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吃人
今晚没有月亮,窗户只隐约有个淡淡的轮廓,几乎没有一丝光亮,满屋漆黑。
皮天立刚睡到一半,便被楼下的“砰砰”声震醒了,一阵凄惨的嚎叫声响起,听上去像人在叫,又像狼嚎。
皮天立穿上衣服,拿着手电筒出了门。他要去敲楼下那家住户的门,问问他大半夜不睡觉,折腾什么?
皮天立刚敲了一下门,屋子里便响起“轰隆”一声,就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吓得他立刻缩回了手。
门在此时“吱嘎”一声开了,屋子里漆黑一片。皮天立用手电照了一下,立刻惊得头皮发麻。屋子里有两个人,他们正四肢着地,抬头望着皮天立。
两个人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像狗一样在哈着气,而他们的嘴里都是血红一片。
“你、你俩半夜不睡觉,折腾什么呢?”皮天立颤抖着声音问道,身体却忍不住向后挪了一下。
“美餐,嘿嘿。”离皮天立较近的这个人说话的声音沙哑无比,听得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个人说完转过身,冲着屋里的那个人快速地爬了过去,并在皮天立惊恐的注视下,一口咬住了那个人的脖子。
哀嚎声再次响起,屋子里那个人用哀怨的眼神盯着皮天立,吓得他转身就要跑,却听屋子里哀嚎的人断断续续地喊着: “影子吃人了,快救救我!”
皮天立听得浑身如过电般酥麻一片,他脚步不敢停,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了自己的家里。重重关上门后,背靠着门喘个不停。
直到此时,皮天立才猛然惊觉,楼下的那间屋子根本没有住户,那是一个空屋。因为这栋楼被传是个鬼楼,所以房主至今也没有将房子租出去。
皮天立想起楼下那两个长着同一张面孔的人,他认得出来,那不是房主。也许真如那个人所说,是他的影子在吃他的身体。
皮天立急忙跑回床上,将被子蒙住头哆嗦个不停。
很奇怪,楼下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皮天立心想,也许那个哀嚎的人已经死了,是被他自己的影子咬死了。
还没等皮天立缓过神,他家的门便被人用力地敲得“砰砰”直响。皮天立不敢下床去看是谁,他一直躲在被子里,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突然,门“吱嘎”一下子打开了,紧接着又“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皮天立吓得浑身发抖,他想给懂得道法的同学米冬青打电话,可又怕这样会惊动那个进来的鬼,只好忍着不出声。
开关门的声音响了很久之后,终于停止了。不知不觉,皮天立便被困意带进了梦乡。
“美餐,嘿嘿。”皮天立的耳安徽事业单位面试名单边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并且伴着阵阵流口水的声音。皮天立一下子惊醒了,他摸到自己的脸上湿糊糊的,吓得他一把掀开被子,屋子里此时已经大亮,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皮天立再也受不了了,急忙拿出手机给米冬青打去了电话。在电话中他断断续续将昨夜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米冬青听完说道:“早告诉你那栋房子闹鬼,你非要住进去。那一带在开发前就是个坟场,现在会出这样的事不足为奇。你先等着,我把装备带上就去你那里。”
电话挂断后,皮天立才松了口气。他来到阳台边想透透气,却见楼下一个黑影正四肢着地向前爬行,那个黑影回过头,朝皮天立这边看了过来,咧开嘴笑了一下,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着什么。
皮天立看明白了那个黑影的嘴形分明在说: “美餐,下一个就是你,嘿嘿。”说完,那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爬向了一旁的歪脖李子树后,便消失不见了。
皮天立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浑身如过电般酥麻无力。他认出来楼下的那个黑影就是昨夜咬住他主人脖子的鬼。
面条形女孩
米冬青背着包走进皮天立的家时,便感觉到屋子里到处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幽幽地说:“这个房子的煞气太重,你在这里住久了,恐怕小命都保不住,趁早搬离此地。”
“可是这里的房租很便宜,一个月才100块钱,比住校便宜多了。”皮天立也知道这里的房子最好不住,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住户选择搬离此处。
米冬青又来到阳台,他看到对面的歪脖李子树时,掐指一算,说道: “那棵李子树下埋了四个人,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皮天立一听,立刻惊道: “这你都算出来了,不愧是懂道法的。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
于是皮天立将住进这个房子发生的恐怖事件讲了出来。
皮天立住进来的第三天夜里,外面没有月亮,屋子里漆黑比无。正当皮天立关掉电脑打算上床睡觉时,窗户在无风的情况下“吱嘎”一声,自己打开了一条缝。
皮天立起身去关窗,却见到一只惨白的手从窗户缝中伸了进来。皮天立惊得僵在那里,他住的是六楼,怎么会有只手伸进来,难道是小偷?
