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微服私访游直隶,“佳肴…你们知道皇姑坟吗?皇姑坟?我倒听人说起过,皇姑坟好像在大奇连南边,说是皇姑坟,听说里边埋的是个民间姑娘,到底怎么回事还真说不清。
锁儿爷接着说,你们听说过乾隆三下江南微服私访,没听说过微服来过定州吧?嘿,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回事儿,于是几个人便磨着锁儿爷说说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大奇连屯南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有一户姓赵的人家儿,主人赵老实,有个老伴,还有一个芳龄二八的黄花闺女,一家三口。
这里是庞村、南宋、一溜只东、东丈、大、小西丈、东、西板村,大、小奇连等诸村,进定州北关的必经之地,赵老实在此开了一爿小店,靠磨豆腐、做豆花羹,为路人准备一些吃食、茶水,生活还算过得去。
早餐有炸豆腐、豆花羹、炸麻饧(炸油饼)中餐有贴饼子、炸豆腐、豆花羹,由于附近没有客栈。晚餐基本没人来吃,每天他也是只准备自家吃食。
这天已交亥时(晚九点),赵老实一家正准备歇息,忽听有人敲门,“老乡,老乡,开门儿”一口京腔,赵老实“哎,来啦”应了声,一手举着煤油灯,一手给开了门,眯眼打量着来人,“这像主朴二人”,主人身着宝石蓝缎长袍,外罩黑丝缎坎肩,头戴镶蓝宝石的黑丝缎帽盔,手执一柄折扇,仪表非凡,朴人虽也是长袍马褂,背有些微驼,明眼人一看就知是随从,赵老实犹豫的发问:“客官,您二位这是——”?朴人打扮的男子抢先说:“我们主朴二人从保定府下来,贪玩景色,错过了宿头,您老人家能否行个方便”?
“噢,出门在外错过宿头,这是常事儿,以前也常有人错过宿头在这儿借宿的,二位请进”,赵老实把二人让进来后,将门关好,引导二人来到西厢房,“二位还没吃饭罢”?赵老实问,“嗯,老人家如果方便,随便弄些吃食就行,我俩走了一天的路,确实又饿又乏”,朴人欠意的说,这时那位主人已疲惫的坐到木椅之上。
“二位稍等,我去取些吃食来”,赵老实说着出去了,借这机会我们说说这主朴二人来历,这主人就是大清皇帝乾隆爷,这朴人也是大清颇有名气的罗锅刘墉,二人是微服私访直隶。
这次微服私访,一是考察直隶各级官员为政情况,二是游揽直隶名胜,像定州塔,真定大佛寺,赵州桥、井陉苍岩山,特别想看看定州塔,说是定州塔被天雷从塔尖到半腰劈裂了一条大缝,有人一夜间竟像锯盆一样把塔给锯上了。
不时,赵老实左手托着木托盘,右手提着一个柳条篮子进来,木托盘上是俩碗热汽腾腾的豆花羹,一进门,葱花的香、韭菜花的香、小磨香油的香和豆腐花本身的香混和在一起,扑鼻而来,篮子里是一面有焦黄嘎喳的金黄色的贴饼子,阵阵的玉米清香立马引的二人饥饿的食肠咕噜咕嘟的直响。
老实身后的老伴儿左手两双竹筷,还端着一碟白条萝卜切的细咸菜丝,淋上香油也是扑鼻,右手提着一个双提梁高庄茶壶,拇指、食指捏着两茶碗。
二老将吃食、茶水放在桌上,老实说:“二位敢快吃吧,穷乡下没什么好吃食,二位将就吧”,老实歉然一笑和老伴出去了,二人饿了一整天,这时也没有外人,立刻狼呑虎咽的吃起来,二人从没吃过这么香的饭,用风卷残云形容两位,一点也不过份,须臾盘儿光碗儿净。
说起乾隆爷吃贴饼子,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小故事,就是这次私访吃了贴饼子之后,回到宫里,整天山珍海味吃乏了,突然想起那回吃的贴饼子,那叫香,使他回味无穷,无法忘怀,但他不知那吃的叫什么,也不知怎么做的,于是传来掌膳太监,形容那次吃的怎么怎么好吃,让他们也做一回宫外吃食。
掌膳太监傻了,光听乾隆爷说那吃食是金黄色的,一边是蒸的,一边是烙的,怎么怎么好吃,御膳房的厨子,那都是全国最有名的厨子,做南北大菜、满汉全席没问题,要让他们做农村的饭菜,他们哪儿会呀,别说做,听了半天都没听明白那金黄色的,一边是蒸的,一边是烙的是什么东西,可皇上吩咐下来了,不做也不行啊,可这又怎么做呀?
既然是金黄色的,那就用黄米面做吧,搁上峰蜜、红糖,和好面上锅蒸,蒸完了又烙,给皇上端去,乾隆爷一看就不是那东西,尝了尝也不是那味儿,回去又重新做,这回是先烙后蒸,还不是那模样,味也不对,乾隆爷急了,“要你们这帮御厨有什么用”?
