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背后谁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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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日记]《十七岁的背后谁在痛》

楼层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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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1-09-02 0
 A
  如果安然不在十六岁末的那年夏天满城市为恩泽买那本英语参考书,那么她也不会骑车撞到被人打得遍体鳞伤的罗列。
  罗列是安然所在的省重点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低年级学弟、学妹中的胆小者甚至不敢直视其眼。而如今看到头上鲜血如注的罗列,安然觉得,无论他在学校表现得多么不可一世,此时此刻,他也只是坐在路边一个孤独无助的少年。
  一段不算近的路,安然推着自行车默默跟在那个叫罗列的男孩后面,昏黄的路灯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修长,安然正低头犹豫着,罗列突然转身夺过车把,骑在车上冲安然喊:“不想明天才到医院的话,就扶住我腰。”
  看似严厉而凶悍,安然却听出了温暖的意味,一颗心陡地升了上去。
  包扎完伤口,在医院的外的十字路口,安然和罗列挥手告别,男孩转过忧郁的眼睛,把外套朝肩上一搭,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然后把背影留给安然,满不在乎的说:“告别什么,真是麻烦。”
  可是回到家,安然整理外套的时候却赫然发现了口袋里多出来了一张崭新的五十元钱,安然想,那个叫罗列的男孩还真是倔强。
  这天晚上,安然把被子轻轻掩过面庞,在被子下吃吃地笑了起来,在安然的心底深处,十七岁是个真正的标志,因为她十七岁的期望和以往都有所不同。她想,如果恩泽能在她十七岁生日当天送给她一个生日吻,很轻的那种,就足够了,可是沉稳如恩泽的男生又怎么能体察她少女的心思呢?
  安然闭上眼睛,憧憬着十七岁五彩斑斓的日子,愉快地进入了梦乡。
  B
  因为恩泽本人爱安静、讨厌喧闹,所以安然的生日聚会安排在“七色光”西餐厅,这天安然和一众同学早早来到“七色光”,就是不见恩泽来。安然只好提议大家先开吃,没过一会儿,恩泽提了个篮子有点腼腆的进来了,打开时,是只纯白色的小猫,大家一一看过,最后才交到安然手上,同学们相视而笑,表示祝贺他俩关系非同一般,安然又是惊讶又是欣喜。
  门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开了,服务生彬彬有礼送上了丰盛的菜肴,可是安然一个不留神,小猫从她怀中跳出,顺着门缝逃之夭夭。
  安然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捉住小猫,这是恩泽送给自己的第一个礼物。
  接连找了大半个餐厅,也不见小猫的踪影,除了安然,大家都有些泄气,恩泽甚至摊开掌心,劝慰安然道:“赶明儿,再送你一只吧!”
  安然生气地推开恩泽,安然突然悲哀的想,这只小猫在恩泽眼中的意义可能完全没有自己眼中那么重大,小猫丢了可以再买,可是最初收到礼物的那份欣喜是用钱可以买到的么?
  在走廊尽头一间灯光有些昏暗的包房外,安然听到了几声微弱的猫叫,虽然里面传来不合时宜的嘈杂音乐,安然也听得分明。
  几乎是没有预料任何后果的,安然径直推开了包房的门,在被包房内刺鼻的烟味呛得流泪的同时,安然看到了她意想不到的场面。几对学生模样的男女搂抱在一起,其中一对已经在热吻,而包房的角落里,一个人正蹲腰拿面包屑和牛奶喂着一只小猫,那人抬起头来,正是安然在前一天晚上陪着包扎伤口的罗列。
  时间凝固于一瞬间,是谁也未想过的重逢,愕然之下,仓促间分开的男女已经纷纷逼近安然,凶神恶煞,其中一个脾气粗暴的男子已经拿起啤酒瓶,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罗列的眼色:“列,有人成心砸我们的场,怎么修理她?”
  “我只想要回我的猫,没有别的意思。”安然死死盯住罗列手中的猫,无畏无惧,一脸决绝的表情。
  “我看谁今天敢碰她?”罗列声音低沉地可怕,仿佛来自地狱一样的咆哮,众人识相退回原处。他一步步走近安然,把小猫递给她,安然惊惶着要离开的同时,罗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问她:“你叫安然,高二三班的安然对吗?”