皮天立悄悄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刀,打算等小偷进来时给他一刀。却见一颗女孩的头颅如同面条般慢慢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
女孩的头发很长,遮挡住了半张脸,而露出来的那半张脸上却腐烂得异常疹人。
皮天立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安徽农村信用社招聘看着女孩的全身都如同面条般从窗户缝里挤进来。她缺了一条腿,正用极度扭曲的姿势爬到皮天立家的空调上,然后她歪着头死死盯着皮天立,一边用力敲起楼顶,一边轻声念叨着:“一个李子核,两个李子核,三个李子核……”
当女孩数到第十个李子核时,突然“嘻嘻”笑了起来:“李子核都是眼睛,你昨天早上吞掉了我的一只眼睛,快给我吐出来!”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无比,她敲打房顶的手也更加用力。
皮天立的身体随着女孩敲房顶的声音抖得越发剧烈,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确实是在头天早上吃李子时,不小心吞掉了一个李子核,当时他差点没因为李子核卡得窒息而死。
当李子核滑进肚子里后,皮天立并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异常。
可是现在,皮天立却感觉自己的喉咙处如同卡着李子核般,让他呼吸困难。就在皮天立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时,他突然“哇”地一下子吐了起来,一只黑亮的眼珠被他吐了出来。
皮天立看到地上的眼睛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孩如同面条般从空调上爬了下来,捡起地上的眼珠,撩起挡住脸的头发,那里露出一个干瘪的黑窟窿。女孩将眼珠塞进黑窟窿后,“嘻嘻”笑着从窗户缝里爬了出去。
皮天立瞬间瘫坐在地上,身上的冷汗早已浸湿了衣服。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剧烈,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那个女孩虽然爬走了,但她数李子核的声音却一直幽幽地萦绕在皮天立的耳畔。
皮天立终于讲完了,心里却还是有些发毛。
米冬青听完后说: “看来为了你的小命,我有必要在你这里住上几天了。不过我还需要把我的助手池中明叫来才行。”说完,他便给池中明打去了电话。
八卦锁魂图
池中明一听又有捉鬼的事,立刻答应过来。当他经过路旁的歪脖李子树时,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发毛。
池中明迅速往皮天立家跑来,却听歪脖李子树叶在无风的情况下“哗啦啦”响个不停,一个很轻微的沙哑声传进了他的耳中: “今晚又有美餐了,嘿嘿。”
池申明的头皮一阵酥麻。这周围并没有别人,他断定一定是那棵歪脖李子树里的鬼在说话。
当池中明走进皮天立的屋子时,被屋子里阴冷的气息冻得打了个激灵。他将刚刚经过歪脖李子树的事讲了出来。
皮天立看着米冬青急切地问道: “咱们今夜不会有事吧?”