到后来没有一个御厨敢做了,怕弄不好,为这么一个农村吃食,掉了脑袋。最后,还是一个从农村来的打杂的小太监说:“皇上要的是不是贴饼子呀”,掌膳太监正没着呐,一听小太监所说,死马当活马医吧,真做砸了也是小太监倒霉。
小太监在御膳房院里垒了一个柴灶,真的就用玉米面做了贴饼子,掌膳太监战战兢兢的给皇上端去,从老远皇上就看见了说:“就是它,就是它”,可是吃到嘴里就觉得没那么香。
招来小太监问,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农村的贴饼子都是这么做的,可能是万岁爷您当时太饿了,所以才觉得特别香”,乾隆爷一想有道理,当初赵老实也这么说过,这才饶了那帮御厨。
书归正传,且说乾隆爷和刘墉吃的盘儿光碗儿静,赵老实进来收拾碗筷,“二位可吃饱了?要不要再取些来”?老实看盘儿碗儿都光了问道,“啊,饱了,饱了,谢谢你啊,老人家,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乾隆爷由衷的说,老实边收拾碗筷说道:“乡下的饭菜,比不得你们城里鸡鸭鱼肉的,我看呀,这正应了那句俗话,饿了吃康甜如密呀,二位也累了一天了,歇着吧”,老实端着碗筷走了。
二人正喝着茶,老实的老伴敲门进来,她左手提着一把大铁壶,右手拎着一个铸铁脸盆,“两位走了一天的路,睡前烫烫脚吧,烫脚能解乏呀”,“哦,您想的真周全,谢谢你呀”,刘墉接过了铁盆放在乾隆爷脚下:“三爷,您先洗吧”,又拿过铁壶往盆里倒水。
乾隆爷刚把脚放到盆里,二老的女儿英姑,两手抱着两床刚拆洗过的家织布被褥,轻轻放在炕上,又抱起炕上原来的旧被褥,对二人嫣然一笑说:“二位客官,乡下没有锦缎绣被,只有家织布的被褥,虽是粗布,到也干净”,“啊,谢谢啦”从英姑进来乾隆爷就一直微笑着看着她,英姑被看的不好意思,轻盈的转过身和她娘一起出去了。
乾隆爷泡着脚,看着英姑出去的门口椤神,“这乡下竟有如此美貌俏丽的女子,真是不可思异”。罗锅子刘墉是什么人呐,还看不出这点斤劲来?于是就逗乾隆爷说:“三爷,您说这世上什么力气最大”?乾隆爷回过神来说:“这世上什么力气最大?牛,牛”?“马”?“大象”?刘墉都摇头,“那你说,什么力气最大”?乾隆爷反问,刘墉说:“女人”,“女人”?“对,女人,漂亮的的女人”,“怎么”?“您没觉得漂亮的女人,能把三爷您的龙头吸引歪了吗”,乾隆爷哈哈一笑:“对,对,是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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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英姑并非亲生女,罗锅保…这英姑并非二老亲闺女,二老中年丧子,以后一直未能生育,二老待人老诚热情,从不欺、慢往来客人,也是二老礼佛虔诚,老天怜悯,凭空送来了养老送终的贴身小棉袄。
这话得从头说起,农历正月十八是远近闻名的大西丈庙会,二老套上驴车拉着做好的豆腐、豆花羹、炸豆腐和炉灶准备去庙会上支摊做买卖,顺便也买回些日常用品,他们走的是奇连屯的小路,冬季唐河里的水极少,而且也冻了冰,驴车从冰面上就能过去,这样走比走大路要近十几里地。
正要过河时,看见路边倒着一个不断呻吟的妇人,二老日常善事做惯了,看见路人有难,自然上前问讯,哦,还是个待产孕妇,孕妇嘴唇青紫,不知是冻的还患了急病,已不能回答问话,只是用手指着自己的肚子。
数九寒天大腹便便的,为什么还出门在外?即便出门,为什么没有家人在侧相随?都不得而知,赵老实的老伴是过来人,知道这妇人就要临盆了,如不及时救治,这母子必死无疑。
于是,庙会不去了,她让老头子把驴车调头,把车上的豆腐、豆花羹、炸豆腐、炉灶都往边上靠了靠,腾出一个能躺人的地儿来,把盖豆腐、盖豆花羹、盖炸豆腐的棉被、棉垫都拿来铺在车上,与老实一起把这妇人搭上车,让这妇人头枕豆腐屉躺下,老实又脱下了老羊皮袄盖在妇人身上,赶着驴车又回家了。
家里灶上的热水是现成的,赵老实的老伴又从灶间撮了一簸箕草木灰,铺在炕上,再垫上草纸,给那妇人当上了接生婆,老俩口一通的“啊咪陀佛,老天保佑母子平安”,的念叨着,孩子呱呱坠地,脆亮的哭声使外屋的老实长出了一口气,又一声“啊咪陀佛”。
孩子是生下来了,那妇人却没熬过这场劫难,那妇人没留下只言片语,身上也没有“家住何方,姓氏名谁的凭证”。
好在是冬天,死人在家放几天也是无防,老两口托经常往来的客商四处打听这妇人的家人信息,好让这妇人归籍安葬,孩子也可认祖归宗,并托人从庙会卖来一口柳木棺,将妇人先入了敛。
孩子是个女孩,眼看就满月了,妇人的家人还没消息,天气渐渐放暧,死人是不能再放了,先让她入土为安吧,老两口在房后不远的沙丘旁挖了一个墓坑将妇人的棺木埋了。
小姑娘起名叫英姑,二老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养,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转眼间一十三载,小英姑出落成大姑娘,苗条、白静、漂亮、水灵灵的大眼睛会说话,聪慧、好学、懂事儿,跟娘亲学了一手好女红,打小儿就招人待见,跟有学问的客商学会了识文断字,往来客商送她的百家姓、千字文、女儿经、唐宋诗经都能背诵如流。
真是人见人爱,往来客商都争相给她说婆家,她就是不愿意,她娘背后问她想找什么样的婆家,她说,就是不想离开娘,老两口视她为命根子、眼珠子,也确实不愿闺女远嫁,这样就耽误了三年。
“如此清丽的奇女子留在乡野实在可惜”,乾隆惋惜的说,“三爷的意思——”?刘墉装傻的问,“你看把她接到宫里怎么样”?乾隆试探着说,“汉女入宫还没有先例啊”刘墉借故阻拦道,乾隆一厢情愿的说:“可以赐她旗籍呀”,刘墉无奈的说:“我可以去说说,人家愿不愿意,我可不敢保”。
刘墉拿着乾隆的墨玉腰佩去了上房,把原委和二老一说,二老自然是一千个愿意,“可还要问问女儿呀”,没想到英姑也同意,只提出一个条件:带二老进京,为二老送终,事情就这样定了,墨玉佩留给了英姑,三个月后派人接她们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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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九幽地府诉冤情,感动闫…上回书中说到赵老实夫妇去赶大西丈庙会,在唐河边积德行善救了一个生命垂危的孕妇回家,生产时,婴儿得以保全,妇人却没逃过这场劫难,这妇人是谁?这妇人乃是雄州李士存的娘子李杨氏。
在唐河边,两个奉命索魂的鬼差奉主薄之命来锁李杨氏魂魄,由于二命联体,一个要锁,一个说不能,真要锁回二命无法交差,二鬼差正争论不休时,赵老实夫妇来了,把妇人救回家,二个鬼差也就跟赵老实到了家。
