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昏暗的房屋,幽深深的,我把自己锁在里面。
帷幕紧紧合住,四围墙上,“簌簌”地爬满了黑色的藤萝花。一堆乱加交叠的书籍,瘫倒在我的脚跟下。
幽静,静到极处,静到我的血液里。沸腾了,不安,游离的魂绪,飘了出来,蔓延整个房屋。
“铃铃——”,一声响,房顶处折射出一道光线。“唦——”,倏地觉得一阵颤栗。你出现在浮盈闪动的荧光灯上,轻唤着,叫我“哥哥”,声音清婉。
我该叫你为“妹妹”吗?——是的——“情”爱与“亲”爱的纠扎。
你是属于我的,唯一的,妹妹。
手好冷,异样的冰凉。好熟悉。那夜躲在山上,为完成一份PPT,手挨冷也是这样。
眼睛直盯着墙壁,恍了眼,模糊。分不清哪是虚影,哪是实相。
光影交互变幻着,略一穿插,放了个亮,消了散了。以为就此完毕,又现了。
我就把自己,锁在这屋里,看着这出滑稽的戏。
却忘了自己,就是这出滑稽戏的主人。
“叮叮”,水滴从管道里跌下来。细微,轻鸣,却于幽深处,震荡,迂回。手伸出来,想要抓住什么。“闷闷——”,胸口堵塞,淤积了多少毒颜。
干巴巴的躺在床上,身子骨碎了,神气散离。胃腑里作翻着,听不到生命剥节的声音。
你去哪里啦?——欢腾的世界,笼隔了你我间的界限。你是你的,我是我的。我在这间房屋里,继续做我的梦——恐怖,阴森,充斥着满是肉性的欲望。
我迷醉着眼,注视着那帷幕。拉开,外面照过来的光,真的可以拯救我吗?
你不知道,是我自己,把自己锁进屋里的。
钥匙,就在这房屋内。
拿什么来拯救我,我所信赖的你。
可以睡过去,不醒,做着沉沦的梦?——也罢,也罢,望眼,也只不过是,这样的一瞥。
还是继续待在这所屋子里吧!——
一瞥,也是一种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