米冬青将罗盘放在窗台边,又写了几张符咒贴在门窗上,说: “我今晚就等着他们的到来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他们就像三个雕像般一动不动。
当时钟的指针滑到12点时,门外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就像有人拖着什么人的身体在走动。听得皮天立头皮发麻。
“沙沙”声来到门口时停了下来,一个干瘪的声音响起: “你以为用几张破符咒就能阻挡我进去吗?”话音刚落,门一下子打开了,一阵阴风吹了进来。
池中明坐的位置正对着大门,他清楚地看到门外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米冬青用手电筒冲着大门一照,立刻响起了“哧啦”一声,一股白烟升腾起来。手电的光线在此时突然灭掉了,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漆黑之中。
突然皮天立大叫了一声之后,四肢着地开始在屋子里爬了起来,并发出狼嚎一样的叫声。
“快按住他!”米冬青大喝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黄酒喝了一口,在池中明死死按住挣扎的皮天立时,将一口酒喷在了皮天立的脸上。
“啊!”皮天立的口中发出了老头儿千瘪的哀嚎声,他正要从皮天立的身体里钻出时,米冬青立刻烧掉了一张符纸往空中一扔,老头儿立刻飞向了墙壁上。
整面墙壁都被米冬青画上了八卦阵图,老头儿的魂魄就这样牢牢地锁在了八卦阵图里。
“放我出去!”老头儿干瘪的声音从八卦阵图里响起,渐渐变得越来越轻。
与此同时,外面的歪脖李子树的一根枯树枝迅速燃烧起来,树枝被烧成黑炭掉落到地上,变成了一个干瘪的人形黑炭。
一个沙哑的声音冷哼道: “没用的老家伙,还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去就能带回三个美食,真是不应该信他的鬼话。”
“那也比你昨晚自己吃独食强。”另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歪脖李子树的树枝剧烈地颤抖起来,三个不同的声音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米冬青对着墙壁里的安徽农村信用社考试成绩老头儿魂魄说道:“你的肉身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块黑炭,你永远也别想再回去了,就乖乖地在这里呆着吧。”
“我儿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老头儿嘶哑地说完,又大笑起来,笑得皮天立禁不住直打冷战。
奇怪的房东
一整夜再也没有任何鬼来,三个人也都困得不行,很快便都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皮天立第一个醒了过来,他走到阳台边。看着对面的歪脖李子树,咧开嘴冲着树挥起了手,就像在招唤着什么。
“你在和谁挥手?”米冬青的声音突然从皮天立的身后响起。
皮天立的身体一颤,回过头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挥手了吗?”刚说完,他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米冬青见状没有去扶皮天立,而是转身迅速去背包里翻找东西。
这时的池中明也醒了过来,他抬头看了眼锁着老头儿魂魄的墙壁,突然大叫起来: “老头儿的魂魄怎么不见了?墙上只有你画的锁魂八卦图。”
米冬青的手一顿,急忙放下背包去窗边看他摆放在那里的罗盘。下一秒,米冬青的心不由得一下子揪紧了,罗盘竟然裂成了两半。
“不好!”米冬青大叫一声,惊得池中明急忙走过来察看。
池中明看到罗盘断裂的地方流出了鲜红色的液体,他忍不住问道: “怎么会这样?”
正在这时,阳台上的皮天立站了起来,他走到门边打开了房盗门,说了句:“进来吧。”
米冬青和池中明同时转过头,看到门外正站着个男生,他像是害怕什么,抬脚迈进来一步,又立刻缩了回去。
“他是谁?”池中明问皮天立。
“他是楼下的房东,叫季华。”皮天立说完,又对季华说道, “没事的,你进来吧。”
季华这才东张西望了一下后走了进来。
“你有什么事吗?”米冬青走过来警觉地问着,并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
季华脸色惨白,一脸惶恐的模样,他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就像刚从土里钻出来一样。
米冬青对这个叫季华的人更多了一分警觉,他背着手掐指算了一下,却并没有算出季华是鬼的讯息。
季华在看到墙上画的八卦图时,立刻瞪大了眼睛。皮天立正要解释时,却听季华哆嗦着说: “对,就是这幅图,我家的墙壁上也有这幅图,可却招来了鬼。”
“到底是怎么回事?”米冬青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想到昨夜那个老头儿的魂魄此时并不在锁魂八卦图里,难道他现在跑去了季华的家里?