这时,看到妇人产下婴儿,二命分体,立时锁了妇人李杨氏魂魄就走,须臾,来到九幽地府闫王殿,妇人李杨氏大喊:“冤枉啊”,主薄大喝一声:“你命该戌午年正月十八卯时三刻归阴,现已申时,延误了四个时辰,你还有什么可冤枉的?来呀,将李杨氏魂魄打入地狱”,二个鬼差上来叉起李杨氏就要走,“且慢”,闫王发话了。
近来闫王、主薄有些不和,主薄经常借机拆闫王的台,闫王也总想借机报复主薄,这次的机会闫王岂能放过:“嘟,那鬼妇有什么冤屈从实道来”。
“鬼妇乃雄州李士存之妻,我家相公——”,“且慢,崔通判,将咱们的‘阳世宝鉴’取来,以辨鬼妇所言真伪”,闫王成心要给主薄难看。
“阳世宝鉴”乃是一面巨大的青铜魔镜,崔通判指挥两个鬼卒将“阳世宝鉴”抬出置于大殿之上,“好了,鬼妇继续讲来”闫王挥退鬼卒对李杨氏说。
“我家相公——”,“阳世宝鉴”中立即显示出鬼妇李杨氏所说的情景画面:雄州举子李士存文武兼备,乾隆三年,殿试名列三甲,为人耿直,家境不裕,未曾投门拜师行贿,同科举子凡能投机门路的都已谋得好差事上任去了,唯独他一直在京师寓所赋闲待命,这一日皇命下来,着李士存为直隶井陉三关守御,授五品衔,兼三关通判,即日赴任。
虽是苦差事,也是皇恩浩荡,朝北瞌头谢恩之后,收下文书、印信,顾了辆骡车,载了已有八个月身孕的娘子和丫鬟,自己骑着相随多年的乌骓马出了京师,沿京畿大道南行,晓行夜宿,穿逐州,过保定,出定州,这日进入了真定府境内,由于道路颠簸不平,黄昏时分,才行至一个叫七里铺的村庄,只好打尖住下。
是夜寅时,一哨官兵打扮的人马将小店团团围住,人喊马嘶,“莫放走天地会反贼”,这时就听有人对村民喊话:“村民乡亲们听着,我们是真定府官兵,来此拿贼,大家不要出屋,保你平安无事”,噪杂的喧哗声自然惊醒李士存一家和店家夫妇,李士存披衣提着青钢剑从房内出来,迎面官兵为首之人似乎有些面熟,细看之下才认出,是三年前因行为不端被逐出师门的师弟玉面獒房玉林。
这房玉林当年自持风流翩翩、玉树临风、聪慧、才高,多次勾引师妹杨月娥未果,竟动起粗来,被师付杨露禅发现,要废其武功,经师兄弟多人求情,才将其逐出师门,并将女儿杨月娥当场许配给青梅竹马的李士存。
房玉林不思悔改重新做人,竟勾结太行盗匪欲行报复,自踌十数人的武功都不敌杨露禅,乘风高月夜在杨家和李家井里下了苏骨散,将杨、李两家老小尽数杀害,一把冲天大火之后,投奔了太行山,当了太行大寨二当家。
可巧那天杨露禅让李士存陪同月娥给巩业镇的姑母拜寿,傍晚归来时,两家已成废墟瓦砾,门中公人还在勘验现场,县里周捕头正与保正、邻里查问情况,之后在邻里们的帮助下料理了两家丧事,虽然悲痛欲绝,对房玉林恨之入骨,可又那里去找房玉林,只好又投奔了巩业镇。
从此,李士存弃武从文发奋读书,说是弃武,学会的武功那里放得下,不过是读书的功夫下的多些,三年后姑夫文先生操持着给他们把婚事办了,乾隆三年正是大考之年,文先生资助李士存夫妇进了京,经科考、殿试名列三甲自是不用细说。
太行大盗刘黑七、二当家房玉林率数千娄罗聚啸山林,以太行山总寨为中心,肆虐虏抢周边村镇,并与固关的官兵勾结,假官兵旗号经三关侵入冀中虏抢,这次探知冤家对头李士存官拜三关守御兼三关通判之职,如任其上任,将来岂不卡死了太行大寨的脖子,因此派出二当家率人冒充官兵半路截杀李士存。
在七里铺小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士存侧身甩掉上衣,撤出青钢剑,一点房玉林:“大胆恶贼,竟敢冒充官兵截杀朝庭命官,拿命来”,双方战在一起,若单打独斗,房玉林绝非李士存的对手,有句俗话说“好狗架不住赖狗成群”呀,又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一群贯匪围着李士存拚命搏杀,时间不长,李士存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
不说李士存被盗匪围杀,单说店主出门一看不妙,立即退回屋内,让浑家带官人娘子李杨氏出后门进地窖躲藏,自己虽然害怕,但必竟舍不得这间店铺,留在屋里瑟索发抖,等待事态的发展。
院里打斗已经结束,李士存被擒还大骂不止,房玉林竟残忍的撬开李士存的嘴吧将其舌头割下,李士存当场昏死过去,匪徒砸开房门,搜走文书、印信,将盖在被下瑟索发抖丫环当做李士存的娘子杀了,店主也成了刀下之鬼。
从此房玉林冒李士存之名当上了固关、娘子关、井陉关的三关守御和三关通判,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土皇帝,为太行盗匪打开了不断骚扰、虏抢冀中的大门,真的李士存也在京城快马飞传的圣旨下当做天地会匪首“就地斩首”完事。
杨月娥就是前文书中的李杨氏,她是唯一知道事情原委的人,她为了给相公报仇,不顾重孕在身行动不便,要赶回京城告御状,揭露这天大的密秘,还相公一个清白,急病交加,病倒在唐河边,刚获救助,生产之后,便被鬼差锁入这九幽地府闫王殿。
“阳世宝鉴”在鬼妇李杨氏的述说中,一幕幕重现了当时情景,连闫王、判官看的都悲感交集,希嘘不已,但碍于主薄在侧也不好帮助鬼妇李杨氏,为何呢?
原来房玉林是主薄的亲戚晚辈,何况房玉林虽为恶人间,但尚未到恶报之时,闫王、判官就是想帮鬼妇李杨氏也是帮不上的,他们也不敢违背阴律逆天行事。
如按主薄之言将鬼妇李杨氏打入地狱,李士存便永世不得翻身了,因此判鬼妇李杨氏在原坟做十六载孤坟野鬼,待人皇乾隆路经此地,可梦告御状,必能冤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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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君臣同梦鬼妇冤,判官附… 刘墉从上房回来把和老实夫妇以及和英姑说的话,一五一拾说给乾隆爷听,乾隆爷听的眉飞色舞,喜不自禁。最后刘墉说:“我可和人家约好了,三个月后您派人来接人家三口进京,您可别贵人多忘事哟”,“那是一定,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们也回京了,不会误事的”,乾隆爷满有把握的说。
子时之后,君臣二人已沉沉睡去,睡梦中二人似乎还在吃茶聊着英姑的事儿,突然闻得窗外鬼声啾啾,窗户纸沙沙乱响,似乎是九幽地府的阴风吹来,混身凉飕飕的,隐约中还听得嘤嘤哀痛的哭泣之声,使人不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冤枉啊,冤枉”,“什么人在喊冤”?刘墉乍着胆子喝问道,只觉一阵阴风飒然,门未开,窗未动,屋内门前已站了一个长发遮面披肩,黑衫垂地的妇人。
“鬼妇杨月娥,见过万岁爷,见过大人”那黑衫妇人在门前对二人福了两福,刘墉说:“你有何冤枉?近前慢慢说来”,“鬼妇不敢近前”,“有何不敢,近前好说话呀”乾隆爷道。
“万岁爷您帽子上的宝石佛光太胜,鬼妇近前不了啊”,原来乾隆爷帽磕上的兰宝石是经缅甸加耶佛开过光的宝石,佛光拢罩一丈范围,邪魔外道近前不得半步,杨月娥如何能到近前?