  没有回答,安然惊见一向以冷酷著称的罗列,眼中竟然深藏几许温柔。
  只因这突如其来的重逢,使得安然的十七岁生日结束得如此仓促,最后大家不欢而散。

 C
  全国物理竞赛,恩泽不负重望勇夺第一名桂冠,在全校表扬大会台上,恩泽正将精心准备了三天才写出来的学习经验细细道来,大多数人都显得无精打采,可是安然正在认真倾听并作笔记,突然有人走近,悄悄对安然说:“高二三班的安然,教导处主任找你。”
  安然回头,嬉皮笑脸轻轻喊她的正是罗列,安然的脸整个就拉下来了,最近在校园那个罗列总是冲着她喊:“安然,高二三班的安然。”
  可是没来由的,安然有最初的反感,变得渐渐习惯了。其实罗列人品并不坏,在学校也从来不欺负弱小同学,只是他的脸有时冷酷得没有表情,而且罗列其实很英俊,罗列的眉毛像剑一样浓且直,而恩泽的眉毛却淡而略弯,但是两个男生都属于好看的类型,性格却是迥异的两个人。
  为什么会不由自主拿他们两个来比较呢?安然觉得很困惑。
  罗列在前面带路,精神大好,可后面的安然越来越不明白去教导处为什么非要从篮球场后面的小树林绕过去,在那棵老槐树前,罗列停下,突然转身对着安然,他沉思半饷,然后抬起明亮的眼睛,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深深望了安然一眼,说:“安然,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那一刻,槐树上飘落下几片叶子,阳光映照在这个少年英俊的面孔上,彼此清晰可闻的起伏不定的呼吸,安然顿时觉得自己恍惚起来,然后撒开腿,飞也似的跑了。
  D
  安然,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喜欢上你了……
  “怎么了,安然?”恩泽面对陷入沉思中的安然,一脸诧异地问。
  安然回过神来,有点迷茫地红着脸问恩泽:“恩泽,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一向有问必答的恩泽这次居然有些结巴,不好意思地挠起头来,然后他的目光锁定一个方向后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不远处走来春风得意的杜小曼,她正拿着又不知从哪家秘密书店买来的高分宝典故作神秘地走来。
  安然不得不承认,每一个学校都会有一两个像杜小曼这样的女生,学习和家境都堪称一流,长得又分外漂亮,身材匀称而略显成熟,聪明又不乏幽默,有点小女生的可爱娇羞又不免带着些大小姐脾气,这些都是吸引人的标志性特征。
  可是,安然不喜欢杜小曼,哪怕再多作几年同学,再加深些了解,安然也还是无法真正从心里喜欢杜小曼。安然不喜欢杜小曼在人前那副刻意做作的样子,尤其是她对恩泽那若即若离的态度更让安然感到浑身不自在。安然也曾经想过,如果杜小曼是真心待恩泽,那么在这个三个人都没有点明的青春游戏中,即便自己被残忍淘汰出局,她也不在乎。可是,杜小曼总在安然面前对恩泽的故作熟络,一旦安然离开,她对恩泽的态度又辨若两人。可是单细胞的恩泽,似乎对这突来的转变不以为意。
  这时的杜小曼扬了扬手中的《XX宝典》一脸兴奋而略带挑衅地问恩泽:“上次的那个几何题你解出来了么?”
  恩泽尴尬地红了脸,木呆呆地摇头。
  “呵呵,怎么不向旁边的全校大才女安然问问?”杜小曼得意地扬着眉毛笑起来。
  安然站起来,说:“你们慢聊,我有事情先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安然感到身后的气氛顿时冷却下来了,杜小曼无趣的说:“那恩泽,我也走了。那道题你再想想。”
  果然是如此,安然觉得自己心里并没有猜错,可是杜小曼她到底这样是要干什么?
  E
  又是一个闷热的晚自习,安然刚坐下想拿出抽屉里的抹布,却在熟悉的地方摸到一个信封,粉红色的猪娃娃在封皮上冲她微笑,她犹豫了下然后打开,让她吃惊的是里面是一张五线谱,只工整地写着几个字——八点篮球架见,不见不散。看得出,是用心写的字,可是安然觉得这字似曾相识,可是恍惚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会不会是罗列呢?
