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误会铺筑爱情之路
因为上课的人很多,每次大家都要提前来抢占前排的座位,而那个班长程凯,老是来得很早,在前排中间的课桌上放上几本书,为他的同伴占座。
这里的学生成分很复杂,有中学生、大学生,也有一些上班的白领。因为刚开课没多久,大家都不太熟,彼此都不大说话。但只有一个例外,那个班长和他大学同班的几个同学,整天在一起打闹,他们好像是个小团伙,从不跟班上其他人讲话。因为是集体报名的,价格有优惠,互相也有个照应。班长程凯是个活泼开朗的男孩,上课老爱提问题,深得老师精索静脉曲张喜欢。到了小雅这样的年纪,没有人会像小学生那样积极踊跃发言的,特别是一些简单的问题,都不屑回答。所以每当那个班长站起来大声回答问题(捧老师的场),总有人讽刺他:“嘿嘿,瞧人家,还会举一反三呢。”
这时老师走进教室,是个40多岁的胖胖的美国妇女,一进门就咧着大嘴叫戴维(那个班长)亲爱的。那个班长原本是和同班的几个女生坐在一起腻着,见老师来了,连忙高举手臂打招呼,他可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呢。
美国老师讲课很随便,经常是坐在学生中间用英语聊天,她多半是坐在前排,所以跟她对话的几乎是班长一个人——因为别人插不上嘴,这个男生好像很讨厌。不过老师也不愿意只有一个学生参与课堂活动——在下课精索静脉曲张的症状前的十分钟,每次要请两三个学生到讲台上,按照她设定好的话题对话,有点像演话剧。学生们好像很喜欢这个教学环节(中国人都喜欢看别人出丑),但又生怕老师提问到自己。小雅很庆幸,目前还没提问到她,因为在点名簿上她的名字在后面。
今天这一环节的话题是“吸烟对人类的危害”,学生们听到这个题目,都赶紧低下头祈祷上帝,别叫到自己头上,因为吸烟导致的一些疾病的单词谁也说不好。老师见到这情景笑了,叫了他的得意门生程凯和另外一个学习好的女生。这两个人被叫到,都很不情愿地磨磨蹭蹭走上讲台——连程凯也不大愿意。
其他人听见老师点完名字,都松了一口气,连忙抬头看两人的演出,小雅在后排也伸长了脖子。果然,两个人的对话不负重望,跟喜剧小品差不多,引得下面的学生笑声不断。那个班长程凯在表述一些疾病的单词时,用上了所有的肢体语言——在台上一会儿表情痛苦地揪着胸口,一会儿伸着舌头翻着白眼,甚至学着帕金森症状浑身发抖(不知吸烟是否会引起这种疾病),连老师都看傻了。
不知为什么,那天笑过之后,大家对这个班上的大红人——程凯的印象好像好了很多。而在小雅看来,不但不讨厌,还有点可爱。年轻的女孩子多半很喜欢男生耍宝,况且还是个很帅的男生。
转天到了小雅登台表演,跟他同台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男生——30多岁吧,估计是上班的白领,有点秃顶,因为紧张,小雅能看到他锃亮的头顶渗出的汗珠。话题是“跟男友公园约会”,其实这个话题很简单,大家都觉得小雅很幸运,而大家更愿意看台上的两个人如何扮演情侣。因为那个男生英文不大好,多半是他提问,小雅回答。他提的问题好像是精索静脉曲张手术费用小学课本里的对话:“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啦?”、“你是哪里人?”“你在哪个学校上学?”。因为是演戏,小雅没有实话实说,胡编一气,引得台下对这个漂亮女生感兴趣的男生们很不满,纷纷要求小雅如实回答。
美国老师可不许男生们欺负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站起来替小雅解围,说这个男生的问题不礼貌,应该谈点别的。可那个男生好像很为难,想了半天才说:“你有丈夫吗?”台下哄堂大笑,小雅原是紧张的,这时也忍不住笑了,可这一笑,一下子说错了:“我有三个丈夫和一个孩子。”(原本她想说一个丈夫和三个孩子)。全班都要笑喷了,连老师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俩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