“哦,是我疏忽了”说着将帽磕向后转了半圈,说:“你可以近前三尺说话了”,黑衣鬼妇向前行了几步,撩衣跪倒,痛不欲生的哭诉起来:“鬼妇冤仇大如天啊,为替我家相公申冤,民女已成孤坟野鬼,在此等候万岁爷,一等就是一十六载啊”,未听冤情,已让人感到此女之冤必深,必大,必痛,十六载的等待,为夫雪冤的恒心真可感天地泣鬼神啊。
“朕第一次面对鬼魂,听声音似乎耳熟,能否台头让朕一观”乾隆爷胆子也大了起来,那鬼妇将遮面垂发向后一甩,露出本来面目,“啊,是英姑”?乾隆爷诧异的自语。
“鬼妇并非英姑,我乃英姑的生母,李士存的娘子李杨氏”,鬼妇从容答道,“哦,李士存?他现在不是在任上么?你为他申的什么冤?看样子这里颇有曲折,你从实道来”,乾隆爷诧异的说道。
于是,鬼妇李杨氏字字血,声声泪的从头至尾把事实真相述说了一遍,直说到九幽地府的闫王、判官怜悯这鬼妇才指点她在此相候一十六载。
刘墉听的深为感动、震骇,感动的是这妇人魂进九幽尚不忘夫君之仇,竟能使闫王、判官怜悯,十六载持之以恒,天天翘首盼万岁爷来雪冤,震骇的是竟有人冒充朝庭命官一十六载为非作歹无人揭露,乾隆爷听的更是龙颜大怒,拍案大喝“我朝竟有此等冤案,真乃气杀我也”,不觉从南柯中醒来,乾隆爷虽是梦中大喝,却也喊出了声音,也惊醒了梦中的刘墉。
刘墉揉揉眼坐了起来,转身看着乾隆爷叫道“三爷,三爷,醒醒,做梦呐”,“哦,真气死我了”,乾隆爷揉揉眼也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约么快卯时了吧,您再睡会儿吧”,刘墉劝道。
“算啦,我还真做了个梦,我给你说说啊,你给我参详参详这是怎么回事儿”,乾隆爷把梦从头到了说了一遍,刘墉说:“不瞒您说,我也做了个梦,和您的梦一模一样,梦里梦外我都听见您喊的那句:“真乃气杀我也”。
刘墉猜疑道:“也许确有冤魂之说”,乾隆爷说:“不对啊,李士存还在井陉三关任上呐”,刘墉说:“天亮问问赵老实,英姑是不是亲生的,要不是亲生,冤魂告状的事必有所指,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赵老实夫妇在刘墉的追问之下,说出了十六年前赶庙会,在河边救人回家的事,并带二人到房后沙丘边看了英姑亲娘的坟墓,在坟前,突然一阵小旋风围着赵老实旋转起来,赵老实也随着旋风转起麽麽来。
一会儿旋风没了,赵老实也停了下来,只见他木那呆滞地咳嗽了一声说:“尔等听着,我乃九幽地府判官也”,这哪是赵老实的声啊,“我受闫王委派向尔等说明实情,李杨氏在此苦等十六载为的就是向人皇鸣冤,尔等不信,打开李杨氏墓穴便知端委”。
说着双手用力在空中一分,众人如同进入幻境,李杨氏的墓穴打开了,棺盖自动起开,李杨氏栩栩如生的躺在棺木里,十六年载的慢长岁月。李杨氏竟一点也没腐烂,乾隆爷和刘墉看了这李杨氏,还就是昨晚梦中所见的那模样儿,不觉惊奇不已。
在棺木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光可鉴人的青铜镜,判官说:“这是九幽地府的“阳世宝鉴”是闫王让我带来的左证”,说着用手在铜镜上一挥,曾在九幽地府出现的画面、情景再次显现,从杨露禅授徒到房玉林纠集太行贼人杀人放火,从李士存发奋读书到殿试名列三甲,从皇命封官到上任途中真定七里铺被贼人围杀,从房玉林冒名为官滥杀无辜到李士存被当做天地会匪首就地斩首,这些情景都在铜镜中一一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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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入贼巢英姑伴驾,顾亲情…上回书说到九幽地府的判官附身赵老实,用“阳世宝鉴”左证李杨氏所言。这一幅幅画面,一场场情景,看的乾隆爷和刘墉目瞪口呆,比昨晚李杨氏所述还清楚明白,但这毕竟是一面之词啊,乾隆爷有他自己的想法,不亲自目睹眼见决不相信鬼神之说。
他绝意到真定,以游真定大佛寺为名,一探究竟,(顺便说一句,真定从雍正时期改名为正定,但百姓的习惯还叫真定),刘墉也是务实之人,他的想法自然和乾隆爷一样,从他被任命直隶总督上任以来,还没见到过井陉三关守御李士存,这也正是他和乾隆爷游直隶各地,掌握所属官员真实情况的好机会。
英姑听说万岁爷要游真定大佛寺自然也想跟随,但又说不出口,只好磨着爹娘同去,老实夫妇自然顺着闺女性儿,由老实出面和刘墉说。
刘墉想问题自然周全,有老实一家同行,大家可扮成一家人去真定大佛寺烧香还愿,比单独两人微服更安全,一旦有事,还有个照应,最起码还有个跑路送信之人,再就是也减少了徒步之苦。
乾隆爷听了刘墉之言当然更愿意啦,有美人陪伴省了一路的寂寞,有老实夫妇同行,还能吃上那倍儿香的贴饼子、豆花羹,“好啊,一家人同行,其乐融融,都去,都去”。
话分两头,先不说乾隆爷和刘墉换上了老实的乡下行头,装扮成一家人,如何去真定大佛寺烧香还愿。单说这九幽地府的主薄,前文书中提到,他是玉面獒房玉林的长辈亲戚,他看闫王、判官都偏袒鬼妇李杨氏,人皇乾隆如果要出面彻查此案,对房玉林还真是不利。
过去总说某某人护犊子,不光是人,这里连鬼都护犊子啊,这天玉面獒房玉林正在真定自家府坻宴请大当家和手下一群大头目。有人问,这房玉林不是冒充李士存当三关守御吗,怎的在真定府安了家呀?诸位有所不知,真定府是在他的治下,由真定府到井陉关一百二十余里地,如果有事,乌骓马一个来时辰就到,再者三关哪儿有真定府繁华呀,说是安家,实际是太行山匪贼不断骚扰冀中的据点。
书归正传,这群贼人吆五喝六的不觉都已喝的烂醉,有的溜到桌下,躺在地鼾声如雷睡着了,有的扒在桌上还往脑瓜儿上灌酒,大当家刘黑七和玉面獒房玉林也已醉的不醒人事,被小娄罗分别搀入上房横躺在锦罗帐内打起了热鼾。
这玉面獒正在睡梦之间,突然觉得有人推他,睁眼一看原来是三舅爷,“三舅爷不是死了么,怎么上这儿来啦”?他还是十几岁时见过三舅爷,到现在三舅爷已死了十多年了,正疑惑间,三舅爷说话了:“你们还在这儿聚众喝酒呐,当今皇上和直隶总督就要到真定访查你来了,还不快跑”,他这三舅爷是谁呀,就是前文书中所说的九幽地府的文案主薄。
他听了三舅爷的话就是一激凌,立即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大汗,酒也彻底醒了,自己寻思,这梦真怪,莫非这是真的?这事儿不得不防,于是推醒了身旁的刘黑七,两人商量了一个擒龙困虎,逼其就范的绝户计,实在不行还可以丢掉一切撤回太行山。
不说房玉林和刘黑七在真定设下重重埋伏陷井,单说乾隆爷一大家人,由扮成车夫的刘墉赶着驴车穿过定州城往南,黄昏时分到了新乐承安铺打尖住店。
俗话说头上三尺有神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天夜里鬼妇杨月娥又显灵了,乾隆爷梦见诸葛武候六出祁山时,旗杆被一阵大风折断,刘墉梦见白天所赶的驴车驶向断崖,老实梦见一家三口被绑成棕子关在地窖里,英姑梦见她亲娘鬼妇杨月娥,让她和爹娘敢紧回家,不同的梦都显示前途有凶险。
