长车铁马纷纷一涌而至,绕起漫天尘土。此时天色已晚,落日降临,异常浑圆,好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势。只见大队兵马厮杀的东西两侧分别有两小队人马尚未加入战团。东侧那小队兵马(靠近玉门关)其中一人银铠甲,手持杀骑士木仓,身披魔火披风,坐骑为红玉汗血马,显然身穿装束乃是是唐国镇守边关的元帅。而西侧的一眼望去,全是高鼻梁,浓眉大眼,最为显眼的一人则是西域统帅,此人身带藤甲,手持狼牙棒。面似熟悉,好像在菱纱的心中似曾相见,不必说他们则是车猛口中所说的西域佬子。两队的人很容易分辨得出,西域佬子身穿藤铠甲,而唐国士兵全是重铠甲。
二人从高望低,战场面的来龙去脉尽收眼底。而这个唐国守将定是朝廷所封的“护国左先锋”李靖。李靖乃开国元帅之一,大名早已家喻户晓。今日一战,唐朝士兵在地势天时,都不占有宜利,唐兵与西域佬子的兵力又加相当,所以李靖采用了左右两翼分别夹击之术,不过多久唐国的士兵便要左右分开,由李靖身先士卒带领剩余铁骑冲击敌军‘腹部’。李靖的战术对于菱纱来说早已知晓,因为在菱纱的爹爹曾几何时对她无数提起过开国元帅的各个丰功伟绩,和秦王李世民是如何一统霸业的事迹,教她以后怎么怎么爱国为民……想必今日唐国的战术是出至《罗家兵法》一说。
菱纱见唐国士兵不畏死亡恐惧,各个英勇奋发保卫祖国边疆领土,这此乃英雄所为,此时不禁爱国情绪油然而生,赞叹道:“李卫公一生行事慷慨正气,以生平绝学尽心尽力帮助秦王李世民一统江山。开国之后本应享之荣华富贵,还毛遂自荐到塞外镇守,真是好一个热血男儿啊!”天河见她被情所染,也随之情深意重地说道:“自古英雄被当世之人所钦仰,而为捍卫国家导致双方尸骨遍地,血流成河……”菱纱听他的话并不无道理,心思:“这傻瓜甚么时候懂得这么多的人生感触啊?”天河望着战场的血尸满地,继续地说道:“这样杀来杀去,你杀他,他杀你,然后你的子孙再这样互相杀戮,这到底甚么时候才是个头。”菱纱笑道:“行啊你,这么富有哲理的话你都能体会到,真不枉下山走这一遭啊!”天河温声道:“你就不要再嘲笑我了,这本就是事实嘛!为什么那些人都想不通呢?”菱纱道:“如果每个人都能想得通,这世间就根本不存在什么爱恨情愁了……”
二人话语甫毕,转眼再向下望时,只见唐国左右两翼分别成形,李靖元帅策马扬鞭深入沙场,其后百名铁骑紧紧掩护。西域人常年招受炎炎烈日的酷晒,体肤黝黑,况且以牛羊肉为主食,体质极为健壮。而唐国中原的士兵即使也是常年驻守,但毕竟因为地势水土与种种的原因体制部分虚弱,但与虎背熊腰的西域佬子也是相差甚远罢。李靖勇猛无比,战马当先,一架长木仓左右挥舞,招受包围之时,立即从腰间取下佩剑,双手分至,以惊人的臂力,舞木仓剑之花,来以护身,西域众兵阻拦吃苦,只好先行消退随后的羽翼,尚可与李靖打车轮战。
战矣良久,敌人攻势越来越猛,援军不断提升。唐国士兵的右翼眼见就要被击溃,而且李靖四周已经被敌军重重包围,而左翼已经被阻拦住,正在血战,此时进退两难,教人好生为难。菱纱看得冷汗直出,直为唐国士兵心中加油助威,而天河甚至要大破出手持剑相助了,可终究还是忍住。只听战场一名副将大喊道:“药兄,敌人太过凶残,伤了我们千名弟兄,我们需要尽快撤军!”李靖,字药师,叫喊那人正是他的结拜兄弟尤孟达,是与护国公秦叔宝麾下,职位是副将。当时杀气冲天,飞沙走石,漫天卷起尘土,二人相立甚远,李靖根本听不见呐喊之声。尤孟达见主将还未下令,极力杀出一条血路,骑马奔向李靖,再次大喊道:“药兄,赶快下令撤退罢!我们没有援军,不然会全军覆没的。”此时李靖中才能听见自己的兄弟在呐喊自己,好教自己退兵保命,李靖剑眉紧蹙,尽现杀气,答道:“尔等西域佬子,屡次侵犯我大唐国土,今日不给予其教训,恐有再次来犯。”尤孟达心中忐忑不安,连忙说道:“罗将军押运粮草至今未到,药兄,我们要量力而行啊!”李靖心有成竹地说道:“不怕!兄弟再称些时刻,我自有分寸的。”尤孟达心怀不安,生怕兄弟出了差错,失守玉门关,大喝道:“与药兄并肩作战,兄弟好生荣幸,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日就杀个痛快!”当下自己以性命相拼,手中钢木仓左防右刺,步步紧逼敌军。