季华见米冬青似乎很懂道法,于是哆嗦着说起了他家的事:
这阵子季华见楼下的房子实在没有办法租出去,于是找了位高人来他家里看了看家宅。
那个高人看了一会儿说: “你家的墙上需要画幅八卦图,这样房子就可以租出去了。”
季华很相信那位高人,于是让对方在墙壁上画了一幅。
高人的方法很见效,没过两天真的有个人来租季华的房子?可却在前天夜里出了事:那个租房客竟然死在了房子里。
季华今天鬼使神差的过来看看安徽教师招考网租房客有没有出什么事,却在打开门时,见到了租房客的尸体只剩下了一张皮贴在那幅八卦图上。季华吓得立刻跑到楼上,还没等敲门,皮天立便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你找的那位高人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米冬青忍不住问道,一张人脸瞬间闪进了他的脑子里。
“那位高人穿着一身黑衣,就像死人穿的那种衣服。他岁数挺大的,看上去一脸莫测高深,所以我才相信了他的话。”季华刚一说完,池中明便张大了嘴巴看向米冬青。
季华看出了异常,急忙问道: “怎么,你们认识那位高人?”
“他哪是什么高人啊,他是昨夜的那个鬼老头儿。”池中明刚说完,皮天立便大叫一声开门跑了出去。米冬青拿起背包急忙和池中明跟了出去。
他们没有看到,季华在他们身后咧开嘴诡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到先前惶恐的模样,接着他也跟了出去。
他到底是谁
皮天立跑到楼下季华家门口停了下来。
米冬青和池中明跟着跑下来时,季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这是怎么了?”
“季华,快把门打开。”皮天立急切地叫道。
季华打开门后,皮天立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他看到季华家里画着八卦图的墙壁与他家的墙壁正是同一个方向。上面画着的八卦图确实贴着一张人皮。
皮天立吓得后退了一步,他眼尖地看到那张皮的脖子处还有一排牙印。
皮天立哆嗦着指着人皮说道: “就是他,他被自己的影子吃掉了。”
正在这时,墙上的那张人皮像是听到皮天立的说话声,竟剧烈地颤抖起来。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 “救救我,我的魂被锁在了墙上,出不去了。”
皮天立听出了声音是前天夜里那个被影子吃掉的男人,他急忙望向米冬青。
米冬青刚刚将一张符咒贴在那张人皮上,季华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三个人都转过头看向季华,只见他的身上一下子燃烧起来。
米冬青冷笑道: “这种雕虫小技还想骗过我,你根本就不是这个屋子的房主,你是外面那棵歪脖李子树下埋着的鬼。”
米冬青的话让皮天立和池中明都愣住了,却听季华突然大笑起来,从他的身体里冒出了一缕黑烟。当黑烟正要飘向窗台时,米冬青拿出包里的拂尘一甩,黑烟一下子贴在了窗玻璃上,再也无法动弹。
米冬青走过去,在黑烟上贴了一张画着八卦图的黄表纸,黑烟顿时被吸进黄表纸里。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季华,那季华在哪儿?”皮天立说话都有些结巴,身体早已贴在墙上哆嗦个不停。
米冬青转过身指了指墙上的皮说:“真正的季华在那里。前天夜里你看到影子吃人,其实是李子树里的鬼吃了季华。”
米冬青的话更是吓得皮天立和池中明惊慌失措,难怪在人皮上贴张符咒,季华的身体便着起大火。
米冬青又问皮天立道: “你今天早上到底在向谁挥手,是不是向歪脖李子树里的鬼挥手?”
皮天立的脑子轰然一声响,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自己昨夜发生的事:
当时他刚刚睡着,便听见墙壁里的老头儿千瘪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是美昧,你们逃不掉的。”老头儿刚说完,阳台窗户便被一阵大风给吹开了。
皮天立很害怕,他推了推熟睡中的米冬青和池中明,可这两人就像睡死了一样,怎么也推不醒。
正当皮夭立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他的脊安徽政法干警考试梁骨突然一阵寒冷。皮天立很清楚地感觉到,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冲进了他的身体里,并牵引着他的身体走到窗台边,拿起了上面的罗盘,用力摔在了地上。罗盘立刻被摔成了两半。
巨大的响声并没有惊醒米冬青和池中明。
皮天立又拿起桌子上的刀划破了手指,几滴鲜血滴到了罗盘的裂缝处,立刻被罗盘吸了进去。
这时,墙里的老头儿说道: “好儿子,快来救我出去!”