做大事的人就是与平民百姓不同,不能因为一个梦示而改变计划,乾隆爷和刘墉就是这样,只不过心里增加了防范意识,第二天他们的照旧往真定方向行进。
晌午时分真定北关在望,远远望去,城门口的兵勇在逐个盘查过往行人,刘墉一挥鞭子说:“三爷,不对呀,任何城池没有特殊情况也不会逐个盘查过往行人的呀,我看呀,咱们得小心点”。
“对着哩,咱们不揍是定州北关外头的平民百姓昂,怕什卖,对不,英姑”,乾隆爷也看出了斤劲,用定州土话回答了刘墉。
刘墉也明白了乾隆爷的意思,也用方言说:“谁说不是哩,咱们上大佛寺上香,他还管地着昂”,英姑听的直想笑,刚还是京腔京调的,一会儿都变成本地土包子了。
北关平时就俩兵勇,对出入百姓根本就不盘查,对外路人才查一下路引,今天比平时多了一倍,还多了一个小头目在一旁指手划脚的,驴车刚到跟前儿,就让兵勇给拦下了。
“站下,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干什么的”,刘墉一勒缰绳“吁、吁”,举着鞭子从车辕上跳下来,敢紧给兵爷打了一弓,操着定州土话说:“俺们是上大佛寺上香地,是从定州来地”,“车上都是什么人呐”?刘墉右手拿着鞭子,左手指着车上的人说:“这是我收(叔),这是我婶子,这个是我革(哥)儿,我收(叔)家地大小子,这个是我妹子”,说着从怀里往外掏路引。
“得,得,得,走吧”兵勇不耐烦的摆摆手,刘墉故意装傻的问:“借光,还跟你打听一下,上大佛寺往那边走歪”?兵勇往南一指“往南再往西”,刘墉一声“谢谢啦”挥起鞭子,“得儿,得儿”的拉着驴车进城了。
大佛寺南门对过的街上,有一家平安客栈,是专门接待南来北往到大佛寺进香客人的骡马客栈,五间门面房是饭厅、厨房帐房,后院是十多间客房,有栓马棚、料槽子。
为了不显山露水,他们要了两间一般客房,一间住女倦,一间爷们住,安顿下来之后,到前边饭厅吃午饭,要的是一般家常饭,刚坐下来吃,有几个像地头蛇又像便衣捕快的人上来盘问:“你们是打哪儿来啊”还是刘墉答话:“打定州来丢噢”,“干什么来啦”?“给我奶奶烧香还愿”,“你们是定州哪儿的”?“北关外头,大奇连,知道不”?“噢,你们吃吧”,这几个人走了。
吃饭时刘墉招过小二来问:“刚才那几个人是干嘛地哎,是真定的捕头”?小二在刘墉耳边小声说:“什么捕头,都是西边山上的土匪,现在是三关通判的手下——”,“二栓子,你胡嘞嘞什么?不想活啦”掌柜的制止了小二说下去,“几位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早晚得死在他这破嘴上,几位再添点什么”?小二悻悻的走了,“啊,不用了”。
第二天清晨,几人进大佛寺烧香,穿过琉璃影背、单孔石桥就是天王殿,巨大的弥勒佛笑看世人,从哪个方向看他都对你笑,说起弥勒佛笑看世人,还有个乾隆爷与纪晓兰佛对的故事,一天君臣二人去京西大觉寺,在弥勒殿,乾隆爷问“他怎么对我笑”?纪晓兰拍马屁说:“佛见佛笑,您是文殊菩萨转世,佛见佛自然就笑了”,乾隆爷话风一转刁难纪晓兰说:“他也对你笑啊,你也是佛么”?纪晓兰吓出了冷汗,脑瓜还转的挺快说:“他笑我一辈子也成不了佛,我是个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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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吟诗###被贼困,鬼妇…遇殿拜佛,遇佛烧香,几人过了天王殿、六师殿,来到摩尼殿,北墙通壁悬塑的五彩海岛观音,人物多样,山石、祥云萦绕,色彩鲜艳,光彩照人,令乾隆爷“咂咂”称好。
转过身看着3米多高的倒坐观音菩萨,乾隆爷问刘墉:“观音为何倒坐”?刘墉想了一下说:“想是观音菩萨不渡尽众生,永不回头的意思”,“嗯,有道理,看她优柔端庄,可称得上是我中华最美的观音啊”。
走进大悲阁,矗立在面前的就是真定大佛——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几人焚香默拜之后,不觉台头仰视,乾隆爷自语道:“史料记载,大佛高6丈7尺,42臂分别执日、月、净瓶、宝杖、宝镜、金刚杵等法器,面部表情端祥恬静,仁慈庄重,今日看来确是如此”,刘墉道:“据说当初铸造此佛,颇费工力,虽是用埋铸法也分七段才铸成此佛,而且42只手数铸不成,最后是请一位老匠人用紫檀,雕就了各型各异的佛手,镶嵌在42条臂膊之上”,“是啊,不知现今还有没有人能造此佛”,乾隆爷感叹的说。
出得殿来,老实和英姑被刘墉用眼色给差走了,乾隆爷游完各殿之后很是感慨,仰首吟道:“龙腾故苑寻霸业,狮吼初地礼###”,这一天地绝吟,即吟出了乾隆爷执掌乾坤的豪放意境,也吟出了塌天大祸,后来这绝吟被隽刻在了重修大佛寺时的乾隆御碑上。
有人问吟诗怎么会吟出了塌天大祸?锁儿爷说:诸位有所不知,那房玉林最是阴毒,原是和刘黑七说好,由刘黑七以太行草莽的面目截持乾隆爷,他以三关守御身份率兵救驾,乾隆爷想活命,必先赦免刘黑七犯驾之罪,他再从中说合,收编太行草莽为大清官军,永镇井陉三关。
他自己的小算盘是,借机除去刘黑七,即达到救驾有功,高官尽做,又独占太行和井陉三关的目的,自古井陉三关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样他就能实现近可攻,退可守,以井陉三关、太行山为根据地,近而夺取天下的狼子野心。
刘黑七早就派出他手下一干头目穿官兵服饰的在交通要道和四门盘查外来人员,穿便装的游荡于大街小巷、饭店客栈,特别注意京腔京调的外来人,一经发现立即拘捕,按天地会匪人论处,所以才有北门和客栈对老实一家的盘查,虽然刘墉应对得体,当时没有露出破绽,但人家一直有人悄悄尾随监视。
在佛殿上乾隆爷和刘墉的对话,二人不觉用上了京腔,再加上乾隆爷这一绝吟,人家还不知他们是京城人氏?好在刘墉早有安排,事先就写就了两封密札,分别交与老实和英姑收藏,要他们必要时到最近两处搬兵救驾。
在佛殿上乾隆爷一用京腔说话,刘墉就觉得要坏事,眼睛余光看到身旁不远那扮成游客的,正是在客栈盘问过自己的匪人,但话已出口,已是无法收回,只好随口应答乾隆爷的问话,出佛殿前,便暗示英姑和老实,英姑也是绝顶聪明,立即会意,“爹昂,我渴咧,咱们买碗水喝不”?“那走呗,让你玻昂(娘的意思)她们慢慢看吧”,英姑娘也看出了斤劲说:“老头子,你们可快点回来啊”,“嗯,知道咧”英姑拉着她爹出门了。
出了大门,英姑去了真定总兵府,老实去了石门镇,不说英姑、老实就近搬兵救驾,单说那匪人头目发现乾隆爷和刘墉是京城人氏后,立即就近招集人手将几人团团围住,并派人禀报房玉林和刘黑七。
由于鬼妇杨月娥放心不下乾隆爷和女儿英姑,虽然半路显灵示警,这一干人还是深入了虎穴,这时看到乾隆爷面临危机自然也是着急,知道老实和英姑去搬救兵,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怎么办?