  许是受了天性中的好奇蛊惑,当时钟指到七点五十六分的时候,安然借到老师办公室之机,偷偷溜到了篮球场。晚上的篮球场寂静而空旷,安然走在场地中央突然感到有点冷,连连哆嗦。篮球架后突然响起激烈的争吵声,是一男一女,安然觉得好奇,想逼近又有点恐惧,只好远远站着。

  “我不管,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罗列。”是女孩有点蛮不讲理的声音。
  安然站定了,因为四周很安静,所以她听得清楚,那个女孩子叫的是罗列,正是今天要约她来的罗列。没来由的,安然心中一块地方痛了起来,那个叫罗列的男孩叫自己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见他正在和别人约会么,可是不久前,他为什么那么真诚而又无限期待地告诉自己他的爱意呢?
  安然觉得自己糊涂了,想要离开,可是双腿像灌铅了似的怎么也迈不动,正左右为难,昏黄的灯光下,不远处的女孩转过脸,安然看清楚了,不是别人,而是漂亮而骄傲的杜小曼。不知怎的,杜小曼转身的那一刹那,安然觉得她朝自己这边得意的笑了下,安然觉得自己肯定是错觉,所以揉了揉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经站着有点生气又有点尴尬的罗列,他急切的张着嘴想解释什么,可是努力多次依然无法出口,他一扬手,一个干脆而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在了杜小曼的漂亮脸蛋上,然后杜小曼顷刻间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跑了。
  留下安然,有点不知所措的安然。很快,安然又恢复了她的平静,她抬头看了看在焦灼等待她开口的罗列,替他宽心道:“你放心,关于你和杜小曼的事情,我保密到底。”
  罗列听到这话,脸上没有任何动静和表情,他只是一步步逼近安然,而安然一种他喝醉酒的错觉,然后他把手扬起来,做了件让安然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伸出手指,用力朝安然的脑门弹去。仅仅一下,安然已经痛苦抱怨:“难道不能对女生客气点么,别动武不行么?”
  “可以,等你彻底相信我的时候。”罗列扔下这句话,冷冷看了她一眼,看得出,他很生气,鼻子里还恨恨地喷着气。
  “怪人一个,干吗写纸条让我来?”安然揉着被弄疼的额头,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F
  因为上次安然十七岁生日的不愉快经历,恩泽的全国物理竞赛的庆功宴没定在“七色光”,大家都提议到一个环境不错的餐厅吃饭就好,一切从简。
  无论是吃饭还是切蛋糕,恩泽都显示出不同以往的活跃,大家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都不在意,惟有安然留了心,她隐隐觉得恩泽心里有心事,然而在这种热闹的场合,她又不方便说些什么。
  也就是在这一天,安然第一次见到恩泽醉得不醒人事,平时的恩泽决不饮酒,然而,他那晚连干了两杯白酒,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当大家把他抬上出租车,当他与安然独处的时刻,他突然哽咽了起来,有点哀怨的说:“安然,今天,就在今天,杜小曼她,她拒绝我了。”说完,他又伤心的哭了。安然终于明白了一切,这就是今晚恩泽莫名活跃和不醒人事的理由,可是对于像杜小曼那样的女孩,恩泽今天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也就是在前几天,安然不是还亲眼见杜小曼紧紧抱着罗列不放么?
  明明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自己无法得到的感情,却被另一个人如此无情的践踏,想到这里,安然的眼睛也模糊了片刻。安然想劝恩泽,可是答应过要保密的事情就绝对不可以说,然而,面对伤心欲绝的恩泽,什么样的话最有效果呢?安然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安然,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在杜小曼前,我注定要辜负你。”恩泽扭过头去,有点无情的说,为了不看到安然受伤的眼睛,他刻意把身子面向车窗。
  安然笑着抹了抹眼泪,说没有关系。
  窗外,缓缓行驶的车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
  G
  上完空洞枯燥的政治课,就响起了放学的铃声。所有人都兴奋的收拾书包迈出教室,有一两个甚至兴奋得吹起了口哨,而安然心不在焉的推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安然抬头的瞬间,从树间洒落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安然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车子在不设防的情况下直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另一辆,安然正想说抱歉之类的话,对方的默然让安然吃惊的抬起头来,对方竟然是罗列。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一个你本以为不太重要的人,当你承受着委屈的时候,在其他人面前,你从容掩饰着自己,竭力不让别人发现你受伤的眼睛,可是当你看到他时,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安然从来没喝过酒,当看到第三杯白酒在安然手中由丰盈变干涸的惊人速度时,一直沉默的罗列突然将酒杯夺下砸个粉碎。安然笑着趴在桌子上,灯光下她惨白的脸显得分外无助。
  因为离安然的家不是很远,罗列把安然背在身后,可是安然背起来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罗列爱怜地敲着头侧安然东倒西歪的脑袋说:“丫头,该减肥了。”
  “我告诉你个秘密,十月十三日,也就是昨天晚上九点二十三分,那个被杜小曼拒绝了的恩泽突然让我做他女朋友,被我拒绝了。我是不是帅呆了,呵呵,可是天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很傻,对吧?”正背着安然走的罗列听到这话突然停下,心变得沉重起来,他停下来,看着正抓住他的衬衣领口高喊“驾!驾”的安然,以前即便被继父和那些小混混欺负也不吭一声的他,现在突然流泪了。
  在安然的家门口,焦急等待的恩泽一眼就看到了正背着安然的罗列,他正要训斥安然两句,面门就挨了重重一拳,鼻血喷涌而出。“恩泽,你大爷的,你居然让她这么痛苦!”
