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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ffffff]January 12, 2014[/color][/align][/td][td][align=center][table=100%,#ffffff,#ffffff,1][tr][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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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柔媚而暖和,懒散万分。
这是一场哗哗啦啦的大雨过后。湖坑变成了大盆盂,盛满浑黄沉浊的泥浆水。风还未擦掉路上低洼处雨的足迹。当你也留意到岸边的树更加翠了、草更加绿了时,却不禁惊异这大自然的另类组合在某些地方悄悄而执着地拂动着你的心弦。
我仰靠石椅,双目微闭,仿佛无虑无忧。湖波送爽,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和微妙的腥味。人生若此,夫复何求?我好像听到了这样的自白,但这并不是现在的声音。它也许穿越时空,来自未来,来自成为耄耋老者的我的干瘪的嘴唇中。我在看,眼睛或张或闭,我一直凝视不息。那天空的一角,蓝得澄明,蓝得见底。那不就是前几天的湖吗?水至清而无鱼。还是有鱼,我极力捕捉鱼的倏忽踪影。
梦是世界之外的世界。我想到昨晚,那位乘着鲲鹏的仙人从我那个世界的天空中悠游而过,留下一串长长的回音:子非鱼——子非鱼——子非鱼——。你不是我,你以为我此刻优哉游哉;我不是鱼,我永远也无法把它们揣摩透底。
一位永生不死的名叫“时光”的作家,以绝世的才华和超凡的精力,写下了题名为“过去”的大部头合传记。我翻开关于我的那几页,读到了这样的文字:
“他爱鱼,酷爱鱼。每逢端阳大雨倾盆而泻,稻田里储满十厘米甚至更深的水时,他一定会嚷着叫父亲买回一两百只指甲那么细的鱼秧。当他把它们放在苍茫的稻田里时,他总担心他还能不能找到它们,该到哪里去找。
“六七月,骄阳炎炎。田水差不多干涸。他走在田埂上小作视察,然后脱下胶鞋,挽起裤腿,踩进稀泥,直奔地势低洼、浅水浑浊处。他弯腰扒开缀满谷粒的稻苗,身子没于稻浪之下,哔哔啵啵声传遍整片田地,时断时续。当他发现一聪明的家伙小心翼翼隐匿脚窝,那调皮的尾巴却泄露了秘密时,他无声地欢笑起来。他用双手去套,可惜错过了最佳良机。鱼嘣地逃了。他碰到了它的身体,那身体浑身是劲儿,仿佛非肉身而由精气压缩凝合而成。他心里怦怦直跳,如饥似渴、孜孜以求再碰上它,立誓把它逮于双掌。这,此刻成了一切。
“他把鱼带回家放到水缸里,坚决不让母亲扔进油锅,换上一盘美味。他有时左右各执葫芦瓢,舀起一条矫健的精灵。他看它的白肚子黑脊背,看它一翕一张的圆嘴,看它弓身弹回水中。”
掩卷回想,我不禁痛心疾首:鱼始终没有接纳我。我把它们喂养了一年。当我回家,狗摇头摆尾,汪汪狂吠,献极殷勤;鸡也一摇一摆,欢欣地凑上前来盯着我手中的玉米棒子;我拂开此等,急切地一脚踏进厨房,俯身缸沿,得到的回报却是它们惊吓地蹦蹿,鼓出圆眼,冷漠而畏惧地提防。
或许我早该把它们放归入海?可是那时连把我自己带到海边都属天方夜谭。我至多能把它们重新放回稻田。可我十分清楚,不等稻田干裂张开大嘴把它们吞噬,天上的白鹭便把它们吞进辘辘饥肠,路过的行人便把它们做成席上佳肴。我可说是在保全它们,可在它们的眼里,我永远是最可怕的恶魔,我的每一次探视都是黑白无常现身警告。子非鱼子非鱼。或许它们的反应对它们来说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但我始终不解。它们也不解我的不解。我又无法试着做哪怕一小会儿的鱼。那一年,姑母一家回家过年,她以“都市烹饪法”用鱼们大显了一番手艺。母亲笑说:“你那侄子一直不让我煎了它们,原来他把眼光瞄得远远的。”席上很热闹,浓浓的香气弥漫不散,但却总给我一种莫大的疏远。每个人都劝我吃鱼,姑母亲自相劝,我在鱼盘里夹了一小撮油香辣子。我本不吃鱼。
太阳西沉,垂在山头,无精打采;冬日的阳光冷淡下去。天空那一角冒出一砖灰云,泛着惨黄的阳光。脚下黄澄澄的湖面浮着几个泡,我放脚起身,啵地一下,几条小鱼迅疾隐逝。
鱼使水缸里的水充溢鱼腥。父亲每次喝水都恼忿地责骂:像犟牛一样不听话。而我,以后若跟我的孩子打交道,我会用“像鱼一样”的修饰语来形容顽劣。你也许会说,他将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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