她突然想起东街的赵云庙,有人问这里怎么会有三国名将赵云的庙宇?诸位有所不知,赵云乃常山人氏,戏文里不是有“常山赵子龙来也”的说词吗?真定府古称常山,赵云死后人们为纪念他在此修建了赵云庙。
于是,她一阵阴风扑向东街,刚到赵云庙门近前,就被看守庙门的阴兵阴将持刀木仓所阻:“呔,何处孤魂野鬼,敢闯将军府坻”?“事急矣,当今皇帝在大佛寺有难,鬼妇前来请赵将军快去救驾,事后乾隆爷必给将军重塑金身”。
“什么人在门外吵嚷”?鬼中军快步从庙中行出,鬼妇杨月娥又重禀一遍,“稍待”鬼中军又快步行进庙中。
须臾,白盔、白甲、白马、银木仓的赵子龙率领着一队阴兵阴将,在鬼妇杨月娥的引导下,阴风飒然、鬼声啾啾的由空中杀向大佛寺。
且说那刘黑七得到禀报后,立即率大队贼兵围住了大佛寺,自带数十得力手下杀进寺来,正在危机时刻,常胜将军赵子龙白盔白甲、白马银木仓率阴兵阴将从天而降,直奔刘黑七而来“贼子,休得猖狂”挺木仓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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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直隶大堂欲邀功,闫王判…上回书说到刘黑七率太行匪徒围杀乾隆爷和刘墉,正在危及时刻鬼妇杨月娥引来赵子龙,那赵子龙率本部阴兵阴将驾着阴风从天而降,和刘黑七撕杀起来。
眼前突然从天而降的白甲将军还真吓了刘黑七一跳,刘黑七一摆鬼头刀向后一纵,左手一指赵云:“来将通名”,赵云马踏连环,右手一摆银木仓,左手一提马缰,白龙马人立而起:“呔,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何处毛贼胆敢犯驾,还不过来受死”。
刘黑七哈哈大笑:“不用装神弄鬼,那赵云现在不过是个泥胎,还怎能披挂上阵,拿命来吧”,说着纵上前来一个力劈华山,鬼头刀直向赵云认在马凳的左腿砍去,赵云拨马头,挺银木仓直挑对方哽嗓咽喉。
他们一个马上,一个步下,一个龙泉亮银木仓,一个鬼头砍山刀,亮银木仓抖起如同斗大的木仓花迎面罩体,砍山刀抡起像风车一样旋转护身,按说双方兵刃相交,应有叮叮当当的磕碰之声,但是这二人相斗却无半点声息。
有人问为什么?锁儿爷说:“一个是阴间虚无飘眇的常胜将军,一个是人间肉体凡胎的恶煞,就像一个人和人的影子对搏一样,能有声音吗”?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异常激烈,子龙的银木仓是木仓木仓着体,但刘黑七却无衣破、肤裂、鲜血崩流的状况,也无银木仓入体的裂肤疼痛的感觉,只是银木仓点来像阴风入体一样令穴位阴冷麻木,每挨一木仓便打一个冷战。
时间长了刘黑七像掉到了冰窖、雪窟里,混身的筋脉、血液冷的像要凝固一样,动作越来越呆板迟钝,有几次他明明刀过对方马匹和身体,对方人、马却安然无恙。
阴兵阴将和贼兵的搏杀也是如此,时间长了贼兵们的动作都已呆滞麻木,正在这时,“当——当——”传来两声号炮的声响,两彪官军人马像潮水一样杀了进来,有人问这是怎么回事?锁儿爷说,这事儿一会儿还得佃说几句。
话说老实奔了石门镇,石门镇总兵鄂尔鲁见了直隶总督刘墉的手札,立即提精兵一千和老实火速赶往大佛寺,英姑去真定总兵府却遇到了麻烦,原来真定总兵邱珏早就被房玉林、刘黑七所收买,成为房玉林、刘黑七的死党,他见到刘墉手札立即将英姑扣留,押入地牢,并向房玉林和刘黑七通风报信。
两声炮响,一声是鄂尔鲁放的,另一声是房玉林放的,房玉林早就提兵在寺外窥视,单等刘黑七得手之后,好来假意救驾,这时看到鄂尔鲁提兵赶来,怕丢了救驾头功,也立即放响号炮杀将进来。
赵云一看有大队官兵前来救驾,立即冲阴兵阴将一挥亮银木仓,驾起阴风越墙滚滚而去,据说,当时在赵云庙游览的不少客人,突然看见赵云和众兵将的泥塑都汗流夹背的。面容和身上的水彩被汗水冲的东一条西一条的,甚觉的奇怪,“怎么泥胎还出汗啊”?殊不知他们是从大佛寺救驾刚回来啊,赵云救驾是乾隆爷、刘墉亲眼所见,后来给赵云重修庙宇,扩大规模,重塑金身,树碑立传,自然是乾隆爷感谢赵云救驾的一份心意。
且说两支官兵杀进寺来,那些贼兵贼将早已被阴兵阴将杀得呆滞麻木,官兵没费多大力气,就将那些贼人收拾了,房玉林抢了救驾头功,为表现自己对皇上忠心耿耿,还派亲信调来邱珏押来英姑,当着乾隆爷的面释放了英姑,逮捕了邱珏,把邱珏和刘黑七以及一干匪首打入木笼囚车。
有细心的听众自然心存疑虑:“那刘黑七、邱珏一干人都知道房玉林的底细,只要他们能说话,早晚得把房玉林供出来”,诸位有所不知,那房玉林早想到此点了,逮捕这些人的时候,他亲自动手早就点了这些人的哑穴,要不怎么说房玉林阴毒之极呢,关健时刻为保自己他把这些人都出卖了,而且还治他们于死地。
要说当年乾隆爷殿试李士存,岂有不识李士存之理,眼前这自称李士存的三关守御,自然是贼人假冒,但乾隆爷和刘墉更是棋高一筹,他们要让这假李士存自动投到直隶大堂,于是,二人唱起了双簧,刘墉请乾隆爷到保定直隶大堂发落一干匪首,嘉奖救驾、擒贼有功官员,着“李士存”护驾到直隶行辕,那房玉林自然是以救驾有功之人自居,押着一干犯人在后同行。
兵车麟麟,人马萧萧,当晚行至定州宿营,时交亥时,乾隆爷和刘墉尚未入睡,一阵阴风刮起,门窗噼啪乱响,就听门外:“鬼妇李杨氏有急事求见万岁爷”,刘墉道:“你有何事如此急迫?可别惊了驾啊”。
“无防,进来说话吧”,乾隆爷发话了,门窗未见响动,定睛看时,门前已跪了鬼妇杨月娥,“禀万岁爷,九幽地府的文案主薄询私欲救房玉林,请万岁爷早做防备”。