皮天立的身体不受大脑支配地走向老头儿,将罗盘贴在墙上。老头儿的魂魄立刻飘进了罗盘里。皮天立又将罗盘放在窗台上,老头儿的魂魄迅速飞出了窗外。
到了今天一大早,皮天立站在阳台上冲着老头挥手。
直到米冬青问皮天立在冲谁挥手时,皮天立的身体突然像被一下子抽空了般,重心不稳地倒在了地上。
皮天立将这段经历说完后,又抱怨道: “你俩昨夜真是的,都睡得那么死。”
米冬青却冷笑着说:“我俩若不这样做,又怎么能将老头儿的儿子放进来昵!”说完将黄表纸折好后,掏出火机将黄表纸点着了。突然从黄表纸里发出了一声惨叫后,很快便烧成了灰烬。
此时的歪脖李子树上又有一根树枝燃烧起来,掉落到地上变成了另一个人形黑炭。
一剑心
米冬青将墙上的人皮揭了下来,却见到八卦图的阴阳两极上各嵌着一颗李子核,看上去就像两只人的眼珠。
米冬青抠出李子核后,点着了它们。窗外的歪脖李子树上此时也发出了女孩的惨叫声: “我的眼睛瞎了!”
完成这一切后,三个人回到了皮天立的出租房里。米冬青将那张人皮放进了一个黑盒子里,并对人皮说道: “等事情解决完,我会好好安葬你的。”
人皮在黑盒子里颤抖了一下,再也没了动静。
折腾了一天,三个人都很累了,皮天立担心地问道: “那棵歪脖李子树里的鬼会不会出来报仇啊?”
米冬青说: “今夜12点,咱们三个就下楼去收拾那棵树里的鬼去。”
午夜12点很快便到了,米冬青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背着包同池中明和皮天立来到了楼下。
一阵阴风吹起,歪脖李子树剧烈地摇晃起来。从树后爬出来缺了一条腿的女孩,此时她的双眼只剩下了两个干瘪的黑窟窿。
“你们弄瞎了我的眼睛,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女孩愤怒地吼着。歪脖李子树似乎在此时歪得更加严重,如同偏坠一样,几乎要与地面持平。
地上的两个人形黑炭在此时也动了起来,他们一同爬向米冬青三人。
“还我的眼睛!”
“还我们的身体!”
三个鬼各自发出阴森可怕的声音,吓得皮天立躲在池中明的身后,哆嗦个不停。
米冬青似乎察觉出了不对劲儿,这棵歪脖李子树下明明埋着四具尸体,可现在只出现了三个鬼,那么第四个鬼在哪儿,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出现?
眼看三个鬼已经越爬越近,米冬青来不及多想,立刻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黄酒喝了一口,又将一张符咒插在桃木剑上,指着地上的三个鬼一喷,桃木剑上的符咒立刻着起了火。
火焰连到了地上的三个鬼身上,他们立刻燃烧了起来。
米冬青口中念道: “日落西山黑了天,阴曹地府鬼门关,无头无脚朝前走,永生永世不复还。”
话音刚落,三个鬼顿时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带着所有的怨气消失在了火焰中。
没过一会儿,火灭了,地上只有三摊黑色的人形痕迹。
突然,池中明转过身狞笑着向皮天立伸出了双手,在皮天立的诧异中,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并张口就要咬下去。
“池中明,你疯了?”皮天立大叫着奋力挣扎。
“美昧,嘿嘿。”池中明诡笑着,一口咬住皮天立的脖子,疼得他大叫个不停。
米冬青迅速走向歪脖李子树前,一剑插在了树干上,那里立刻流出了黑色的液 。体。它颤动了几下便一下子栽倒在路旁,连根拔起。
与此同时,池中明目露惊恐地捂着胸口倒了下去,他的心脏部位流出了黑色的血液,那里正有一把桃木剑插在上面。
皮天立捂着脖子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米冬青将黄酒倒在李子树上,贴上四张符咒后,点着了李子树。而池中明的身体也在这一刻着起了大火,最后烧成了一摊黑色的人形痕迹。
“终于都解决了。”米冬青擦掉了桃木剑上的黑血说道。
只听皮天立在身后诡笑道: “美味,嘿嘿。”说着他便扑向了米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