唐军士气高涨,西域士兵也不例外,同样喝声四起,势如破竹。终于,李靖单木仓匹马,经过左右双翼的护卫,终于逼近了敌方主将。敌方主将为之愕然,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勇猛,当下勒马拉缰,持狼牙棒纵横杀去。玉门关城楼上的韩菱纱几欲哑然失声,敌方主将居然是那日在大街追赶车猛与自己对话的那人,为之正赶惊讶,只见敌方主将狼牙棒经过落日的余暇之光反射的金光闪闪,好不开刃!肤体一触,定当血流直涌。
李靖奋力刺穿了守护在地方主将两旁的小队人马,将尔等护卫一一刺入腹部挑起擎天狂坠。因为李靖的战马是稀有的汗血宝马,曾是与西域人打仗赢得的战利品。已经丢下自己的军队与敌军数百余米,此时距离地方主将约有一百米处,便长声喝问道:“我乃护国左先锋李靖,尔等西域佬子,报上名来,我李药师不杀无名之辈!”
“我乃西域塔塔拉陛下的金刀驸马杜马是也!”杜马身材高大,一掌怒眼直视李靖。
李靖讥讽道:“甚么金刀驸马杜马?今日教你成为一批死马!吃我一招!”话音刚落,提木仓快马刺去。
两场下来,李靖的两木仓没有刺中对方,而教对方截、拦两式所破解。眼见狼牙棒当头砸来,李靖急忙上肢服贴与马身,一木仓刺向对方,杜马手疾眼快,再加上狼牙棒的长约五尺,即使便用上棒柄一撩,又便化解了他的第三招。李靖心急,火速又施法了一个铺天盖地的木仓花,从天而降直劈敌方天灵盖。杜马双头拖住自己的兵刃,上前一架,二人木仓棒相格,顿时一个上支,一个下压,相互比试臂力起来。杜马急中生智,狼牙棒棒杆向左倾斜,棒柄一带,用便化解了对方的第四招。李靖暴气怒涨,想到此人果然非同小可,无论是武力,就连棒头和恐怖的杀伤力也会在心理上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当下便使出了罗家木仓法中的一招“残星几点”李靖手中长木仓分别以火速之势向地方四周八卦方位点去,其中有虚有实,虚则引诱地方,实则一连三次去以木仓头点中对方要害,此招完全属于功敌之势。没料到这十八式下来,敌人杜马虚实分得清清楚楚,丝毫没有露出破绽,只见杜马嘲笑道:“怎么?你李家的功夫输不起,改用罗家木仓来啦?真教人笑话,你李家原来是欺世盗名之辈啊!”李靖诧异,心思:“甚么?他怎么识得罗家木仓?而且还能完全领略适才的一招。想必只是碰巧罢了,我再出几招试试。”当下有使出了“横扫千军”“平荡三军”“雨横风狂”“浩气霓虹”一连贯地使用了出来,不禁大为惊愕,一败落空;又听杜马而说道:“一字长蛇阵的满城风絮怎么还不使出来?一字长蛇阵都已经排练出来了,可却偏偏少了一招致命一击满城风絮!可惜你们的士兵根本不懂得罗家木仓,这个阵势也只是徒有其表而已。”李靖心想:“甚么!他完全识得罗家木仓!而且还知道一字长蛇阵!”今日所用的阵势正是《罗氏兵略》中的‘一字长蛇阵’此人怎么如此熟悉?想到自己也是与罗成的侄子罗焕朝夕相处学来的一些基本,竟然连一个西域佬子都能这么认识得透,想必自己也是太过于轻敌了。
杜马笑道:“嘿嘿!教你尝尝甚么是满城风絮!——全体攻击!”
李靖只听前方锣角声起,身后又听得兵士们发出的喝喝声响,回头一看,自己麾下的数万兵士早已被击溃得凌乱不堪,所剩无几,敌军的剩余兵力以燎原之势正在朝自己杀来。当此之际自己面对着千军万马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等待着……等待着下一刻的来临……盼望奇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