刘墉说:“皇上,这假李士存必须到保定行辕接受刑典处罚,并诏告天下,可别让他跑了哇”,“无防,朕修书一封,着李杨氏去九幽地府见闫君,由闫君出面干涉,谅那文案主薄不敢妄动”。
子时刚过,房玉林已入梦乡,九幽地府文案正要进入房玉林大帐,想在房玉林梦中示警,让房玉林逃遁,这时闫王和判官带着两个执役鬼差转了出来,正挡住文案主薄去路,“主薄何往?休要管人间闲事,执役力士,将主薄带回地府”,两个鬼役力士上来不容主薄分说,架起主薄一阵阴风,随着闫王、判官回九幽地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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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英姑挡箭替君死,奇连屯…乾隆爷和刘墉在房玉林、鄂尔鲁大队人马的护送下,出定州北门,过唐河官道大桥,走王京,穿望都,进入了保定城,直隶总督署是在保定城的中心大街上,黑色三开间的大门坐北朝南,位于三尺多高的台基上。大门正中上悬一匾额,上书“直隶总督部院”六个大字,白底黑字,显得庄严肃穆。
直隶地处京畿要地,天子脚下,直隶局面的稳定直接关系到京师的安危,因此直隶总督是皇上最得力、最信任的弘股之臣,也全国疆臣之首,总理直隶、河南、山东、晋绥、察哈尔、辽宁的军民政务,也可以说直隶总督也是大清国九重臣之首,可见皇帝对直隶是何等重视,刘墉上任刚十余日,这次陪乾隆爷私访,无巧不巧的竟破了如此大案自然是无比高兴。
直隶总督署大开中门,所有属下文武官员都跪迎于照壁前、左右厢房中间的广场之上,钟鼓齐鸣,街道两旁也跪满了商贾、百姓、贩夫、走卒,三呼万岁之后,文武官员们拥簇着乾隆爷进了大门。
过仪门、穿过两排巨大的桧柏甬道和公生明牌坊,直接进入大堂,以黑色油饰为基调的大堂布置得庄重严肃,迎面横梁上悬挂着雍正爷御笔亲书的“恪恭首牧”四字匾额,匾额下摆放着海水松鹤图案的屏风,屏风前有黑中透红的酸枝木公案桌、太师椅,两侧有肃静牌、回避牌、职衔牌等。
按清制,州县衙门的大堂是审理民刑案件的地方,但直隶总督署大堂过去从未审理过民刑案件,主要是举行重大庆典、从事重要政务活动的地方,如承接谕旨、拜发奏折等,但今天却是极为特殊,第一是乾隆爷亲临,第二是要当堂揭露冒充五品关口守御、六品通判,达十数年之久、杀人越货的太行大盗房玉林的真面目。
乾隆爷端坐大堂之上,总督刘墉则侧坐一旁,两侧则恭立着直隶文武官员,英姑则换上男装扮成书童站在乾隆爷一旁,为的是一会儿代表其父李士存揭露房玉林杀害李氏一家冒充其父的见证人,老实夫妇则暂在后堂等待,必要时也是真定之行和十六年前救助鬼妇李杨氏的见证人。
堂下跪的是太行巨盗刘黑七及其一干盗匪头目,房玉林刚在一旁陈述完对刘黑七和一干匪首十数年来罪状的指控,刘墉对他一挥手,他退回班位,只听刘墉扬声道:“来呀,将这一干太行大盗拉出去,斩首示众”,门外二十多刀斧手整齐的一声“喳”,鱼贯而入,将这群大盗像提小鸡一样拖了出去。
房玉林暗暗欢喜,“啊,好,这回再也没人能指证我是房玉林了,现在我就是救驾有功的李士存”,他言喜于表的站在班内静等乾隆爷的嘉奖升赏,做上了升官发财的美梦。
“李士存听封”,乾隆爷发话了,房玉林终于等到了乾隆爷的隹音,“臣在”他敢紧迈步出班,对着乾隆爷撩衣跪倒山呼:“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刘墉对右班的属下一挥手,从右班的武将中冲出二人,上去就将房玉林抹双肩,拢二臂摁在堂前。
“哎,你们这是干嘛”?房玉林争搏着问道,“啪”的一声惊堂木响,“房玉林,你可知罪么”?乾隆爷一声断喝,被摁在地上跪着的房玉林就是一个激凌,立即滩了下来“这回可完了,我上了他们的当了”。
乾隆爷接着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朕,可是你所能欺骗的?当年你狼子祸心,杀害李杨两家,尚不知自悔,竟勾结太行大盗,劫杀朝庭命官,冒名顶替,危害井陉三关和正定百姓,竟敢在大佛寺对朕下手”。
看来乾隆爷真是被气急了,说话也带出了江湖的粗鲁,“你可知道头上三尺有神明,你之所为,是人神共愤呐,连阴间的历鬼都不会饶恕你”。
乾隆爷正说着,突然,一阵阴风将摁着房玉林的两个武将撞翻,滩在地上的房玉林“噌”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抬手间一支袖箭从他手腕射出直奔乾隆爷胸口,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英姑向前横移两步,挡在乾隆爷身前,袖箭正好射入英姑哽嗓咽喉,英姑挺了一下,倒在了乾隆爷怀里。
这只是刹那间的事儿,刘墉的“护驾,拿贼”尚未说完,英姑已中箭倒在皇上怀里,大堂上顿时乱作一团,两厢的文武官员,护驾的、拿贼的乱烘烘的挤撞在一起,房玉林借机纵出大堂,门外的武士尚不明所以,有的拥上前来拿他,都被一阵阴风所拒,房玉林没命的向城外逃去。
有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儿?眼看房玉林就要伏法了,两个押他的武将怎么会自行摔倒呢?锁儿爷说,这就是九幽地府的文案主薄偷偷溜出来做的祟。
