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住着医院背后的砖楼。大家都在一个通阳台,溜门串户蹭吃蹭喝也是我的业余爱好。那会儿还不太野,也就爬个窗翻个墙拉拉电闸啥的。除了偶尔脑子里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不知道哪来的场景也就一番风顺了。
大一点,住进了黑黢黢的水泥楼,性子慢慢野起来,曾经在别人门前撒过尿,后来被逮,结果发现那是我爹的同事。除了总是有蛇在楼梯把手缠着也就快活成长了。
再大一点,住进了爹妈单位修的住宿楼,头一次家里铺了地砖,窗台可以种好多花花草草。房间采光很好,我有了像样的暖暖的萌萌的房间。那会儿的卷帘窗帘还是我爱的猫和老鼠。结果没多久就被我玩儿坏了,换了天蓝色百叶窗。而我也越来越野,男生被我打得见我就跑。而我的所有感官也就从搬进这个家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变化。鼻子越来越灵,夜视能力几乎为零,眼睛突然检查出弱视,过了矫正年龄,医生说,以后眼睛也会慢慢越来越看不见东西。住了几年,我上初二了。家里又开始计划着搬家了。而我的感知能力就在搬家前七天莫名的出现了。那7天,每天夜里我做同一个梦,梦境都在我睡的房间里,一群人,我看不见脸,我只知道每天梦里一群人拉住我,缠着我,要带我走,或者说,不让我走。我想叫爸妈,叫不出声,我想哭哭不出来。每天都是想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想跑到被锁的门边开门跑出去但最后都在摸到门把手后发现打不开,瘫坐在地上绝望的看那群人围过来,然后我再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来,每次全身都跟散架了一样酸痛,无力。狗胆爆棚就是我这样,每晚闭眼前我都安慰自己又要做梦了,不要怕,然后甜蜜的睡去,惊恐的在梦里挣扎,最后惊醒又睡,于是梦魇,鬼压床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搬家的前一天晚上,梦的结局终于改变了。我终于打开了门,摔在了黑漆漆的客厅里,那群人也不见了。我以为,以后就风平浪静了。
终于,搬进了现在的山脚下的3层楼小别墅。一楼客厅餐厅厨房储藏室,二楼一大半是我的卧室,卧室里有个小阳台后来改成书房,和一个我的独立卫生间,剩下的两间客房和一个客用卫生间长期没人,于是,二楼是我的专属天地。三楼是父母的卧室书房卫生间和一个大露台。
于是,我逗逼的本能就是忘掉之前诡异的一切苗头,积极开始了我美丽的小土豪生活。但我没想过就是那一次成了我后来走上不归路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