  迎接恩泽的是罗列心痛而责备的凶狠眼神。
  H
  当下到第四局象棋的时候,安然不禁抬起了头,前三局安然都胜了罗列。安然其实刚学会下象棋不久,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棋艺可言。和罗列下棋安然总赢,可是恩泽却总让她输个彻底,好比感情。
  “安然,不如一起去看海,去大连看海。”
  顿时,周遭安静下来,安然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湿润起来。
  在学校自办的一本不起眼的杂志《花语》上,安然曾经发表过一首名为《想去大连看海》的一首诗,是那么不起眼的一篇小文章,可是罗列却牢牢记在了心上。
  去大连看海,是梦想,也是承诺。
  按照约定,罗列早安然一天去往大连,安然买好第二天的车票,然而当安然拎着旅行包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连火车站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涌上了心头。从下午一直到夜晚,安然静静坐在候车室,等待一个叫罗列的人兴高采烈来接她走,有几次在半睡半醒间,安然甚至还做了去海边散步的美梦,然而醒来后,现实世界的残酷让安然这样坚强的女孩也禁不住落泪了。
  罗列,他到底在哪里?
  安然到大连的第二天早晨,没有等到一起去看海的罗列,却等到了为找她而心急如焚的父母,劝说再三,安然终于和父母搭上了同天返程的飞机。回到熟悉的学校,因为刚刚度完周末,大家对安然的沉默没有任何洞察,依旧说笑,依旧玩耍,没有人知道安然的假期去了哪里,而只有安然变得异乎寻常的冷漠,有两个字跳进了安然的脑袋,变得分外沉重和肮脏——私奔。
  罗列和他的去大连看海的计划,在他乘火车离开后就一起消失了。
  高二分班在即,恩泽找机会和安然长谈,他说:“安然,我们同读理科,将来考一个大学好么?”
  安然没有正面回答恩泽的话,而是讲了一个小故事:“五岁的时候,妈妈让我去买酱油,我高高兴兴拎着酱油过马路,一不小心失手打翻了酱油,回家哭了很久,妈妈又给我钱,让我去的时候,我再也不去了。”
  恩泽有些不明白,眼神里分明写着:我们明明可以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
  安然把下巴放在膝盖上,语重心长的说:“你不明白,有些事情就如那瓶泼掉的酱油,过去了就再也不回来。
  后来历经转学、分班,数年后安然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学,在一次大学联谊会上见到了同在北京另一所大学的杜小曼,大家举杯畅饮过后,杜小曼才似笑非笑的讲起了高中:“安然,那张约你去篮球场的纸条其实是我写的,我当时太喜欢罗列了,可没想到他那么喜欢你。对了,你还记得罗列吧,那个高高帅帅的男生,你转学后,听说他去了大连上学,可是他为什么要去那么遥远的大连上学呢?”
  安然苦笑,在她上大学的前夕突然接到了罗列从大连打来的电话,他说安然去大连的那一天,他在候车室离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看她,有好几次他都想过来找她,可是面对彼此前途的困惑,他终于还是拨通了安然父母的电话,然后在候车室走廊尽头看他们离开。
  当时罗列问了一句安然似懂非懂的话:安然,你、恩泽、杜小曼还有我,究竟谁在十七岁的背后痛?
  想到这句话,在杜小曼面前,安然突然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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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15 2011-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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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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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1-09-02 0
亲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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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旳莪很疼
不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只想好好活着。
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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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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