虽说这只是刹那间的事儿,但说书的一张嘴却不能同时说三件事儿,还是一件件的说吧,那九幽地府的文案主薄自从上次被闫王、判官带来的两个鬼役力士架回地府之后,被闫王勒令闭门思过,这日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知外孙已命悬一线,不顾一切的溜出地府,来到直隶大堂,正是啃节儿,于是,就发生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九幽地府的当值鬼役,发现文案主薄溜出地府,立即禀报了闫王,闫王闻报大怒,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这斯履犯阴律,已是不可救药”,立即请出镇府法宝“九幽招魂幡”,准备亲自去捉拿文案主薄,以正阴律。
判官是唯闫王马首是瞻,随即也取出了久已不用的阴间法器,“阴阳水火双龙哭丧棒”,要说这两样法宝、法器,那是历害无比。
“九幽招魂幡”,指谁收谁,无论是飞鸟鱼虫、人间走兽,还是阴间魑魅魍魉,只要对你晃上一晃,你的魂魄便被吸附在幡中,被幡中魔火狱炼成一股青烟。
“阴阳水火双龙哭丧棒”一旦祭起,下打历鬼、恶煞,打得你魂飞魄散,中打肉骨凡胎,打得你骨酸筋软,这两样法宝、法器,就连上界神仙、东海龙王见了也要退避三舍。
那闫王、判官火光三丈的携带法宝、法器,带了一队阴兵鬼役,驾着一阵阴风追了出来,刚好在直隶大堂外边碰上,文案主薄正替房玉林抵挡追兵,闫王的“九幽招魂幡”对着文案主薄一指大喝一声:“嘟,那鬼主薄还不住手”,主薄转头看时大惊失色,魂魄却身不由已的飞向“九幽招魂幡”,嘴里还在喊着“闫王饶我”,但诲之晚矣,只见闫王将“九幽招魂幡”晃了三晃,一股青烟直上九宵。
当然,这些鬼事情的发生、结果,那些肉眼凡胎的兵丁、武将是看不见的,只是觉得被阴风撞翻的现像没有了,闫王正要收兵,英姑的魂魄却飘飘荡荡的撞了过来,被判官伸手拦下。
话说英姑咽喉中箭,倒在乾隆爷怀里,乾隆爷抱着英姑的尸体“英姑、英姑”的喊着,老实夫妇闻声也闯了出来,“儿呀,心肝”的喊个不停,大堂里那个乱呐,喊着护驾的,嚷着拿贼的,有的拥撞在一起,跌到了像滚地葫芦,被人踩踏而过。
不说大堂里怎么乱糊,单说英姑的一丝游魂,飘飘荡荡的撞向“九幽招魂幡”,被判官拦了下来,正在这时鬼妇李杨氏也哭着追了过来“儿呀,你死的冤呐”那哭声虽是鬼声啾啾,却更如杜鹃啼血,听得闫王、判官都叹息不已。
有人说,既然闫王、判官的法宝、法器如此历害,为何不帮助她们把房玉林收了,替她们报仇雪恨呢?诸位有所不知,阴间有阴间的律法,阳间有阳间的法度,越阻代庖不得。
“莫再哭啦,再哭那房玉林就跑远啦”闫王劝道,“可我们又怎能拿得住那恶贼啊”,鬼妇李杨氏呜咽道。“判官,将你那对哭丧棒借与她们吧,这仇只能让她们自己报了”闫王道。
母女二鬼各自从判官手里接过一支“阴阳水火哭丧棒”,告别闫王、判官,驾起一阵阴风向西南追去。
那房玉林仓皇逃出保定城,又抢劫了一匹快马,如丧家之犬,没命的向西南方逃去,一个多时辰已到了唐河边,正在骑马渡河时,那李杨氏母女二鬼已追上前来。
她们看得见房玉林,而房玉林却看不见她们,他正行至河中心,李杨氏迎头一哭丧棒,他“哎呀”一声,在马上晃了两晃“卟咚”一声落入水中,英姑一棒砸在马屁股上,那白马“唏留留”一声长嘶,负疼顺水游走了。
房玉林落水之后,头痛无比,两口河水灌得他头昏脑涨的,但逃命要紧啊,又奋力向对岸游去,“啪”的又是一下,什么也没见着就又挨了一棒,他这回蒙了,嘟囔了一句“真是活见鬼了”,锁儿爷说:“可不是活见鬼了吗”,他掉头往回游,上了岸,他想向东走,找渡船或木桥,然而刚走几步,迎头又挨了一棒,他还是什么也没看见,,他转身往西走也挨了打,唯独往北走没挨打。
那就往北走吧,往北走,走慢了,走偏了,屁股上都挨打,就这样他几步一挨揍,几步一“哎哟”,路人都觉的奇怪,“哎,你们看,这人怪不怪,没人打他,他走几步就哎哟一声”,“好像是有人打他,你没听见啪啪的声儿吗”?“那怎么看不见人呐”?“多半是鬼打着他走呐吧”。
过了望都,迎面碰上追捕他的官兵,带兵的将官正是鄂尔鲁,鄂尔鲁大喜:“哈哈,房玉林,这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弟兄们,给我绑了”。
这一天,直隶总督署大门前的广场上,围的人山人海,房玉林被五花大绑的绑在行刑桩上,落腮胡子的行刑侩子手,袒胸赤膊,钢针似的胸毛外翻,腰上、腕上、头上都缠着红布带,右手一把牛耳解腕尖刀。
房玉林受的是一千零八十刀的剐刑,一个好的剐刑侩子手,要在两个时辰之内将受刑人剐上一千零七十九刀,要刀刀掉肉见血,这期间受刑人不能死,要让他疼痛呼嚎两个时辰,第一千零八十刀才剜心毙命,为的是对这十恶不赦之人以警效尤。
房玉林死了,自然下了地狱,九幽地府的闫王、判官、执刑鬼役能饶他吗?十八层地狱的诸般酷刑,那是可想而知的事儿,这里就不再细说了。
英姑之死,使乾隆爷无比悲伤,亲自写了悼文,在英姑的坟前焚化,从此,奇连屯南,老实夫妇的屋后又多了一座孤坟,人们管它叫皇姑坟,皇姑坟的故事,至今还在这里的百姓中间流传。
据说此墓曾被盗墓贼光顾过,他们说墓中即无英姑的尸骨,也无金银珠宝,只有几枚乾隆朝的制钱。
还有人说,闫王怜悯英姑英年早逝,令她还了阳,更名改姓,远嫁他方,无论真假,这个遐想的空间都送给读者你了,也许你续的故事更吸引人。
本回完。
[ 此帖被与世无争、在2012-10-09 23:35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